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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夏念儿目光凌厉地看向他,神色间和厉铭臣竟有七八分相像。
郁子行被这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放手,可满脑的权势占据了他的思维,他又怎么甘心功亏一篑呢?现如今,只能做出痴情不悔的模样让她心疼了。
“念儿,你如今连和我讲话都不愿了吗?和我呆在一起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吗?”
话间,满是浓浓的悲哀之色。
夏念儿却丝毫没有触动,她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道:“对,现在的你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郁子行仿佛受了巨大的打击,猛地退了几步,倒退中他仍旧没有放开她的手。
在力的作用下,夏念儿也被拽地往他那个方向移了几步。
“念儿,你竟然说我恶心?念儿,我知道我脏了,我已经不敢奢求你能够原谅我,可求你不要这么狠心,不要剥夺我远远看着你关心你的权利好吗?这……这对我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唱做俱佳地表演着痴情不悔的形象,郁子行眼角真的划下了几滴眼泪。
“残忍?”夏念儿冷冷地嗤笑一声,本来她不想多和他多费口舌,不过现在看来还真得费这个口舌了,不然他不可能放她离开。
算算时间,厉铭臣应该也快忙完了,如果被他看到这幅画面,又要自己生闷气了。
压下因为想到厉铭臣浮起的那丝温柔,夏念儿唇角扯起一抹冷讽。
“有些话我其实不想说的,但是既然你执意,那我就说说吧,就当是我送给你最后的话。”
郁子行本能地感觉到一丝浓浓的不安,眼前的夏念儿看着极其陌生,陌生地一点都不像他认识了十来年的那个心软善良宽容大度的夏念儿。
“念儿……”欲言又止地想要打断她的话,他有预感如果让她说完,他所有的谋划都会付诸流水。
可惜,夏念儿不是他手中的木偶,不会按照他的心意办事,他不想听,她却想要讲了。
“郁子行,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蠢地几句话就能够哄得团团转的傻瓜?实在不好意思,我虽然不聪明,但还是能够分析出一些事情的。”“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好,爱一个人最起码的忠诚要有吧,还是说你的爱其实廉价地可以分割成好几份?你说第一次和夏绾儿发生关系是在被下药意志不清醒的情况下,我暂且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之后
呢?之后的几次难道你也是意志不清醒吗?呵呵,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拜托你能不能不要侮辱爱情了。”
“如果爱情能够有人类的思维,它一定想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毕竟爱不爱的有些人自己心里应该是有些abcdefg……数的!”
郁子行张嘴想要反驳,却无力地发现根本无从反驳。
她的话犀利到让他慌乱。“还有,当初我被下药陷害的时候,旁人不清楚,但你心里应该是有些数的吧,可是你自始至终只是冷眼看着一切的发生,大概当时在你的心里,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已经脏了,自然配不上郁家少夫人的
位置了,相比之下,纯洁的夏绾儿自然比我适合多了。”
“当然也许在你心中,夏绾儿离了你就活不了了,但我夏绾儿却是钢筋铁骨,再怎么伤害都不会痛吧。”
“如果这就是你郁子行的爱,那我只能说这种爱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
郁子行攥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的话直指他内心最深处,竟然将他当初的心理说地一丝不差。
这些年,他真的有看清过她吗?还是说,厉铭臣对她的改变这么大?
夏念儿感觉到了手腕处的痛意,但她却不想停下来,如果不一次性拍死郁子行,恐怕他还会如跗骨之蛆,找准一切机会恶心她。
“另外,订婚宴的时候你又是什么模样,我那间公寓被毁坏,学校公告栏贴的照片,我被退学……这一切的一切,你真的不知情吗?恐怕不尽然吧。”
“既然那时绝情地恨不得置我于死地,为什么现在又来我面前摆出一副情圣的模样?郁子行,你觉得我变了,其实变得不是我而是你。”
“当初的你最起码还有一丝人性在,可是现在的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人性恐怕早就被你吃完了吧?不如让我来猜一猜,你让我来阳台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郁子行心中猛地一惊,他急迫地打断她的话,“念儿,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承认当初的我该死,毕竟我也是把夏绾儿当成亲妹妹似的宠了这么多年,结果我却夺了她清清白白的身子,那时候我鬼迷心窍地
觉得对她有些责任感,后来几次发生关系也是在她寻死觅活中发生的。”
“我知道我再怎么说,你都会觉得我脏了,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自始至终爱过的人只有你一个!”
“另外,那时候我选择沉默并不是因为我觉得你脏了,而是因为我嫉妒,我该死地嫉妒那个和你有过最亲密接触的男人,那本该是属于我的,应该是在我们的新婚之夜的洞房花烛。”“后来,我不是没有努力过,我用尽所有方法,想要说服父亲母亲,可是我太过无能了,后续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那时候我乱成了一塌糊涂,每天每夜都在胡思乱想着,想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想你此
刻又和谁在一起。念儿,我知道是我错了,我现在只求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不好?”
不得不说,郁子行还是有几分急智的,他慌乱中依旧迅速找到了合适的说辞。
夏念儿凉凉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冷笑道:“想让我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可以啊,没问题。”
郁子行心中一喜,可没等他喜多久,一句话就将这份喜悦打的灰飞烟散。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只要不让我再见到你,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了。”
话音刚刚落地,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冷到骨髓的厉喝——“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