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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师依然装作对赵修士的手势意味看不出来,赵修士急了,道:“哦,其实,这个手术,若是做不成功的话……”
孙天师被逼得无奈,立刻看着赵修士的两个手指头,道:“其实,我的把握,不止是两成,而是三成啊!”
赵修士自然明白,孙天师这是答应自己,好处分给自己三成。 ..m
赵修士立刻微笑着道:“这个手术,若是做不成功的话,齐兄的命断然没有了啊!”
孙天师赶紧配合,大叫一声,道:“我的天啊,糟了!那十个鬼婴,已经进入齐兄的胞中了,这下子麻烦大了!”
齐修士现在更关心的是自己的性命能否保得住,哪里在乎那过眼云烟的钱财,于是道:“老孙啊,你们救下我的命,我给你们十万块!”
孙天师的雪白胡子,剧烈地一抖,一剪子挑破齐修士的内胞,顿时,黑血涌出,胞中果然有一个一尺多长的大鬼婴。
孙天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齐修士的胞中,然后,他的左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插进齐修士的内胞。孙天师用的左手,就是那只驴蹄子演变成的五阴掌,这只手一探,一勾,抓出一只漆黑的一尺多长的大鬼婴。
接着,孙天师又以同样的动作,抓出了进入齐修士五脏的九个鬼婴。
孙天师的这十个一连串持动作,速度已经是非常的快了,而且,孙天师打上了止痛仙力,但是,齐修士还是痛的整个身体全部弓了起来。
齐修士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他力气仍然极大,高修士和赵修士的四只手,几乎按不住他。没有办法,两位修士只得把膝部用上去,采取跪姿,死死地压住齐修士的双腿和双手。
“真是太***恶心了,这只鬼婴,已经窒息死在老齐的胃里了,竟然开始腐烂了!”孙天师道。
孙天师把抓出来的鬼婴果向远处一扔。又道:“老齐肚子上的伤口,也已经开始腐烂了。如果不采取办法,可能会感染,最后,连缝合也不能缝了,真是非常麻烦。”
鲁莽的高修士听了,从储物袋里取出一颗用火行灵力炼制的火蛋,道:“要不用火系灵力烧他伤口上的病菌?”孙天师听了,想了一下,那样会不会烧断齐修士的肠子啊。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自己的地火剪,本身就可以发出比一般火行灵力更加微妙的热能啊。
于是,孙天师操纵地火剪,沿着齐修士肚子上的伤口,轻轻地划过。
真是神奇,这种地火剪的热量。本来是高达千度以上,灼烧得伤口冒烟,散发让人窒息的气息,但是齐修士却不感到疼痛。
然而,当孙天师再次向齐修士身上其他伤口伸进手去,抓取另外的鬼婴时。却是遇到了麻烦。
不管怎样,肚子里的鬼婴,都是在软组织之中,而大腿、胳膊和脑袋上的伤口内部,却是坚硬的骨头。
“齐兄,今天,你要当一次关公了。”孙天师道。
孙天师的意思。就是让齐修士像关公笑对刮骨疗毒那样,忍住无比的剧痛。
孙天师说完,直接把地火剪插进齐修士大腿上的一个伤口,用法器将已经钻进骨头里鬼婴剪出来。
随着孙天师的操作,齐修士先是感到一阵燥热,接着便是更加剧烈的疼痛,他的苍白的脸上,全是豆粒大的汗珠了。
孙天师也不管齐修士能否忍受了,动作更快地,从齐修士身上的其他伤口里抓取另外的鬼婴,竟然接连抓出三十一只漆黑的半尺长的鬼婴,算上先前那十只,整整四十一只鬼婴,其中大部分死了,少部分还能动弹。
孙天师终于吁了一口气,从储物袋取出一捆带有仙力的绷带,上面还有些黑红色的药膏,看样子是孙天师自己炼制的。
孙天师道:“这些药带,虽然早就过期了,却是幸亏没有仍掉,先给齐修士用上吧,包扎总比不包扎好,来,你们俩帮下忙,一定要绑紧点。”
高修士和赵修士的四只手,不再压着齐修士的胳膊和大腿了,开始给齐修士包扎伤口。
孙天师一边调息,一边对齐修士道:“老齐啊,我觉得你福大命大,其实,只要有我在,你这点伤不算什么!”
赵修士立即接上道:“齐兄啊,你的肠子我都看见了,在孙天师的精心操作之下,一点也没有断掉,你就别担心了。”
高修士却是不说什么,只是和赵修士一齐动手,把法力纱带死死地缠在齐修士的身上。
齐修士被缠得太紧,有些受不了,道:“你们可别乱来啊,勒坏我那些已经受伤的内脏,我可就完蛋了。你们不要着急,还是轻轻地起来吧。”
高修士一想也对,于是又手忙脚乱地帮齐修士松了下纱带。
孙天师处理好齐修士的伤口之后,然后又撕下了齐修士自己身上的衣服上的几快布条,在纱带外面又裹了一层。
这时候,齐修士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了,孙天师看他靠在大树身上喘气忍着,不叫出声来,心中不由非常感动。
然而,感动归感动,心里却想着,齐修士答应的那十万块,他会不会兑现。
而赵修士别看只拿三成,却是显得比孙天师还要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齐修士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扭头问高修士道:“对了,高老弟,你刚才也看见了我的肠子,我的肠子,变没变颜色啊?”
高修士刚想实话实说,孙天师立刻向他做了个不要说出真相的手势。
高修士若是说出真相,非把齐修士吓死不可,因为齐修士的肠子,全都变成黑色的了,弯弯曲曲的,像是黑管一样。
孙天师怕吓死齐修士,而赵修士却是惦记着那十万块,于是道:“虽然齐兄现在没有危险了,不过预后之事,还得靠老孙啊,俗话说,破财免灾……”
齐修士一听,掠了赵修士一眼,接着,什么也不说,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下了整整十万块的欠条。
齐修士写完,将纸条递给孙天师。
孙天师接过,认认真真地看过,然后,看着齐修士的眼睛,道:“咱们谁跟谁啊,大家都是兄弟,相互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啊!”
齐修士也看着孙天师的眼睛,道:“亲兄弟,明算帐,老孙,你就不要客套了。”
赵修士身体向孙天师这里一靠,睁大眼睛,看那纸条上的数目。
齐修士又掠了赵修士一眼,然后看着孙天师道:“老孙啊,这十万块,我只是感谢你的,你可不要用到别处啊!”
孙天师的眼睛,斜视着赵修士,道:“呵呵,别的不说,赵修士和高修士两位老弟,都帮了你的忙,不能让他们白忙活,这样吧,这十万块,我要六成,赵修士和高修士两位,和各要两成吧。”…
赵修士一听,顿时气结,然而,却又无话可说,论处理人情世故,到底还是孙天师厉害。
就在此时,做完手术,耳朵反而变得极灵的齐修士,突然听到了一阵让他毛骨悚然的索索声,从一边的荒地里传了过来。
齐修士立刻道:“不好了,我们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可能有更厉害的家伙,向我们偷袭过来了。”
高修士仄起耳朵一听,也似乎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便抬眼看着孙天师,目光里的意思是:“老孙啊,要是来者不善,齐修士现在没有战斗力,而赵修士又是个老滑头,只有你我,和来者拼了吧?!”
孙天师也听不到了那种声音,却是朝着高修士一摆手,坚决不同意破釜沉舟。
突然,天空一暗,日光全无,四人一下子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
紧接着,四周除了那恐怖的索索声,就是他们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了。
在这一段异常紧张的时间里,耳朵变得异常灵敏的齐修士,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那声音上,他想辨听出,那个声音,是一个什么来头。
赵修士听到了,那个声音越来越近,随着声音渐渐地变大,空气之中,又出现一股非常奇特的腥臭味道,赵修士心里,开始琢磨着,如果来者是一个强大对手,自己怎样体面地保命。
论修为,赵修士在四人中最低,现在没有孙天师、高修士那种飞一般的行动能力,害怕得几乎要窒息了,听着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就觉得自己好象是一个在等着被处死的死刑犯一样。
就在这时,听觉最灵敏的齐修士,在一个精神恍惚之间,突然感觉到,那个声音竟然听不见了!
齐修士心里剧烈地一抖,心道,难道那个非常厉害的家伙,已经发现自己和另外三人,正在屏息,准备进攻了?
这时候,四人全都屏住全部气息,和那个声音较量,不让来者发现自己。
在异常紧张的状态里,过了足足有五六分钟,突然,传来一阵极其急促而且非常清晰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