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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仔细看,而是走了过去。周恒,我很久没见他了,他现在大学毕业了吧。
易蓉见我走过去,虽有些踌躇,但还是跟上了我的脚步。他们之间似乎有一段牵扯不清的感情。
等我走近,那人并不是周雪。周恒看见我还有些诧异,但还是为客户介绍车。
我和易蓉酒站在一旁,没说话。
“方大哥,找到周雪之后,你要干嘛?”易蓉看了一眼周恒,转过头来问我。
“划清关系。”我答。
“你们不是都离婚了吗?为什么还划清界限?”易蓉不解。她这么问,我也不知道回答什么。这时,周恒那边的情况并不太顺利,那女顾客对他的态度并不是很好。越看感觉这单子再不挽救就得凉了。
和易蓉打声招呼,我便走了过去。
“女士,请问你有哪方面不满意呢?”我开口笑道,这时我下意识让周恒站到另一边。他的职场经验还不太熟吧,不管是对自家产品的掌握和应付客户的手段都有欠缺。我虽是学法律的,但我从事工作那么久,哪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没见过。
兴许车行不适合我,但我觉得,天下营销是一家。怎么推销都离开不了老套路的。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那女的拿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一脸看不起人的样子。我有点尴尬,这么一问,我摇了摇头。
周恒见势不妙,连忙说:“他是我姐夫。”
“姐夫啊。”那女的一怔,眼神稍微缓和一点。
“我这个小舅子刚出社会,并不是那么熟练,我对这里还挺了解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我笑道。
“我想买这车子,可这小子不懂就算了,我也不会开车,我想试车可他却不会开车,连车的介绍都不清楚,现在不是让我为难吗?”那女士无奈道,说着还瞥了周恒一眼。
我一怔,也看了周恒一眼,这大学是白上了吧。我觉得作为一个本科生,就应该具备基本的语言组织,销售看看书学学门道,一两个月应该都熟练了。而现在的他,啥都不具备。
真是够糟糕了。
“您好,请问您贵姓呢?”我笑问。见我态度友善她才缓和一点。她答:“我姓陈。”
“陈女士您好,现在我来帮您试驾吧。”我笑道,打开车门,作出一个请的姿势。陈女士的脸色好了不少,等她上了车,我就让周恒去一边去和易蓉聊聊天。
看见易蓉,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或者说是难堪吧。易蓉呢?四处瞎看,漫不经心。他们就像一对不能搭边的平行线,我只能看着你,而不能与你相交。
世间最痛苦的不仅如此。我不能和你相交,如此掏心的在你面前,而你的他却只会掏老二。
上了车,我首先就开始我驾车逛了一圈。然后在了解陈女士买车的目的。我开的车是本田车,这种车属于居家性的,适合出游,也可以用作商务车。而陈女士就是家庭主妇,想买一部车来做旅游的。自己的先生是从事销售方面的,自己有车,但他的车不适合空间小,不适合居家旅行。
而这辆车正好适合她的选择。
试驾之后,她很满意,但对于这个车的价格,我是不清不楚的。试驾之后,再次把车跟其他车做对比,总体来讲,在这个车还是挺不错的,配件什么的都还可以用几年的。
试驾之后,我开回了原来的地方。陈女士很满意。
“陈女士,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现在下单我可以帮你安排过户。”我笑道。安排过户对于做二手市场来说是不是件难事,只不过要去车管所排队。
“好,成交,我现在就付款,什么时候可以提车呢?”陈女士又问,她全程一直保持着微笑。虽说没接触过二手车行业,但一些基本皮毛我还是知道的。
“您付款之后,在把您的身份证、登记证书、行驶证、二手车税票等复印件给我们,我们再帮您拍照,最后拿去车管所办理手续,一个星期之后,你就可以提车了。”我笑道。
“请问您带那些东西来了吗?”我又问。
“一看你就是专业的,这些东西我都带来了。”陈女士懂自己的包包里掏出这些东西递给我。我接手之后就让周恒活来,让他去开发票。
给那女士拍照之后,任务算是完成了。
店里,周恒一直看着我,久久没说话。
“你姐呢?”我问,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周恒是周雪最疼爱的弟弟,她去哪里,周恒肯定知道。
“姐夫,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周恒眯着眼看我,原本想凶我的他顿时就蔫了。我想周雪的事他应该知道了吧,不然以他的脾性,指定得打我。
他那样子也很不爽。
“我姐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找吧。”周恒没心没肺的说,一点都不担心她姐姐。
“周恒,我怎么总感觉你是知道却不想说呢?”易蓉拿着狐疑的目光看着他,她那样子,似乎对周恒很不满意。面对易蓉,他满是窘迫。
“小蓉,我是真不知道。”周恒跟换了个人一样。看他的样子,易蓉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
“我就联系过她一次。那一次还是在半年前了。半年之后,我姐就跟失踪了一样。我家人想报警,但也没办法,我姐和警方说不需要告诉我家人。”周恒解释说。
“那你联系她的时候,她说过什么?”我追问,我想周雪要做什么,肯定会和周恒说什么的。
“她说她想一个人去旅旅游,然后自己开一家咖啡店,不过要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周恒极力回忆说。他那样子,仿佛是我和易蓉逼他一样。
咖啡店?
听到这三个字,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咖啡店的名字。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了。”我站起身,无奈道。我表面虽无奈,但内心却十分激动。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出去兼职,和周雪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店做服务生,那段时光让我和周雪天天腻在一起。
出了门,我的回忆如潮水般袭来。以前咖啡店很晚才关门,我和周雪好几次都被困在学校外边,好几次她都是抱着我的脖子睡着的。那时候哪有那么多钱的,宾馆就别想了。
记得有一回周雪来例假,就在下班的时候,整个人特别虚弱,整个人肚子疼到蜷缩起来,加上因为例假,她上班的时候惹了领导不高兴。还是如往常那样,我抱着她,那时候有钱,但并没有带出来。那时候我就抱着她,满是心疼。那时候我还真有些脑抽,就问她:假如有一天我们闹翻了,你会干嘛?
她说:那我会想一切办法让你别离开我,真的挽回不了,我就回来把这家店给买了!等你来找我!
当初我以为这只是她的气话,可现在,这个是我唯一的线索了。
离开了二手车市场,我便急匆匆的朝那个地方开去。那个以前我和她一起兼职的地方。易蓉见我急匆匆的,蹙眉问:“方大哥,你怎么那么着急啊,你知道周雪姐在哪里了?”
“不确定,但我们可以去看看。”我摇头道。现在我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
半小时的路程,跨越了半个市区,我来到了那家离我的大学还有几里地的咖啡店。
下了车,回忆如潮水。那时候我回来过,也路过这里,却没有见到她。街道变了,咖啡店的店名也变了,可店里的东西并没有变,一切如故。
悠悠咖啡屋。
这个名字,很熟悉,想了半天我才明白,以前我上班休息的时候,经常去这家咖啡馆,那个店就在昊辉律所的对面,我还带周雪去过好多次。但那个店的名字叫:悠悠咖啡馆。
进去之后,人气还不错,而我的心思却不在这里。我身后跟着易蓉,她虽叨叨的质疑我。走到前台,那张熟悉的脸庞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她瘦了,也憔悴了。
走到前台,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而是低着头修改着什么,身边站着人。我平面十分平静,内心却早已惊涛骇浪。没错,是她,是周雪!
“服务员,我要一杯焦糖加奶。”如同以前那样,我习惯性的对前台人说。我的声音响起,她的笔狠狠一颤,纸都被她划破了。她这个举动,站在一旁的人见了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堪,心想今天要出事了一样。
她猛然抬头,看见我之后,眼睛里满是震惊。为了避免自己尴尬,她又低下头。她的表现很反常。
“走了也不说一声,这样真的好吗?”看见她这样,我终淡定不了了,脸上浮现出一抹心疼。
她还是放不下我,就跟我现在放不下她一样。
我的天啊,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加难受了吗?原本以为感情变淡了,才知道人离开之后才知道她是多么的重要。重要到她罪大恶极了,你的心里依旧装着她,装着罪恶跟心酸,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