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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点燃火炉,熬了一大锅姜汤,偷偷往汤里加了点灵泉水,分发给船上的每个人,让大家驱寒气,免得被冻病了。
随后她就着火炉子里残留的余温,烤了一盆馒头。
她端着馒头和咸菜回到屋里。
秦烈早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你怎么才回来啊?”
唐蜜将馒头和咸菜放到床上,笑着揶揄他:“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独守空房的怨妇。”
“你把让我一个人扔在屋里,不就是让我独守空房吗?”秦烈抓起个烤馒头,边吃边说,“你这个花心的女人,就知道在外面逍遥自在,一点都不在乎我。”
唐蜜夹起一筷子咸菜,塞进他的嘴里:“别说话了,专心吃的你饭吧。”
秦烈把咸菜嚼吧嚼吧然后咽下去:“这咸菜没有你在家里腌得好吃。”
“出门在外,有的吃就不错了。”
“我是在怀念咱们以前在河东庄里的日子……”话还没说完,秦烈就闭上了嘴。
因为他想到了河东庄被烧成废墟的惨状。
唐蜜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叹了口气:“我一直都想回河东庄去看看的,可惜没机会。”
“别去了,那地方都已经被烧没了,房屋田地,全都没了。”
看到那些,心情只会更糟糕。
唐蜜看向他:“那村里的人……”
“死了大半,那些侥幸活下来的村民,都被我带到了青山府,现在他们在漕运商会干活,赚的钱足够吃喝生活,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唐蜜很意外:“我之前还在琢磨该怎么才能找到那些村民,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被你给带走了。”
“当时那种情况,我不把他们带走的话,他们肯定会被那些杀手斩草除根。”
“那些杀手……”
“他们杀完人烧了村子,然后就走了,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秦烈没有提及画像的事情,他不想让唐蜜知道那些杀手是冲着她来的。
若她知道真相,肯定会自责得不行。
唐蜜狠狠咬下嘴里的馒头,恨恨地说道:“要是让我知道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非得弄死他不可!”
“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的真相,有结果的话会告诉你的,”秦烈咳了两声,“这馒头太干了,有水吗?”
唐蜜立刻跳下床,从外面拎回来一壶温开水。
吃饱喝足后,秦烈抱着唐蜜睡觉。
两人忙活了一天,再加上白天淋了雨,汗味加上雨水留下的痕迹,粘糊糊的很是难受。
偏生秦烈还非要紧紧抱着唐蜜,就像两个连体婴儿似的。
唐蜜感觉很难受,伸手将他往外推:“你别挨得太近。”
“不,我就要挨着你。”
“你不觉得难受吗?”
“不难受,很舒服。”
“……”
唐蜜败给他了。
本着体谅伤患的原则,她强忍着难受,跟秦烈睡了一晚。
次日一大早,两艘小船顺利抵达石蚌庄的码头。
等船停稳后,柴晟招呼船工们将货物搬上码头,码头上早已经有商会的伙计在等候。
那些伙计们见到秦烈出现,纷纷恭敬地向他问好:“烈哥早上好!”
秦烈摆了下手:“早上好。”
唐蜜冲柴晟说道:“我要带二郎去看大夫,这里就交给你了。”
柴晟表示没问题。
唐蜜让鹰卫们去找个客栈,她带着秦烈和司徒衍两个伤员来到庄子里唯一的一家医馆,老大夫给先是给秦烈看了下背上的伤势。
秦烈的伤势比唐蜜预想中的还要严重,他的肩胛骨被撞得骨折了,老大夫帮他把骨头接好,然后开了个药方,叮嘱道:“回去好生养伤,千万不要再乱动,更不要做剧烈的动作,若是再次拉伤骨头,可就难治了。”
唐蜜接过药方:“谢谢大夫。”
秦烈凑到老大夫面前,小声地问:“行房也不可以吗?”
唐蜜站得近,听到了他问的话,不由得满脸通红:“你胡说什么啊?!”
老大夫瞪了秦烈一眼,没好气地训道:“当然不可以!你都骨折了,当然还要好生养着,房事必须要等痊愈之后才能进行。”
秦烈无视唐蜜的阻拦,继续追问:“那我要多久才能痊愈?”
“少个一个月,多则半年吧。”
“这么久?!”
老大夫哼道:“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伤到了骨头,若是不好生休养,以后若是落下病根,苦得还是你自己。”
唐蜜连忙说道:“我们知道了,我肯定会看着他,不让他乱动的。”
秦烈很不开心。
他觉得自己特别倒霉,好不容易跟媳妇儿重逢,结果肉还没吃上,就先把自己给弄伤了。
这下可好,媳妇儿就在眼前站着,他却只能看不能吃,蓝瘦香菇!
相比苦逼兮兮的秦烈,司徒衍的情况要好得多。
老大夫说:“你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回头我再给你开两幅祛疤的药,你每天按时吃,等疤痕消退后,你就完全康复了。”
唐蜜很欣喜:“太好了。”
她拿着两张药方去柜台抓药,秦烈和司徒衍分别坐在凳子的两端,彼此互看不顺眼。
秦烈双臂环胸,冷眼看着对方:“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你就自个儿回京城去吧,蜜娘有我照顾,不需要你操心了。”
司徒衍往后一靠,懒洋洋地说道:“我都已经把人护送到这里来了,你觉得我会在这里放手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真想跟我们兄弟五个一起共妻?”
司徒衍没有回答,目光有些阴沉。
秦烈嗤道:“你可是静安候府的小侯爷,身份尊贵,共妻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来参和了,免得失了你的体面。”
过了许久,司徒衍才缓缓开口:“若我愿意放下自己的身份……”
“想都别想!”秦烈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蜜娘是我们兄弟五人的媳妇儿,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休想染指她!”
这个答案在司徒衍的预料之中。
他扯动嘴角,自嘲一笑:“我自认不比你们兄弟差,为什么她的眼里,始终都没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