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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
“有人一直在关注金翔,同我们一样!”
司马阿木点点头,他知道“有人”指的是谁。
吾艾肖贝接着说道:“他应该已经知道你派人过去了!”
司马阿木满不在乎地说道:“知道就知道吧,金翔的项目现在由我负责,财务主管自杀了,我过问一下也不算意外。再说,您不也派春林秘书长去了嘛!”
“你以为我派春林过去真的是为了了解情况?”吾艾肖贝冷笑道。
“难道是……”
“我那是为了掩护你!”吾艾肖贝语气沉重地说道:“你告诉我已经派秘书去拿东西时,我就感觉不妥,所以安排春林也过去,这样大家都能说得过去,表明我们是出于对金翔的关心,而不是别的什么目的。”
“哦,我明白了,谢谢您。”司马阿木松了一口气,他嘴上说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这样一来他就不怕了,同样是省委领导,安排人过去问情况这很正常。
吾艾肖贝问道:“按你刚才说的,她手里真的有那些东西?”
“嗯,千真万确,我看过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她本来答应我……没想到会自杀!”
“她和马金山到底怎么回事?”
“她喜欢马金山,就这么简单。”
“那为何要自杀呢?”
“可能有压力吧,这种事……您也明白……”司马阿木现在十分后悔,早知如此就早点行动了。
“坏了!”吾艾肖贝猛地拍了下大腿,“你和宋亚男在一起这么久,她那里有没有你的……什么东西?”
“这……”司马阿木心说除了她体内有过自己的精……液,其它的应该没有什么。不过,宋亚男是一个有心人,会不会偷偷留下证据呢?吾艾肖贝的话让他一脸担心,吱唔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
“要不我去她家看看?”
“不行,找死吗?”吾艾肖贝摇摇头,“这事只能往工作上推了,但是我想那边应该不会拿你们的关系做文章。如果宋亚男手上的东西到了他们手上,那才是关键!”
“哎,白费了一翻力气,结果让别人捡了便宜!妈的!”
“关键是她手上到底都有什么?”
“哼,应该也有一些对您不利的东西,这些东西原本是马金山让她弄的,所以……”司马阿木脸色更难看了。
“这个马金山,哎!”提起这位老朋友,吾艾肖贝也十分无奈。
“真应该早点收拾他!”
“他救过我的命,你是知道的……”
“是啊,他不光救过您的命!”司马阿木的目光扫向了卧室的方向。
吾艾肖贝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知道司马阿木指的是乌云。
“先不管马金山,我们说说下一步怎么办才好?”司马阿木问道。
“走一步瞧一步吧,先看看对方想怎么办。”吾艾肖贝分析道,“我想张書記会顾全大局的。”
“哎,运气不好啊!”司马阿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郁闷道:“白白准备了半年,结果到手的东西送给了别人!”
吾艾肖贝点点头,说:“不过她死了也是好事,也给我们提了醒,你说得对,金翔……应该早点收手,是我错了啊,一步错,步步错!”
“再想想办法吧,我先回去了。”司马阿木看到乌云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这是赶客的意思。
“司马,对于那个绑架案,你怎么看?”吾艾肖贝没理乌云,又问道。
“我不知道,”司马阿木摊开双手,“这件事有点古怪,从案发到案后都糊里糊涂的。”
吾艾肖贝点点头,说道:“我和哈丽娅有过几面之缘,和她的父亲也交谈过,她们家族在西北教会地位尊贵,这件案子有疑团!”
“那有什么办法?老曾去了政协,正法委这一块……呵呵……”司马阿木摇头苦笑,别看常委会上吾艾肖贝还有不败的余地,但是在一些重要口子上,他是抗不过张清扬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吾艾肖贝也觉得有些心烦,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难道西北真要变天吗?
“司马省长,不坐会儿啦?”乌云送司马阿木走到门口。
“不坐了,再坐下去省长夫人就要赶人啦!”司马阿木大笑道。
“瞧您说的,讨厌!”乌云扬手拍在司马阿木的肩上,把司马阿木欢喜得大笑。
乌云关上房门,走到吾艾肖贝身边说:“老马又给你惹事了?”
“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老马,是那个女人,你知道她吧?”吾艾肖贝拉着她白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
“宋亚男,我知道,她喜欢老马很久了……”说到这里,乌云的神色有些阴暗。
吾艾肖贝看在眼中,痛在心里,不舒服道:“你……你还想着老马?”
“你胡说什么!”乌云不高兴地甩开吾艾肖贝的手,“我只是感觉太对不起他,你也对不起他,知道吗?”
吾艾肖贝的心里舒服了一些,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是他有些事太过分了!”
“好了,别想他了,我们睡吧。你还洗澡吗?”
“不洗了……”吾艾肖贝摇摇头。
“洗澡”几乎是他们夫妻间的性暗示了。听他不“洗澡”,乌云就有些不高兴,撅着嘴说:“你都好几天没碰我了。”
“乌云,对不起,我……我实在没有心情……”
“随你吧……”乌云去了书房,“你睡吧,我看会儿书……”
看着爱妻的样子,吾艾肖贝有些心疼。他想上前安慰一下,可是真的没有那个精力。吾艾肖贝郁闷地坐在沙发上,老夫少妻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在他的家里出现了,守着这样一个美妇人,他却渐渐力不从心……
“哎!”吾艾肖贝长叹一声,苦恼地回了卧室。
回到家中,张清扬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更让他感觉寂寞。米拉、李钰彤、小雅都不在,身边没有人照顾,让他感觉很不习惯。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张清扬心想等忙完了手上的事,应该把李钰彤“请”回来了。
张清扬给自己泡了杯茶,或许是茶叶放得太多,感觉有些苦。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不亲手泡茶了。他坐在客厅里反复想一个问题,宋亚男留下的东西到底是针对谁的呢?她又为何选择自杀?
是了,张清扬突然想明白了,无论是马金山还是司马阿木,都要得到她手里的东西。做了这么多年财会工作,宋亚男比谁都清楚手里东西的重要性,一但把这些东西给了司马阿木,她也就失去了安全。但是她今天把马金山叫过去,怎么最后还是自杀了呢?
还有那两张卡,卡里到底记录了什么,宋亚男当初为何要把这些东西从公司记录下来?如果是马金山让的,她应该早就交给马金山了。难道……难道这是一个圈套?
张清扬猛地想到司马阿木,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他应该谋划很久了,那么马金山会不会也被利用了呢?
张清扬正在想着,忽然接到郑一波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张書記,从她办公室里没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但是在她家里的一个保险柜里,我看到了日记本,还有……还有一小撮毛发。”
“毛发?”张清扬没听明白。
“嗯,虽然还没有经过验证,但是……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她收集起来的,应该是……是私处的毛……”
“啊……”张清扬张大了嘴巴:“她把自己的毛弄下来保存?这……这是什么癖好!”
“不是,”郑一波讲出实情,“她的日记我看了,其中写到她成为了一位领导的情妇,然后……”
“那毛是那个男人的?”张清扬这才反应过来。
“看起来应该是的。另外,她的家里还有一些男人的衣物,挺高档的,不是新的。她单身多年……”
“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同马金山谈谈,今天晚上辛苦一下,明天早上再说吧。”
张清扬烦躁地挂上电话,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怕,她或许早就想到了死,所以才要留下证据,让人知道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张清扬又呆想了一阵,眼看时间太晚了,随便洗了洗就上床了,可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刚闭上眼睛就是米拉的身影,随后又变成冷雁寒,接着又是宋亚男那张幽怨的脸。再然后又变成了司马阿木、吾艾肖贝、马金山、乌云,这些人就像电影似的在他脑中循环播放,不得安宁。
第二天早上,郑一波来到了张清扬的办公室。通过一夜的询问,他已经基本上把情况了解情楚了。原来宋亚男是一个极端的女人,又是个十分看重感情的女人,在生活和情感的双重压力下,她选择了自杀。
昨天晚上,她约了司马阿木见面,但是在与司马阿木见面之前她先见到了马金山。她对马金山说了很多事,她说司马阿木逼着她拿到金翔所有的财务报表,特别是内部的资金走向。
她先前只给司马阿木看到过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没有给他看,剩下的她实在无能为力,无法拿到全部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