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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子君皱着眉头,把喝完的杯子放回托盘里:“你这什么水?怎么这么难喝?喉咙还有些刺痛。”
“..”服务员无语,他有跟她说这是水妈?是她自己动作太快好不?
这..不是水?”子君看着那神色不太自然的服务员。
“茅台。”服务员看着她摇摇头:“高浓度的白酒,好在你也只喝了小半杯。”
“..”章子君彻底的无语了。
酒会上不都是喝红酒洋酒的么?所以她看见杯子里的液体无色才以为是酒呢。
可,谁这么变态啊?这不晚餐才没结束多久么?怎么就又要喝茅台了啊?
..。
子君走出电梯,一楼大厅门口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几个男男女女在拉扯着争执着,估计是酒喝多了,估计是在发酒疯。
诶,她这人最不喜欢惹事,尤其是有酒疯子的地方,一定要远离。
诶,赌王的孙子周岁宴,今晚喝醉酒的人貌似不少啊,只是不知道醉酒的人是不是都在为赌王高兴还是在为自己惆怅呢。
于是,她便转身朝后门走去,虽然后门的方向距离易长宁的方向有些远,也不过是绕几十米路而已。
后门出来有个小花园,走过小花园就是长长的白沙滩,而沿着白沙滩的是木栈桥的路,不适合穿高跟鞋行走。
而沙滩就更不适合穿高跟鞋了,不得已,她只能把高跟鞋脱下来提到手里,赤脚踩在沙滩上,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
晚上的潮水有些大,一浪接一浪的冲过来,她不敢靠那海浪太近,只是远远的离着,加快脚步,只希望快点给易长宁把这醒酒药送到。
好不容易到了易长宁刚刚坐着的木椅子边,却没有看到易长宁的影子,抬头四下里寻找,这才发现海里好像有两个挣扎着的人影,而且是一男一女..
她仔细一看,那男的好像是易长宁!
难不成有人要跳海?易长宁见义勇为的跳到海里去救人?
章子君脑洞大开,把手里的醒酒药放椅子上,提着裙摆就朝那俩人跑过去。
只是,刚跑过去,一个大大的海浪冲过来,她吓得赶紧后退,海水把她的裙摆湿了一大半,贴在她的身上。
海潮退去,恰好星月酒店屋顶上的探照灯打过来,然后,她借助探照灯的光线这才看清楚海里紧紧拥抱着的两个人——
男的的确是易长宁,而女的,她也觉得好面熟!
当那女人朝她露出挑衅的笑容时,她这才猛的想起,这个女人叫陈欢颜,是易长宁的前女友。
去年她和佟振宇刚结婚没多久,去看他义父时那晚还曾跟易长宁和陈欢颜一起烧烤过,而她也是在那时认识易长宁的。
去年她见到易长宁时还曾问过他陈欢颜呢?他说已经分了。
可现在,俩人站在海里紧紧的拥抱着,这样的情形,又哪里有一丝半点分了的样子?
她苦笑一下转身,看来,易长宁应该不需要她的醒酒药了,站在海水里,又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什么样的酒也都醒了。
子君默默的转身,把椅子上的醒酒药拿上,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之前的那个小花园走去。
她果然还是不适合混社会,都二十五岁的人了,这人家说什么居然都相信,想想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今晚风有些大,海滩上没什么人,只是她的裙摆刚刚被海水给扑湿了,此时贴在身上,走起路来自然是快不了。
不是月半,天上没有月亮,星星都吝啬得不肯跳出来,所以整个海滩就显得格外的暗。
她想让海风把自己的裙摆吹了再上楼去,于是便朝之前后门外的小花园走去,想在那里坐一坐,反正她也不认识别的人。
晚上的灯光很暗,花园里的树影显得愈加别的婆娑。
而虫鸣的声响,海边的蛙和不知名的水生物发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把周遭显得愈加的安静。
“蝉噪林逾静,蛙叫海更幽”意境在这里彰显得淋漓尽致,倒是让她身临其境的感受了一把。
子君在小花园里找了一处疲倦的地方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混合着花香的咸咸的空气,微微的闭上眼睛想让自己静一下。
可她预想要静下心来,大脑却又不受控制的活跃着,她明显的感觉到头有些重,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脸颊,那热度自己都能感受到。
一定是那杯该死的茅台酒,她长这么大,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喝白酒,而且居然一喝就喝了茅台。
石椅子的冰冷让子君觉得很舒服,于是便把头也靠在椅子背上,冰凉的石头贴着额头,果然让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这地方如此舒服惬意,看来今晚她倒是有着落了,即使易长宁带陈欢颜回房间去,那她也可以在这小花园里坐一晚的。
喝了白酒有些醉,而刚刚拿手里的醒酒药早就不知道掉哪去了,不过这冰冷的石椅子倒是能让人醒酒。
舒服的闭上眼睛,想要惬意的休息会儿,可没几分钟,耳边都是嗡嗡的声音,然后是手臂上,肩膀上以及脚上小腿上都传来痒痛。
她赶紧从石椅子上跳起来,却忘记自己是赤脚的,这一跳当即踩到一块尖锐的石头上,身体朝旁边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痛得她呲牙咧嘴起来。
“哎哟..。”她痛得低低的咒骂了声,用手揉了下脚,然后才提着自己的鞋子慢慢的站起身来。
小花园里的路灯不知道是不是坏了,小道上也积满了没来得及清理的枯枝败叶,远处的灯光照过来,显得极其昏暗。
她赤脚走着,因为脚痛脚心不敢着地,只能一瘸一拐的朝前走,想着要尽快离开这蚊子和虫子聚集的地方。
只是,刚走到拐弯处,一双黑色的皮鞋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而这人明显的是挡住了她的去路。
“麻烦,让一下。”她头都没抬的开口。
这条道很狭窄,两个人没办法错开身。
“我为什么要让?”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满满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