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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张脸正好是我母亲的面容!我看着那个女人的脸,一时之间竟然就僵立在当场。无论是眼睛也好,嘴巴也好,甚至是在脸庞上的一个小小的伤疤,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相似到这种地步。
这个时候,女人和小女孩的对话还在进行当中。女子坐在炕桌的一面仔细而又认真的批改着那些厚厚的账本,而小女孩则坐在她对面,晃悠着两条小短腿玩着手上的小玩具。
女子写下来几个数字之后,就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炸鹌鹑?庄子上新送上来的。还有蓉蓉最喜欢吃的玫瑰馅儿的小包子。”
小女孩晃悠着脑袋想了想,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我只能感觉到小女孩在烦躁。她最后对着女人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道:“好啊,蓉蓉要吃炸鹌鹑,蓉蓉也要吃小包子。”
这位酷似我母亲的女人——或者说,称呼她为沈氏可能更能符合一下她的身份——沈氏,对着站立在下首位置的丫头吩咐道:“快去准备早膳。”
那个丫头就走下去了。沈氏回过头来并未在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埋头去桌子上那堆账本。我俯身的这位蓉蓉,此刻依然在烦躁着。
可是为什么呢?这个小女孩有什么可以烦躁的?明明现在就是一幅大家都十分宠溺的样子,也不缺吃缺喝,那么这股不知原因的烦躁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吃太多所以烦躁?这怎么可能吗……
小女孩似乎连玩具也玩的不是很开心了,她把玩具放在了一边,有些闷闷不乐的跳了下来,问那个女人说道:“伯父怎么样了?他是要死了吗?”
女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她直接说道:“对啊,大伯父现在生了重病。马上死掉了。之后就可以吃掉他了哦。”
小女孩不开心的抿抿嘴巴,不过女人没有发现,这位酷似我母亲的沈氏正一门心思的做着账本,根本没有来得及顾得上小女孩。
只是等到之后早饭被拿上来之后,沈氏陪着蓉蓉吃了一段异常丰盛的早饭而已。这顿早饭,光是点心就有七种,琳琅满目的摆了一大桌子。
但实际上这些东西,最后能进入人口的也不足十分之一。当然啦,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前这个沈氏对着小女孩说的话,“吃掉他?!”
这可是人啊,一个活生生的,之前包括现在小姑娘还要称呼这个人为伯父。这种“吃掉他”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简直可怕。而且看沈氏的表情,这种事情好像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情,和平时吃鸡吃肉是一个概念一样。
……是不是我听错了?我看着这对母女如此平淡的态度,不由得怀疑起我自己来。也许可能是他们说话有口音吧,我一时听岔了也是有可能的。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在吃过早饭之后,小女孩就被一个年长的老妈妈抱着去了花园。现在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大部分都枯萎了,只有少部分还开着。
这个小女孩蹲在一簇已经枯萎的花丛下面玩着娃娃,嘴里还唱的含糊不清的童谣。这里的含糊不清是指对别人,作为附身在她身上的我来说,我听的那叫一一清二楚。
她一边摆弄着手上几个磨喝乐一边唱道:“给爹爹做寿宴,拿走第一个娃娃的眼睛,第二个的肝,第三个的鼻子,第四个的头,凑成第五个娃娃啊煮成粥,给爹爹做寿宴。”
我听到浑身上下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个童谣要是能流传到现在,那不就是和网络上流传已久的黑童谣一模一样吗。是谁教她唱这个的?
教这个小女孩唱的这个的人一定是心里变态,还是那种已经扭曲了的心理变态!我强迫自己压下心里面的恐惧,继续用力试图去控制住这具身体。
这个地方太诡异了,我感觉每一个人都好像是在暗地里做着什么一样。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气氛。但是我现在也只有控制住着孩子的身体,然后去找李永他们想办法了。不然的话,我估计自己真的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尽管和之前努力的结果都差不多,小女孩依然没有受到我的控制。她似乎是玩腻了手上的磨喝乐,把这些面容栩栩如生的娃娃扔到了地上,跑开了。
我的视角也自然而然的跟着小女孩的行动而移开了,由土地上的娃娃们到一汪碧波盈盈的池水上。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池水,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的疑惑。
昨天才刚下过雪,今天怎么又这么快就解冻了?现在天气的温度也没有这么温暖吧。我正打算抬头看看的时候,却从背后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小女孩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倒进了池塘里,还带着一丝丝雪的冷意的水几乎是立刻灌进了小女孩的嘴巴里和鼻孔里,双手无助的在胡乱着扑腾着。
可是没有人来救这个小女孩,似乎小女孩刚才只有一个人在刚才那个地方玩耍一样。我拼尽了全力,可是依然没有用。
我控制不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体,只能看着她在池塘里越沉越远,最后身体轻轻的触碰到池塘的底部,最后的气泡从她的嘴里面吐了出来。
这是小女孩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刻,也是我昏迷之前最后看到了一幕。然后,在柔软的床垫之中,我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
周围是一片香甜香甜的味道,好像置身于甜点作坊里一样的味道,很香,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不过现在肯定不是在甜点房里就是了。
我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不过我看的视角很奇怪,依然是当鬼的那时候,有点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那种感觉。
还好之前我暂且适应了一下,现在用也不觉得头晕目眩,就是在看到镜子里的我的时候,我还是愣住了。现在这个身体,不是我,还是之前那个小女孩,蓉蓉。
看样子,我应该是在小女孩的魂魄消失之后侵占了这具肉身?我低头看看手,又站了起来,发现我现在和之前那个蓉蓉除了衣服不一样之外哪里都一样。
只不过我现在眼睛上包着一层纱布而已,一层丝毫不影响我视力的纱布。这很奇怪,可是我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来管理这件事了。
只要能看就好。我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手欠的去摸了摸在眼睛外面的纱布,一种疼痛刺穿了我整个身体。那种从纱布下传来的感觉来说,我好像是……不,是之前那个蓉蓉,她的眼睛被人摘掉了。
纱布下面是空空荡荡的,没有和正常眼睛一样的凸起。她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会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弄成这个样子。
还是说,根本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东西。这一切只是某个,或者一些丧心病狂的人,干出来的令人发指的行为。
可是在我努力的想把这件事情和那些变态牵扯在一起的时候,之前这个小女孩唱得歌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给爹爹做寿宴,需要一双眼睛,一个肝,一个鼻子,还有一颗完整得头。现在一双眼睛已经没有了。那么……下一个失去肝的,又会是那一个呢?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我停止了这个想法。即使是这样也罢,那我也要先去寻找到李永他们。他们比我知道要多的多。
说不定现在的困难在他们面前就会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我胡思乱想着,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之前领着我去花园的那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一脸慈爱的对着我说到:“姑娘醒了?要不要吃一点来垫垫肚子?”
我对着这位中年妇女,乖巧的点点头,用蓉蓉奶声奶气的声音对这位中年妇女说道:“蓉蓉要吃饭饭,要吃炸鹌鹑!炸鹌鹑!”
这个中年妇女丝毫没有怀疑,笑着敲了敲我的鼻子,对于我眼睛上的纱布视而不见。她转身对着在门外面的丫头说了什么,然后回过头,拉着我的手坐到了榻上,拿出来一副花着各种图案的木板,放在我们两个面前。
“咱们来认花牌吧。来,蓉蓉,这个花牌上面画的是什么画?”中年女人笑的一脸慈祥,但是却处处透露出了诡异感。
我试探道:“嬤嬤,你看我眼睛上有纱布。”我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所以能够有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角,那这个中年女人,不会也有什么疾病吧?
中年女人拍了怕我的头,笑着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小蓉蓉也是要…”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我却再也听不到她说的话了。
因为在我的背后,在我之前完全没有看到的情况下,一张巨大的口就那么凭空出现在我的身后。咔嚓的一下,这个身体的头就和身体分开了。
我在身体分开的那一瞬间被弹了出去。然后惊悚的看到,之前那个中年女人一下子变了模样,丝毫不再见慈祥的样子。冷着一张脸,毫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