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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一旁丫头端来的水,徐氏小心翼翼的喂穆云夕喝了,而后又理了理她耳鬓微乱的发丝。
穆云夕月眉微蹙,看着徐氏的样子,疑惑的道:“娘,是有什么事吗?”
徐氏一怔,“嗯,为何这么说?”
“娘,我的耳朵都要被您揉红啦,您说我为何这么说。”穆云夕说着,好笑的拿下了徐氏还放在自己耳侧的手。
原来,徐氏理着穆云夕的头发,却是理着理着又晃了神。
徐氏微窘,连忙掩饰性的抬手去压穆云夕的被角。
穆云夕摸着有些发烫的耳朵,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娘,您是怎么了?方才清儿在的时候就出神发愣,怎么现在又……”
手中的动作一顿,徐氏眉头蹙起,犹豫了半晌,将视线转而与穆云夕相对。
“云夕,你可知清儿的身世?”
穆云夕一愣,实在是没想到徐氏问的竟是这个问题。
“清儿的身世,娘不是知晓么?她是定国公府三少爷的养女啊。”
定国公府是炎京的高门大户,北炎重臣之家,本就受各方关注。
加之当时顾清回京没多久,便被下旨亲封了县主,并赐了婚,一时间炎京城内略有些身份的人家,哪里会不知道顾清的身世。
而这些,娘亲明明都是知晓的,却为何今日又问?
“娘知道清儿是定国府的养女,娘想问的是,你知不知道她生身父母的事情,清儿有没有与你说过这些?”
听了徐氏的话,再回想方才她看着清儿出神发呆的模样,穆云夕的疑惑更甚,“清儿没有和我说过什么特别的啊,我知晓的和娘知晓的是一样的。难不成……娘知道清儿的父母是谁?”
被自己的猜测惊到,穆云夕急切的看向徐氏。
徐氏一愣,下一刻不由失笑,“娘哪里会知道清儿的父母是谁,不过就是觉得清儿的眉眼有些熟悉罢了,你可莫要瞎猜!”
眼见穆云夕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徐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哟,这是拿什么眼神看娘呢?为娘还能骗你不成?”
“行了,既然清儿确实是在邺城被收养的,那就应该是娘看错了。”
毕竟,邺城那么遥远苦寒的地方,她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会去呢?只是,顾清的眉眼与她实在是太过相像了。
摇了摇头,徐氏压下心底的疑惑,又嘱咐了穆云夕让她不要将此事告诉顾清,这才转而聊去了别的话题上面。
…
储慧殿离无忧宫不远,但也算不得近。
顾清记得路,遂也不需身后的宫女儿带着走,只快步的朝前,恨不得能马上赶回去。
身后小宫女紧跟着顾清的步子,累的脸上都染了绯红,却是不敢开口让顾清走慢一点。
来往的宫人,远远瞧见快步而来的人,只看顾清脸上被绢帕遮挡着,便就知晓了她的身份。
毕竟,郡王侧妃遭贼人毒手毁了容貌,昨日又险些被刺客所伤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此刻,远远见了顾清,虽然好奇她的脸到底成了什么模样,却又碍于身份并不敢明目张胆的探看,只恭敬行礼的同时,偷瞄着瞅顾清两眼。
顾清却是根本无暇顾及那些悄悄瞟来的视线,只一心想着能快一分回到无忧殿,听墨楚卿说完他未说的话。
只是,就在顾清走至一处廊道的拐角时,伴着一声凄厉的嘶嚎,一个黝黑的身影猛地蹿了出来,速度极快,直朝顾清撞去。
顾清一惊,急向一旁闪身而去,却是被紧跟在身后的宫女挡了一下。
理所当然的,身影不稳中,顾清整个人便歪向了廊道一侧。
廊道,高出地面一丈有余,之下是一条人工挖凿的小河流,与不远处的景观湖联通。
此时,因为寒冬腊月的低温,水面上已经结了挺厚的一层冰,但即便如此,顾清若是摔下去,等待她的将是冰破人入水的结果。
只见,顾清双目一凛,抬脚登向廊道的柱子借力,极快的便稳住了身形。
只是,还不待她松口气,先前挡了她一下的小宫女,却是被那道突然出现的黑影扑中,而后便是小宫女尖声惊叫,恐慌躲避的同时朝廊道外栽了出去。
想都不及多想,顾清一手半环柱子,一手就朝那小宫女拉去,狠狠一施力,扯着她的衣服就将人甩了进来,而她自己却是因为用力过猛,身子再一次歪斜着探出了廊道。
而,就在顾清想要借着环抱着的柱子,稳住自己探出去的身形时,只觉眼前猛地一黑,一阵眩晕袭来的同时,全身就没了力气,而半环着柱子的手则是软软的松了开来。
这下完了,果然还是要跌出去了么?这北炎皇宫还真真是她的倒霉之地!
认命的轻阖上双眼,顾清做着即将成为“冻鸭子”的心理准备。
然……
预想中坠地的疼痛,和刺骨的冰寒没有出现,取而代之是一堵温热和被人环抱的紧致,以及一股温润的香料味道窜进了鼻端。
耳畔,宫人惊魂未定的声音依旧,顾清却管不得那么多,她只是拧着眉,等着那突来的强烈眩晕过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没事吧?”
几乎是顾清睁开眼睛的同一时刻,一道略带着浅笑的男声便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只见,一个长相英俊隽逸的男人,正唇角含着温润的笑,看着自己。
也是因为那笑容,他眼角眉梢带着的淡淡邪魅之气消失无踪。
顾清一怔,下一刻点了点头,“多谢陵睿王爷出手相救,我无事。”
是了,在顾清眼前一黑,脱力栽出廊道的一刻,将她救下环抱住的人,正是昨日宫宴上被太后隆重介绍过的,已逝长公主之子,陵睿王墨锦。
顾清说了道谢的话,施力便要站起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方才情况紧急特殊也就罢了,此时这墨锦环抱着她一个女子,实在是太过暧昧不合礼数。只是,顾清施着力,却哪成想那墨锦不但未松开环着她的手,反而还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