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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见她心情抑郁,没精打采,加上暮春时节,天气渐热,进食也变得少了起来,急得不行。
可她自己都绝口不提燕王和燕王府,甘草更不敢主动提及生怕会更刺激她,只得变着法儿的陪她说话,陪她出去多走动。
这日早上,甘草又绞尽脑汁的奉承着,徐言梦感动她的好意,又见她明明已经几乎找不出话来说了,为了让自己心情好一些还硬撑着搜肠刮肚,便笑着说去御花园里走走。
甘草求之不得,连忙陪笑连连点头,一边扶着她往外走一边笑道:“这时节御花园里景致定是不错的!瞧瞧那些花花草草长得好,心情也能舒畅些!啊对了,太液池畔的石榴树正开花开得好呢,在那儿瞧着湖水,眼也清亮,王妃,咱们就去那吧!”
落雪斋就挨着御花园,距离太液池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不会经过太多宫殿,出入都甚是清静。
徐言梦一笑,说了声“好”,便随着甘草一同去了。
太液池畔一大片石榴树果然都已经开花了,娇红似火的花朵密密麻麻绽满枝头,被深绿凝翠的茂密细叶子一衬,红的愈红,翠的愈翠,背景是浩淼辽阔的湖面,见之果然令人眼神清亮,精神一振,胸腔中抑郁之气也为之一扫。
甘草见徐言梦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心中也高兴,不觉上前笑道:“看来往后奴婢该多陪陪王妃出来走动走动才是!整日闷在屋子里,可不是气闷呢!”
主仆俩这厢正说笑散步着,不料身后传来一声尖声尖气小太监的声音:“前边是什么人?皇上驾到,还不赶快行礼!”
徐言梦和甘草吃了一惊,一转身,便看到德熙帝负手笑吟吟的站在三米开外之处,穿着明黄色团龙纹的圆领长袍,腰束玉带,发束金冠,冠上紫金双龙戏珠胡灵活现,镶嵌的珍珠比龙眼还大,浑圆柔润,泛着光辉,亦显得贵气无比。
徐言梦忙带着甘草上前几步,屈膝福身:“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心中暗道倒霉,怎么偏偏这么巧,今天却在这里遇见他了!
徐言梦屈膝下去,半响腿窝都有点儿发酸了,还是没有听到德熙帝叫起,不觉微微抬头,对上他直视过来的目光,徐言梦一怔。
德熙帝被她看得也一怔,随即抬了抬手微笑道:“燕王妃免礼!”
“谢皇上!”甘草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徐言梦手臂扶她起来。
德熙帝又是一笑,温言道:“燕王妃在宫里住的还习惯吗?奴才们伺候得可还尽心?”
徐言梦心里顿时莫名烦躁起来,这等假惺惺的话听着实在是恶心人,谁不知她是作为人质留在这宫里呢?
“回皇上,尚好!”徐言梦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冷硬了两分。
德熙帝闻言却是大笑起来,半真半假的笑道:“燕王妃这语气,似乎怨气不小啊!莫非真是有人刁难燕王妃?若真有,燕王妃尽管说出来,朕定会替燕王妃做主!”
徐言梦心中一凛,自己到底有些沉不住气了!又忍不住有些嘲讽的飞快瞟了德熙帝一眼,他做主?后宫之事,素来皇后做主,皇后统摄六宫,只要不是太过嚣张霸道的皇帝,皇后照着宫规决定的事儿,便是皇帝也无权更改。
在自己面前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呢?
“皇上误会了,臣妾没有怨气!只是病了一阵子,心情有些烦躁,若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十分关切臣妾,臣妾并不曾受半分委屈、亦无人刁难臣妾!”
德熙帝显然也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这是说自己多管闲事呢!
一怔之下顿时有些尴尬,脸上讪讪,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笑道:“是吗?没受委屈就好,燕王妃可是贵客,不能怠慢了!朕的御花园好些地方景致倒也不错,燕王妃多走走,许是心情能好些!”
“多谢皇上!”徐言梦微微屈膝道谢,不欲与他多言,又道:“臣妾出来好一阵有些累了,臣妾告退!”
德熙帝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燕王妃请自便!”
徐言梦随即施礼欲退。
“燕王妃,”不想德熙帝又叫住了她。
徐言梦停下抬眸看他等他后话,德熙帝呵呵一笑,又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问道:“燕王妃衣服上熏的不知是什么香?朕倒是从来不曾闻过。”
徐言梦一怔,随即大怒,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发作出来,这个混蛋!
她衣服上熏什么香是他该问的吗?
“臣妾没有熏香,皇上定是误会了!”徐言梦语气透着三分冷意,转身便走了。
甘草也气得不行,扶着徐言梦小声道:“王妃娘娘,皇上真是——娘娘您别放在心上,别又气着了!”
王妃的确从来不喜欢在衣服上熏香,只不过以前在府中时,沐浴的时候喜往水中加花露。
那些花露都是王妃命人采摘新鲜花瓣自己蒸制提取的,纯度极高,香味也十分馥郁好闻。
还有王妃平日里用来涂抹脸上、身上的香膏、润唇的口脂都添加了一定的花露,故而总带着一抹淡雅好闻的香味。
德熙帝这话哪里像是个皇帝对王妃说的话?摆明了故意戏弄!
甘草忍不住暗道,王爷若知晓了,还不知会怎样的报复回去呢!若对方不是皇上,而是别人,那是绝对不用想活命了。
徐言梦摇摇头,道:“你说得对,旁人过分,我为什么要生气?这地方是非多,咱们今后还是少出门的好!”
甘草暗叹,只得称是。
徐言梦离开之后,德熙帝却是一直负手站在那里,微微敛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低低一笑。
“皇上,这燕王妃着实无礼!真个不知规矩!”身边的太监李升平立刻狗腿的不平起来。
敢给皇上脸色瞧,这里可是金陵!
“你懂什么!”德熙帝却没接他这个茬,轻哼道:“朕看燕王妃就很好!回头找两件稀罕的好物件,给燕王妃送过去!”
李升平控制不住“啊!”的一声睁大了眼睛,被德熙帝一瞪,回过神来自己失礼了,慌忙弯腰点头:“是,是,皇上!那——奴才该怎么说,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要赏赐燕王妃,总得有个由头吧?
德熙帝却是呵呵一笑,眸光一闪,淡淡道:“什么都不必说,把东西送过去了就行!”
李升平虽然满腹狐疑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也识趣的知道不该多问了,忙陪笑应是。
德熙帝随即转身,慢悠悠的沿着太液池散起步来。
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徐言梦的身影,不觉勾了勾唇,低笑出声,惹得李升平偷偷看他一眼。
方才他远远见她伫立于火红的石榴花林间,素色衣裙清丽绝俗,格外夺人眼目。
身姿窈窕,举止优雅,浑身更透出一股说不清的淡雅恬静之意,配着那素色衣裙,不觉冷清,反而更添几分诱人的风致,令他眼前一亮,心中也生出几分兴趣来。
他并不知道那是燕王妃,只当是自己后宫中某位嫔妃刻意跑到这儿来同自己“偶遇”。
不过,这“偶遇”显然很合他的心意,他一点也不抗拒,如果是个容貌清丽又识趣的,他不介意从此多宠着她一点。
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是燕王妃!
德熙帝满心的期盼落了空,顿感无趣,好生失望起来。
可因为之前的期盼和歪想,他下意识的便细细打量起徐言梦来,上次她来金陵,他不是没有见过,可那不过是照面,与这会儿的刻意打量是不一样的。
打量之下,德熙帝心中竟不自觉的生出三分绮念来,心中暗道这徐氏容貌过人,气质不俗,那双眼睛尤其勾人魂魄,看着便叫人生出几分怜惜来,怪不得燕王那么宠她!想必,还不止容貌,性情上定也是极识情知趣的吧?还有床榻之上——
德熙帝越想越歪,身体竟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顿觉口干舌燥的兴奋起来。
恰这时徐言梦半响没等到他叫起抬头,正正对上他的目光,让他心中一惊,有种被人窥破心意的错觉,一时尴尬不已,连忙笑着叫起。
可正因为这点儿错觉,德熙帝却更加觉得兴奋了。
徐言梦起身的时候,恰好一阵风从湖畔吹过,他隐约嗅到了一种如兰似麝的香味,极淡极雅,极勾人心魄。这是他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不用想便知肯定是从燕王妃身上传来的。
他那些女人们也用香,可没有一种香味能让他觉得这么勾人,勾得恨不得立刻便将人揽入怀中埋首在她胸前狠狠的闻个够!
再加上眼前人又是这么一副清丽脱俗、花容月貌的模样,就更撩拨得他心神颠倒了。
按说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藩王王妃,周围无人,即便是偶遇,为了避嫌也该施礼招呼过后便回避。
可德熙帝却不愿意让徐言梦就这么走,于是便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句话。
他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上赶着讨好啊?不讨好也定是战战兢兢、缩手缩脚的拘谨着,这位燕王妃倒是胆子大,明里暗里的,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末了还冲他隐忍的发起脾气来,却更加引起他的兴致,勾出浓浓的征服欲望来!
于是,才有了徐言梦离开之后,他肆无忌惮盯着她的背影不错眼,以及命李升平赏赐的事儿。
徐言梦如果知道这人如此变态下流无耻,就算涵养再好,也会恶心气怒成什么样!
甘草也定会懊恼的打自己的嘴巴:没事儿劝王妃出去散什么步啊!
而此时德熙帝却是信心满满,将徐言梦当成了自己囊中的猎物:不急,他得有点儿耐心,这里是金陵皇宫,是他的天下,不是吗?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他想要一个女人还能要不到吗!燕王妃若是个识趣的,就该知道怎么做!
即便她不从自己,那也没有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妥协投降。
只要她成了他的人,被他占了身子,就不信不会半推半就、然后顺水推舟……
德熙帝越想越是兴奋和期待起来。
徐言梦主仆对此浑然不知。
徐言梦虽然也觉得德熙帝的态度似乎有些古怪,但旋即又想,自己是燕王的王妃,他态度正常那反而不正常了!
因此心中虽然有点儿闷闷不痛快,倒也没往心上去。睡了一觉后,就丢到后脑勺去了。
可是第二天,莫名其妙的收到李升平送来的赏赐之物:一件两尺余高的血珊瑚摆件、一对镶嵌着錾金红蓝宝石的翡翠花瓶、一套点翠嵌珠镶着宝石的瑞兔衔芝头面首饰,还有一串十八颗拇指大小极品珍珠串起来的珠串。
在燕王府徐言梦见过无数的好东西,只一眼便知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德熙帝一下子赏赐这么多东西,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可她委婉相问,李升平却只是高深莫测的笑,来来去去只有一句:“这是皇上赏给燕王妃把玩的,燕王妃留着便是!”
虽然徐言梦一点也不想要这些东西,可皇帝所赐哪儿由得她想退就退?
想了想,便笑道:“既如此臣妾叩谢皇上!佛香殿那日臣妾晕倒真的是自己的身体原因,与任何人无干,宫里太后、皇后对臣妾已经很照顾了,皇上再如此厚意,臣妾真是受之有愧!”
李升平心中恍然大悟,暗道:是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了!怪不得皇上莫名其妙的赏赐燕王妃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燕王妃请起吧!燕王妃的话,老奴会带给皇上的!”李升平笑眯眯的道。
“公公慢走!”徐言梦轻轻舒了口气。
过了三天,这日从闵皇后那里请安出来,不想才刚出坤宁宫没多远,在游廊上又与德熙帝迎面撞了个正着。
远远看着那明黄的身影在一群宫女太监簇拥下迎面走来,徐言梦就不自觉的蹙了蹙眉,暗道一声晦气,忙与甘草偏身避在一旁,等着给他让路行礼。
远远看着那明黄的身影在一群宫女太监簇拥下迎面走来,徐言梦就不自觉的蹙了蹙眉,暗道一声晦气,忙与甘草偏身避在一旁,等着给他让路行礼。
一见到她,德熙帝不自觉勾了勾唇角,眼睛也亮了亮,心道今儿总算运气不坏!总算给碰上了!
两天他一下朝就直奔闵皇后这里,虽然只不过坐一盏茶的功夫,弄得闵皇后仍然受宠若惊不已,却不知德熙帝根本就是为了堵徐言梦的。
只不过前三天都没堵着。
这会儿看到徐言梦,他的步子也不自觉的变得轻快了起来,走到距离徐言梦三米远左右突然停下,抬手止住了跟着的宫女太监们,自己走上前去。
“参见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徐言梦屈膝福身。
同样是屈膝福身的礼数,对不同的人行礼动作也不尽相同。
比如此刻面对的是皇上,说是屈膝,其实膝盖弯的已经差不多跪到地上了,深深的弯着腰,垂着头,这姿势保持的时间长了,其实比下跪还要难受。
徐言梦心里有些紧张,生怕又像在太液池畔那次那样,这该死的皇帝半响也不叫起。
不想,这一次德熙帝倒是一点儿也没有难为她的意思,徐言梦才刚刚屈膝下去,他便笑着叫起了。
并且,还伸出了手握住了徐言梦的手臂搀扶。
徐言梦想也没想下意识缩回了手臂,道谢起身,脚下同时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完全就是下意识完成,等于德熙帝拉开了距离,才回过神来。
心中暗恼:这人到底想干什么?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德熙帝捞了个空,心里一顿,有些尴尬,面上却是微笑道:“燕王妃身体不好,以后不必如此多礼!万一再弄出什么毛病来,岂不就是朕的过错了!”
“多谢皇上体谅!礼不可废,臣妾不敢僭越!”徐言梦硬邦邦的板着脸回答道。
德熙帝闹了个没趣,到底是光天白日的,且身后还跟了一大票的宫女太监,虽说那些都是他的人,断断不敢在外头胡言乱语,到底也让他有几分顾忌。
讪讪笑道:“燕王妃果然贤淑!”
徐言梦又硬邦邦道:“礼数周全那是应该的,更是规矩,臣妾当不起贤淑二字!”
德熙帝噎住,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皇上,臣妾告退!”徐言梦却已行礼,扶着甘草去了。
德熙帝半眯着眼盯着她的背影半响,失笑喃喃道:“倒是个有脾气的,有点意思……朕多少年没见过这么有脾气的女人了,燕王妃,朕还就不信了,真治不了你……”
一旁的李升平腰弯的像个虾米,心中翻腾起惊涛骇浪!
在宫里能混到皇帝身边的,那绝对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到了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上这是——打起了燕王妃的主意了!
幸亏他并没有听清楚德熙帝喃喃自语,不然只怕要吓得跌坐在地上。
德熙帝拂袖转身,抬步就走。
李升平回过神来慌忙小跑着跟上,“皇上!皇上!您、您不去皇后娘娘那儿啦?”
“朕忽然想起来还有要紧政事儿没处置,不去了!”德熙帝哼了一声,脚步毫不迟疑的离开。
李升平暗暗叫苦,心道皇上这心思,这也太肆无忌惮的明显了吧?这要是传了出去,那还了得?
不说别的,燕王爷那能咽的下这口气吗?燕地和大夏的关系,原本就紧张着呐!
忧心片刻,李升平又忍不住轻轻扇了自己嘴巴两下,暗骂自己:这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操的什么心呐!皇上的事儿自己一个小太监跟着瞎参合什么!皇上爱怎样怎样,横竖这天塌不了,自个这饭碗也少不了!
一口气回到落雪斋,徐言梦站在院子里一株石榴树下怔怔发呆,半响也没有动一下。
甘草默默的垂手立在她身后,表情也十分不好。
今日之事,不由得她们主仆不多想。
先前在太液池畔,皇上的话就显得有点儿太多了,还有,居然明目张胆的问王妃娘娘衣服上熏的是什么香!
次日一早,那位李公公什么理由也不说,莫名其妙的就送来了这么多贵重之物。
还有刚才,简直令人目瞪口呆、心惊胆颤,皇上他竟然伸手欲扶王妃娘娘起身……
这种待遇,即便是普通嫔妃都不可能得到,唯有皇上宠爱之人,或许他会伸手稍稍扶一把,可王妃娘娘岂是他能碰的?
偏偏这儿又是皇宫,高墙阻隔,内里完全是皇上的地盘,他若真起了这不要脸的下流心思,自己和王妃娘娘势单力薄,该怎么办?
“王妃娘娘……”压抑的沉默让甘草的心狂躁乱跳起来,终于忍不住出声。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徐言梦没有回头,目光淡然盯着眼前娇红似火的石榴花,淡淡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往后警醒些便是!”
“是,王妃,这个奴婢自然会的,可是——”甘草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满担忧。
可是,王妃娘娘您怎么办呢?
徐言梦轻轻一笑,慢慢转身,看着她微笑道:“真到了那一步,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无需担心!”
甘草心中一紧微微变色,压低了声音急忙道:“王妃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王爷千叮万嘱,只要您活着,比一切都好!若您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一个都不用活了!”
她这话看似自己怕死故而祈求徐言梦一定要活着,徐言梦和她自己却明白,这话是她关切她的真心话。
徐言梦心中一暖,点头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自这日起,徐言梦去太后、皇后处请安,有意提前了时间,平日里更是足不出户,一连数日都没有再碰上德熙帝。
心中暂时松了口气,只是心底的不安,却依然浓烈。
德熙帝既然起了这样心思,这儿又是大夏皇宫,他真的这么容易就能收手吗?
徐言梦不敢确定!
她更苦恼不解的是,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了这种龌蹉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