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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有关？
叶风眼睛微眯，目光如电，审视着红毛脸上的神色。
红毛不敢与他对视，低了头道：“叶大师，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
他紧张地看看四周，心里很清楚，如果让长青堂知道，自己泄漏了杨家的秘密，后果不堪设想。
“好。”
叶风点头，举步离开烧烤摊，红毛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苏芷目露关切，却也没有多说。
那十几个跪地的水军成员，没有获得叶风的允许，谁也不敢停手。一个个巴掌扇在脸上，‘噼啪噼啪’，真是壮观！
转过路口，有一片老旧居民楼。
来到楼下，红毛还没开口，叶风便已抓住了他的衣领。然后，双足蹬地，拎着他飞起了十几米高。
红毛只觉两耳生风，呼呼乱响，眨眼间，自己就站到了五层楼顶。
卧了个大槽！
他又惊又惧，后背的汗毛竖起了一片，头皮发麻，牙齿‘咯咯’乱颤。
那种双脚离地，身体悬空的感觉，非常恐怖。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知道是多么可怕！
红毛心想，如果叶风刚才松开了手，老子非从半空坠落。就算没摔死，也得是重伤，后半辈子离不了轮椅。
他越想越怕，两条腿软成了泡面。
“叶大师，您……您是神仙下凡吗？”红毛趴在水泥地上，头也不敢抬起。
凌空飞跃十几米，已经完全颠覆了常人的认知。
“说吧，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若有半句虚假之词，你就自己跳下去。”叶风冷声喝道。
红毛忙说：“我红毛对天发誓，绝不敢欺骗您！长青堂的杨家有个秘密，凡是继承杨家武学的子孙，年纪都活不过六十岁。前年，杨宇城的父亲刚去世，活了五十八岁。这件事，在淄山人人皆知。”
“哦？”叶风暗暗好奇。
古武者淬炼体魄，身体素质远强于常人，活个八九十岁没有问题。六十岁以内就死掉的古武者，如果不是意外身亡，那么身体一定存在隐疾。
红毛又道：“杨家人患的是种怪病，跟他们学的武功有关系。所以，杨家只有长子一脉继承武学，其他的支脉都不允许学武，而是去经商赚钱。免得……免得断子绝孙。”
“学武功，得怪病？可笑，长青堂不是还收古武弟子嘛，难道那些徒弟也会得怪病？”叶风询问。
“那倒不会，我猜想，杨家肯定是留了一手，没把所有的武功都教给弟子。”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叶风又问。
红毛道：“早年我是个黑客，后来才转行搞网络公司。因为我的路子多，消息灵，长青集团的副总杨浩，曾委托我找过一种药材。这药材，就能治好杨家人的怪病。它叫做……土龙肝。”
杨浩，杨宇城的堂弟。
叶风见过此人，白净脸庞，和气模样，的确没有习武的底子。
杨浩上次曾给叶风送过一张请帖，邀请他去长青堂，与汪兴见面会谈。
“土龙肝？”叶风皱眉沉吟。
他认识的药材没有千万之数，也有几百万种，却从没听过‘土龙肝’的药材。
不过这也正常，地球的药材名字，肯定和仙界是有区别的。
比如说，地球上的‘烂肉石’，放到仙界就是低阶的火灵石。
红毛解释：“土龙肝是一种岩石，颜色暗灰，如果泡在水里久了，会化成暗红色的泥巴。因为外型像动物的肝脏，就叫做土龙肝。魏晋时候的道家丹书，就有关于土龙肝的记载，说是……把它研成粉末吞服，久服体健，能白发变黑，连服千日，能飞升成仙。”
原来如此！
叶风暗笑，心底了然。
所谓的土龙肝，就是仙界的‘石髓’啊！
石髓，蕴含灵元，可以固本调气，培元养血，的确能治疗不少恶疾。
“我懂了，杨家拜托你寻找土龙肝，你最后找到了吗？”
红毛点头：“找到了，土龙肝就在太岳的紫霄宫。”
太岳紫霄宫？
哦，归元道长的道观，他是袁薇的师父。
袁薇十五岁时，因为去紫霄宫采集女儿茶，被归元道长瞧出身有慧根，便收为俗家弟子，教了她几年道经。
叶风记得，袁薇脖子上戴的护身符，就是归元道长用石髓做的。
红毛继续说：“后来，杨浩亲自去了紫霄宫，找归元道长购买土龙肝。但是，归元道长不同意，把杨浩带的礼品扔出了门，连人一起赶下了太岳山。”
“这是为何？杨家肯花钱买，归元道长都不给面子？”
红毛道：“叶大师，你听说过太岳女儿茶吗？”
叶风心说，我不光听说过，我还喝过呢！不但喝过，我家里还放着二斤呢！
哼！
说出来吓死你！
红毛道：“这种女儿茶，专门上贡燕京首长。人都说，一口女儿茶，赛过活神仙，千两黄金也不换。曾经有个爱茶的港岛富商，听闻女儿茶的妙处，千里迢迢找到归元道长，想要购买。结果呢，道长不卖。富商不死心，托人联系了太岳的梁爷。用价值数千万的翡翠玉雕，从梁家换了半斤女儿茶。”
“你说了半天，难道……土龙肝和女儿茶有什么关联？”叶风问道。
红毛点头：“对啊！归元道长为啥不把土龙肝卖给杨家，就是因为女儿茶要长在土龙肝上。离了土龙肝，那些珍贵的茶树都会死掉。把土龙肝卖给杨家，顶多是一锤子买卖，可如果保护好土龙肝，每年光是女儿茶的收益，就能让归元道长赚个盆满钵满。”
叶风暗暗点头。
“怪不得，杨宇城会放下身段，去太岳参加灵药比赛，他是想来个曲线救国啊！只要他跟梁家成为合作伙伴，凭着梁爷和归元道长的交情，杨宇城必能获得一些土龙肝，治疗自己的恶疾。”
红毛说：“对啊！所以，杨家才让我发污蔑帖，想要抹黑你。只有梁家中止了与你的合作，杨宇城才有机会接近梁家。”
叶风默不作声，目光冷冽，望向夜色中的太公山。
杨宇城患病求药，没什么不对。
但他为了达到目的，不仅雇佣水军污蔑自己，还想借刀杀人，怂恿汪兴杀掉自己。
这些做法，令叶风非常不爽。
杨宇城，长青堂！
哼！
等着承受本帝的怒火吧！
叶风面色冷然，瞧着跪在脚下的红毛。
“我本想杀掉你，不过，你说了一些对我有用的信息。你的狗命，暂且留着。但，活罪难逃！”
“叶大师，饶命，饶……”红毛吓得两腿打颤，魂飞魄散。
‘噗——’
一道气劲飞入了红毛的口中，他的嘴角立刻流出了鲜血，火燎般的剧痛，让他的眼泪流出来了。
接着，他吐出了一块肉。
那是，舌头！
“呜呜……呜呜……”
失去舌头，红毛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叶风不再理他，留下个潇洒的背影，纵身跃下十几米的楼顶。
踏着溶溶月色，他翩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