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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圆饭后,楚铭城提议打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打发时间。
他们玩的是最简单的斗地主,划拳决定谁是地主,后面就谁赢谁当地主,一开始划拳季云深就赢了,后来连续三局他都碾压对手一直当地主,运气好到不可思议,乔稚楚站在他身后看牌,也忍不住夸赞,他抽到的都是好牌。
联系输了四次后,楚铭城不淡定了,直接说季云深是作弊的,季云深将最后两张‘A’丢出来,淡淡道:“跟你们打还用作弊,太侮辱我了。”
此言一出,又成功给他拉来一拨仇恨,楚铭城和宋哲直喊要联盟对付他,看着季云深成了众矢之的,乔稚楚不是很同情地说:“你孤立无援了。”
季云深直接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圈着她的腰:“我有你就够了。”
童萱受不了了:“季云深你够了,赌场得意,情场就饶了我们这些单身狗吧。”
乔稚楚被调侃地耳根微红,但心里却是甜蜜的。
正玩得上瘾,乔稚楚的手机来了个电话,是她的委托人打来的,她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去接,几分钟后就回来对大家说要出门,乔默储皱眉:“都这么晚了还要出去?”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没办法,委托人半个小时后的飞机去上海,我现在就得过去了。”乔稚楚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拿了车钥匙就出门。
说起乔稚楚这个委托人,真心让她头疼,那是个暴发户,脾气很不好,三两句话就能嚷嚷起来,乔稚楚已经是尽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快车速赶到机场,可还是被那人劈头盖脸一阵臭骂,她好脾气地忍着,记录着他补充的信息。
好不容易折腾完,这人还觉得骂不过瘾,继续指责她一点都不尽心,身为他的委托律师就应该随叫随到,结果让他白等了十分钟,差点耽误飞机,要是造成的损失,她能担责得了吗?
乔稚楚额角青筋跳了跳,心想她大年三十晚上十点多还跑来给他做记录,没句‘辛苦了’就算了,还平白被骂了那么久,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了。
“我说杨先生,你今天晚上要走提前跟我说了吗?你有要补充的资料有提前跟我说吗?你临时告诉我,我马上就从家里赶过来,你是不是嫌我服务太周到还是太容易使唤了?我住在市区外,江陵的交通怎么样你比我清楚,我用十分钟来到这里,不够快吗?你当我是开飞机还是有个任意门?”
“你不敬业你还有理了!”
乔稚楚正想再反驳几句,手就忽然被人握住往后拉,直接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一看,竟是不知何时到来的季云深。
“律师是为委托人服务的,但不是只为你一个人服务,有点素质的人都知道有事早点说,而不是等到你马上要上飞机才把人找来,你是想显摆自己多日理万机吗?而且你补充的那几句话也是无关紧要的,在电话里完全可以说完,为什么一定要把人找来?是想体验把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乐趣,还是有别的目的?”
暴发户被说中了心思,脸色涨红,嚷嚷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难道身为我的律师不应该随叫随到吗!”
“随叫随到的是私人律师,如果你需要的话就去请一个,别说是晚上十点半,就是凌晨四点半你想要见他都会出现,如果请不起,那就请配合别人的时间。”
季云深说完直接拽着乔稚楚走,懒得再理那个不知所谓的人。
乔稚楚被他拉着塞入她的车里,又听见他打电话让人明天过来把她的车开回家,咬着唇嘴角带笑,抱着他的胳膊问:“你怎么会来呀?”
季云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现在接案子都不挑的吗?这种人值得你抛夫弃子大半夜地赶过来?要是我不来,你们再吵下去就该动手了,你打得过他吗?”
乔稚楚鼓鼓腮帮子,心想哪有那么严重,还‘抛夫弃子’……至于吗?
“他的案子交给别人处理。”季云深下命令。
“哦。”乔稚楚也没想再跟进,但季云深的脸色还不太好,明显还在生气,她拉着他的袖子语气撒娇,“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今天可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你就笑笑呗。”
季云深拿开她的手:“别闹。”
“那你笑一下。”
季云深没理她,专心开车,乔稚楚继续逗他:“那我给你笑一下。”说着她故意‘嘿嘿’地笑了两声,听着有点猥琐,季云深到底是没忍住,嘴角弯起一个小弧度。
他骂道:“都多大人了,还跟小孩似的。”
“你是在嫌我老吗?”乔稚楚闻言两条眉毛都皱到了一块,“唉,毕竟是奔三的女人了,比起外面的莺莺燕燕的确老了。”
季云深的本意当然不是这个,没想到她会这样理解,愣了一下,正想着怎么补救,她忽然话锋一转,欢天喜地道:“不过老就老,能用就好。”
“……”季云深几乎是从牙缝里往外挤出字的,“你别跟楚铭城混了!”都被带成什么样了!
乔稚楚顿时笑起来,车子恰好羽箭红灯停下来,她按耐不住抱住他的脖子亲上去——他现在对她的爱很直接,宠着她,护着她,每一次他无所顾忌的袒护,都能让她心潮翻涌,忍不住将自己的情意也悉数奉上。
这个吻乔稚楚主动着,季云深一开始推了两下,奈何眼前人是心上人,一个亲吻就能撩动心底最深处的欲火,他很快化被动为主动,扣着她后脑勺深吻,难以自制地想要更多。
乔稚楚半眯着眼看到隔壁车流已经开始动起来,只好暂时离开他的唇,低声道:“回家再继续。”
季云深眸色黑沉,脚底一踩油门,只用了平时三分之二的时间就到家,楚铭城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不过这倒是方便了他们。
季云深已经压抑很久了,一进房门就不甚温柔地将她压倒,无论亲吻还是抚.摸都比平时重几分,将她娇嫩白皙的身体捏出几处红痕。
他们的床单是白灰色的,那样洁白的身体躺在上面,莫名有种妖治的性感,彻底将他心头的火点燃到了极点,进攻的趋势比平时更加猛烈,乔稚楚又难受又痛快,看着他嘴角微微弯着,好似有几分笑意,脑子里凭空出现‘斯文禽兽’四个字。
窗帘紧拉,屋内不透一丝光线,沉闷而暧昧,空气中也翻滚着只有彼此才能体会的甜蜜,兴奋和温柔纠缠。
他的动作封不温柔,她有些难受,但同时她也发现,性有时候真的是个好东西,有些情绪困在心里解不开,但身体释放了,那点小小情绪好像也就不算什么,在那个保护符委托人面前受的气,都随着他每次进出而渐渐抽离,只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云开月明。
季云深要了她两次,释放后虽然他自己有点意犹未尽,只是他向来顾及她,乔稚楚的体力不行,平时要两次就累得嗷嗷叫,所以他一般都不会太过分,俯身在她的嘴角吻了一吻,抱着她翻过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缓缓抽出,乔稚楚咬住他的锁骨,声音含糊道:“时间还早,而且我们明天也没有事,再来一次吧,你还可以吗?”
她很少说得这么直接,季云深愣了一下,目光触及她眼角水雾,分明是情意未退,勾着春笑了,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低头吻住她,用行动告诉她他行不行。
就这样又做了两次,等到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乔稚楚拖着疲惫的身体进浴室泡澡,坐在浴缸里一动不想动,季云深走进来,拿着她的浴球在她身上搓几下,咬着她的耳朵说:“楚铭城他们在酒吧喝醉了,我去把他们接回来。”
乔稚楚看了他一眼,侧头在他鼻子上亲一下:“路上小心。”
季云深扣住她的脑袋,又索取了一个深吻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