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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洛雨季被服装师,发型师折腾了将近三个小时。
终于,一个显得有些娘的声音,骄傲的说道:“小姐,都好了,你去那边的全身镜子看看还满意么?”
洛雨季懒洋洋的椅子上起身,被折腾了全然没了耐心,她不急不缓的走到镜子前。
本就肤白貌美的她,稍加修饰便美的犹如一个陨落到人间的仙子。
酒红色的裙子,衬的皮肤更加白皙,红酒一般的颜色,浑身散发着浓厚的复古味道,显得高贵而神秘。
大家都被洛雨季美如兰的气质吸引过来,个个赞不绝口。
忽地,一道冷道的声音,打破了大家的幻想:“还算能看。”
镜子前的洛雨季扯了扯唇角,似乎对于某人的评价并没有什么意外。
出来的时候,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幻影已经停在道旁,见萧祁来了,站在车旁的黑衣男人,恭敬的打开车门。
坐了进去,两人一路无话。
半小时的车程,洛雨季跟着萧祁在一个俱乐部门前下了车。
人魔腿长,走路很快,这下可苦了,穿着八厘米高跟的洛雨季。
长长的走廊里,侍应看见萧祁都恭敬的弯了弯身子,在一道金灿灿的门前,萧祁终于停住了脚步,洛雨季也跟了上来。
门被打开,萧祁走了进去,此时,一个男人,迎了上来:“哥,三缺一,正等你呢,怎么来这么晚?”
说话的人,正是苏哲,笑嘻嘻的脸上,在见到身后打扮靓丽的洛雨季时,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
稍纵即逝的不自然,很快就消失了。
他盯着洛雨季看了几秒,便被某人传来的警告眼神,迅速的收回了视线。
洛雨季被男人盯的不舒服,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在哪见过,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眼前,宽敞奢华的包间里,一台麻将机前,围了三个人,而且其中两人的怀里,都坐着打扮妖艳的女人。
见萧祁来了,女人都识趣的退到的一边的座椅上。
眼前出现的画面,惊得穿着高跟鞋的洛雨季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崴了脚。
在心底爆了一句粗口:我靠,把我打扮成这样就是来陪他打麻将的?闹呢?
她本以为人魔把她的打扮如此花枝招展,为的是去参加什么上流社会的宴会,给他撑场子。
这不,洛雨季就算绞尽脑汁,烧死全部的脑细胞,也不会料到,打扮的这么高贵冷艳,就是为了陪他打麻将?
洛雨季只觉得三观已毁,风中凌乱,一地鸡毛。
见她像个木头似得杵在原地,精致的脸上表情有些扭曲,萧祁坐在桌前,呵斥:“还不过来坐下。”
洛雨季找了一个椅子刚下来不久,桌上便传来麻将的碰撞声。
一圈下来了,洛雨季无聊极了,用手捂着唇打了一个哈欠。
倏地,萧祁冷着脸扔了一张牌出去。
对面的苏哲见萧祁又出了一张,他想要的牌,便兴致勃勃的咋呼起来,呵呵一笑:“哥,你今晚这么回事,玩了这么多把,尽是你放炮。”
萧祁慢悠悠的给了他一记略带杀气的眼神,苏哲一下就蔫了,低眸不语,乖乖收钱。
为了抚平刚刚在萧祁那受到的心灵创伤,苏哲的手,不老实的在一旁女人的胸上揉了一把。
惹的女人,娇羞的呻|吟一声。
不和谐的声音,惹来正拖着腮帮看牌的洛雨季一个鄙夷的眼神。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与人魔一起的人,不是下流就是太过无耻。
苏哲感觉出炙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眸冲着洛雨季撒娇似得眨巴眨巴眼睛。
这恬不知耻的画风,洛雨季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萧祁斜睨到某人正调戏洛雨季,桌下的脚,上去就给了苏哲一下。
“啊。”的一声。
疼的苏哲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苏哲揉了揉肿了的膝盖委屈了,有口难言,吃了哑巴亏的他,此时,悔得肠子就清了。
就TM的不该招惹不能招惹的人。
洛雨季瞥见刚刚还春风得意的脸,一下扭曲了,不由的扯了扯唇角。
忽地,正幸灾乐祸的她,也不知是不是昨晚宿醉的原因,胃了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
本能的捂着嘴干呕了一声。
就在大家的异样眸光中,洛雨季身如闪电的冲进了包间里的洗手间里,蹲在马桶前干呕起来。
萧祁波澜不惊的眸子轻佻了一下,视线从洛雨季的背影收了回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担心,他继续将眸光投在了手中的麻将上。
一向好奇心很重的苏哲,也忘了腿上的疼了,皱了下眉,疑惑的看着跑进卫生间的背影,还没等他问这么回事。
他对面的林熠慢悠悠摆弄着手中的麻将,目光盯着桌上的牌,慢悠悠的飘来一句:“怀孕了吧。”
而后,温润的脸上,眸子抬都没抬的,丢了一张牌出去:“五万。”
这有口无心的话一出,包间里的温度顷刻间变冷了几分,萧祁刀砍般的俊脸面色骤然大变,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
一直吊儿郎当的苏哲,大嘴巴的刚要开口恭喜,某人喜当爹,只是,下一秒,瞥见他那黑的能滴出水的脸,着实让他已经到嘴边的祝福语,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察觉出情况不妙,苏哲仔细一想,紧皱眉头,幸好自己察言观色,不然今天TM的又踩雷区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即便从萧祁与她酒吧见面那天算起,到现在也不过半月时间。
而现在这个女孩怀孕了……!
很显然,我们萧大少爷,被带绿帽了?
哦,不对,不对,应该是被人捷足先得,摆了一道。
这玩笑开大了?
以往的萧祁很冷,冷的让人不敢靠近,而此时他,那好似从修罗地走出的杀气,着实让人胆寒的呼吸都屏了几秒,生怕稍有不慎就引火烧身,死无葬身之地。
从洗手间干呕回来的洛雨季,刚一出来,冷的她缩了缩身子,抱了抱胳膊,纤细的手来回摩擦了几下。
心想,这哪个缺心眼的把温度一下打低这么多。
当事人从洗手间出来了,大家的目光一瞬间都投了过来。
被大家当做猴似得看着,她轻蹙眉梢,只觉得莫名其妙,上下瞅了瞅并没有哪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