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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溪渊对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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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要和秦渊不死不休么?”夜落衣的手停下了,她缓缓转过头,望向庭溪,问。

    “我也没想和他不死不休。”庭溪叹了口气,“我只是得赢下我和他的决斗。”

    “如果你赢了,你会把他怎么样?”

    “……不知道。”

    夜落衣沉吟良久,斜过身靠在了庭溪的肩膀上。

    “随你吧……”

    ……

    域外天魔扮演夜落衣的游戏波澜不惊,略显无聊,原因倒也非常简单,当域外天魔化身平朝颜和霜月夜,她可以无拘无束地放浪形骸、杀伐惩戒,作为凰时清她也能和凰族小姐姐们腻歪在一起,突出一个百合无限好,只是不能生。可作为夜落衣,她能做的却很有限。庭溪专心致志修炼,查阅典籍,仅仅为了把如今夜落衣的真实身份秦渊打败,她难免觉得心里发闷,更狐疑起来正版夜落衣为何不怕她包藏祸心对庭溪行凶。

    听正版夜落衣说,庭溪其实是个很幽默的人,以前见他,庭溪也经常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可从换身开始,读作夜落衣、写作秦渊的域外天魔却根本没看见秦渊笑过,心下难受可想而知。

    好在很快夜落衣便找到了新的玩法,陪庭溪读书无趣,但她可以去找隔壁的苏流玉呀!第二天早晨,夜落衣春风满面地敲开了苏流玉的门。

    “苏师姐!”开门后,夜落衣微笑着向苏流玉欠了身。

    “师妹你怎么来了,不陪着溪儿么?”苏流玉倒有点意外。

    “最近庭郎忽然变得好沉重,我有点经受不住,只好找你排解一下了……”夜落衣故作楚楚可怜状。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苏流玉听到却诡异地笑了起来:“排解?你想怎么排解?”

    能怎么排解?说好的仙风道骨、冰清玉洁的漂亮师姐呢?怎么忽然开车?

    “我……”第一时间,夜落衣愣住了,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苏流玉的话,按照以往夜落衣一脸老司机的笑容,这样的挑逗应该能回应得很熟练才对。可现在的夜落衣,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接招。

    而更恐怖的是,苏流玉像个好色纨绔一般,熟练地把夜落衣身后的门关上了,紧接着,直接把夜落衣压在了门上。

    “嘿嘿,怎么现在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没睡醒还是没吃饱?”苏流玉一边坏笑着一边把夜落衣搂抱进怀里,搞得夜落衣面红耳赤,却还接着笑道,“莫非每到庭溪阴郁之时,你都会这样?嘿嘿,看来以后还得多欺负欺负他才行呀!”同时,苏流玉还揽着夜落衣往床的方向去了。

    “苏师姐,你别玩我了。”夜落衣红着脸埋在苏流玉怀里,“你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对不起庭郎了……”

    “啧啧,那么刺激的么,看来我可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不……不要啊!”

    夜落衣娇嗔之际,苏流玉把她一把摁在了床上,然后却爬了起来,笑着拍了拍手:“小衣,今天你怎么如此之傻,你以为我真的会对你做什么吗?我们可都是女人耶,哈哈哈哈哈!”

    “吓死我了。”夜落衣惊魂未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手摁在心口,“师姐你怎么凡心那么重?”

    “重么?可能有点吧,可又怎么比得上你。”苏流玉笑着盯她,“刚进不周山没多久就开始对咱们的庭溪公子暗送秋波,在知道你们的过往前我都以为你是不是花痴。嘿嘿,从西府到不周山,再到五湖四海,你也算用情极深了,可惜我们的庭溪公子是个‘正人君子’哦!”

    “我哪里……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夜落衣脸颊更红了。

    “呵,小浪蹄子还害羞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初你把庭溪叫到长桥上不知道聊些什么,居然直接在栏杆上坐了下来,荡啊荡,荡啊荡,底下就是万丈深渊,看得庭溪那叫个心惊胆战,然后你果然一个假装不稳往后倒了下去,吓得庭溪赶紧把你抱住了,我没说错吧?那个晚上要不是我在远处帮你们防风,会有人走过去看到的好么!”

    夜落衣越听越惊。正版夜落衣尽管和她聊过一些与庭溪之间的事件,以防止穿帮,却不曾和他说过如何在苏流玉面前假装。可现在苏流玉和她说的夜落衣旧事,却又如此带感。夜落衣不愧为窑子里出来的花魁,一点都不像真正的反恐干员,啊不,一点都不像正经的修仙道姑,为了推倒庭溪,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的手段,域外天魔都细思恐极。

    要说夜落衣虽然表面上很擅风情,对庭溪却也算始终如一,钟情无比,但她的手段,实在绿茶到不能再绿茶,堪称恶魔一般,小男生怎么经受得住?

    她不禁对庭溪肃然起敬。

    “都是以前的事,还是别再说了。”夜落衣低眉轻笑。

    “小妮子你还怕羞么?”苏流玉笑着摸了摸她的发梢。

    “也没了,只是有点别的事想问你。”

    “你问啊,我听着呢。”

    “庭郎与秦公子之争,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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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流玉顿了一下。

    夜落衣看着她,她也看着夜落衣。

    过了有一会儿,苏流玉才叹了口气,在夜落衣身边无力地坐了下来。

    “他们两个,没有必要走到如今的局面。可是……怎么说呢……庭溪愿意为无人铭记的松江死难百姓讨要个说法,是个好事,可他对过失有限的秦公子提出挑战,又不是好事,综合起来,到底是好是坏,我搞不清。他们本该一路,又何以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我真的不想看到他们自相残杀。”苏流玉长吁短叹。

    “要不我们再试着劝劝?”

    “恐怕没用。庭溪师弟好说话,可在牵扯到人命的事情上,他没一次好说话,甚至可以说下手比谁都狠,他犯下的杀业,不都也在此么?我只能期望他们点到为止,千万不要有任何一人出现闪失。其实……我还挺喜欢希岚的秦公子的。”

    “哪种喜欢?”夜落衣忽然警觉了起来。

    苏流玉瞥了她一眼:“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