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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方面,白钰也算老司机。
这呻.吟声绝对不是痛苦或吃疼之下发出的,而是极度愉悦、身体深处颤栗的同时喉间无法抑制的声音。
惊叫声与呻.吟声不是同一个人,但都是女声!
还有谁在穆安妮房间,晚上在重重防卫且无人打扰的情况下玩这样的游戏?答案不言而喻。
白钰下意识后退半步,这时穆安妮又惊叫半声,声音里充满了欢欣和激动,随即象是捂住嘴又寂然无声。
不知不觉,白钰身体竟有些悸动。
老司机如他者,无须亲眼目睹也能想象出房间里香艳绮旎的画面:有了快.感就惊叫的穆安妮;从身体深处迸发出的**呻.吟声的浦滢滢,别的不说,单两具赤.裸青春、柔嫩丝滑的***纠缠在一起,就足以让天底下所有男人疯狂、爆炸!
霎时脚底下象被磁石吸住了,怎么都挪不开脚步,白钰呆呆站在房间门口,渴望着再听到惊叫,或是呻.吟。
他经历的女人不算少,各种战斗场景都有涉足,但惊叫得如此内涵丰富、呻.吟得如此勾人魂魄,还真是第一次领略。
也真没想到简简单单两个短促的声音便能激发起身体汹涌澎湃,令他全身肌肉紧绷,呼吸急促,皮肤发烫,一股*在体内横冲直撞急欲找到宣泄的出口!
由此可见性.爱的世界精奥广博,穷尽一生都探索不到真谛。
可惜房门隔音效果很好,或是她俩刻意压抑,之后久久都听不到声音。再然后,隐隐传来说话声——
唉,战斗结束了!
白钰扫兴地刚想离开,冷不丁手机响了!
白钰大惊,边小跑步冲向电梯间边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键,原来柴君汇报封存档案已悉数送回档案中心。
不知有没有露馅……
回到审计组会议室,在封存档案地点复印的审计人员大包小包地陆续回来,第一时间投入清点和整理工作,听着“滴滴哒哒”敲击键盘声,和偶尔低低交谈、讨论声,白钰由衷觉得这才是心目中最理想的工作氛围。
但他又很清楚,审计事务所的跳槽率始终在会计类企业当中遥遥领先,关键就在于没日没夜的加班、沉重繁琐的事务和接踵而来永远看不到头的项目。白钰跟其中两位刚从名校毕业的审计人员聊过,都坦诚满一年后肯定会离开,不在乎能否转正。
因为实在受不了一年有超过三百天在各地奔波,每每节日、生日都和同事在一起,家里重要活动都无法参加,感觉自己象被世界抛弃了。他俩说进审计事务所工作就为了攒个履历,接下来会找个相对清闲些的、稳定的工作,并不是特别在意薪酬高低。
在审计事务所,大概工作十年就算资深老审计了,倘若四十岁还没转行政或后勤确实很难应付这样高强度重压力的工作节奏。
唉,没有哪个行业容易啊,外表光鲜的背后总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辛酸和无奈。
张主任过来低声汇报今天复印的原始凭证、账簿、传票、报表等,“肉眼可见有问题”,信息量也非常大!审计组会分一半人手专门从这方面着手,结合甸宝的会计档案进行围剿,预计必定有惊人的收获!
“届时会有个事实确认阶段,白市长想删哪些内容直接说即可,我们会从事实确认书初稿到工作底稿都做相应调整,不可能让您为难。”
张主任老于世故地说。
白钰笑笑,道:“等确认书出来再说,不着急。”
在会议室里呆了近两个小时,喝了两杯茶,晚上十一点多钟白钰才离开。其实今晚并没有事,也没特意关照审计人员做什么不做什么,陪着他们加班本身就代表市领导关心和重视。
出门按下电梯,“叮”,电梯门开了,里面却站着琼鼻杏眼樱桃小口、一袭纯白套装的浦滢滢。
两人默然对视数秒。
浦滢滢莞尔笑道:“白市长回迎宾馆?上来吧。”
还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白钰岂有退缩之理,迈入电梯后道:“帮我按1楼,司机在门口等。”
“行,1楼。”
浦滢滢纤纤玉手在1楼按键点了一下。
电梯里满是她醇厚、有层次感和识别度的香气,加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闻起来如同空谷春雨般的享受。
“咦……”
白钰突然意识到电梯没往下而是上行,诧异地看着对方。浦滢滢盈盈一笑,手挽额前碎发款款道:
“这会儿无论按哪个键,电梯都直升到顶楼,白市长信不信?”
“是吗?”白钰并不畏惧她的心机,从容笑道,“今晚的顶楼有啥风景?”
“上次谈话还没结束,可以继续?”
这句话刚说完,电梯轧然而止,浦滢滢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嘴角边还带有欢愉后的余韵。
白钰略加沉吟,道:“看来我也没有选择,是吧?”
“我向您保证,那钢化玻璃做的小亭子绝对安全,没有任何人能偷听到我们谈话。”
浦滢滢郑重其事道。
一前一后进了小亭子,白钰边落座边道:“上次说到真实还原第一手资料,之后我有事先离开了,实在遗憾。”
浦滢滢沉静地看着他,脸庞尤如大理石雕塑般线条分明却又柔和亲近,半晌道:“站在安妮门口的人是您,我调过电梯监控了!那个时段只有您去过休息楼层。”
“没错是我,”白钰坦然承认,“审计组会议室居然没有甸宝公司方面的陪同人员,万一审计人员有什么需要怎么办?打不通手机,我只好亲自过去找穆安妮。”
“结果发现我在她房间?”
“在吗?”
“白市长没必要装糊涂,”浦滢滢紧咬嘴唇道,“我在,而且可能……不慎发出些声音,如果您正好听到的话想必深为不齿吧?或许绝大多数人眼里,都属于伤风败俗的行为,您呢?”
白钰反问道:“既然知道为何执意为之?”
她苦恼道:“我……我有难言苦衷……”
“上回提到这座小亭子我就觉得奇怪,后来询问穆安妮,她承认之所以躲过焦兆华骚扰因为透露与你的不伦关系,”白钰道,“但我想仅仅片言只语就能诳过情场老手焦兆华么?应该知道你俩确有其事才不再打主意!”
“之前……我有过一段遍体鳞伤的恋情……”
“让你彻底不相信爱情?”
“准确地说,让我彻底对男人绝望,”浦滢滢低头道,“我放弃投行的高薪职位带着满身伤痕来到甸西,然后遇到安妮。”
“她也对男人绝望?”
“那……那倒不,但也有两三次失败的情感经历,正好在徘徊阶段我俩走到一起……”
白钰略带责备地说:“你若真心喜欢她,就应该知道什么时候果断放手!”
浦滢滢微微争辩道:“我有说过如果她觅得如意郎君,我绝对不可能干涉,而是衷心祝福。”
“只要保持这样的关系,穆安妮就很难走出来,不过,”白钰摆摆手,“那是你俩之间私事,提个建议而已。关于甸宝,关于城投债券,关于城建项目,你有什么要说的?”
他顿了顿,半开玩笑半当真道,“审计组进场了,在审计报告出炉前讲出来都算立功表现。”
她固执地说:“不,我想知道您心里到底怎么看我和安妮……是不是很下流、低贱、无耻、异端?”
刹那间想起吕思妍,想起漆黑中发生的一切,居然那么遥远可又那么清晰,即便此刻都能回忆起她的体香,她的喘息,她胸口的汗滴,还有她攀至巅峰时的狂喜和迷乱……
她那发自身体最深处的颤抖,用力咬他胳臂时的爱意,他都真切地感受到了。女人都是这样,唯有给她无与伦比愉悦之际,才会彻底敞开全身心直至灵魂。
“我有个朋友,”白钰沉思片刻道,“跟你一样对男人非常绝望,一度放飞自我,大概去年结婚了吧现在该有孩子了。”
浦滢滢敏锐地问道:“象我们这类人绝少敢公开承认,尤其在男人面前!”
白钰苦笑:“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总会有这样的奇遇,但我却不是救世主,我尊重但不认同;我保守秘密但希望你俩回归家庭,今后,我也不会在你俩面前主动提起,行不?”
“一言为定,拉勾。”
“拉勾。”
两人小指头勾在一起,浦滢滢紧紧不肯松开,盯着他道:“听到您手机声音,我和安妮慌成一团,然后你猜她出了什么馊主意?”
“馊主意?”
“她建议把您引诱到房间来,随便哪个献身与您以换取保密,”她眼里带着微微笑意,“如果必须要选,您更钟意谁?”
白钰也笑:“如果我回答了,你就把手指松开?”
“勾只手指就让您不安?如果我一丝不挂缠在您身上,会有什么后果?”
“不可能,你厌恶男人。”
“我并不拒绝性,那与感情无关。”她越说越直白,嘴上不承认引诱,其实就在引诱。
白钰笑意更浓:“那我直说——如果必须选,傻瓜才只选一个!左搂右抱是天底下男人孜孜追求的艳福啊!”
浦滢滢卟哧一笑俏脸如鲜花般绽开,顺势松开手指道:“我说您绝对不会被引诱,也绝对不可能把丑事传出去。我的判断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