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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相雨抬了抬眼,然后又继续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膝盖。
吕心彩呼啦从椅子上起身,拉长了脸道,“武小姐,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伏戾王可是有颜颜的,他已经娶了颜颜了,是不可能再娶你的!”
如此直白的话对熟悉吕心彩的人来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对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武相雨来说,就如同羞辱般难以接受。
她无法再沉默下去,抬起头不满的盯着吕心彩道,“吕小姐,我不过是说出心里的想法,应该没得罪你吧?再说了,我喜欢谁也与你无关,你为何要用如此尖酸的语气待我?”
吕心彩双眼瞪大,气得抬手怒指她,“我尖酸?我看你是找打才对!你来魂殿不是做客的吗?既是客人就该自重才是,到别人家里来抢别人的丈夫,你还有理了啊?别说这是你的想法,伏戾王是颜颜的,你就是想都不可以!”
才经过箫媛儿来与她争夺祁滟熠,她已经深刻的体会到那种吃味的感受,现在又有女人出现欲跟夜颜抢丈夫,她自然要把这种人当仇敌。
武相雨被她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这确实是人家的地盘,她坐在别人家里不得不看别人的脸色。
狠狠的掐着手心,将所受到的难堪和羞辱努力的压下去后,她脸上又恢复了柔美的微笑,“吕小姐,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我没有说要嫁给伏戾王,我只是说想嫁一个像王爷一般伟岸又有能耐的男人。”
吕心彩眯起眸子想了想她之前说的话,好像她确实没说要嫁伏戾王。
她这才歇了些火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因为这一场聊天引发的误会,让客堂里的气氛变得僵冷,再也感觉不到友好的气息。
吕心彩倒是无所谓,反正颜颜临走前给她的暗示就是要她看好这个女人,至于如何招待,这得看客人是怎样的人。
惹她不高兴的客人,要她拿出笑脸来,她可做不到。
她把魂殿当成自己家,坦然自若的吃着丫鬟摆上的点心,不再主动搭理武相雨。武相雨哪里还坐得住,干脆起身道,“吕小姐,我去花园转转。”
吕心彩一听,赶紧把手里半截糕点塞嘴里,一边跟着起身一边嚼着糕点道,“我跟你去,你别乱跑。”
武相雨脸色微冷,“吕小姐,我只是在外面转转,不会乱闯的。”
谁知吕心彩想都没想的摇头,“这个不好说,万一你乱跑乱闯的坏了魂殿的规矩,我可不好跟颜颜交代。”
武相雨脸色彻底的冷完了,干脆回到椅子上,哪也不去了。
她是真的一肚子火,但偏偏她发泄不了。因为面前这位女子是太子心意的女人,刚才伏戾王妃已经介绍过了。
也就是说,她是未来的太子妃,不但不能冲撞她,还要想尽办法巴结她。
她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两口,香茶入喉,似乎也冲淡了她心中的火气。
放下茶杯时,她起身朝对面的吕心彩福了福身,柔声道,“吕小姐,初次见面就闹得如此不快,相雨在此给你赔个不是。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与你相见,所以相雨的一些言语才显得不妥,相雨在此向你诚心解释,相雨没有要做伏戾王妃的心思,对伏戾王也只是仰慕之情,像他那般卓绝非凡的男子,不止是相雨,就是整个京城仰慕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还亲吕小姐看在相雨诚心赔不是的份上,不要与相雨见气,更不要误会了相雨。”
吕心彩盯着她,大眼眸转来转去,见她态度确实认真,这才摆手道,“好吧,我不生气就是了。以后你尽量少提跟颜颜和王爷有关的话,称赞他们可以,但不许打他们的主意,这样我才可能把你当朋友。”
武相雨温顺的点头,“是,以后相雨会多加注意的。”
她重新坐回椅子,气氛明显比刚才好多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不解的朝吕心彩问道,“吕小姐,箫大小姐怎会在魂殿里?方才听说‘她醒了’,她这是出何事了吗?”
吕心彩虽然对她的敌意减少了,但跟她聊天的兴致所剩无几。再加上她也知道萧家出了问题,面对武相雨的好奇,她只是轻描淡写的回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她跟你一样来魂殿做客,但因为怀孕身子虚弱,所以晕倒了。”
她也没傻到去告诉别人是自己把箫媛儿打伤的,要不然箫媛儿也不会虚弱到晕过去。
听她说完,武相雨惊诧无比,“箫小姐怀孕了?是谁的孩子?”
萧家主动与太子退婚的事满朝都知道,这事都过去半年多了,而且听说太子才回京城,那箫媛儿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可能是太子的。
见她很是诧异,吕心彩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了。
一不小心就把箫媛儿怀孕的事泄露了出去,不知道颜颜会不会骂她……在垂眸的瞬间,她眸底闪过冷色,特别是看到吕心彩那大口刴食的吃相,真是鄙夷到了极点。
还东龙国吕家的人,不但为人粗鲁,还一点教养都没有。
就这样的女人,居然还是太子的意中人,说不出去也不怕丢了皇家的颜面!
她心里正腹诽着,一抹高大的身影走进客堂,那白皙的脸如玉盘般温润,即便来人身着素色的白袍,但也掩饰不住他骨子里流露出来的矜贵和优雅。
在认出他时,武相雨赶紧起身恭敬的蹲膝行礼,“太尉之女相雨参见太子殿下。”
祁滟熠面带温和的点了点头,“武小姐免礼。”
他也只是客气了一下,随即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那个正在往嘴里塞糕点的女人。
这辈子最气人的事就是与她吵架,那是真的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他都生气了,她也没去哄他,不但没哄,还在这里胡吃海喝。这让他不禁幻想,要是真气死在房里,估计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吕心彩见他来,也起了身,不过嘴里却是好奇的问道,“咦,你不是在房里生气吗,怎么跑过来了?”
祁滟熠脸黑得差点当场吐血。
看着他坐到主位大椅子上,那脸色就跟中毒一样,武相雨虽然毕恭毕敬的站着原地,但也暗中打量他和吕心彩的互动。
就冲他这神色,她也没看出来太子对这位东龙国来的吕小姐有多在意。
吕心彩瞥了他好几眼,糕点也不敢吃了,端着盘子走向他,手指撵起碟子里仅剩的最后一块糕点递到他唇边。
“就剩这一块了,本来我想给你端去的,但我闻着实在太香了,就没忍住。”
“哼!”祁滟熠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就在武相雨以为下一瞬间他会把人无情的推开时,只见他张开嘴将糕点含住。
她惊讶得不敢置信,使劲儿的眨了好几下眼。
然而,祁滟熠和吕心彩就像当她不存在似的,吕心彩见他吃了糕点,把空盘子放下后,又拉着他的手哄道,“你不要生气了嘛,光是生气又不告诉人家错在哪里,人家也觉得很冤枉的。看在人家给你留糕点的份上,你就大度点好不好?”
祁滟熠朝空盘子看了看,嘴角暗暗的抽了一下。
给他留糕点?他要不过来,恐怕只能舔盘子了!
将她的小手反握着,他没好气的又剜了她一眼,“回头再跟你慢慢算!”
笨女人,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本想借着机会教她一点人事,可她居然能把春宫图当武功秘籍,气得他都不好意思骂她了。
这样都教不会,难道要他亲自做给她看?
看出他气性消了,吕心彩这才咧嘴笑起来。
祁滟熠虽然还是板着脸,但看她的眼眸中溢满了温柔。
在旁边看着他们互动的武相雨都不敢相信,他们天秦国的太子殿下真会喜欢上这样傻气又没教养的女子。
她很想说是这个姓吕的女子主动勾引太子的,可是看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分明是太子主动,而且太子看她的眼神还充满了宠溺。
她太过直愣的目光也引起了祁滟熠的注意,将吕心彩拉到身侧,这才朝武相雨问道,“武小姐怎会到魂殿来?可是有何要事?”
武相雨刚准备开口,吕心彩抢先给向祁滟熠说明,“滟熠,武小姐的爹来魂殿找王爷谈论朝事,武小姐嫌在家中烦闷,所以就被她爹带来魂殿了。”
祁滟熠挑了一下眉头,再看武相雨的眼神时,显得有些意味深长,“是这样啊?”转眼他温润一笑,“可惜伏戾王妃要忙的事太多,无法分身待客,武小姐这一趟注定是白来了。”
武相雨垂下眼眸,柔声道,“回太子,小女不介意的。能来魂殿与王妃和吕小姐见一面,小女已是知足。”
正在这时,门外有名小丫鬟前来,“武小姐,武大人已经和王爷商议完朝事,他让你赶紧过去。”
武相雨对她微微一笑,然后朝祁滟熠和吕心彩福身道,“太子殿下,吕小姐,请容小女告退,打扰之处,还请你们见谅。”
祁滟熠也没挽留,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至于吕心彩,本来就没兴致与她再说话,她要走了,她还有些求之不得呢。
目送她消失在客堂门外后,祁滟熠才轻蹙着浓眉朝身侧问道,“她在此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吕心彩也没隐瞒他,巴拉巴拉的把她们谈话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他听。
听到最后,祁滟熠脸色冷冷冰冰,盯着门外的眸光也显得很深沉复杂。
“滟熠,怎么了?是不是我有说错话的地方?”吕心彩见他像雕塑一样不说话,于是拿手碰了碰他。
“不是。”祁滟熠缓缓的敛紧眸子,随即低沉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武相雨突然来魂殿,显然是怀有心思的。”
“我也看出来了,所以我才跟她斗了一场气!”吕心彩立马附和。
“皇兄得父皇重用,想巴结他的人多如牛毛,区区一个武相雨,说不定这才刚开始呢。”
“啊?”吕心彩张大嘴,显然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这如何能行呢?王爷可是颜颜的,那些女人凭什么来跟颜颜抢?她们也不照照镜子,长得跟丑八怪似的,颜颜蒙着脸都比她们千百倍!就她们那种丑样,除非王爷眼瞎才会看上她们!”
“呵呵!”听着她打比方的话,祁滟熠忍不住失笑。
不过也是实话,仅是凭夜颜的容貌,就没几个人能胜过她。何况她还是如此伶俐能干的女子,那些只会玩弄心计的女子,真是没法与她相比。
…
马车上,武平观察着女儿的神色,越看越皱眉头,“怎么了?可是王妃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武相雨摇头,“她忙别的事去了,我还没机会与她多接触。”顿了一下,她苦恼的接着道,“爹,您在朝为官也应该深知伏戾王的为人,皇上要替他做主选妃都未能让他点头,我们这样接近他,您觉得可能吗?何况那夜颜貌美绝色,我看伏戾王眼中根本装不下其他女子。”
武平不赞同的道,“伏戾王以前不要女人,不代表他一辈子不要女人。夜颜就是个例子,既然她能入得了伏戾王的眼,那其他女子也同样能入伏戾王的眼。要说夜颜容貌过人,我承认她确实有着倾国之貌,但是男人都是善变的,再漂亮的女人也有厌倦的一天。”
武相雨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没再说话了。
武平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软了几分语气耐心安慰道,“你不要看着夜颜比你美你就心生退意,你要多想想,要是能嫁进魂殿,那可是多少人羡慕的?而且伏戾王身边的女人不多,比起其他王孙公子满院的女人,也省了争宠的麻烦。”
武相雨抬起头,有些纠结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爹,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武家。”
武平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才貌双全,只要多找机会接近伏戾王,早晚会入他眼的。这事爹也不催你,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跟伏戾王这样的接触,耐得住性子才是最重要的。”
顿了一下,他随即问道,“对了,听说伏戾王扣押了箫艺明夫妇,你跟伏戾王妃去的时候可有听到有关他们的事?”
武相雨先是摇头,紧接着又点头,“爹,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不但御史夫妇在魂殿,箫媛儿也在魂殿,而且她还怀孕了。”
闻言,武平双眼微微睁大,惊讶道,“箫媛儿怀孕了?谁的孩子?”
武相雨如实回道,“这事我也是从吕心彩嘴里听来的,看样子,她怀的应该不是太子的骨肉。”
武平笑了起来,精瘦的脸上都笑出了横肉,“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箫艺明目光短浅,当初迫不及待的与太子划清界限,我就猜到他会有今天的结果。没想到箫媛儿竟弄出这样的丑事,箫艺明还想做国丈爷,我看他这辈子只能靠做梦了!哈哈……”
虽然今日女儿没能与伏戾王夫妇过多接触,但也算没白来。
…
父女俩刚回府,就见管家等候在大门口。
见到武平,管家赶紧禀道,“启禀老爷,齐先生来了,已经在书房等了许久了。”
武平随即就对女儿道,“雨儿,你先回房去,爹去见个老朋友,晚些时候再找你说话。”
武相雨听话的回了自己的小院。
武平看着她走远,这才急步赶去书房见客。
书房里,一中年男子正在吃着茶,见他回来,嘴角的‘八’字胡微微抖动,起身作揖道,“武大人回来了?”
武平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阿奇管事不必多礼,老夫去了一趟魂殿,让你久等了。”
阿奇狭长的眼缝中带着笑,“武大人带小姐去魂殿,这一趟可有收获?”
武平皱起眉头,沉声道,“伏戾王为人如何,我清楚得很。他看不上小女,我早就料到。不过我也没打算放弃,为了报答相爷、为了助相爷早日完成大业,这点委屈和牺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凭相爷当初对我的提携,我相信相爷成功以后定不会辜负我的。”
阿奇满意的点着头,“我们相爷真没有看错人,武大人能知恩图报,甚是让人欣慰。你尽管放心,待我们相爷完成大业之时,绝对不会亏待武大人的。”
他们的协议早就达成,得到勉励以后,武平也把今日发生的事说给了他听。
没想到阿奇听完后背着手扬声大笑,“武大人有所不知,箫家今日这一劫难都是我们相爷安排的。”
武平惊诧不已,“是相爷的计谋?阿奇管事,恕我愚昧,相爷怎会想到对付箫艺明?”
既然他们现在是一条心,阿奇也没瞒他,笑着给他解释起来,“说来话长,箫媛儿还是太子妃时,我们相爷曾找过箫艺明,试图笼络他。但箫艺明仗着女儿是太子妃,完全不把我们相爷放在眼中。甚至在我们相爷被皇上囚禁之时,他还对我们相爷落井下石,欲说服皇上斩了我们相爷。”
“相爷也熟知伏戾王和夜颜的能耐,他们确实难以对付。我去胁迫箫媛儿勾引太子,又故意让人放出太子回京的消息,都是为了利用萧家,好让他们引起伏戾王和夜颜的怀疑。如此一来,不但萧家受困,一旦他们被伏戾王和夜颜盯上了,我们才方便做事。”
听他道完原由和经过,武平比起大拇指赞道,“相爷真是高见!”
阿奇笑得越发得意,“就箫家人见风使舵的嘴脸,估计箫媛儿已经把我出卖了。我猜伏戾王和夜颜这会儿恐怕在想如何引我现身,这些人,聪明是聪明,但比起我们相爷,还是差了许多。”
武平也跟着笑道,“那是当然!相爷神机妙算、足智多谋,岂是他们小夫妇两人可以比较的?哼!”
…
御史府——
箫媛儿苏醒后,夜颜让人把她送了回去,而她也带着吕心彩潜入了箫家,准备着阿奇来见箫媛儿时能及时的将他抓住。
依她的分析来看,阿奇既然选择利用箫媛儿,今天箫艺明一家三口都被叫去了魂殿,作为幕后指使着,怎么的也要打听一下情况才对。
可她们在箫家等了一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出现,更别说那个威胁箫媛儿的人了。
眼看天都快亮了,吕心彩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忍不住问道,“颜颜,你说那人会出现吗?这一晚上都不见他来找箫媛儿,难不成他要白天才来?”
夜颜趴在房顶上,除了想不明白外,一时也没别的办法。
箫媛儿说都是那人主动来找她,她压根就不知道对方在何处。
如此被动,谁都没法。
吕心彩又接着道,“会不会是箫媛儿骗我们呀?要不然就是他们提前给那人送过消息,所以那人知道我们在这里等着捉他。”
夜颜冷着脸摇头,“我看箫媛儿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而且今日他们一家都在我们的监视中,应该没机会给对方送信才是。”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就算昨晚的黑衣人不是阿奇,按箫媛儿交代的,那个人也不是箫家的人。按理说,对方既然选择利用箫媛儿,好歹也该出来打探一下情况吧,他就不担心箫媛儿出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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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夜妈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