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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叔!”二宝放开娘亲的手,蹦跶着冲了过去,欢喜得不得了。乐—文
向晴见到柳云鹤也高兴,昨天晚上她们母子从药馆回去,发现柳云鹤没有回客栈,还以为他有麻烦呢,毕竟当众拒绝皇上的赐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后面一直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她倒也还算放心,这会子见到他无恙,更是没了担扰。
柳云鹤蹲下来,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极其宠爱:“玩什么了,这一头的汗?”
得知向晴来韩家给韩夫人治病,他便过来接她们,本以为她们会吃了午饭才出来,正想上门拜访的,恰巧她们出来了。
“荡秋千啦,韩爷爷家里有个秋千,好好玩哦!”小宝欢笑地说。
大宝拼命点头,好想再玩,可是娘一下子就要走了。
柳云鹤想了想道:“二叔叔家里也有一个秋千,要不带你们去玩?”
“真的呀?好啊好啊!”两个孩子高兴地拍起小手,跳起来。
柳云鹤起身,问向晴:“来了这么久还没去我家看看,今日我正好无事,要不要去坐坐?”
向晴想了想,去看看也好,她很好奇首富家里是个什么样子?与天下第一楼有什么区别?且两个孩子这么高兴,她不好太扫兴,再者,去看看他家的人都怎么样也行,于是道:“好啊,要不去吃午饭得了!”
“好!”柳云鹤勾起一抹笑意,拉着两个孩子往家里去。
向晴暗笑,又省下五十两,哈哈!
“哇!很气派嘛!”向晴母子站在柳家大宅面前,只觉得府门极大极宽,且门口不像别的府邸蹲的是石狮子,它家的是两口黑曜石的貔貅,雕工堪称一绝,栩栩如生,活似一般。
二宝还没见过貔貅,跑过去各种摸看爬。
小宝踩在一只貔貅的脚趾上,小手抓住它一只尖牙,整个人吊在上面,咧着小嘴问:“二叔叔,这是什么东东呀,为什么小宝没见过呢?”
“大宝知道,大宝知道,这是狗狗!”大宝围着一只貔貅转悠一圈,抢着答道。
向晴笑得花枝乱颤,大宝,你哪只眼睛看到它们像狗了?
柳云鹤哭笑不得,明明是镇宅驱邪招财的貔貅,在大宝眼里却成了汪汪乱吠的狗,这两尊貔貅若真有灵性,一定会气哭的!
“是谁在胡说八道?”这时,年氏带着两个丫头从府里出来,显然是要出去,正好听到有人说她家门口的貔貅是狗,气得冒烟。
柳云鹤嘴角的笑意立即隐去,抱拳弯身:“母亲!”
向晴见是柳云鹤的娘,柳家夫人,赶紧把两个小家伙叫下来,福了福身:“柳夫人!”
“奶奶好!”二宝笑着喊道。
年氏打量了母子三人一眼,长得倒是过眼,特别是那双孩子,水灵灵的仙童一般,并且与柳云鹤有几分相似,心中有些诧异,这不会是柳云鹤的私生子,带回来争家产的吧?同时也知道了,刚刚说她家貔貅是狗的就是这两个孩子之一。
于是说不出的愤怒,道不明的不满,冷哼一声道:“谁是你们奶奶?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乱攀亲戚!”
两个孩子立即瘪了嘴,看向自己的娘亲,不叫奶奶叫什么嘛?
向晴直起身子,心里自然不舒服,显然柳夫人还在为刚刚大宝说她家貔貅是狗的事情生气,但,门口的摆像本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物,孩子这样说,确实不对,且对方再怎么说也是柳云鹤的母亲,先不说自己与柳云鹤能否走在一起,光说柳云鹤平时对她们母子的照顾,她也不能在他母亲面前失了礼数。
她重新堆上笑容,向前一步,又是一礼:“柳夫人见量,稚子年幼,信口胡说,冒犯了夫人家的圣物,向晴在此向夫人赔礼了,望夫人海涵。”
“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孩子没教好,通常是父母的过错,你这礼本夫人就受了,只不过冒犯我柳家圣物,岂是如此小礼能揭过的?”柳夫人见她脾气好,料定是个好拿捏的,要想进柳家的门,还得看她这个做主母的同不同意,看来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聪明,知道讨好她,如此,她便要给她一个大大的下马威才是!
养不教,父之过!
柳云鹤如同被扇了一巴掌,确实是他的过错,孩子自出生起,他便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所以,孩子即使做错了什么,也是他的错!
向晴被气笑了,她还是第一次给人道歉赔礼,竟被人拂了脸面,还连着她和孩子的父亲也被人骂了,她起身,眸光闪过一丝犀利,看向面前趾高气扬的贵妇人:“夫人想要如何赔这个礼?”
“你们母子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暂且饶了你们这一次,否则……”从今以后别想进柳家大门!
向晴眸光一寒,我们倒是可以跪,但是你受得起吗?
柳云鹤握住向晴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冰冷地看着柳夫人:“童言无忌,母亲何必为稚子一句玩笑之语而大动干戈?她们母子是我请来的贵客,还未进门便要遭到母亲羞辱,母亲这是在打儿子的脸吗?”
“柳云鹤,我就是打你的脸又如何?”年氏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柳云鹤,尖酸刻薄道:“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这可是我柳家镇宅辟邪招财的圣物,他眼瞎吗?竟说成是狗?柳云鹤你是不是蠢啊?人家在骂你这一屋住的是狗,你还护着她们,你到底是不是柳家的人?”
向晴愣住,眼前的贵妇真的是柳云鹤的母亲吗?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这般辱骂自己的儿子?原来柳云鹤在柳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难怪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看了看儿子,本来乐呵呵的小脸此刻也是臭臭的冷冷的,面对这样的人,就算是笑神下凡,也会成为冰仙吧?
柳云鹤怒极,冷笑着问:“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柳家的人?是不是你的儿子?”
“你当然……”不是我的儿子!
“吵嚷什么?”柳商及时走了出来,阻断了年氏的话,狠狠瞪了年氏一眼:“怎么回事?”
向晴打量了来人一番,见他长得还算高大,肥肥胖胖,挺白净的,一副富贵像,听他说话的口气和作派,应该是柳云鹤的父亲柳商,她松开柳云鹤的手,拉住两个儿子,并没有出声。
年氏气极败坏地指着向晴母子道:“柳云鹤不知道从哪带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人,竟指着我们家的镇宅之物说是狗,妾身气不过,说了她们几句,你儿子就跟妾身闹嚷!”
“稚子年幼,见识浅薄,指物为狗,确实不对,柳夫人乃是南临国首富之家的主母,竟为孩子一句玩笑语如此针针计较,并在府门口指着自己的儿子骂得狗血淋头,我们母子确实是不三不四之人,但柳夫人之流,难不成是不五不六?”向晴平静地,慢慢地,犀利地回道。
若不是看在她是柳云鹤的母亲的份上,此刻容得着她在这里红口獠牙,恶人先告状?
今天她已经是耐了极大的性子,皆是因为柳云鹤平日积的德,但她性子不会一直好下去,若这妇人仍旧再这般不知死活下去,她才不管她是谁!
柳商打量着向晴母子,眸中情绪复杂,一时没有出声,他身边的徐财凑过去,轻声说了几句什么,他眸光霎时一亮。
“你、你竟敢骂我?你算什么东西?”年氏指着向晴气喝:“我告诉你,这是柳家,还轮不着你撒野……啊……老、老爷?”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打断了年氏的叫嚣。
向晴看去,见柳商狠狠收回手,怒喝:“无知妇人,她可是皇上亲封的魅医,你再满口胡言,小心你的狗命!”
“什、什么?她、她是魅医?”柳夫人一手捂着脸,一手仍不忘指着向晴,惊诧万分。
向晴笑了笑,走向前,轻轻压下柳夫人的手,道:“我也纳闷,皇上为何会封我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为魅医呢?”
柳云鹤看到向晴碰到了年氏,并没多言,她自找的!
“我、我、我……”柳夫人半天也没我出句话来。
向晴却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大方道:“不过没事,不知者不罪,柳夫人又没见识过我的医术,自是不服气,说我不三不四也好,不五不六也罢,我都不计较,我两个儿子也是大度的,不会与你一般计较。”说着她转头问二宝:“儿子,是不是?”
“当然啦!”两个儿子心里有委屈,但不会在外人面前拂了娘亲的面子,齐齐点头答道。
柳云鹤看到母子间的互动,心里阵阵发酸,这才是母子,他和年氏算什么母子?
向晴朝儿子投了个赞赏的眼神,而后放开柳夫人的手,走回去,拉着儿子要走:“多谢二爷好意,柳家高门,我们高攀不上,就先走了!”
“岂能?”柳云鹤道:“你们是我邀请来的,岂可过门而不入?”
柳商觉得向晴母子实在大度,好歹是名扬天下的名医,又得了皇上亲赐的封号,被自家女人这般辱骂仍旧不予计较,实在是难得,鹤儿结交了这样的朋友,是让柳家长脸,他可不能让那愚蠢的妇人破坏了好事,赶紧向前劝道:“魅医留步,你们既是鹤儿请来的贵客,自是由我这个一家之主,做父亲的亲自来迎接,无知妇人几句荒唐之语,切莫放在心上,快请进快请进,我已让人准备赔罪的酒菜,等会柳某亲自向你们赔礼道歉!”
向晴看着这盛情邀请的父子,这事本来她们也有错,只不过那妇人得理不饶人罢了,既然一家之主都这般以礼相待,她也不好太拂了柳云鹤的面子,岂不是让那妇人继续笑话柳云鹤,于是,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叨扰了!”
“二叔叔,抱小宝,小宝要去荡秋千!”小宝跑到柳云鹤面前,伸出小手,跳了跳。
柳云鹤见到小家伙可爱的小模样,顿时什么怒什么火都消了,只是更加地疼惜,他弯身抱起小宝:“好,二叔叔带你们去荡秋千。”
柳商见还有一个孩子没有人抱,走向前问:“爷爷抱你好不好?”
大宝看了柳商一眼,不是很喜欢,摇了摇头。
“柳老爷不必客气,这孩子向来不需要人抱的,比弟弟要懂事些。”向晴解释道。
柳云鹤也说:“爹,大宝不喜欢别人抱,我们进去吧!”
“双生兄弟竟有如此大的差别?真是奇了!”柳商笑了笑,带着他们进了府。
父子俩邀请着母子三人进去了,徒留了年氏在外面又是惊又是怕,最后见大伙没有理会她又是生气,也不想去逛街了,带着丫头去找亲生儿子诉苦。
将母子三人迎进会客的花厅,上了茶水点心,柳云鹤特意将一叠桃花酥放在了向晴母子桌前。
向晴拿起桃花酥从面纱下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淡淡的花香,甜脆可口,别有一番风味,她奇怪地问:“现下已是夏日,哪来的桃花?”
柳云鹤道:“这个时候,原已没有了桃花,是府里的丫头们勤快,春时摘了许多桃花风干保存下来,需要时拿出一些来做些粥和糕点小食什么的,夏食春花,也有些新颖。”
向晴点点头,丫头们倒是挺聪慧,她也可以学学,两个孩子越发嘴谗,市面上买的零嘴又显得不卫生,还是自己亲手做的放心些,便问柳云鹤要了些风干的花瓣,丫头倒也大方,拿了许些种类的出来,并一一说明做法,包好让向晴带回去,向晴很满意。
吃喝一阵后,柳商犹豫着开口了:“魅医娘子,有个不请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向晴说:“柳老爷请直说无妨。”
“您看,我这身肥肉,可是有药可消?”柳商难为情地问。
向晴和柳云鹤对视一笑,向晴正欲答话,小宝跳起来道:“自是有的,娘亲什么都会!”
“柳爷爷是想要减肥吗?用娘亲的消脂药丸就得了!”大宝边吃着桃花酥边说。
柳商惊讶不已:“哎哟,这两个孩子竟也是神医?”
柳云鹤和向晴大笑起来,两个小家伙得到夸赞也笑得见牙不见眼。
向晴道:“孩子从小跟着我,耳濡目染,倒也比一般人通透些。”
“那我确是吃消脂丸就可以消掉我的肥肉了吗?”柳商欢喜这双孩子,看样子不到五岁,竟有如此慧根,太讨人喜欢了。
向晴道:“我来给你把把脉,看你需要其它哪些方面的调理,我可以根据体质来给你对症配药。”
“那就多谢魅医娘子了。”柳商感激不已,皇上亲封的魅医呀,天下第一楼那场比赛,可谓是震惊天下,她的名声远远超过了张阙,若能得到她的药,光出去吹吹牛也是面上有光了。
柳云鹤道:“那我先带两个孩子去玩,等会再过来。”
“好啊好啊!”二宝欢喜地跳起来,一人拉住了柳云鹤一只手。
向晴摇摇头,笑着叮嘱:“不可调皮,去吧!”
“是,娘亲!”两个小家伙拖着柳云鹤离去。
“母亲,你说什么?魅医来了我们家?”柳坤躺在床上,十分震惊。
年氏点头,委屈道:“是啊,你父亲和那个野种将她迎菩萨一样迎进了府里,你不知道,那两个小杂种有多坏,竟说我们家门口的圣物是狗!你父亲向来在意那两尊圣物的,这次竟然毫不计较,还打了为娘一巴掌,为娘真是要怄死了。”
“岂有此理!”柳坤怒极。
在桐城的时候,他就被那母子三人害得极惨,如今她们既然上门了,他定要报了这个仇,让她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他问年氏:“母亲,你可知她们来做何?”
“隐约听得那两个小杂种说要去荡秋千来着。”年氏回忆着道。
荡秋千?
整个柳府,除了姑母柳若雪的院子,便没有哪处有秋千,且那秋千父亲从不让除了柳云鹤以外的人靠近,现在柳云鹤却让那两个孩子去荡秋千,哼,我让你们死在那秋千上!
他凑到母亲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年氏吓得捂嘴:“儿子,真要这样做吗?你父亲那里……”
“母亲别怕,介时是魅医的孩子在柳云鹤手中出了事,怎么会怪得到我们头上来,我们只管看好戏就行了!”柳商阴险道。
年氏点点头:“儿子说得有理,为娘这就去办!”
“哇!好漂亮的秋千哦!”大宝小宝远远看到一棵大树下轻轻荡漾的秋千,立即甩开柳云鹤的手冲了过去。
先绕着秋千跑了几圈,然后开始剪刀石头布,赢的先来。
兄弟俩个是十分和气的,从小到大从未打过架,很多时候都是意见一致的,小宝虽然调皮,但敬重哥哥,大宝虽然常摆兄长的架子,也疼爱弟弟,大部分时间,若是小宝耍赖,大宝都会让着他,只是在娘亲面前,爱比较一番,若是遇到只有一样玩具,兄弟俩都想玩的话,向晴为了避免两人争吵就教了这招剪刀石头布,谁赢谁先玩,兄弟俩倒是十分受用。
“剪刀,石头,布!”兄弟俩个背了一只小手在身后,喊口令一齐伸出手来。
小宝出了剪刀,大宝出了布。
“耶!小宝赢了,大宝来推小宝!”小宝高兴地举起手跳了几下,然后爬上秋千。
大宝眨了眨黑亮的眼睛,其实他知道每次小宝都是出剪刀,他是兄长,是要礼让弟弟的,所以每次都是出布。
他装出一副输了不高兴的样子,走到秋千后面:“那我来推,一人荡十下就换啊!”
“ok!”小宝学着娘亲平日的动作,勾起拇指和食指,朝哥哥调皮一笑。
大宝被逗乐了,笑道:“抓稳了,大宝要推了!”
“推吧,抓好了!”小宝抓住两边有手腕粗的吊绳,小手还只能抓住一半。
大宝使出吃奶的劲,推了出去。
“耶,好高哦,小宝飞啦飞啦!”随着秋千荡起来,小宝的笑声也慢慢飞向了空中。
柳云鹤听到两个孩子戏耍的笑声,心里十分温暖,步子不由得放慢了。
听说这是姑母以前住的院子,可是后来姑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开了,这个院子便再没有人住,而父亲一直让人打扫着,保持着原样,府中上下,除了他和父亲,便没有人能来,每次他来到这里,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以前在这里住过似的,特别是那秋千,他总觉得谁带着他坐在上面荡过,可是自他懂事来,都没有来过。
第一次闯进来,是因为被年氏打了一顿,伤心之余来到了这里,父亲在这找着他后,便告诉他以后可以来这里玩,且只有他能来,之后,若年氏和柳坤再欺负他的时候,他便会来这里静静地呆一会儿,直到后来长大了,他在皇宫学了武功,柳坤再也欺负不了他,来的次数就少了。
记得上次来还是他生日的时候了,父亲陪他来这坐了坐,喝了会酒,并说了些姑母平常的事情给他听,还让他对着西方向敬了姑母一杯酒,那时候他就在想,是不是姑母不在世上了,亦或是姑母去了西方向的某一个地方?
“小宝——”突然,大宝惊叫起来。
柳云鹤从思绪中猛然回神,竟见小宝随着秋千坐一起飞了出去,他立即飞身而上,追上了小宝,一把搂住他,一个翻身,安稳落了地,他急问:“小宝,你怎么样?”
“没、没事!”小宝吓着了,小脸惨白。
大宝冲过来,搂住小宝:“吓死大宝了!”
“小宝没事啦,大宝不怕哦。”小宝拍了拍大宝的背安慰。
大宝一愣,他才是兄长,而且,不是应该他安慰小宝的吗?怎么调了个儿?
柳云鹤站起身,走到秋千处查看,竟见手腕粗的大麻绳竟出现了整齐的切口,他紧了紧拳头,是人有意为之!
“怎么回事?”向晴和柳商边说笑边走了过来,见到两个小家伙抱着一顿互相安慰,紧张地问。
柳商也走到柳云鹤身边:“鹤儿,怎么了?”
柳云鹤道:“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父亲,今日之事,我希望您不要插手!”
“我擦,柳云鹤,你家也太恐怖了吧?动不动就要出人命!”向晴听大宝将事情说了一遍后,吓得魂去了一半,看着走来的柳云鹤生气道。
柳云鹤道:“我不会让小宝白受这份惊吓的。”说罢快步离去。
柳商急了,对向晴道:“魅医娘子帮着劝一下,否则会出大事啊!”
“柳老爷知道是何人要害两个孩子?”向晴看着柳商问。
过来的路上,柳商就说了,这里除了他和柳云鹤不会让任何人来,意思是很给她们母子的面子,但也足以证明,秋千突然坏掉,是有人要害两个孩子,柳云鹤多大的人,定是不会再荡秋千的,而知道两个孩子要来荡秋千的人,只有他们几个,加上柳夫人,那必是柳夫人无疑了。
柳商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他们该死,可是手心手背……”
“柳老爷不必再说,二爷在柳家的地位我可是亲眼所见,若非柳老爷治家不严,又岂会有这种事情频频发生?此番柳老爷还是听二爷的吧,不必插手!”说罢拉着两个孩子跟上柳云鹤。
柳商一愣,刚刚魅医不是很好说话的吗?怎么突然就变了脸了?
柳坤正在着急中,见母亲走了进来,赶紧问:“办妥了吗?”
“办妥了,现在就等着看好戏吧!”年氏得意道,突然,感觉到手上痛痒了起来,她抓了抓手,再一看,手背上满是红点,又痛又痒,她吓得尖叫:“啊——我的手怎么了?”
柳坤一看,大惊:“母亲,是那个女人给你下毒了!”
“什么?下毒?”年氏吓得胆都破了:“她、她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我怎么不知?”
柳坤问:“你可吃了她的东西?”
“没有啊!”年氏一边抓着全身,一边痛苦地答道。
柳坤再问:“她可有碰到你?”
“没……好像有!”年氏突然想起最后她指着向晴的时候,向晴突然走过来压下了她的手,难道就是那个时候给她下的毒?
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吧?碰都碰不得?那柳云鹤怎么又能碰?她可是看柳云鹤握过那女人的手啊!
柳坤恨道:“那个女人极其厉害,母亲,现在你中了她的毒,非得她的解药才能解,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让她知道他们害了她儿子,她定是不会给解药的!
“我这就找她要解药去!”年氏站起身就往外走。
这时,门被推开,柳云鹤和向晴母子正站在门外,自是将他们所有的话都听到了。
年氏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往回走,但想到自己的毒,立即摆出母亲的威严来,命道:“柳云鹤,你的朋友竟然敢给我下毒,你赶紧让她把解药给我,不然……”
“不然怎么样?”向晴走到她面前,犀利地看着她:“看来我还是给你下轻了药,你竟然还能使坏害我儿子!”
年氏被她的气势吓得后退几步,虚张声势道:“我可是柳家的当家主母,柳云鹤的母亲,你赶紧把解药给我!”
“你现在知道是他母亲了?在府门口的时候你可没把他当儿子看待!”向晴冷笑道。
柳云鹤冷哼一声:“母亲此刻才说这话,是不是太晚了些?”
“柳云鹤,反了你了?”年氏从没听到过柳云鹤如此对她说话,在她心里,柳云鹤哪怕当了皇子也得对她这个母亲恭恭敬敬,如今为了这母子三人竟然这样无礼,岂有此理!
柳坤也道:“柳云鹤,你有没有尊卑?懂不懂廉耻,竟然帮着外人来欺负母亲!”
“我不知何为内人外人,只知道是非黑白,你们母子竟然恶毒至此,连几岁大的稚子也不放过,恶毒之心实在令人发指,母亲自有父亲来惩治,主意是你出的,今日你便要负起这份责任!”柳云鹤走过去,一把将柳坤从床上揪了下来,挥拳就朝他脸上砸去!
柳坤吓得本能地还了手,然后敏捷地跳开一边:“柳云鹤,我可是你的兄长,你放肆!”
“柳坤,你没事,你既然敢欺君?”柳云鹤见柳坤身手敏捷,哪有半点要死的样子,这段日子他闭门不出,也不下床,还真以为他要死了,原来竟是装假骗人的!
柳坤这才想到这事,狡辩:“养了几个月才养好,哪里是欺君,你别胡说八道。”
柳商走进来,就见到柳坤下了床,气得两眼翻白,冲进去就给了柳坤一巴掌:“你这畜牲,谁让你下床的?”
“父亲,您竟然也知道?”柳云鹤大惊。
柳商一愣,赶紧哄道:“父亲也是没办法,你大哥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忍心让皇上再杀他的头?”
“欺君之罪可是要株灭九族的,父亲实在是糊涂!”柳云鹤气极。
柳商连声哀叹。
年氏此刻痛得骨头都要碎了一般,痒得想将全身的皮给揭下来,也顾不得其他,抓住向晴问:“你这毒妇,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我这又痛又痒,难受死了!”
“无敌万虫粉加碎骨粉,二效合一,感觉超捧吧?”向晴笑着问。
不过貌似她下错了毒,应该给她下哑药,这嘴太臭了!
柳云鹤看向向晴,竟然下了两种毒,不过也是年氏活该!
年氏气极:“解药,解药拿来!”
“毒妇,你害了我还不够,还要来害我母亲,你找死!”柳坤冲过去,就要打向晴。
柳云鹤快步闪到向晴身边,及时抓住了柳坤的手腕,猛地一用力,咔地一声手骨断裂:“反正皇上知道了你欺君后,亦会杀了你,不如我来大义灭亲,以求皇上保住柳家!”说罢,一脚将柳坤踢了出去。
柳坤撞在墙壁上,立即噗出口血来,连骂人的力气也没了。
“坤儿!”年氏冲过去,护住柳坤:“柳云鹤,你要打就连我一起打死吧!”
柳商也是心疼不已,纵然知道柳坤该死,可终究是他的嫡长子,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哪舍得就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冲过去拦住柳云鹤:“鹤儿,看在父亲的份上,就饶了你大哥这次吧!”
“二爷,罢了!”向晴也劝道,她要的不过是个态度罢了,柳云鹤为了小宝可以致兄长于死地,已然让她很感动,要对付这对母子,办法多的是,让他们死不过是便宜了他们,不如慢慢折磨来得痛快。
柳云鹤看着向晴,知道她不是这般大度的人,此刻不过是不想让他为难罢了,他心头一暖,何为外人?何又为内人?此刻足以分明!
向晴走到年氏面前:“柳夫人想要解药吗?”
“废话!”年氏怒声回道。
向晴拿出解药:“看在你是二爷母亲的份上,今日就当是小惩大戒,若再有此类事件,别怪我不讲情面。”说罢倒出解药给她。
年氏正要去拿解药,柳坤出言阻止:“母亲,小心!”
在桐城的时候,他和太子就是太不小心了,所以才会被她耍得团团转。
年氏忍着痛痒,不敢再去拿。
向晴收回药:“如此便罢,我友情提醒一下,无敌万虫粉兴兴忍忍就过去了,但碎骨粉可是致命的,柳夫人若不服解药,可是活不到明天!”
年氏母子惊呆。
柳商暗骂了句蠢货,求道:“魅医娘子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们计较,请再赐解药!”
年氏再愚蠢也是他的发妻,可以受教训但不能死!
说着,又拉了拉柳云鹤,柳云鹤撇过头去,自做孽,不可活。
柳云鹤与年氏根本没有半点情份,有的也是那一丝孝心,这么多年了,年氏待他如同仇人一般,若不是心中仍有孝道,他岂会敬她二十多年?
向晴眨了眨眼,道:“罢了罢了,既然柳老爷求情,我便再大度一次。”她再次将药递给年氏。
年氏这次可不敢再犹豫了,抓过去就吃了下去,过了片刻,痒和痛慢慢地消减,她松了口气。
柳商是感激再三。
向晴对柳云鹤道:“既是如此不愉快,我们还是回去好了,贵府的饭菜我们是断不敢再用的。”
“我送你们回去!”柳云鹤抱起小宝,带着她们离开。
柳商狠狠又给了年氏一巴掌:“蠢货,真是自不量力,自己死就罢了,不要连累了柳家!”
“啊啊啊……”年氏张了张嘴,却只能啊出几声,说不出话来,吓得脸色大变。
柳商亦是一惊,立即想到向晴的解药,重重叹了口气,那个丫头,真是惹不得又防不到啊,他瞪了年氏一眼:“自已做的孽,自己受着,还有你!”指着柳坤:“就祈祷着皇上不杀你的头吧!”说完大步离去,他得赶紧去皇宫请罪。
年氏母子吓得六神无主。
出了柳府,柳云鹤抱着小宝走在大街上,人群熙攘,而他心情极极不悦,母子三人也没出声,小宝兴是真的被吓着了,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一直没说话,柳云鹤自责,若他没有走神,早早过秋千去,定会提前发现秋千异常,小宝何至于受到惊吓?
想到这,他闷闷地对向晴道:“对不起。”
向晴在想柳云鹤的处境,从小生在这样的环境中,父不严,母不慈,兄不爱,实在是可怜,在古代这种以孝道为天的时代,如果父母不好,孩子真的很受罪,原主便是这个时代的牺牲品,柳云鹤还算好,是儿子,又有武功护身,可是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这般不疼爱自己,就算自己再强大,也是悲凉的吧?
正叹着气,便听到柳云鹤道歉,她微微一愣,笑道:“算了,我还想说抱歉呢,要不是我们,也不至于让你和家里闹翻。”
“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不必在意,只是吓着孩子了,我心疼!”柳云鹤侧着脸贴在小宝小脸上,道。
向晴看着柳云鹤的侧脸,明朗的线条,刀刻一般俊美,可是再俊再美的男人,也不及他的这一句话温暖她的心,和如此让她感动的动作,柳云鹤,你为我们母子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在心里的,谢谢你能如此待我们,她下定了决心,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的心,她要和柳云鹤在一起。
她看着他,认真而严肃道:“那天晚上的话,我考虑好了!”
“什么?”柳云鹤以为自己听错了,眸中闪着惊喜的光茫。
向晴看他傻傻的模样,十分可爱,再道:“我说,我考虑好了,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只是,我希望有一个我们的家!”
她不想住在柳家,今日才是第一次上门,便闹出那许多事来,两个孩子也差点出事,若是以后住在里面,还不得整日提心吊胆?
“好,我会安排好一切!”柳云鹤激动万分,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会倾尽一切努力,给她们母子一个安稳舒适的家。
向晴想了想,既然已经交心,她的身份也是时候告诉柳云鹤了,否则都要成亲了,柳云鹤还不知道她是谁,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正准备说,却见迎面走来两名花样少女,她看到其中一人,不由得愣了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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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每一个送礼物的亲,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带给花花无比的温暖,爱你们,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