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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枫原本想从对方秘者口中听一些现在无法知晓的消息,谁想到楚元乔净说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忍不住了,只好将其打断。
滔滔不绝的倾诉突然被打断,楚元乔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不情愿。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陈枫擒拿住了,现在也并非朋友之间聊天,才赶紧端正面孔,老实听候陈枫发落。
陈枫将海静叫醒了,并且以秘术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
海静端详了陈枫很久,最终选择了相信。不过,她很疑惑陈枫是如何和楚元乔走到一起的。对于到酒楼之后的事情,她也觉得迷迷糊糊,想不清楚。
陈枫随即对楚元乔说:“你把自己怎么骗她的过程再说一遍。”
楚元乔顿时尴尬无比,欲言又止,忍不住用眼神向陈枫做出请求。这种习惯撒谎的人,如果从未被拆穿过,那么这种自我揭破无疑会让他们感到为难。
陈枫没有说话,直接伸出了手指。
楚元乔立即吓得哆嗦起来,一五一十将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海静听着,脸色逐渐变得煞白,内心满是后怕。当她听到楚元乔在酒中下了迷药将她迷倒,忍不住一巴掌抽在了楚元乔的脸上。
“海姑娘,这个楚元乔如何发落,你说的算。”陈枫说。
刚刚挨了一巴掌的楚元乔再次哆嗦起来,他可是很清楚海静是多么恨他。
“杀了喂狗!”海静轻咬银牙,说。
“别啊!我一条人命都没害过啊!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啊!”楚元乔顿时哭爹喊娘地哀求。
海静的胸口起伏了两下,吐出一口气,才改口说:“最低不能让他再骗人了。”
陈枫说:“我倒是有个主意。”说着他对着楚元乔的脑袋又点了几下。
楚元乔只觉得脑袋里仿佛多了点东西,让他惧怕不已。可是脑袋并不疼,又让他稍稍放心。
陈枫问楚元乔:“我们俩处置你,你服不服!”
楚元乔点点头说:“我服。”刚说完,他脑袋剧痛,许久才止。
陈枫笑着说:“知道你为什么脑袋疼吗?因为你说了谎话。其实你并不服。既然不服,却说服了,自然头疼。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以后,你一旦说了违背自己本心的话,脑袋便会剧痛不止。你信吗?”
“我信。”楚元乔刚说完,脑袋又是一阵剧痛,比刚才还要强烈一些。如果不是为了维持自己可怜的尊严,他会觉得在地上翻滚一下比较舒服。
“你以为我在吓唬你是吧?你还是不信。这就是说谎话的后果。
楚元乔的脸色苍白,终于意识到陈枫说的是真的。
“我这么对付你,你恨不恨我?”陈枫又问。
楚元乔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他哪里不恨陈枫,可是不敢说啊。可如果说不恨,又会脑袋剧痛,难以忍受。所以,他为难得几乎哭了。
陈枫看了看海静,海静满意地点点头,对这个判罚极为满意。她看到楚元乔的怪模样,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心服口服!”机智的楚元乔知道不说话是不行的,只好转移话题。这一次他真的服了,所以脑袋并没有疼痛。
“你走吧!如果三十年内不说一句谎话,我的秘术便会自动消失。否则,你的谎话说的越多,你的脑袋便会一次比一次痛,最终会脑袋爆裂而死。另外,你不要试图找人解除这个秘术。这门秘术的解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一旦别人替你解除秘术,一点不当,你就会变成白痴。不过那样也好,白痴是不会骗人的。”陈枫半真半假地说。
楚元乔连连点头,最后小心翼翼地逃走。
刚才陈枫说的话,自然有真有假。首先,这个秘术是他借助《冷之密卷》中的一门秘术,结合炼神秘术创出,但从没有用过。这个秘术的效果虽好,但是持续时间却不长。如果要维持三十年的话,必须消耗陈枫大量秘识。不过,楚元乔身上的秘术维持个十来年就足够了。他料定,楚元乔三十年之内都不敢说谎。毕竟那种脑中的剧痛只要尝过两次,他便不敢再尝试。
他不是没有将楚元乔一杀了之的念头。楚元乔虽然没有害过人命,但是骗财骗色,也是间接害人,行径也很恶劣。但是在秘界,这样的秘者并不在少数。陈枫在楚元乔身上做的,只是一种尝试,那便是以人性对抗人性。他相信,有些惩罚比单纯杀人更有效。他也由衷地感觉到,秘界的很多风波,都是出自人性的倾轧。把握了人性,在秘界行走才不会艰难。
看到楚元乔离开,海静才赶忙向陈枫道谢,她说:“这次若非陈大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小妹在此拜谢陈大哥大恩!”说完,便要拜倒行礼。
陈枫赶紧以秘力将她扶起,说:“不用这么客气。说起来,我与金世才和银婆婆都有些缘分。你千里迢迢赶来将金世才和银婆婆合葬,我很佩服你!”
海静说:“无论金前辈之前做了什么,可是他救了我的命,死之前也是幡然醒悟。我想,银婆婆纵然死了,心中也是记得他的。让两人合葬,无疑是最好的结局。这也是金前辈临死前的嘱托,我答应了,就要做到。只是小妹的修为尚浅,历练更是不足,才会被人骗到。以后还请陈大哥多多教诲。”
陈枫摆摆手,说:“你客气了。在秘界行走的经验,都是靠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不过,最低的察言观色还是要学会的。你呢,太过善良,也太容易相信人了。相信经历了这次事情,你会更加谨慎。俗话说,伤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秘界弱肉强食,有时候连伤人之心都得时时保有。毕竟,秘界中并非全是好人。你若对坏人仁慈便是为恶了,也会害人害己!”
陈枫的话,海静深以为然。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清流城距离乱石坳并不近。”陈枫问。
“我今晚休整一下,明天就上路去乱石坳。”海静说。
“这样吧。明天拍卖会就开始了,你可以随我去看看,也算长点见识。拍卖会结束后,你再离开,毕竟好不容易来此一次。这种盛会,秘者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经历几次。你离开之前,我再绘一幅地图给你。乱石坳我去过,有什么注意事项,我也会告诉你。”陈枫说。
“那就多谢陈大哥了!”海静真诚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