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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尽三途之主阴胧雪作为灵君境界的女子,有或文或武很多男部下还是很正常的,但她的饮食起居总不可能亲力亲为,有一个加强排的侍女是很理所当然的。
可按照天问西山客的侍女们所言,阴胧雪的直接部下只有男子,身边也没有丫鬟服侍,以至于接待秦渊还要用手下的侍女。即使是开后宫的女尊,这样的布置也太奇特了。
秦渊下意识想到了平朝颜,不禁泡在澡盆里瑟瑟发抖。
平朝颜以后不会也这样吧?
“公子怕什么?”却听侍女笑道,“宗主不避男女大防,不正是你们男儿想看见的么?”
“想不想看见还在其次,问题是为什么呀?”秦渊寻思。
“为什么?因为宗主乐意呗。”
“你说得真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又过了一会儿,秦渊沐浴洗漱完成,换上了宗主遣人送来的熏香华服,侍女们帮忙穿戴打扮了一番,居然也表现出一股少年佳公子的味道来,所谓人靠衣装,不过如此。秦渊瞪着镜子里的英俊公子微微皱眉之际,阴胧雪已遣人来说夜宵准备好了,唤他过去,秦渊便在侍女们簇拥下出门去了。
时已深夜,花尽三途竟然又开了场宴席,修仙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秦渊穿越条条廊道层层门,一路上行,终于到了灯火通明的殿前,他的视线定格在悬挂于大殿中央两方的挂画上,奇怪的是,挂画的面都朝向主座,遥遥相对,似乎只给主人一个看,至于剩下的人,都只能瞄一眼。再往上一步,秦渊便能望见座上的主人,可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望。
站在大殿之前俯望下方,顺地势下行,舞榭歌台、花园书苑、亭阁台楼宇尽收眼底,竞花宫光耀红墙之外,阴影突兀而现,高天孤月下的巍峨山岭、幽深丛林围拢其外,从秦渊的位置沿阶梯往下看,一程又一程的长道,一座又一座的瓮城,一道又一道关隘,蜿蜒如龙,不断延伸到遥远的山谷里,摆首不见,皆明灯华彩,恰似龙鳞灿烂。
秦渊不禁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如此庞大的宫阙里到底住着多少人,以花尽三途之封闭,又如何取得补给供养。
莫非我正在幻觉里?秦渊怀疑。
见秦渊看得出神,侍女不禁笑道:“公子眼前盛景可有典故,公子可看出来了?”
“看不出。”秦渊承认他是个文盲,于是果断摇头。
“猜一猜嘛,这个典故与衣物有关。”
“宫城关阙还能以衣物做典?”
“秦公子使的是瀛刀,应该知道一些瀛洲风物,想必不难猜吧?”
秦渊皱着眉仔细观察了一番,从装修配色到设施布局都梳理了一遍,可都没有眉目,直到他随意地数了数关卡数量,一共十一道,还不包括山峦遮挡后的,城门建筑风格多有变化。
“十二单?”秦渊试探地问。
“公子聪慧,此景定名,正是‘十二单衣十二重关’,每关都至少有一位灵子强者把守,佳节之夜,从巫山殿开始放出烟火,一关一关往下接续,直到最外层的太虚卫警幻门,光色图案各不相同,逐步渐变,好看极了。公子不妨等到开春再走,与宗主共赏美景呀!”
秦渊的眉头都扭曲到狰狞了。
他抬起手使劲扯了一下脸颊,很痛,没有做梦。
那么,事情严重了。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侍女的话,他的身后,他即将步入的,地处竞花宫最高峰的宫殿,名字叫巫山殿,巫山这个词很有意思,秦渊很容易料想到巫山神女瑶姬、楚怀王巫山之会、巫山云雨以及更多涵义微妙的典故、词汇,假如他穿越的时候脑子没坏的话,原始的巫山神话还没有后来那么伟大光荣正确,而是淫神淫祀。
现在问题来了,阴胧雪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从宫外山下的第一道关隘到眼前的最后一道城门,一共有十二道,代表了虚指的十二单衣,这样一来,假如有一个从山下走过重重关卡一直到巫山殿前,岂不是等于把每层衣都略过去,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问题来了,阴胧雪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按照侍女的说话,竞花宫最外层是个叫太虚卫的卫城,城门还刚好叫警幻门,莫非本位面还有魔改版红楼梦,排除撞名问题,太虚幻境里警幻仙子带贾宝玉做了什么?爱做的事啊!这个剧本有点露骨了吧?
秦渊觉得已经没有问题了,阴胧雪肯定是在暗示什么!尤其是侍女还意味深长地笑着让他和宗主共赏美景。
他的头皮高度发麻,平朝颜的玩法算个鸡毛掸子,作为域外天魔夺舍的公用人偶,还没本位面土著仙女姐姐会玩。秦渊觉得他大概已经摸清了花尽三途的组织结构,作为中世纪丧尸游戏《十字军之王2》的忠实玩家,秦渊深谙女王公车流乃至女皇轮船流的套路,他的内心不禁毫无波动,而且还想用平朝颜效仿一下。
“公子你脸怎么红了?”侍女媚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别调戏我,我这个人很不经撩的!”秦渊白她。
“所以才要调戏呀!”
叹了口气,秦渊转身走入巫山殿内,举目所见,富丽堂皇之至,望之呼吸稍滞,可突兀的是,巫山殿里相当空旷,只有主座上一袭鹅黄金缕长裙的阴胧雪和不远处的一方矮案,还有散落在七彩纱幕后的侍女。
“烽火希岚秦渊,见过花尽三途之主。”秦渊半跪下拜。
“不必多礼,快入座吧。”阴胧雪温柔地笑道,好像邻家姐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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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谢宗主。”秦渊哪敢认个别人家宗门的灵君宗主当姐姐,如此僭越之行可不适合,他依然按照礼仪再拜,才快步行至矮案旁坐下。桌上摆放了许多精致点心,新鲜水果,还有一碗金灿灿的鲜美鸡汤,秦渊才喝了口,顿感精力充沛,整个人都成了大写的“睡你麻痹起来嗨”。
享受地轻出一口气,他抬起头来望向了竖立在前方的挂画,现在,他终于看清上面的内容了。挂画绘制得很简单,完全是素描了一位面容淡雅的袍服男子,成画应该已经很久了,因为画面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回头望向对面的一副,情况也差不多,只是这张画上的男子,长得有点像艾斯卡姆人。
不等秦渊发问,阴胧雪已斜仰过头,有点出神地说:“他们是很对我重要的人,可我却从不曾了解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