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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暖试图解释，可话一出口却觉得越描越黑，只能讪讪住了口。
季薄渊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他沉着嗓问：“云暖暖，你忘我说过的话，嗯？”
云暖暖不解看着他，一时记不起来，季薄渊曾经说过什么话，会和今天的事有关。
她迷惑又懵懂的神色，让季薄渊眸色一深。
他哑着嗓说：“你是我的季太太，季太太无论做什么，需要的是一往无前，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任何人都无权对你指手画脚。”
“嗡”的一下。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话。
在云暖暖的脑中浮现。
尽管没过去多长时间，对于云暖暖来说，却仿佛有半个世纪那么久远。
在云蒙村家主比试之前，当她面对云城的挑衅，心生退意时，季薄渊曾说过——
“云暖暖，你不要再质疑自己。既然开始了这场比试，你需要的就是一往无前。你是我季薄渊的女人，更是季太太……记住了，不许给我丢脸。”
一股酸涩，瞬间从云暖暖的心底奔涌而出。
那是她记忆里，和季薄渊在一起最深切、最难忘的时光。
却在云蒙山死里逃生以后，被她深深埋藏在心底。
云暖暖没想到，此时此刻，季薄渊会再次提及。
被压抑许久的委屈，从胸口直冲出眼眶。
“季薄渊，上次你说完这种话，转头就把我丢下了，这次你又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我这个没人在乎的季太太，凭什么一往无前？”她带着哭腔地质问。
季薄渊看见女人含着泪的眼眸，瞳孔一缩。
他沉着嗓说：“季太太有季先生在乎就够了，你还想让谁在乎？”
有季先生就够了。
呵——
一如既往理所当然又霸道十足的语气。
非但没安慰到云暖暖，反而让她含在眼眶的泪，簌簌落了下来。
“是啊，季太太还有季先生在乎，我这个假的季太太又算什么……”她流着泪控诉。
云暖暖梨花带泪的小脸、委屈的神色、以及哀怨的控诉。
就像这世上最尖锐的刀子，划破了季薄渊一直以来刻意压抑的平静。
他捏起云暖暖的下巴，垂眸。
深邃的目光，专注地望进女人湿漉漉的眼眸。
“云暖暖，你是我如假包换的季太太。你听明白了么？”
季薄渊低沉磁性的嗓音，一下一下敲击着云暖暖的心脏。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如假包换……
所以——
刚才的话，是“在乎”的意思吗？
可是随即，云暖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过往的一切。
她没有忘记，在去云蒙村前，最快乐的那段时光里，那些自以为是，认为他和她互相喜欢的“心照不宣”。
也没有忘记，季薄渊从E国回来当晚，理所当然说过的：“我根本不在乎你。”
云暖暖黯然垂眸，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离他远一点。
“不，我没听明白。”
她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扯出一抹笑容。
“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是云暖暖，云暖暖也可以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