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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王爷教训的是!”苏嬷嬷虽然也暗暗纳闷,可是燕王这肯定的语气令她根本想不起来怀疑,连忙陪笑应声,又道:“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王妃身子争气,但愿菩萨保佑这回一举得男,往后,王爷自会更宠她,什么林美人、元侧妃,谁也别想动摇她的地位!
林美人的事儿昨天便从燕王府传了过来,苏嬷嬷虽然也生气,但也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男人家哪个不是如此?何况堂堂一位王爷!
因此反倒好言好语的劝了徐言梦一番。
徐姑姑却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徐言梦两天前月事刚走的,而且,那避孕药还是她亲自去买回来的,王妃又怎么可能会怀孕?
可是,王爷那般笃定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徐姑姑满心的惊疑和困惑只得暗暗压下,也陪笑向燕王和徐言梦道了“恭喜王爷、王妃!”
燕王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就懒得跟这两个“不尽心伺候”的奴婢计较,笑着受了这道贺,还吩咐一等周太医确诊,便阖府阖庄放赏!
徐言梦饶是早料到会如此,依然窘得脸上一阵一阵发热。
对着苏嬷嬷那跟燕王几乎一样喜气洋洋的眉眼以及徐姑姑那暗藏惊疑的笑意,徐言梦更觉无地自容。
不由嗔了燕王一眼:“王爷!还是等太医看过再说吧!万一,万一空欢喜一场,岂不是——”
“胡说!”燕王见徐言梦如此不自信不由无奈,都孕吐干呕了,还能有假?
可他此时哪里舍得责备她?宠溺的笑道:“好好好,等太医诊断了,再让她们道恭喜吧!”
徐言梦:“……”
只要他不再在嘴里念叨,由着他吧!
只是,一想到等听了周太医的话之后他会是如何反应,她便有些不忍。
燕王坐立不安,焦心的等着周太医,不知打发了多少拨赶去催促,只觉前所未有的煎熬。
徐言梦心里闷得不行,想着早死早超生,于是也盼着周太医赶紧来!
差不多两个时辰之后,周太医气喘吁吁的被人拉着奔进来,来不及行礼,燕王便拂袖道:“你总算是来了!什么都别说了,赶紧上前为王妃诊脉!”
燕王的人催命似的催着来苍月山庄,周太医当时听了心里也慌得不得了,想着王妃是不是又怎么了?
路上半点儿不敢耽搁,他的马术并不好,却是不管不顾的一路颠簸疾驰。
这会儿看到徐言梦好好的坐在这里,揪起的心一下子便放下了大半。
恭恭敬敬拱手应了声“是!”,稍稍匀了匀气息,便上前单膝跪下为徐言梦诊脉。
“如何?”燕王双眸紧紧盯着周太医,心骤然狂跳,逼着问道。
“这——”周太医被燕王的态度弄得心里毛毛的,也有点没底起来,恭声道:“请王妃换一边手,下官再诊一诊脉。”
“好。”徐言梦脸色也微微的有点发白——紧张的!
她这种明知结果的紧张,其实比燕王的紧张更甚。
因为这个结果太糟糕!对燕王来说,糟糕得近乎残忍。
周太医敛神屏息,集中精力,仔仔细细的诊脉,心里暗自嘀咕:王妃这不是好好的吗?身子还有些弱,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王府中什么好东西没有?王爷又舍得,只需再调理一阵,也就无妨了……
可是——王爷这么紧张,究竟是为什么!
“你到底行不行!倒是说话!”燕王不耐烦起来,若不是看他还在为徐言梦诊脉,直想一脚踹过去。
“下官、下官愚钝!请王爷明示!”周太医扛不住了,哭丧着脸朝燕王跪下,道:“王妃的身体好好的并无不妥呀!”
“当然并无不妥!”燕王气结,冷着脸道:“连个喜脉也诊不出来,要你何用!”
“喜、喜脉?!”周太医愣住,瞪大了眼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心里暗暗叫苦,心道怪不得王爷风急火燎的让我赶着过来,这会儿又如此紧张急躁,原来是认为王妃怀了身孕了!
这是从何说起呀!
他不知燕王究竟为何会想到这上头来,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忙俯首在地道:“王爷,王妃没有喜脉啊!”
“你说什么?”燕王正要骂他,被他这话刺激得要骂的话也忘记了,瞪着眼睛,眸光凌厉似剑直直朝周太医盯过去,几乎在他身上戳穿个窟窿!
周太医被燕王的目光唬得抖抖索索差点儿瘫软在地,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啊!
“回、回王爷!王妃娘娘没、没有怀孕啊!”
“没有,怀孕!”燕王的心蓦地一凉,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愣在了那里。
屋子里骤然一静。异样的静,静得令人窒息。
燕王下意识朝徐言梦看过去,见徐言梦垂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不萧瑟失落,心里不由一痛:听到这话,梦梦心里肯定比他还要难过吧!
“你再给本王说一遍!”燕王咬牙切齿瞪着周太医,恨不得活撕了他。
周太医心里暗暗叫冤,王爷这是迁怒他啊!可是,这能怨他吗?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啊!
“王爷,”周太医战战兢兢道:“下官诊得仔仔细细,王妃她,她的确是、没、没有怀孕啊!”
燕王冷哼,不死心冷冷道:“不会是月份尚浅,你诊不出来?”
这是怀疑他的医术!他当然不可能容忍!
“回王爷,下官愿以性命担保,绝无可能!”周太医硬着头皮,却是说得果断。
若是连个喜脉也能诊错,他这个太医也白当了!传出去,还不得给人笑话死!
“哼!”燕王冷着脸。
周太医被他哼的心肝狠狠一抖,慌忙又道:“不过王妃的身子恢复得极好,再有身孕也并非难事!没准,没准,王妃很快便会有身孕了……”
燕王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冷哼道:“这还用你说?王妃身子无恙,怀上身孕自然不是难事!还不滚!等着爷打赏吗!”
“是、是!”即便挨了喷,仍觉如逢大赦,周太医忙从地上爬起来仓皇退了出去。
“等等!”
“王爷!”周太医一个哆嗦,差点儿跌倒。
燕王瞅了他一眼,冷飕飕道:“今日之事若有半句传了出去——”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周太医连忙道。
便是燕王不特意吩咐,他也不敢往外说半个字啊!王爷丢了这么大个面子,他还满世界的去嚷嚷,这是自己找死的节奏吗?
“滚!”
周太医终于安然无恙的滚出去了。
徐言梦至始至终低着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燕王心里也闷得难受,这种从天堂一下子跌落谷底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
“都出去!”燕王心里烦躁得厉害。
徐姑姑暗暗了然,苏嬷嬷明晃晃失望,均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徐言梦有点儿受不了这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异样安静,脖子有点僵硬,她动了动脖子,慢慢抬了抬头。
“梦梦!”燕王大步上前,在她身旁坐下将她紧紧的揽着抱入怀中,埋首在她肩头低低道:“别难过!爷不是同你说过吗?咱们将来一定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爷只要梦梦你为爷生孩子!”
徐言梦微暖的心在听到最后一句又冷静的凉了凉。
只要她为他生孩子吗?前天晚上他才幸了新得的林美人,却又来在她耳边说着这等感人的话!
听说,那林美人长得千娇百媚,又精通琴棋书画,温柔娴淑、善解人意,是个万里挑一的呢!
“臣妾,没有难过!”徐言梦勉强笑了笑,有些愧疚的道:“儿女缘分自有天定!只是,让王爷失望了,臣妾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怎能怪梦梦!”燕王心里虽然失望,可既然真的没有怀上,也只能作罢,然后痛定思痛,继续努力!
“周太医不是说了吗?梦梦身子调养得很好,想来很快就会有孩子的!”
“嗯!”徐言梦笑着点了点头,柔声道:“王爷,臣妾想一个人好好的呆一呆,静一静,王爷还是先回城去吧!”
燕王想想这时候她情绪难免低落,想一个人冷静待着也不足为奇,便点了点头,淡笑道:“好,那么爷便先回城了,过几日再来看梦梦!梦梦别为这事太难过了!”
“嗯,王爷放心,臣妾没事!”徐言梦勉强一笑:“既如此王爷请便,臣妾——就不送王爷了!”
“不用!不用送!”燕王哪里还想着让她送这种小事,连连摇手。
燕王离去了,徐言梦的心里却依然没有办法那么快平静下来。
她没有骗他,她是真的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静静的待着。
燕王回到王府,才发现林美人竟然在福宁殿待着,不由蹙眉。
“这是怎么回事?”他怒视桑园。
这死丫头,还懂不懂规矩?福宁殿能随随便便让人待着吗?
桑园欲言又止,表示很无辜、很冤枉:太妃娘娘的意思,她能说“不”吗?
“王爷,”林美人上前施礼,略带抱歉的柔柔一笑,道:“您别怪这位姐姐,是太妃娘娘让妾身过来,候着王爷回来,好侍奉王爷!若王爷觉着有所不便,妾身这就离开便是!”
桑园不由抬起眼皮子偷偷瞟了林美人一眼,心中暗道:这女人可真会来事儿!只是这善解人意、这体贴温柔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顺眼、怎么还是让人觉得带着心机呢?
跟王妃比起来,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那就赶紧离开!”燕王毫不客气冷冷道:“福宁殿不是你可轻易踏足的地方!以后若是太妃再有吩咐,你便老老实实的在福宁殿院子里站着别动,不准进殿、更不准四下走动,听见没有!”
林美人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错愕怔然,身子一僵,忙更柔顺的道:“是,妾身明白了!妾身告退!”
她以为自己说得这般善解人意,以为有元太妃的话,燕王无论如何也会留下她的,不想,他竟如此冷漠的便把她赶走了。
林美人小心翼翼的偷瞟了燕王一眼,见他依旧冷着脸,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黯然乖乖退下。
刚跨出福宁殿,便听得里头传来瓷器落地清脆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便听得燕王咆哮喝道:“你们是死人还是木头!爷当废物养着你们吗!爷住的地方也敢随意放人进来,好大的胆子!都给爷滚出去!”
林美人脸色一白,加快了脚步。
桑园等被骂得跪在地上请罪,旁的半句也不敢多说!
她们如何知道?燕王今日因为空欢喜一场心情正不爽之极,加上昨天晚上的好事儿又没做成。
两下凑成一下,这会儿一刺激,不发作她们发作谁?
她们只能说,是活该!
元侧妃等知道林美人灰溜溜的被燕王赶出了福宁殿,无不幸灾乐祸心里好受不少。
“姑母这是一叶障目,”元侧妃冷笑,嘲讽的道:“王爷早已被那狐媚子勾了魂动了真心思,哪里随随便便就会迷恋上别的女人!呵呵,看吧,碰钉子了!这样也好,这样一来啊,到最后姑母知晓了真相,只会更怒、更恨那狐媚子!”
只是可惜,被林美人这么一搅合,眼下倒是不合适提丁紫荷的事儿了。只好再缓一缓。
一想到这个元侧妃便忍不住隐隐的有点儿想冒火:自打徐言梦那狐媚子来了之后,她还真的是干什么都不顺啊!
不等元太妃不满燕王不给面子,当天晚上燕王就去了元太妃那里,请她以后不要再私自做主让人进福宁殿。
“那是儿臣的地方,机密颇多,儿臣不喜有不相干的人出入!更不喜福宁殿使唤的奴才们跟不相干的人交往过多!”
燕王的语气有点儿发冷,明显是动了怒。
元太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叹道:“这事儿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是哀家一时没想周全莽撞了!可哀家也是心疼你没人服侍、没人说说话,这不一时心血来潮便让她过去了!好了好了,既如此,往后哀家不这么着便是!”
说着又笑问道:“林美人,可还合你的意?”
到底是自己向来尊敬孝顺的母亲,见她这么说了燕王也不再说什么,听她又问起林美人,他心里正烦躁着,哪里还有心思同她说这个?
若说不合她定又要抓着自己絮叨个没完,燕王忽然觉得自己都有点怕了!
便含糊点头:“还好!”一面起身告退。
元太妃笑道:“既然如此,便多招她侍奉,也省得你身边总没个人,让哀家操心!”
“知道了母妃!”燕王随口应着,不等元太妃再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元太妃眸光微沉,蹙眉抿唇半响没有做声。
她也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就看林美人自己的吧!
若这么帮她了她还不能拢住男人的心,也白长了这么副皮囊、白顶着才女的名头了!
过了两日,燕王又去了苍月山庄。
对上次的乌龙,两个人都识趣的无半字提及。而徐言梦心里的那股因林美人而起的别扭劲儿经过这几天的自我调整也算是压下去了。
两个人相处得十分和谐、和美、和睦。
晚上回了卧室,当然更不会客气,一如干柴烈火、火上浇油,拥吻得难舍难分,淋漓酣畅的折腾了半夜。折腾得徐言梦娇泣连连不知花开几度,最后意识不清的沉沉睡去。
次日起来,燕王心情终于一扫几日的阴郁低沉,变得轻快阳光灿烂了起来。
“梦梦想不想学骑马?”用过早饭,他牵着她院中散步,含笑相问。
徐言梦一怔,眼睛大亮忙笑道:“臣妾——可以吗?”
“当然!”燕王好笑,“燕城的高门贵女、夫人们许多人都会骑马,梦梦学一学也有好处!想吗?”
“想!想啊!”徐言梦当然想。有这个机会,岂能错过?
燕王一笑,便笑道:“嗯,那正好!爷要去西大营巡视些时日,梦梦拌了男装,带着甘草和半夏与爷一同过去吧!到时候让甘草和半夏陪你练!”
昨儿一夜销魂叫他食髓知味,一想起要一下子离开她小半个月,燕王心里便不痛快起来,思来想去,还是把人带在身边比较好。
“西大营?”徐言梦愣了愣,迟疑道:“可是,那不是军营吗?军营里——臣妾也能去吗?”
燕地的军营里,还能留女人?
“你是王妃,与旁人如何一样!”燕王一笑,道:“在这燕地,就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扮作男装,也不过明面上做个样子罢了!”
“臣妾听王爷的!”徐言梦顿时释然,笑着应道。
“如此这便换装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出发!”燕王笑道。
“这么快!”徐言梦吃了一惊。
燕王笑道:“去军营里累赘的东西不必带了,带两三套衣裳,梳洗之物便罢!爷的营帐中,该有的都有!”
能不快吗?这会儿他本来应该同她告辞即刻就走来着……
徐言梦不是那种出个门要带用惯的茶壶茶杯、坐垫靠枕的古代贵族小姐,是个背起背包即可远行的现代人,这会儿收拾东西即刻出门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很爽快的笑着说好,转身便喜滋滋的去换衣裳、收拾去了。
燕王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柔软安然,还是把她带在身边才令人心情愉悦啊!这女人真是他命里的魔星!
徐姑姑、苏嬷嬷听得这话都吓了一大跳,可军营那种地方,别说燕王不会让她们跟着去伺候,即便让她们跟着去,她们也会别扭的!
虽然甘草、半夏随行,可哪里知晓王妃的日常起居习惯?
尤其是苏嬷嬷,担心紧张得不得了,絮絮叨叨的拉着甘草、半夏念叨交代。
甘草、半夏不好不听,只得耐着性子陪笑倾听应是。
徐言梦换好衣裳出来,这才解救了她们俩,笑着拉住苏嬷嬷道:“奶娘放心吧!她们有不懂的,我还不会吩咐吗?在王爷身旁,谁还敢不听我的不成!您啊,就好好的在庄子里歇几日吧!快别说了,让她们也赶紧更衣去吧,别让王爷等急了!”
苏嬷嬷无奈道:“您啊,素来省事,老奴不嘱咐了她们,等你想起来嘱咐,那可难了!”
“不会、不会!”徐言梦笑着撒娇:“奶娘,我最惜命、最爱惜自个身子了,断断不会的!”
说的徐姑姑、银屏等都笑了起来。
一时燕王从外头踱步进来,徐言梦喜滋滋上前叫着“王爷!”,笑道:“您瞧,臣妾这样还好吧?”
燕王的目光上下一扫,最后落在她平平的胸上,脸色一黑。
上前将她拉进卧室里,一手抚上:“怎么这么平?”
“王爷!”徐言梦脸上一红扭身避开他的手,“裹、裹着了!”
“谁让你裹了?还不快松开!”
“不要!”徐言梦一撇嘴,有点儿为难的道:“可是、可是那不是会被人看出来嘛……”
燕王啼笑皆非,笑道:“好梦梦,你是爷的王妃,谁敢乱看你!军营里那些你当都是什么人?你便是束得再平看身形举止谁能看不出来是男是女?而且,你这样束着,不难受?”
他看着都难受!
而且心疼啊!
那明明是他细心呵护的美好之极地方,被她如此虐待,他如何忍心看得下去!
徐言梦被他那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脸上越发热起来,忙推他出去,笑道:“臣妾听王爷的便是!这、这就解了!”
燕王“呵呵”低笑反手将她拉入怀中,俯身凑近她笑道:“要不,爷帮你解?”
“不要!”徐言梦脸上爆红,气急败坏赶了他出去。
燕王知她脸皮其实很薄,低低笑着,到底退了出去。
换好衣裳收拾妥当,燕王便带着徐言梦和甘草、半夏一道出门。
商拂领着一队亲卫早已在山庄门外集合完毕,看到燕王身后做男装打扮的徐言梦,商拂愣了愣,暗自无语。
王爷这真是,让这个小王妃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什么时候上军营里都得带着……就这么离不开?
徐言梦仍旧乘坐的马车,燕王自舍不得抛下她一个人骑马,便也上了马车。
甘草、半夏及商拂等骑马护卫周围。
马车直接驶入行辕,在燕王的营帐前停下,徐言梦下了马车,四下打量一眼,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房营十分整齐有序,相互之间的距离与位置显然都是经过计算刻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