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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处理完这些事情,躺下没有几分钟,柯克就听到了临冬城的钟塔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警报钟声。在这样黑暗的雪夜中,沉闷的钟声穿得非常远,显得更加急促悠扬。
按照荣誉铁卫的规定,听到警告钟声后,必须马上全副武装拿起武器到校场报到。柯克一跃而起,几下把自己打点利索,冲下了侍卫塔的楼梯。
罗德里克爵士在校场上大吼大叫,命令所有的荣耀铁卫火速集合,要十万火急地出勤出兵。
马厩中,马夫们迅速将一匹匹战马拉出来,供骑士们启程。
只用了短短10分钟,整个临冬城四分之三的骑士和士兵,就在史塔克公爵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走出临冬城,钢铁洪流在黑暗与风雪中,快速走下山丘,疾驰上国王大道。
艾德.史塔克骑着高大的战马,手持“寒冰”长剑,一马当先冲在前面。从他憔悴的表情和深锁的眉头看去,他已经得到了国王在距离临冬城不足半天距离的冰风谷遇刺的噩耗。
这可真是一场噩耗！
如果不能尽快前往勤王,并作出合理的解释,以劳勃陛下的火爆脾气,艾德不敢往下想了。
虽然劳勃与他一起长大,一起打天下,一起玩女人,但已经足足分开了15年了,现在的劳勃,恩威日重,听说脾气也变得更加暴躁,凯瑟琳已经多次警告他了。
千万不能把七国国王陛下。再当做自己儿时的玩伴和战场的同袍。
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艾德一边抱怨着七神的安排,一边苦苦思索着解决之道。
北地的战士均为骑马战士,因此队伍行进速度极快,在冰天雪地的国王大道上。点点火炬形成了一条火龙般推进。
当天蒙蒙亮,艾德走到冰风谷前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国王大道在冰风谷中戛然而止,被成千上万的巨石掩埋了。
他走了无数遍的冰风谷,已经成为了一座高达百米的丘陵！
国王大道被彻底阻塞,北境之地与外景的联系。就此中断！
这一下,艾德真的着急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现在的尴尬境地,但一直对劳勃的友谊充满信心,直到看到国王大道被中断阻塞后,他才真正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昨天夜里,他突然收到了斥候的报告。说冰风谷中发生了激烈战斗和山崩。由于斥候并不能肯定其中一方是国王的车队,但他推断多半是这个结果,因为冰天雪地的黑夜,那个商队会抹黑赶路?
如此巨大规模的刺杀行动,他作为北境之主、临冬城公爵,绝对难辞其咎！
最好的结局,是管理不严、失察之过。降低爵位,削剥领地,严厉斥责,都是跑不了的。
最差的结果,是图谋不轨、刺杀国王,反叛贼子,诸侯征讨,众叛亲离,艾德不敢往下多想。
但,他毕竟是骄傲的史塔克家族的家主
他叫来罗格斯特爵士和长子罗柏。虽然凯瑟琳坚持罗柏只是一个14岁的孩子。但艾德让他参与此次行动,锻炼他的能力。
首先,史塔克公爵的命令是,马上找到一条穿越山脉的路,尽快联系到国王的车队。他要亲自前往说明情况。
其次,他命令北境开始全境搜捕可疑人员,同时在现除极寻找刺客们留下的线索。
经过2个小时的搜索,罗格斯特爵士报告艾德,在东线有一条上百年历史的小路,可以通向南方,那是在坦格里安家族统治大陆、国王大道修筑之前的道路,但十分崎岖又绕远,需要耗费很多时间。
艾德随即接到夫人凯瑟琳的飞鸽传书,报告他最新的消息。
据从妹妹萨莎夫人处的消息,劳勃国王在冰风谷中遇刺,依靠七神的庇护和亚夏云空法师的支援,终于逃出生天。目前在蛇颈沼泽南部暂时驻跸,安营扎寨。
据小道消息,国王伤势极重,昨夜凌晨,曾经数次召见瑟曦王后和乔佛里王子,还有詹姆.兰尼斯特爵士,商议要事。
柯克心中暗笑,这傻x国王,还召见兰尼斯特家族的奸夫淫妇。如果不是亚夏的云空法师保护,估计现在那对男女已经把他顺势结果了,把罪名一股脑推到刺客和史塔克公爵身上。
不过,劳勃国王确实身上有不少好东西,也许是底牌多,所以瑟曦一直顾忌着没敢下手。
到了午间,再次传来了坏消息。瑟曦王后以国王和王后的名义下令,要求北地的第二大势力,恐怖堡的波顿家族带兵勤王。
根据监视恐怖堡波顿家族的暗探回复,波顿家族行动速度很快,在得到了国王的命令后,卢斯?波顿公爵已经率领他的儿子、骑士约2000人,从东部海岸线沿路向南,进入了国王的驻跸营地,将国王团团护卫起来。
与此同时,同样的命令发往了徒利家族的封臣佛雷家族。河渡口领主、孪河城侯爵瓦德?佛雷毫不犹豫地率领2000骑士渡河,正在穿越蛇颈沼泽,向北勤王。
艾德.史塔克的眉头更加皱紧了。波顿家族是北境唯一敢于对抗自己的势力,而佛雷家族也是拿领主徒利家族从不放在心上的实力派。瑟曦这两道命令,都是以国王和王后的名义发出的,如果她真的代表了劳勃的意思,那么就说明了劳勃对毗邻的史塔克家族和徒利家族都不再信任。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那就是国王根本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他变相地提高了两大国家第二势力的地位,从而瓦解动摇史塔克家族和徒利家族的统治基础。
到了傍晚,前去探路的罗格斯特爵士终于回来了,他认为那条崎岖的小路可以通行,但风险不小。
艾德听到了前半句就已经下命令,连夜通过这条小路,前往国王的营地,觐见劳勃一世。
他的命令被很快执行下去。
柯克大摇其头,这个史塔克还真是忠心耿耿,死脑筋。
按照他的猜测,在瑟曦王后和奸夫詹姆兰尼斯特的谗言下,劳勃国王怎么也要天亮撤退了。
可是,事实证明,柯克不是一个做军师的料子。他的预测,一点都不准。
天亮之后,在崇山峻岭中跋涉了一晚的临冬城军队,终于看到了国王劳勃的黑色宝冠雄鹿大旗！
国王的驻跸营地到了。
穿过恐怖堡波顿公爵的外围防御营地时,临冬城的军队遭到了阻拦。
波顿公爵骑马站在军营面前,身上成排的弩手瞄准了北境之王、临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
史塔克的几个家臣都看不下去了,从上下关系讲,波顿虽然是公爵,却首先是北境之王的下属,见到家主到来,他理应下马欢迎,居然敢用武器指着主人,造反不成?
波顿看到艾德,皮笑肉不笑:“史塔克公爵,这次恕我不能下马施礼,因为我有王命在身,对领主的义务只好放在对王室的忠诚之后了。”
艾德阻止了罗柏的冲动,他微微笑道:“波顿公爵,你为何拦在我的马前?”
波顿用手一指:“史塔克公爵,按照吾王和王后的命令,临冬城的军队不准进入国王的营地内,要在外面驻扎。你只能带2个从人进来。”
罗柏大叫:“我的父亲是来勤王的！这命令到底是国王的命令还是瑟曦王后的意思！”
波顿的脸色一板:“难道临冬城未来的主人就是这样一个没有荣誉感的毛孩子吗?不管是国王的命令还是王后的旨意,都不是你可以质疑的！赶快退下！”
艾德阻止了所有人的喝叫,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波顿。波顿公爵只觉得仿佛被一只冰原狼凶狠蛮荒的瞳孔盯住,连连后退了两步。他身上的狼皮大衣似乎不够暖和,他不由抓紧了披风,将身体遮严一些。
他随即感到懊恼,这位平素刻板、严肃的艾德.史塔克,居然不怒自威,用眼神就将自己逼退了。
就在他企图再次反击之前,艾德已经下马走了过来:“带我见国王。”
柯克和其他荣誉铁卫准备留在外面,这正合他的心意。昨晚跟国王的护卫队在黑暗中死斗,不少人都近距离见过,虽然不一定会被认出来,但能够不见他们最好。
但事情总是无巧不成书。
艾德挑选了罗德里格爵士担任从人,再让他从荣誉铁卫中挑选一个人。罗柏争着要去,但艾德一把揽过他来,低声道:“史塔克家族的族长和下任族长不能同时赴险！如果我不能回来,你要立即杀出去,返回临冬城,肩负起临冬城主和史塔克家主的职责。你要照顾好母亲和弟弟妹妹们！”
罗柏一下子安静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巨大责任。之前这些责任都是艾德的。
他点点头:“父亲,你要多加小心。国王的举动,似乎对我们非常不利。我听说瑟曦等兰尼斯特们一直对我们敌意很浓。”
艾德揉揉他的头发:“看起来,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不少。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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