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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这时,佟振宙在院子里喊:“奶奶,许夫人要回去。”
“子君,你赶紧上楼去休息,我明天再跟你聊了。”佟老夫人说完这句,转身就又朝大厅外的院子里走去了。
章子君暗自松了口气,转身迅速的朝楼上跑去,刚到拐角处,身后就传来苏雪琪的声音:“子君,你是孕妇,以后走路要注意点,跑步什么的容易摔跤,也对腹中的胎儿不好。”
“哦,好的,谢谢雪姨。”
子君头也没回的说了谢谢,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研究苏雪琪那句话究竟是真的关心还是虚假的探视了。
回到三楼的房间,反手把门关上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还好,房间里的一切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没有别的女人味道,说明许若曦没上来过,这多少让她心里舒服了一点点。
已经没有心情去想佟振宇什么时候回来,或者今晚他还会不会回来的问题,刚刚他追着许若曦而去,肯定是要亲自送许若曦回家的。
只是,他会不会把自己一起送过去,那她也不敢去猜测了。
靠着门背后喘息了好一阵,待气息平定下来才去衣帽间拿了睡衣,然后去浴室洗澡。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要退缩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不管后面还有多少硬仗要打,她都必须咬牙应战,这就是所谓的开弓没有回头箭。
所以,现在,不是去胡思乱想的时候,而是要养精蓄锐,保存实力,让自己有足够的精神和精力去打好这场正室小三的战争。
刚把澡洗完,用毛巾站在客厅的阳台上揉搓着头发,门外就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子君明显的楞了一下,佟振宇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他没有去送许若曦吗?
带着疑惑的心里去拉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人不是佟振宇,而是苏雪琪,此时她端着的托盘里放着一个炖盅。
“子君,这是给你煲的燕窝汤,”苏雪琪连着托盘一起递过来,脸上带着长辈亲切的笑容:“奶奶特地交代炖给你喝的,你可不要辜负了奶奶的心意。”
“好的,谢谢雪姨。”子君接过托盘,温顺乖巧的给苏雪琪说谢谢。
虽然她并没有怀孕,不过听说燕窝这东西是美容养颜的,所以即使没怀孩子,喝了也是好的,她自然是要不客气的喝下去了。
“客气了,你怀了佟家的子孙,这可是大功臣,给你送碗燕窝汤也是应该的。”苏雪琪说完这句转身。
子君见她转身走了才来关的门,只不过她门刚关到一半,恰好苏雪琪回过头来,那看她的眼神明显的带着意味深长的味道。
子君只觉得刚刚苏雪琪的眼神非常的复杂,毕竟苏雪琪是苏菲菲的姨妈,而苏菲菲和她关系一向紧张,所以苏雪琪对她也自然无甚好感。
想到苏菲菲,章子君这才发现,今晚好像没有看到苏菲菲的影子,这样热闹的场面,苏菲菲居然没有来凑热闹。
看来,许若曦的回归,不仅对她是件极其大的打击,估计对于那一直暗恋着佟振宇的苏菲菲,也打击不小呢。
苏雪琪是佟振宇的继母,其实也算是她现在的婆婆,但是因为苏菲菲的缘故,她和苏雪琪的这婆媳关系一向都有些紧张。
所以,对于苏雪琪,她能做到的就是礼貌客套有余,而热情讨好不足。
关上门后,看着茶几上托盘里的那碗燕窝,想了想最终还是拿起勺子慢慢的喝了起来。
就算是苏雪琪给她送的打胎药,她也喝了,刚好明天就是她的经期,如果大姨妈来了,她还可以顺水推舟趁机诬陷到这碗燕窝身上。
之前没喝过燕窝这种高档的营养品,第一次喝,觉得味道远没有所预想的那样好喝,而且还明显的带着点腥味。
喝完燕窝,她并没有把这个炖盅和托盘送到楼下去,反正明天一早要下楼的,到时再顺便带下去就可以了。
把头发吹干,她很自然的到房间去睡觉了,昨晚并没有睡好,所以今晚倒是想好好的补充一下睡眠。
最近两天都没有睡好,所以是真的很困,主要还是疲惫,而且是身心都非常疲惫的那种。
所以,今晚,她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睡过去了。
事实再一次证明,人再极度疲倦下,是很容易就睡着的,那种几天几夜不睡觉的估计是神仙,而她只是一枚凡人而已。
佟振宇送了许若曦回来已经快到晚上零点了,整个佟家大院除了院门口那盏灯其它地方都是一片漆黑,显然大家都睡了,没有人等他。
他蹑手蹑脚的上楼,想着时间太晚没按门铃,用钥匙开的门,然后推门进去。
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冷清和漆黑,他眉头皱了皱——
之前他多晚回家,客厅里总会亮着灯,让他一进门就能感觉到家的温暖。
好吧,今晚她生气了,而且是生大气。
当然,她也有足够生气的理由,毕竟她是他合法的妻子,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他和她还在婚姻内。
想到和章子君在婚姻内,想到和章子君还是合法的夫妻关系,他的头就又无比的疼痛起来。
原本以为和章子君离婚是一件极其简单容易的事情,可谁会想到现在变得如此的复杂了呢?
要是能早就预料到,那他三个多月前根本就不会去结这个婚了。
正是因为事实无法预料,所以他现在才走到了如此尴尬,艰难的一步。
轻轻的转开卧室门,把头探进去一点点,隐隐约约的能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心里不由得又难过起来。
想必,这两天她也累坏了吧?
想想也是,她原本以为平淡的婚姻生活一下子蹦出一个女人来,而那个女人又是丈夫的前未婚妻,她能不难受吗?
鬼使神差的,他居然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伸手按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迅速的跳到最柔弱的光线。
然后,他就站在床边,安静的望着床上那个此时睡得跟个小婴儿似的的女人,她的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