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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人传谣言说安政王受了重伤在家长病调息,皇帝其实是有些蠢蠢欲动的。
因为兵符在萧迟景的手上,而且现在朝政大部分人的人心也都在他那边,加上殷国公府最近也有些不行了,皇帝最后纠结了很久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可以的话,他是真的想直接把萧迟景给除掉。
最近因为天气的原因,最近的灾区和灾难是真的越来越多,国库的资金也是已经不够充沛。
皇帝的身体也是在一天天的有些不太行了,夏天还好说,一到冬天老毛病就很多,看着皇帝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的样子,有些人甚至在开始担心他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太子一事可以说是真的给皇帝造成了一个很大的创伤。
萧迟诵被削掉爵位,流放边疆,萧仪琳前些阵子又是不知道被哪里蹿出来的毒蛇咬了一口,身体虚了一大半,这皇后也是可怜。
儿子没了,女儿现在也是跟个残疾一样。
这个皇宫,倒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大雪覆盖着这整个燕龙国,而一个高大的人影则是站在那安政王府最高处的地方,看着下面那苍白茫茫的一片。
他仿佛记得好像之前跟她待在一起看夜景的时候,还是昨天的事情,明明总是感觉到,昨天她还呆在自己的怀中撒娇。
但是现在怀中却是一阵冰凉。
“苏苏……我是真的不该对你放松警惕。”他看着眼前的一片雪景,眸子里有些苍凉,“你啊……为什么就不能安分点?”
“本王的生辰也快到了,你不是说好要给本王过生辰?”
他的语气轻轻的,带着几分期许,也带着几分无奈,更多的,是带着满满的思念和叹息。
夜枭只是在远处看着这边的方向,眸子里也是自责。
自从主子醒来之后就是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他甚至永远都不会忘记之前萧迟景是如何抗拒治疗的,更加是不会忘记萧迟景当时直接就把冰莲扔出去的模样。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是把他体内被种的盅给消掉,但是也因为是由此落下了一些身体的小毛病。
殷苏在的时候,萧迟景的一切饮食都还是有规律的,但是自从殷苏没有回来过之后,萧迟景几乎是每天都寝食难安。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毛病。
这两个月除了给朝廷制造压力,他们也不忘记去凝华山下去寻殷苏。
若不是因为于太医的劝阻,可能萧迟景现在已经是连安政王这个名号都不想要了,直接就住在了那凝华山了。
可是这两个月以来都没有任何的人影,活不见人,死……也不见尸。
夜枭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这漫天废物的雪,终于还是进了屋子拿了一件外袍,飞奔了上去。
萧迟景还是坐在那里,但是雪花都已经打在了他的头上,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一夜之间白了头一般。
“主子,天凉。”夜枭默默的将外袍递给了萧迟景,萧迟景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找到人了?”
他的语气很是平淡,甚至有些冷漠,跟以前一模一样,或者是比以前更要冷漠了一些。
“没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继续找。”萧迟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缓缓的跳了下去,也没人知道他去哪。
深宫的某处冷宫内,白雪皑皑的一切更是把这里衬托得如同没人住的一般。
沁娘坐在屋子外,她看着眼前的一片雪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但是她拿着茶的手却是微微颤抖着而且也有些紧的。
即使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门外缓缓的响起了一些声音,随后一个公公的尖嗓子响起:“皇上驾到——”
那门缓缓的被打开来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穿着黄色龙袍的人,他面色很是阴沉的走了进来,在看到沁娘如此的时候,轻轻抿了抿唇瓣。
沁娘的眸子里毫无波澜,面容也很是平淡,缓缓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轻笑:“大冷天的,不好好待在你的乾隆殿,来本宫这做什么?”
旁边的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是擦了一把汗,这沁妃娘娘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啊……
“朕想你了。”皇帝看着沁娘如此的模样,终是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眸子里满是深沉。
“当初想一把火烧死本宫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说?”沁娘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波动,缓缓的将自己的茶放在了外面的桌子上,然后转过椅子朝着屋子里推去。
“本宫乏了,也是个废人了,有事没事别来烦本宫了。”沁娘淡淡的说道,但是皇帝却是一下子就走了过来。
他推着沁娘的椅子,没有作声,沁娘却是无声的握紧了自己的手,但是面色还是的波澜不惊。
“朕想跟你谈些事。”皇帝说着又咳嗽了几声,此时的他看起来倒是挺憔悴的,“你们先下去吧。”
仿佛是自从上次太子的事情之后,他就好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他让下人都撤掉,这里就只是剩下了两个人。
“免谈。你当初这么对姐姐,这么对阿景,你现在来找本宫?”沁娘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她也能够感觉得到皇帝握着自己椅子的手在收紧。
“呵呵……哈哈哈!”皇帝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得特别嘲讽。
他直接就走了过去,看着自己眼前的沁娘,他猛的握住了她的肩膀,眸子里满是血丝:“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他们?他们两母子对朕又是怎么样朕相信你一定知道。”
他此时的面容甚至是有些疯狂,更是有些嫉妒,这让沁娘感觉有些不好。
“你们两姐妹曾经是多么的得到朕的宠爱,但是,你一个变成这样,她……”皇帝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就笑起来了。
他直接就去关上了门,而沁娘却是握紧了自己的椅子,她甚至,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会发生什么。 “萧迟景……哈哈哈,他是不是朕的儿子,朕相信你比朕更清楚吧!”皇帝笑了,笑得癫狂,“知道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对,没错,是朕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