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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晚晚失踪到找到‘尸体’,沈崇岸一直严格保密。
可消失三天可以解释,消失一周勉强可以糊弄,如今夏晚晚已经将近二十天没有消息,社交平台也没有任何动态。
还是在她接手沈氏的所有股份,最受争议的时候消失,这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再加上裴玥被判缓刑,沈崇岸出狱,这场豪门三角恋变成了豪门狗血连续剧,还惹上了多项官司,就是人们不想好奇都不行。
偏偏这时候沈崇岸将公司的大部分事宜交给了沈崇明打理。
这一系列变动,都昭示着沈氏发生了大事,可到底是经济案件还是刑事案件,不光关注他们的网民,连媒体都在好奇事件走向的时候,却有人得到小道消息,沈家在举办葬礼。
九点,沈崇岸准时出现在了灵堂。
他笔直的站在门口,胸口的衣兜插着一朵白色的茶花,面色清冷的站在那里迎接宾客,那张绝色倾城的俊颜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比起两年前他内敛了太多。
小型葬礼,来的宾客并不多。
苏珊和阿乐负责琐碎的事宜,朱周负责安保。
葬礼进行的安静有序。
直到宫云海踏入灵堂。
沈崇岸余光看了眼来人,便敛下了眉,仿佛宫云海不过是最普通的客人。
不过宫云海却不想做个普通宾客,看到晚晚的灵堂,再看向神情冷清的沈崇岸,“晚晚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你爱上你。”
“所以她爱的是我。”沈崇岸看着宫云海一字一句的回。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我相信她绝不会选你。”宫云海压低声音在沈崇岸耳旁低语。
沈崇岸身体一僵,但很快就恢复正常,看着宫云海的眸光带着慑人的锐利。
宫云海却好似没有感觉到似的,将一支白色玫瑰放到晚晚的相框下,转身离开。
周森有些担心的上前,“老板……”
“我没事。”沈崇岸低沉着嗓音回答。
周森暗暗叹了口气退到一旁,这时其他人也陆续的到了。
盛奈跟在元翔身后,正好与宫云海擦身而过,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看下离开的人,好一会突然惊呼一声。
元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转身,“怎么了?”
“那个男人……他是……他是……”盛奈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没错,就是云影帝本人。”元翔嘴里回答盛奈,那语气却带着一股酸味,只是他自己没有觉察到。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好像那晚医院的男人。”眼看宫云海已经消失在葬礼上,盛奈总算将话磕磕绊绊的说完了。
“你说什么?”元翔猛地抓住盛奈的手腕,“你可以肯定吗?”
“我……我……”盛奈感觉到手上的温度,再听到元翔急切的声音,反而有些无法肯定了。
“这个呢?”盛奈和元翔之间的动静将沈崇岸引来了过来,他打开手机将一张图片亮给盛奈。
盛奈看过去,就见照片上的人戴着鸭舌帽、黑色口罩将五官挡的严严实实的,跟她记忆中的人极像,可又好像哪里不对。
见盛奈迟疑,沈崇岸将另一张照片翻出来重新递给盛奈。
还是鸭舌帽、黑色口罩,元翔忍不住皱眉,“这不是一个人吗?角度都差不多。”
沈崇岸没吱声,盛奈却凝起眉头,好一会朝着元翔摇头,“这不是一个人。”
“你确定?”沈崇岸的眼睛遽然亮了起来。
盛奈点点头,“虽然他们装扮相似,唯一能看见的鼻梁也有百分之九十的重合,可你们看这里……第一张照片中他的下颌骨要比第二张宽一些,这导致口罩戴在鼻梁上的斜度也跟着发生了变化,还有低着头眉骨也有细小的差别。虽然很小,但我是学画画的,对人脸的结构非常了解,所以可以肯定这不是一个人。”
“那你能认出哪张照片是刚才你看到的人。”沈崇岸原本心中已经有了判断,听到盛奈的分析更加肯定,继续轻问。
盛奈听了,眉头颦起,想起刚才刹那的感觉,再仔细的端详着照片,好一会指了指第二张,“好像是这个。”
“之前让你看过宫云海的照片,你为什么没有认出来?”听到盛奈的话,元翔看了眼沈崇岸,然后低声询问。
为了不让盛奈紧张和自责,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
盛奈想了想才回答,“我也不能确定,就是感觉,照片没有真人的这种感觉。”
呼。
盛奈的话让沈崇岸深深的吁了口气,他彻底肯定那晚带走晚晚的人是宫云海无疑了。
元翔这段时间也以为沈崇岸是不肯接受晚晚离开的事实,可刚才盛奈的话让他醍醐灌顶,这次晚晚的死怕也是个阴谋。
而且比他两年前做的更完美更无懈可击。
几乎是在同时,沈崇岸和元翔都在想一个问题,宫云海究竟将晚晚带到了哪里?
礼堂外。
不知何时天空渐渐下起淅沥沥的小雨。
沈崇岸将葬礼设在了沈宅。
此时宅子外停了好几排豪车,其中一辆路虎停在最偏的角落,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而这辆车子也恰好停在监控的死角。
晚晚坐在后车座,有些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昨天她还在怀疑宫云海囚禁她,等了一晚上也没见宫云海回来,觉得他说第二天带她进城不过是缓兵之计,却没想到宫云海会在今天早上七点就回了农场,陪她吃完早餐,就将她带了出来。
不过宫云海说在出去玩之前,要先参加一个朋友的葬礼。
晚晚因为这段日子的猜想怀疑,在宫云海解释了他的行为以及对她安全的顾虑之后有些愧疚,所以在出农场之后跟宫云海约法三章,今天出来的一切行程都听宫云海安排,不许乱跑,不许让自己受伤,更不许擅自离开。
这会又知道宫云海的朋友去世,所以非常安静的坐在车里,一路上非常乖顺的坐在后车座,就是这会宫云海让她不要下车,她也难得听话。
只是望着外面一边高墙一边豪车的别墅区,有些发闷。
恰在这时宫云海拉开车门坐了上来,见晚晚恹恹的,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怎么样?没有不舒服吧?”
“还好。”这亲昵的举动让晚晚有些不自在,低声回了句看向外面,“葬礼结束了?”
“没有,我怕你着急,先走了。”
“那怎么行?”晚晚颦眉。
“当然可以,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宫云海说着想到灵堂那张黑白照,伸手将晚晚揽入怀中,低低的呢喃,“以后你只属于我了。”
“啊,你说什么?”晚晚被宫云海突如其来的拥抱弄的一愣,没听清楚他最后的呢喃,奇怪的问。
宫云海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
说完他吩咐陈宇开车。
车子冒雨离开,沈崇岸站在台阶上下意识的看向宫云海的车子,雨雾挡住了里面的人影,他如何都想不到,车里坐着他日思夜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