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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见到席凝羽的这位陈家妇人,脸上露出了极为不自然的笑意。
可惜的是,席凝羽看着这张笑脸,除了有种抽一巴掌的感觉外,没有其他任何欲望。
“我若是不来,岂能知道你们做下的好事儿。还有,这冤死的人?
我虽然是帮着临时管理世子府的事务,可那也不代表你们就能拿我当傻子耍,随便来个什么人就想糊弄我。
况且还是人命这么大的事儿,真以为我年纪小,好欺负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唯一知道的,就是似乎和庄子上管事儿的人的老婆不怎么对眼。
只有庄子上的管事儿,这会心里多少知道些,因为刚才他的婆娘跟他提过,说世子府如今有了个人,暂时管着府中的事儿。
这位管理庄子上事务的男人,叫陈涛,是凌玄逸家用了十多年的老人了,因为做事利索,加上头脑灵活。
后来被分派到这所庄子管着,从家仆到管事,也算是出人头地了。可惜的是,自从娶了妻后,为人有些软弱,怕老婆。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各家关起门,夫妻间谁强硬些不打紧。但是这怕老婆从而没了自己的坚持,甚至出了事儿听任自己妻子出些歪主意,导致恶略后果,那就非善举了。
如今就是这么个情况,陈涛的儿子,是在庄子上出生的。自小就因为陈涛是管事,所以养成了随意欺负人的脾性。加上陈涛的妻子一味维护,更加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而凌玄逸向来不会管庄子上的事儿。
一切都是每年统一典查一番账务,只要没有太大问题,不会理会别的事务。扶琴也没有太多空闲留意各处庄子,因此造成了现在这种后果。
陈涛的儿子恶意伤人至死,却任凭其母来府上随便说了点话,就差点给蒙混过去。
要不是今日席凝羽察觉到这妇人的异状,还真让他们一家子得逞了!
当着众人的面,席凝羽问清楚了事情的真正经过。原来是这户死者,根本不是其他人家,正是庄子上的佣工,因为陈涛之子陈晨平日为恶惯了。
这次两人一番争吵后,陈晨恶向胆边生,重伤了人家后,还不让送医,导致伤者活活被困而死。
而陈涛之妻,不但不知错,反而仗着自己男人掌管庄子,来到世子府一派胡言,欲将事情借着主子的势压下去,却不料被席凝羽偶然发现,跟来一看后揭开这一场仗势欺人的把戏。
席凝羽问明事情经过后,觉得这凌玄逸或许是个打仗卫国的英雄,但的确不是个会当家理事的主。
既然这次遇到了,而且自己也答应了在凌玄逸离开这段时间,帮他管理世子府的事务,所以席凝羽也不打算再推诿,因为陈涛一家做事,更让她怒从心起!
“郝管家,如今这事儿,你看如何处置合适?
这毕竟是死了一条人命,不论贵贱,总归有伤天和,更与法理相悖!
我初来乍到,你却是世子府中的老管家了,想必你心里应该有些如何处置的分寸才是?”
郝管家听席凝羽的话音后,在心里琢磨了一阵,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探问道:“那依着姑娘您的意思,这事儿。是要私了还是公断?”
“嗯?
郝管家,你怎么又将皮球踢给我了!
公断如何,私了又如何?”
席凝羽还是第一次处置这种‘家务事’,所以有些心虚,因此本想看看郝管家怎么说,谁想到这个老东西老滑头,反把皮球又踢会给自己了!
郝管家自然不知道席凝羽心里的活动,只是依照多年管理的经验,觉得这会不该抢主子的风头,因此说话做事都显得退缩了些,倒也不是真的跟席凝羽耍滑头。
这会见席凝羽问自己公断和私了,郝管家才转过弯,于是将这两种处置的方式悄声跟席凝羽作了一番解释。
席凝羽听明白过后,心里也有了决断。于是席凝羽也不再耽搁,毕竟人死入土,况且这死者死的还如此冤屈,席凝羽也不想耽搁太久。
“由于世子外出公干,嘱托我暂时管制府中事务,可如今牵涉命案,我不好独断专行,况且世子府乃是皇亲国戚,非一般人家,家中家法如何我更是不甚清楚。
因此,我决定将这事儿交由衙门凭公处理,想必各位不会有异议吧?”
一听要送官查办,这一下陈涛的妻子急了,本以为从世子府上一通乱说歪曲事实,能套个恩典回来救自己儿子一命。
谁知去了府上才知道主子不在,一个没见过的丫头理事儿,虽然心中突突不安,可是好歹瞒骗了过去,本以为一切就此了了。
可谁知这女子竟一路跟来,如今弄得要被送官,虽然自己男人是昭郡王世子府上的人,可这弄出人命,一旦见官也不会有好下场。
于是陈涛的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的开始嚎啕大哭。
“我们一家子给世子爷干了一辈子活,如今不过是我儿子失手打死了个下仆,怎滴就要送官,若是送了官那还有活路!
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凭什么来做了昭郡王府的主了,我们家好歹是贵胄庄园的管事,岂是你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能够决定送不送官的!
今日谁都不能动我儿子,谁动老娘就跟谁拼了这条命!”
席凝羽眉头一挑,她怕的很多,可还就不怕这耍赖撒泼的。
加上一口一个身份不明,来路不正,管着世子府的事儿名不正言不顺。
本来席凝羽就不想插手世子府里的事儿,不过是碍于情面,当初推拒不过,才多此一举,现在被这女人一嚎叫,弄得好像是自己上赶着要管世子府一样。
席凝羽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于是也就不打算轻饶了眼前这行恶之人。
郝管家见庄户管事的婆娘嘴里不三不四乱说话,生怕惹怒了席凝羽,到时候主子回来不好交代。
于是几次三番的喝止陈涛妻子的胡言,结果都没有任何效果,就连示意陈涛去劝阻自己妻子别胡闹,都被陈涛有意无意当没看见。
郝管家心里也上来了火气,心道我为你们一家子着想,你们到当成驴肝肺,你们可知道眼前这小女子在世子爷心里是什么位置。
今日你这婆娘瞎眼乱说,等到世子爷回来知道了,看不得把你们一家子挨个拉出来剥皮抽筋!
庄子上虽然在城外,可是因为是凌玄逸的,所以庄子上大多都是退役的士兵,或是战死士兵的家属,被凌玄逸体恤,招进府中分派到各处庄子做事生活。
所以这一闹起来,在庄子上的那些退役兵勇,以为席凝羽等人真的是身份不明,来庄子上刻意胡闹。
逐渐都围了上来,虽然知道庄子管事的儿子不是个好东西,但那也是世子府的内事,不能让外人插手进来,就算要处置,也该是世子爷活着世子府中的那四位爷的贴身助手来处理。
的确不该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此刻在这里指手画脚。
看着逐渐围上来的人,有的手上都抄起了家伙,郝管家怕这些莽货惊着席凝羽,于是急忙护在席凝羽身前。
“你们这帮莽货,知道我是谁么,难道你们连我都不识得了?你们这是要干嘛,还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郝管家见有人操起家伙,眼看着要动手赶人的架势,于是大声的喝止着。
可是这些士兵大多都是以前军中的,的确没谁识得郝管家,所以根本止不住围上来的架势。
席凝羽虽然有点小心慌,但是也不至于到怕的地步。只是对于引起这事儿的陈涛一家子,是真的打心里神烦了!
见郝管家止不住,清影一闪身站在最前方,从怀里摸出一物件儿。
“你们看清楚,你们当中大多数都是跟着爷打过北燕,曾经军中的将士,应该认得出我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们,我身后站着的,是我家小姐,是世子府里的主子,谁要是今日伤了小姐,那就最好自杀谢罪,不然等着爷回来,那可就等着受处置吧!”
还别说,清影亮出了手里的东西后,渐渐围拢的人群顿住了,而且开始议论了起来,也慢慢散开了包围。
“那是猇卫的令牌,我见过,以前在军中见过几次!”
“是呀是呀,我也见过,那是真的,这女人是猇卫,咱们别犯愣,伤了贵人!”
“快退快退,没听那姑娘说她身后的是府里的主子么,可别伤着了,回头让世子爷心疼!”
有些个脑子活络的,已经猜到了清影口中那句‘府上的主子’隐含的意味了,于是纷纷掉转过头,互相疏散着。
陈涛和其妻一看这样,知道今日这事儿怕是难摆平了,但是看着自己儿子被人送进官衙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借助不了庄子上的人,那他们夫妻就自己来。
“别想送我儿子到官衙,我身为世子府的庄园管事,可不知道府里什么时候多出个你来!
要想将我儿子送官办理,也要等主子回来,才能决定我儿的处置……”
陈涛此刻就只能抱着一个办法,那就是拖,等拖到世子回来,他大不了豁出这张脸去求,也要给自己儿子求一条活路出来!
席凝羽怎么能不知道陈涛的打算,不过席凝羽现在可不打算轻饶了这一家子拿人命不当回事儿的人。
也不等陈涛在说下去,席凝羽站出来开口打断道:“今日你儿子送官送定了,谁也别想拦着,但凡今日敢帮着陈涛阻我处置的,改日你们主家凌玄逸回来,我会好生跟他说道说道!
没旁人的事儿都退开些,省的一会动起手来误伤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