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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吴技等人担心的对着墨亦廷喊道:“老板,你们怎么样?”
“暂时没事。”
“老板,您再坚持一会儿,我们这就找绳子拉您上来。”
吴技说完便走开了来,大家急着去找绳子救米唯一和墨亦廷。
巴迪则站在崖顶看着坠在崖边的墨亦廷和米唯一急的来回乱窜。
墨亦廷所抓的那棵树,因为支撑不住三个人的重量,泥土开始有些松。
米唯一的耳力极好,她听到了树枝根部断掉的声音。
此刻,被山风一吹,米唯一身体的药性缓和了许多,她哑声提醒墨亦廷:“亦廷,这棵树支撑不住我们三个人,你快放开我!”
墨亦廷将米唯一的手更抓紧了几分,黑眸锁紧她的脸:“不到最后一刻,我们谁都不能放弃。”
米唯一的眼眶有些热。
她依然记得,刚刚她坠下崖时,墨亦廷不顾一切冲下来抓住她的模样。
“不行,你这样的话,我们两个都会没命的!”她现在身上的力量不够,腿上的那个男人又死抓着她不放,她无法将他踢开,否则,只他们两个的重要,那树还是可以支撑多些时间。
月光下,墨亦廷那双幽深的眸深情的凝视米唯一:“如果能跟你一起死,似乎也不错。”
米唯一的心脏扑通加速跳动。
片刻间,她回过神来。
现在不是他们两个亲亲我我的时候。
眼看树根断裂的声音越来越多,米唯一心里着急极了。
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们就真的要葬身悬崖这边了。
站在崖上的巴迪见状,突然间从崖纵身跃至崖边一块凸石上,那块凸石就在乙男的身侧。
那块凸石只有巴掌大小,站在上面是很危险的,看到巴迪跃下来,米唯一吃惊的尖叫:“巴迪,你在做什么?”
只见,巴迪猛的扑在了乙男的脑袋上,对着乙男抓住米唯一的手便咬了过去。
‘卡嚓’一声,是乙男手指骨断裂的声音。
随后,乙男惨叫出声的松开了米唯一的腿,但在他跌下悬崖之前,一把拽住了巴迪的前腿,将巴迪从凸石上一起拽了下去。
伴随着乙男的惨叫声,乙男同巴迪一起跌下了悬崖下。
“巴迪,巴迪!”米唯一失声尖叫,她激动的要扑去抓巴迪,可是,她只抓到了巴迪的一缕狗毛,眼睁睁的看着巴迪同乙男消失在了视线中。
墨亦廷深深的看了一眼几乎看不见底的悬崖下。
巴迪……是为了米唯一,牺牲了自己。
没有了乙男,墨亦廷和米唯一俩人在崖上又挂了五分钟,吴技等人才终于用藤蔓编好了一根绳子,将墨亦廷和米唯一二人从崖底拉了上来。
他们刚被拉上去,他们刚刚所抓的小树也掉下了山崖。
到了崖上,米唯一绝望的看着崖底的方向,嘴里喃喃的念着:“巴迪巴迪。”
墨亦廷双臂搂紧了怀里的米唯一,防止她做傻事。
他一边抱着怀里的米唯一,一边回头冲身后的人下令:“马上找到去崖底的路,一定要找到巴迪!”
“是!”
米唯一哭倒在墨亦廷的怀里:“是我,是我,巴迪是为了我才会跳下来的,是我害死了巴迪。”
墨亦廷心疼的搂紧怀里的米唯一。
他想安慰米唯一,说巴迪掉下去会没事的。
可是悬崖这么高,底下的浪也大,更不知道水里有多少暗礁,掉下去生还的可能性太小了,他只能紧紧的搂着怀里的米唯一。
魏漾看着墨亦廷问:“老板,这个男人怎么处置?”
甲男他已经被保镖们制服,此刻,整个人都是颤抖的,裤裆湿了一大片,地上还淌了一小滩水,看着甲男脚边的水,魏漾的眼中透着浓浓的鄙夷。
墨亦廷冷冷的扫去一眼,眸底迸射出杀气:“呵~~”
甲刚听到墨亦廷的笑声,脊背已经一阵毛骨悚然。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焦急的全盘托出:“少爷,饶命饶命,我说,我全说,是老夫人,老夫人说让我们这个女人给处置了,我们不敢违背老夫人的命令,否则,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事,
求少爷饶命。”
墨亦廷森冷的一声冷喝:“一个能轻易背叛主人的人,更该死。”
“少爷,您饶命啊,我并不想杀这位小姐的,我真的是被逼的。”
墨亦廷面无表情的将怀里伤心的米唯一抱起身,从甲的身边经过,任凭甲怎样哀求,墨亦廷也无动于衷,将身后的事全交给了手下。
米唯一和墨亦廷二人离开了不远,崖边便传来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尖叫声,使得山林中的飞鸟惊飞散去。
……
凌晨五点钟。
离江不远的马路上停了一辆车子。
车子内,伤心过度的米唯一,在墨亦廷的怀里睡着了,经过了一晚的折腾,墨亦廷也是满身疲惫,他靠着车子闭眼假寐。
当江边的水面上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有脚步声靠近了墨亦廷的车外。
魏漾走到车外。
墨亦廷几乎是在魏漾刚到时,便睁开了眼睛:“找到了吗?”
魏漾点头:“那名下人找到了,他已经身亡,只是……”
“只是什么?”
“巴迪并没有找到!”魏漾如实回答:“我们在河水的上下游五公里内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巴迪的踪影!”
没有找到!
墨亦廷看着怀里眼角仍有泪痕的米唯一,眉头轻皱,下令道:“继续找,另外,派人在附近的水域下潜。”
“是!”
等魏漾走了,墨亦廷怀里的米唯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墨亦廷轻抚她残留着泪痕的小脸:“你怎么醒了?再多睡会儿。”
米唯一皱眉看着车窗外的江面,脑中突然清醒了过来。
“巴迪找到了吗?”米唯一激动的问。
墨亦廷抱着怀里的米唯一,微哑着嗓音说:“唯一,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的人在上下游五公里内都没找到巴迪,它很有可能已经……”
“不会的,巴迪一定不会有事的!”米唯一望着平静无波的江面坚定的说。
墨亦廷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见米唯一的表情那般坚定,便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巴迪的身上本来就有伤,从老宅出来后,巴迪又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未停的跑了二十多公里的路,这样的巴迪身体早已透支,生还几乎无可能。他低头亲了亲米唯一的发顶:“嗯,它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