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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尘心底重重的一沉，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将她拥入了怀中：“你又把药倒掉了？”
她有严重的经痛，一疼起来，整个人都变得无力。
他请了专门的医生来给她调理身子，花重金，废了不少力气，虽然没办法根治，但是也有办法，让她每个月那几天不疼。
那些药很苦，顾时念很不爱喝。
所以有时候会偷偷倒掉。
顾时念窝在他的怀里，被疼痛折磨的几乎连说话都气若游丝了：“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秦慕尘一边拿起电话叫医生，额头上都突突的爆着青筋了：“顾时念，你再这么任性，信不信我真的收拾你！”
其他的，他都可以由着她，唯独关于她的身体健康，就算是她自己，也别想拿来开玩笑。
“……我，去看医生了。妇产科。”
“……”
秦慕尘手一抖，摁错了号码。
什么时候？
他怎么不知道？
顾时念抿着唇，手指用力的攥着他的睡衣，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去了很多家，看了很多个医生，跑了大大小小的医院。”
秦慕尘脸色一点一点的变白。
顾时念睁开眼，一双全然哭伤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脸孔：“每个医生都跟我说，你身子不好，底子弱，子宫受损过，不能有孩子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我知道。”秦慕尘紧锁着眉眼，温热的唇贴着她苍白的额头：“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
“我们领养一个，像唐衍一样，领养一个孩子就好。”
“可是……”一波疼痛来袭，她疼的青筋都浮出来了，搅紧他的衣服，整个人无力的发出一阵喘息：“我想，生下一个你的孩子，不多，一个就好。”
“男孩女孩都没关系。”
“对不起……”
说到最后，她身上都汗湿了，眼睫毛上挂着的水滴，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
秦慕尘抱着她，抓着她冰冷的小手，声调尽量温柔的哄着她：“没关系，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顾时念掀开眼帘，朦胧的视线里，只看得清他沉重的模样，她手指顺着他的脸颊划过，落在他的唇上。
“你说，如果当初，我努力一点的话，那个孩子是不是可以留下？”
只差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再躲躲，再争取一下……等孩子生下来，她是死是活都没关系。
可是，就差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疼痛已经让她麻木了，可她的手，还紧紧的捂着小腹，扯了下唇，虚弱的告诉他：“他很不安分的，就跟你一样，总是折腾我。在我肚子里，经常动来动去，不过他很聪明的。”
“不说了。”
关于那个孩子，他只知道那两个月，以及最他离去的方式。
剩下的，一无所知。
让他选择一次，他也会放弃那个孩子的。
最起码，她还在。
顾时念没听他的话，固执的，说了很多：“不过他很聪明，每次我一摸肚子，他都会动两下的。”
“换做别人去摸，他都会很安静。”
“……我疼。”
说到最后，顾时念低低的哭起来了。
是很疼。
肯定很疼。
他看着都感觉到疼了。
医生在一旁，也不敢过去。
一直到秦慕尘一个眼神过来，他才敢走过来，拿起细长的针，对着她的手臂，注入了进去。
秦慕尘一直等她睡安稳了，才将她放开。
“你留下，照顾她。”
“是。”管家应声。
……
秦慕尘关上门，走了出去，停在门外，看着那个医生，唇一动，冷声着道：“你说的那个方法，可靠吗？”
“慕少……你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