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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宝和陆缜都是微微一怔, 陆缜先回过神来, 出门恭迎:“皇上。”
元德帝看起来心情不错, 眉毛都飞扬起来, 还没等他弯下腰就一把扶住他:“陆卿免礼,咱们进去再说。”
陆缜请他进去,亲手倒了一杯茶, 元德帝笑看着他,忽然问了句:“陈家这些日子在朝堂上屡屡与陆卿作对,如今陈家倒台, 陆卿是怎么看的?”
陆缜倒茶的手稳当依旧:“陈家骄纵, 上不顾忌讳和藩王交好,下不会规制族人,纵容陈家族人仗着陈家的名声欺男霸女为祸一方, 圣上圣明,处置了陈家, 乃是为百姓除一害,臣甚为钦佩。”
元德帝笑了笑:“只是朕处置的?爱卿难道没有从中协助?”
陆缜从容道:“罪证和弹劾的折子是刑部和几位御史联手递上去的, 臣不过是批了一道红而已, 实在不敢居功。”
元德帝呵呵笑了两声:“朕怎么听说你和陈家的一位门客相识?”
陆缜道:“见过几回, 聊得还算投契,不过不知怎么竟让陈同知着了恼,竟对这位门客痛下杀手, 说来倒是臣的过失。”
元德帝听他答的滴水不漏, 半分错处也挑不出来, 只好淡笑着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又把目光落在四宝身上:“朕记得四宝监官的品阶才不过从五品,今年中秋按例要提一提宫中妃嫔和下人的位份,如今离中秋也没多久了,你想好怎么提拔他了吗?”
陆缜强压住了眼底的冷意,面不改色地道:“回皇上的话,按照惯例走就是了。”
元德帝笑的格外暧昧:“朕以为以你们主仆二人的关系,陆卿会破格提拔呢。”
这时候再否认就显得刻意了,陆缜平静道:“公是公,私是私。”
他既然说的这般客观,元德帝也不好一直夹缠,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有种感觉,虽然陆缜面上对四宝一直淡淡的,但内里绝不一般,毕竟四宝可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成功爬床的人呐!
他思忖片刻才转了话头:“此时暂且不提,每两年一回的游猎还有半个月就要到了,陆卿可有章程?”
陆缜把敲定的章程给他看:“皇上请过目,这些都是按照往年的流程酌情增减了些,您看还有什么要改的地方没有?”
元德帝随意翻了几眼,见样样都异常妥帖,心中自然满意,含笑道:“陆卿办事,朕向来是放心的。”他说完又道:“陆卿怎么不跟着一道去?”
陆缜皱眉笑着推拒:“臣不擅骑射,况且司礼监的事儿也不少,臣还得紧着操办。”
元德帝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盛情地邀请起来:“往年你总有事来不得,今年还是不要缺席了,你平时忙的脚不沾地,趁着游猎的机会好好放松几日也好。再说底下人都是摆设不成?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干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陆缜再推拒就是不识抬举了,他也不知道今年元德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欠了欠身:“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静观其变再说。
元德帝走到门口,忽又补了句:“让四宝监官也一并去吧。”
陆缜眼眸微沉。
元德帝看来就是为了邀请他游猎来的,见他答应就心满意足地走了,四宝等元德帝走远了才捶了捶肩,抱怨道:“皇上多少国家大事要关心,老盯着我一个小太监做什么?”
陆缜捏着她的下巴,半是笑半是无奈:“我这么多年了身边都没什么人跟着,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你,他们为了拿捏我的弱点也得把你盯紧点啊。”
四宝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她被吓住,过了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可是,可是皇上已经盯上咱们了,那可怎么办啊?”
陆缜眼含笑意地看了她一眼,语意调侃:“倒也好办,另找个人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就行了。”
他说的固然轻松,但四宝拓展延伸了一下,想到陆缜要和别人搂搂抱抱,心里就像是被谁紧紧揪了一下,难受的呼吸都慢了几拍,还不得不故作轻松道:“怎么个转移法?”
陆缜知道她平时心大,便也没往心上去,在她下巴上搔了搔,轻笑一声:“找个人替代你?”
四宝强忍着用小拳拳捶他胸口直到把他捶死的冲动,竭力平静道:“您真有主意,您真聪明,我真是多谢您了。”谢您全家!
按说穿越到古代,自己就得想开点不能死心眼,正头太太尚且得容忍丈夫的三妻四妾,更何况她这样没名没分的,陆缜要什么有什么长得又好,还有根大J.J,潘驴邓小闲样样俱全,虽说是个太监,但能在外面勾搭到人也不算太难。
以上道理她虽然原来也想过,但事到临头了,还是生出一种想把鞋脱下来砸到他脸上的剧烈冲动。
陆缜真琢磨起找个人代替四宝当靶子的主意来,没留神四宝忍的一脸狰狞,等他回过神来才见她咬着腮帮子拧着眉毛一脸扭曲,愕了下问道:“你怎么了?”
四宝没冲口而出:“没怎么!大姨妈来了想拉肚子!”
陆缜:“...”
他下意识地往她身下看,有些惊喜道:“你这就来了?”怎么这个月这么准时?
四宝面无表情地道:“没有,我记错了,我就是拉肚子而已。”
陆缜:“...”
他终于发觉四宝的不对头了,要不是那句石破天惊的大姨妈...= =,他估计还能发现的更早点。
他捏了捏她粉软小巧的耳朵:“怎么?醋了?”
他终于见她吃一回醋,心里欢喜不自胜,瞧见这小模样可爱,想让她多醋一会儿,故作思忖,垂眸片刻,冲她笑道:“你放心,不管我身边有多少人,总越不过你去的。”
这,这是要开后宫?!四宝气的脸都黑了,硬是挤出一脸平静来,面无表情地道:“那我真是谢您这么抬举我。“
她没心情再听他说他的后宫计划,说完躲开他的手,不耐烦道:“您还有事没事?没事我要去茅厕了!”
陆缜:“...”
他伸手把她拉下来,强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又伸手在她脸上刮了刮:“你气什么?”
四宝撇撇嘴:“我没气,您可别随便冤枉人,我说您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可就要进裤子里了,到时候您别嫌我。”
陆缜:“...”
他发现跟四宝说话有个毛病,思路不知不觉就被他带偏了,他揉了揉眉心决定快刀斩乱麻:“我不会要别人的,只是找个嘴巴严实的暂时挡一阵子而已。”
他忍不住伸手在她臀上拍了下,板正她的脸和自己对视:“小东西,方才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四宝郁闷完脑子终于开始运转,自己想明白过来,也觉着自己这火儿发的特别没道理,而且毫无根据吗,瞬间不好意思起来,嬉皮笑脸地道:“哎呦,还是您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就是诸葛孔明在世也不及您一半英明啊。“
她顿了下又指天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想,我刚才是真想上厕所来着,不信您一会儿跟我去茅厕看看。”
陆缜:“...”
他扶额道:“你真是...”难以用语言形容啊,再没见过比她更能破坏气氛的了!
四宝趁机一溜烟跑了,不过她还算有良心,下午特地亲手做了桂花蜂蜜藕,雪泡酸梅饮,加了水果粒的酸奶和才从井水里湃好的西瓜给他消暑,没想到还没走近,就见成安引着一个头戴纯黑斗笠,身材矮小,身段妖娆的人进了陆缜屋里。
四宝给那把水蛇腰晃得有点眼晕,陆缜活动的地方虽然守备严密,但对她从来是不拦着的,她想到陆缜上午说的关于皇上找他弱点的话,明知道不好过问,还是一个没忍住凑到窗边瞧着。
来人摘下斗笠,果然是柳叶眉樱桃口,下巴精致小巧,天生一副妩媚长相,脸上还上了浓妆,真个妖娆多姿的妙人,她一看见陆缜便是一脸邪教般的崇拜,款款下跪,口称‘给督主请安。’,声音也出谷黄鹂一般的清脆动听。
四宝上下打量她几眼,发现她也没胸...陆缜果然很喜欢贫乳系的吼!
她虽然在心里自己给自己插科打诨,但还是挺郁闷的,安叔也是吧,找个这么漂亮的作甚,也不怕陆缜假戏真做了...好吧没准他还真有可能假戏真做了,如此一来没准对她是好事,元德帝也不会有事没事老盯着她了,终于能换个人盯盯了。她没准又能过上原来那种混吃等死的平静日子。
四宝一边端着托盘一边安慰自己,自以为已经平静下来,眼珠子还是不由自主地直勾勾看着里头。
就见里头那妙人已经冲着陆缜送了道秋波,身子款款就要依偎过去,他侧身避开,妙人就被成安一把抓住了,翻着白眼骂道:“话还没说呢,你急什么急!”
妙人似有些委屈,贝齿轻咬唇瓣:“瞧您说的,人家想先提前练一练手吗,免得到时候显得生疏。”说着一双又是一眨一眨地送着秋波。
陆缜还是一派淡定:“事情想必成安让你做什么你已经知道的,旁的事不要多问,还有...东厂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办完这件差事我会想法子派给你几件清闲差事,赏银到时候也会一并给你的,让你下半辈子富贵不愁。”
妙人有点邪教粉的即视感了,还是一脸狂热崇拜地看着陆缜:“奴答应这件差事可不是为了银子,只要能跟您呆在一起,哪怕只有几天呢,奴就是粉身碎骨千刀万剐也知足了!”
四宝原本还在郁闷,听了这话默默地开始甘拜下风= =,听听这马屁拍的,自叹弗如啊!
陆缜淡然道:“你有心了。”他又淡淡道:“千刀万剐不至于,你嘴巴最好闭紧一点,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能保守秘密,不想自己也...”
四宝正在外面琢磨这事,手腕端托盘端的有些发酸,正要撤退,忽然盘碗一个磕碰发出一声轻轻的脆响,成安厉声道:“谁!”
他毫不犹豫地冲出门外,立刻就把四宝抓了个正着,怔道:“四宝?”
四宝只好讪笑,陆缜见她过来,先让妙人和成安退下,偏头看她:“鬼鬼祟祟地瞧什么呢?”
四宝忙举手做投降状:“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啊!”
陆缜半笑不笑地看了她一眼,四宝把托盘放到他身前;“您...要不要吃点冰的解解热?”
他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四宝额了声:“要是他不留神泄密了呢?”
陆缜笑看着她:“你不是什么都没听见吗?”
四宝囧了:“...”幸好他只是略揶揄一下就不再追究:“方才那人就是我找来转移众人视线的,倘若不行,给他灌一碗哑药进去也就是了,不过我说过,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四宝听他淡漠语气,心头不觉一紧,想到这人不光要替自己当挡箭牌,而且下半生还有可能当个哑巴甚至就此丢了性命就觉着格外堵得慌:“这应当不至于吧,瞧她方才对您忠心赤诚的样子就知道她必然不会...”她抿了抿唇才道:“那...她是您从哪儿找来的?”
陆缜漫不经心道:“东厂那边调上来的。”
四宝怔道:“东厂还有女人?”
陆缜反而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语调古怪:“谁跟你说他是女人了?”
四宝:“...”
她懵逼片刻才语无伦次地道;“那也是个...太监?可是他瞧着怎么比我还像女人,这,这也太不科学了。”
陆缜沉默着看了她一眼:“这难道不是常事吗?”
四宝:“...”给女装大佬递茶。
她郁闷了会儿才想到方才的话题,不觉更心疼陆缜,这可是个24K纯直男啊,想想他要跟一个太监搂搂抱抱在人前演亲密戏,她都替他难过:“要是他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陆缜故意道:“或者我真找个女人来?”
其实这个念头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有忠心又合适的人选,再者除了四宝他也不想碰别的女人。
四宝认真道:“我觉着这位挺好!”
陆缜笑的眉眼生花,伸手刮了刮她的脸:“你羞不羞?”
......
转眼到了游猎的时间,依着陆缜的身份,自然是大多数人眼里的焦点,所有好些人就看见一个眉目妖娆,身材精致娇小但是戴着面纱的美人上了陆缜的马车,四宝紧随其后也上去了。
他本不想带四宝来的,但元德帝既然发了话,这时候把人捋下来未免太过刻意。
三皇子忍不住打趣道:“厂公好艳福,听柳尚书说你上月才带了一位娇俏的小美人去观里上香,如今竟又得了个妖娆娇媚的美人,还有你身边那位清俊的监官...啧啧,真是羡煞我等啊。”
元德帝不禁面露失望,闻言又问道:“陆卿还带过旁的美人出来?”
礼部尚书凑趣接口道:“回皇上的话,上回督主和臣商讨太清观修缮一事,就带了个十分娇小玲珑的美人出来。”他又笑问了句:“督主,不知那位小美人何在啊?今天怎么没一并带出来?”他说的自然是换了女装的四宝。
陆缜语调淡漠:“她坏了我的规矩,已经着人处置了。”
众人听的心头一寒,觉着太监果然心里不大正常,好好的一个美人竟也这般辣手。
元德帝原以为陆缜对那个监官已经用了情,现在看他左一个右一个的收用美人,身边莺莺燕燕一大片,似乎也没多上心。他更为失望,声音都懒怠下来,随口问道:“这位美人陆卿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陆缜面不改色地道:“东厂。”
元德帝呛了一下,反应难得和四宝一致了:“东厂有女人吗?”
陆缜平静道:“回皇上的话,自然没有。”
元德帝:“...”所以这个也是...为毛陆卿对男人尤其是太监这么情有独钟呢!!
元德帝念及此处,忍不住拉着缰绳离他远了些,好像生怕陆缜一个想不开要拉他断袖分桃一样。
倒是旁人暗暗揣测,陆都督竟敢把新欢旧爱放在一辆马车里,不怕两人互相抓破脸吗?
谢乔川站在队伍的最后,手里的缰绳不由攥紧了,四宝就是被这么一个视她为玩物的人夺去了?
这辆齐聚了新欢旧爱的马车完全不像众人想象中那么凶残,这位女装大佬名唤洪秀,正拉着四宝讨论护肤心得,翘着小指头在自己脸上点来点去:“...我跟你说啊,市面上的胭脂大都放了胡粉,用的时候倒是鲜亮,用的久了人能活活老十岁,我的胭脂水粉都是自己买了鲜花蒸制的,不光能化妆,还能养颜,你闻闻香不香?”
四宝:“额...香。”这要搁在现代绝对是坐拥百万粉的美妆博主啊...
洪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许多瓶瓶罐罐来,兴冲冲地道:“你皮肤底子好,就是太白了容易显得气色差,来来来我给你化个淡妆。”
四宝:“...谢谢,不用了。”
不管她怎么拒绝,洪秀硬是给她上了个眼妆,四宝一看效果不错,也就半推半就了,洪秀又兴致勃勃地给她染指甲:“你这手生的多美啊,不好好修修指甲可惜了,不好生打扮着怎么能拢住督主?”
最后他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一张新的面纱来,往四宝脸上一戴,拍手笑道;“犹抱琵琶半遮面,妙极妙极。”
四宝彻底服了,跟这位一比她就是个男人啊...
她蒙着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东厂究竟是个怎样神奇的地方竟然能孕育出各种各样的奇葩!
相处的十分和谐的‘新欢旧爱’以及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行到傍晚才到了准备游猎的地方,这里有一处行宫,陆缜又命人提前收拾停当了,直接就能入住,元德帝却突然起了兴致,傍晚拉着众人打起猎来,陆缜自然要去相陪的。
洪秀拎着裙摆跳下了马车,四宝坐马车坐的腿麻,本来打算缓缓再下去的,但她今年大概是真的犯了太岁,时运不济到了极点,前几天下雨,树叶上的积水突然飞溅进马儿的眼睛里,马儿受惊之后慌不择路地就往林子里冲了进去,她就觉得身子一晃,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后倾倒了。
她是刻意落在最后准备下马车的,幸好这番动静没有惊动太多人,不过沈宁和洪秀站在一边,没有及时拉住她,脸色齐齐变了,幸好两人的身手都不弱,当即骑上马带着几人就追赶了过去。
四宝一边大呼倒霉一边在马车里乱滚,这样下去不行,谁知道疯马会带她跑到哪里!
她咬了咬牙掀开车帘,见马儿已经拉着车进了林子,她生怕再往里走有什么凶猛野兽,到时候死的可真叫冤枉,于是牙一咬心一横就跳下了马车,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直到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下。
林子里的泥土松软,她摔下来竟然很稀罕地没有摔疼,就是撞到树上那一下差点把她撞的背过气去,她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见身上没有什么大伤才慢慢地扶着树站了起来。
眼看着天色暗淡下来,她也不知道被马儿拉到了哪里,不过按照时间长短判断应该没进山林太多,她见天已经暗了,不敢再耽搁,勉强辨认了一下原路,准备顺着原路返回。
有时候人在林子里走路会不受控制地拐弯,当四宝见到谢乔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个弯儿恐怕是拐大了,不过虽然路没找对,但是能遇见熟人总是好事,她正要兴高采烈地叫人,忽然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忙闭上了嘴,定了定神却见到谢乔川身边站了个苍老清瘦的身影。
四宝睁大了眼睛勉强辨认,才认出站在谢乔川对面那人正是李大儒,虽然不是很能看得清脸,但她依稀觉得李大儒身上似乎很是恼怒,身形微颤,她不觉怔住,小谢和李大儒在林子里谈什么?忘年恋?
她自己瞎脑补了一瞬,那边的两人就已经开了口,只是听不大清楚,她只能隐约听到‘入了东厂’‘不知廉耻’‘投效三皇子’之类的话断断续续传过来,然后李大儒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拂袖走了。
她听的更加莫名,但听了几句已经觉得不好,正准备悄悄推开,不留神却踩到一根枯枝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谢乔川耳朵一动,速度极快地就向这边冲了过来,等离近了他就见这人从头到脚满是泥尘,衣裳也被树枝勾的难以辨认,只有面上挂着的残破面纱能勉强辨出身份。
陆缜的新欢?他只略略一想,甚至没来得及多看,毫不犹豫地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只要用力就能拗断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