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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人琦怔住了。
对方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他对蜀王有礼仪式的尊重,但也只是礼仪式的尊重而已,于双方暂无交集的情,到势力对比的理,他都没有屈膝的必要与兴趣。
如今在他眼前的,是一位不给他幕后主人面子,动武又没有胜算的人,以至于蜀王府为免意外情况派出的军队,他都不敢动用了。这样的局势,怎么办呢?
他很迷茫。
直到屋外忽然传来一片嘈杂之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门猛地拉开,一位府上侍女冲了进来,焦急地喊道,说话都带了哭腔:“有贼人把小姐掳走了!”
“什么!裳儿呀!”离判失声喊道。
秦渊也怔了一下,紧接着转身怒斥:“顾人琦!你想干什么!”
话语落,门外双方卫士尽皆拔出武器,一时金鸣一片。
“切勿冲动!”顾人琦起身忙喊,“我身在屋内讨论婚约事宜,又岂会再派人潜入掳走离家小姐!此事在下实不知晓,必为其他势力所为。”
“你不知晓,却不代表蜀王不会做点保险手段!”冷冷说完,秦渊转身走向门外,喊道,“还不快搜索周围,寻找小姐踪迹!”
“是!”黑河卫士同应了一声,立刻快步散去调查,顾人琦麾下在短暂的犹豫后也散了开来。与此同时,域外天魔把他的神识再次拔一半出了躯体,以求更敏锐地感知周遭灵力波动却未曾发现异常点。
再想到离裳身上有随时能召唤他的刻印却未使用,他的心下更为焦躁,忍不住回头又对顾人琦劈头盖脸一顿喷:“什么蜀王!若非他不怀好意的婚约,我不会离开她一步,又怎会让她陷入为贼人掳去的地步!”
顾人琦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无声地站在门口。
秦渊在屋外空地上来回走了好几圈,专注地把周围灵流分析来了个遍,都没有查出丝毫有效的信息。很快众卫士返回报告,要么一无所获,要么草木皆兵,跟进调查后才发现除了浪费时间外毫无意义,离家众人在不远处哭的哭,叫的叫,蜀军众人却不敢言语,秦渊心下怨怒滋生可想而知。
他几乎禁不住要拔出刀来,杀人泄愤。
混乱魔裔因为无限轮回与无尽力量产生的极情极欲的性格,他也难以逃避。
然而,在他现出恶魔本性的前一瞬间,他已经用凶恶目光看向顾人琦的时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声音却拉回了他的思绪。
“秦学弟,我有一点线索,也许可以让你听一听。”
秦渊回头一看,却见当初刚穿越时与离裳一起见过的顾盼夏从众军士见走出,现在她应该已经从符文学院毕业了。她一袭黑衣,依稀有初见之时清高俏丽影子,只是站在夜色里的众黑甲军士之间,竟然难以分辨。
“顾学姐……你怎么不早点出来和我们见个面……罢了,事不宜迟,还请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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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已经来不及和她叙旧了。
“刚才我听到离裳被掳,立刻随府上侍女去她的屋外查看,在廊外花园的杏树上,闻到了一股绝非花香的异香,在我身边的女子,也都觉得味道有异,可又分辨不出来,料想我的猜测也没有错误。”
“你能分辨?”
“八九不离十,这个香味着实稀奇,若非机缘巧合,我也无法接触。当初有落英风华谷的女修应邀到学院讲学,我好奇便去听了,还留到了最后与之交谈。她身上的香味,便是我刚才所嗅到的,据她所说,此乃落英风华谷绝不外传的秘香。”
“落英风华谷?”离判大惊,“我们与落英风华谷毫无交集,她们为何要捉裳儿?”
“行暗掳之时,居然还熏上了绝不外传的秘香,会不会有点刻意了?”秦渊疑道。
“秦公子不了解女儿家的心思,您以为行事必要谨慎周全,不留破绽,未免功利,在落英风华谷的女子眼里,或许不着上佳熏香,比任务失败还要难以接受。”顾盼夏却道,“至于她们与离裳的交集,说不定觉得她天资上佳,想要收入门下也不一定。”
“有此心念,败亡亦为自取。”秦渊半信半疑地说,然后转身询问众人,“你们谁知道落英风华谷谷往哪里去?”
……
不周山天墟门玄清脉长老居室,依旧紧闭双目云齐子静静地跪坐在棋盘前的蒲团上,与己对弈,阴暗的苍穹下,烈风滚滚,吹动廊上风铃摇动。不周山虽为道门龙首,天下第一修行宗门,坐落之地却可称险恶,地处北烈境、艾斯卡姆、煌洲三陆绝域之交。毕竟,灵力充沛的不周山作为上古神争遗迹,周遭早已经历过彻底的毁灭。
雷霆乌云交织的天空,难分昼夜。
“蘅芜剑君到。”殿外,道童用稚嫩的声音通报。
云齐子笑了笑。他的脸依然年轻,然而深邃神秘的笑容,却也再没了青春的底色。
“霁兄,好久不见。”当白衣儒士在对面坐下后,他说。
“以云齐子的观星算卦之法,还能不知道我要来?”薛霁挑眉。
“莫要取笑,你也该知道,我早观不得星了。”
二十年前,云齐子观星识命,泄露天机,才有了正道五英截杀降世天魔之事,然而战后,五英四亡,唯有锋绝堡堡主之女燕夕逃过一劫,还受了灵壶之伤。云齐子亦在不久后,忽遭反噬,双目失明。此后,作为不周山卜算第一的修士,他退居二线,从紫微脉到了玄清脉,只是掌门念他功绩,仍然让他保有天墟门观星之术最为杰出的紫微长老的名号。
“凡人都有眼睛,观星却无所得,可见观星不需要视力。”
“既然如此,料想你有事要我卜算了?”
“你大可卜算一下我要你卜算什么。”
“别的我卜算不了,但有一些,似乎可以算到。潇湘琴子,应该依然在世吧?”云齐子笑道“为免再受江湖动荡波及,即使活,也希望世人以为他死。”
“很好的安排。”
“玄武侯之死,与不周山有关系么?”
“我很希望说没有,但我只能说不知道。”
“了然,身在局中,有时候不装傻都不行,连我都不得不背弃誓言,害得玄武侯一徒惨死,一徒入魔,我又能指责什么呢?”薛霁苦笑,“话说回来,主持《启劫录》解读的事务,应该也是以你为首。如今,可有眉目了?”
“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