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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门反锁,叶倾心刚把几根面条塞进嘴里,转头看过来,视线无意地先扫过景博渊西裤拉链的位置。
联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她耳根微红,忙转开视线,“怎么回来了?我马上就吃完了。”
景博渊单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靠着门框站着,视线定定地落在叶倾心身上。
叶倾心渐渐有些不自在,低头见自己胸口领子敞得很大,左手悄悄抬起来系上纽扣,不自然地说:“我昨晚忙着赶飞机,澡都没洗,刚刚觉得身上不舒服,就在你这洗了一下,出来发现没有干净的衣服穿,所以——”
“快吃。”景博渊淡淡打断她的解释,像是催促,又像是随口一说。
“……”叶倾心低头吃面条,本来吃面条吃得好好的,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吃了,感觉哪种姿势都有点不对。
沉默了一下,她再次转头看向景博渊,“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此刻景博渊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浑身都不自在。
景博渊直起身躯,走过来。
叶倾心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要做什么,人已经被他从沙发凳上拎着胳膊提了起来,一只沉稳有力的胳膊楼上她的细腰,将她用力往前一带,叶倾心毫无防备地结结实实撞进男人坚硬却温暖的怀抱。
“嘶——”叶倾心抽了口凉气。
“疼——”双胸涨着奶,刚刚那么一撞,疼痛钻心。
见叶倾心面有痛色,景博渊黑沉的眼底浮上心疼,拉开两人的距离,他知道哺乳期的女人都有涨奶的苦恼,尤其是叶倾心这样奶水充沛的,他抬手轻碰了下,硬邦邦的像块石头。
将人打横抱起来,景博渊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解开她胸口的衬衫纽扣。
叶倾心看向天花板,头顶的水晶灯映出两人此时的模样,甚至能听见男人吞咽的声音,她耳朵微微发热。
胀痛感渐渐消失。
叶倾心情不自禁抬手摸上男人的头发,他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衬衫的领子挺括雪白,一尘不染。
不知过去多久,原本还算正经的事,变的不正经起来。
男人的唇有些烫,亲吻女孩娇嫩的脖颈,叶倾心闭上眼睛,黑暗里,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他的唇下,当男人的舌头捣进她的口腔,她搂进他的脖颈,双腿自觉地缠上他精瘦的腰。
呼吸渐乱,叶倾心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滚烫的吻,想起刚开始他的淡定和平静,忍不住腹诽,真是个善于装腔作势的男人。
蓄势待发,叶倾心从枕头底下摸出那盒来时路上买的杜蕾斯。
景博渊伸手接过来,边撕开塑封边看向仰躺着的小妻子,眼底闪过一抹儒雅的兴味,声音低哑:“有备而来?”
叶倾心脚尖在男人的腹肌上磨蹭,“想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你见到我一点预想中的热情都没有,真怀疑我不在的这些天,你一点都不想我。”
女孩的声音,透着怨怼和娇气。
景博渊撕开袋子,弄好,伸手在叶倾心臀上用力拍了一下,“想不想,一会让你知道。”
门外,罗封抱着一堆资料过来总经办,宓秘书长见到他,从位子上站起来,“景总在里面有事,罗助理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转告。”说着视线落向罗封怀里,“这些是要给景总的?我帮你转交。”
“有人在里面谈事?”罗封看向紧闭的办公室门。
宓秘书长想到不久前景博渊开门说不让任何人进去的话,笑:“太太过来了。”
罗封愣了一下,旋即一脸了然,兴味地看向宓秘书长,将手里的一堆资料往她办公桌上‘嘭’一放,道:“那我就不打扰了,这些待会儿给景总签字。”
此时,休息室风起云涌。
直至太阳西斜之际,战事方歇。
叶倾心趴在枕头上,滚烫的脸埋在枕头里,景博渊紧紧压在她身上,男人的重量,让她微微有些窒息感。
室内安静,只剩两人低低的喘息,叶倾心感受到后背的一道心跳,沉重且猛烈,像小锤子敲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
景博渊细细轻啄她的后颈,汗水在两人接触的地方黏腻。
交合处,余韵尚在。
“我看到视频了。”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我以为你早就把那事忘了,没想到你还记着。”
说着,叶倾心转过头,余光看向身后丈夫俊美的脸,眉眼有欢爱时留下来的风情,“博渊,有你真好。”
景博渊将她翻过来,吻住她的唇瓣细细研磨,叶倾心动情回应。
内心起伏的感情渐渐平静下来,叶倾心拿起枕头旁边的男士钢表看了下,已经五点多,“我想去看外婆和奶奶。”
颜老夫人还在医院,盛老夫人身体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心理问题,昨天出院回了盛家养着。
景博渊起身下床,抱起叶倾心去浴室,“我陪你一起。”
两人收拾了下,景博渊拎着行李箱走在前面,叶倾心跟在他身后出了办公室门。
“景总,这是罗助理不久前送来的文件,需要您签字。”其实是很久之前,宓秘书长余光瞥向叶倾心,她也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她们这位小太太眉眼间的一些不同,还有衣领处隐露出来的痕迹。
她知道自家老板娘八月初生了孩子,瞧这情形,战况应该很激烈。
“放在我办公桌上。”景博渊的声音,拉回宓秘书长的思绪,她点头,“好的。”
景博渊牵起叶倾心的手,“我有事先回去,这边没什么事了你们也早些下班。”
宓秘书长感激:“谢谢景总,景总、太太慢走。”
景博渊带着叶倾心直接乘专用电梯去了负一层停车场,坐进车里,叶倾心想起这次巴黎之行的所获,看向景景博渊说道:“我这次发布的服装,居然上了法国时尚报纸的头条,很让我意外,总觉不真实。”
景博渊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平稳地开出地下车库。
“之后有多家媒体对J&Y做过报道,不少买手向我下了订单,主办方正在着手批量生产,搞得J&Y真的成了个服装品牌似的。”
说到这,叶倾心心底隐隐冒出什么想法。
J&Y,说随便取的,其实也不是真的很随便,说用心吧,也谈不上有多用心。
J&Y,景&叶,格式是模仿了颜瞳和盛闻君留下来的那条蓝宝石项链上的字母。
主办方为了服装生产出来更具时尚性和高档感,特意请专人帮叶倾心设计了个LOGO,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思及此,叶倾心之前心底隐隐冒出来的想法越发明朗。
“你说,我是不是该趁热打铁,把J&Y变成真正的服装品牌?”
景博渊双手沉稳地握住方向盘,视线看过来,语气平缓淡然,“时机不对。”
叶倾心不解地看向他,“什么意思?”是不赞同的意思?
“你知道该如何创立服装品牌?创立品牌,势必要注册公司,你知道该怎么经营一家公司?你现在没有毕业,还在哺乳期,你能有多少精力投放在公司经营上?”
一连三个问句,让叶倾心刚澎湃起来的心潮瞬间平息。
是啊,她根本不了解品牌服装公司的运营模式,甚至在服装设计上,也不过是设计出了不到百件的作品,经验实在是乏善可陈。
还有学业和小家伙们需要兼顾。
她以前一直梦想着能创立像PEAR那样的服装品牌,在商场里开专店,上时装周。
只是,像景博渊这样的成功男人,应该更希望妻子能相夫教子,替他打理好家庭……
景博渊余光瞥见叶倾心有些黯然的小脸,再次开腔:“我说这些,不是要反对你创立服装品牌,你还小,当下最要紧的是学业,做任何事,打基础最为重要,只有基础打好了,将来的路才能走得踏实。”
“你可以在学业期间带着去了解怎样创立品牌,如何经营公司,你现在在PEAR工作室上班,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向沈总请教,我想她一定乐意教你。”
“作好了充足的准备,将来创立品牌的时候,才能事半功倍。”
叶倾心看向景博渊,两眼发亮,片刻,重重一点头,“嗯。”
景博渊对她好,却没有将她往不经风雨的温室花朵的方向去养,她应该庆幸,所嫁的男人,既能给她绝对的保护和包容,又有放养她的开明心境。
景博渊先带叶倾心去酒店吃了晚餐,才开车去医院。
颜老夫人已经转到VIP病房,两人到的时候,王丽塔正给老人家削苹果。
看见叶倾心,靠在床头的颜老夫人神色一喜,旋即掉下泪来。
“先生太太来了。”王丽塔起身,往旁边让开位子。
颜老爷子坐在病床的另一边。
“外公,外婆。”叶倾心先跟两位老人家打了招呼,然后握住颜老夫人的手,声音哽咽,“外婆,您还好吧?”
颜老夫人面色憔悴,一头白发变得雪白,没有一根黑发,脸上的皱纹深刻。
“心心,外婆就是心疼,我的瞳瞳当年还那么年轻,就去了,过去十八年,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死不是意外,我对不起她,心心你说,日后我怎么有脸去见她?我没脸去见她,难怪她以前从来不来看我,一定是在怪我不给她报仇……”
老人家声泪俱下,叶倾心受到感染,心口堵得难受。
“不是的外婆,我妈妈一定是不想让您太难过,才不敢来看您,她那么爱您。”叶倾心在病床沿坐下,紧紧握住老人家的手,眼眶泛红。
“别哭了,心心刚从国外回来,别给她添烦。”一旁的颜老爷子说完,起身走向坐在沙发里的景博渊。
“是是是,是外婆疏忽了,心心别哭,外婆也不哭。”颜老夫人擦干眼泪,对王丽塔道:“苹果削好了没?给我们家心心吃。”
“心心晚饭吃了吗?”
叶倾心接过苹果递给颜老夫人,“我刚吃过晚饭过来的,吃不下,您吃吧。”
“我也刚吃过晚饭,也吃不下。”颜老夫人食欲缺缺。
叶倾心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把苹果切成两瓣,递一瓣给颜老夫人,道:“我们一人一半。”
颜老夫人笑:“好,一人一半。”
叶倾心陪着老人家坐了一会儿,发现老人家时不时的咳嗽。
临走时悄悄问了王丽塔,王丽塔说是身体弱导致的,吃了医生开的药,已经好多了。
叶倾心不大放心,叮嘱了王丽塔好几遍,让她仔细照顾着,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
王丽塔点头应下,似乎是无意的,抬头看了眼景博渊。
叶倾心正为颜老夫人的身体担忧,没有注意到王丽塔的那一眼。
从住院大楼出来,外面天色漆黑,路灯昏暗。
“博渊,奶奶的状况,我很担心。”
之情还吐了血,这么大岁数了,那一吐可不是小事。
“老人家岁数大了,身体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日后若是不能再给老人家尽孝,你也不必太过悲伤,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天。”
这话乍一听,像是安慰,可叶倾心总觉得哪里不对,景博渊似乎是在给她打预防针。
“博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外婆身体很不好吗?”
叶倾心问这话时,视线紧紧盯着景博渊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可,男人的眸子十分平静,没有半点涟漪,她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别胡思乱想。”景博渊抬手扣住叶倾心裸露在外的脖颈,揉捏了两下,说:“走吧,去盛家老宅。”
叶倾心还是有些疑惑,却也没再问什么,两人行至急诊大楼,一拐弯,迎面撞见程如玉。
程如玉穿着白大褂,脖子里挂着听诊器,手里拿着文件夹低头往前走,看神情似乎在走神,朝着叶倾心和景博渊这边撞过来也没有意识到。
“程医生。”熟悉的女声拉回他的神思。
抬头,见是熟人,脸上立刻绽放出叶倾心熟悉的笑容,“来看颜奶奶?”
“嗯。”叶倾心微笑,“程医生走路还是要抬头,撞到人就不好了。”
程如玉笑了笑,没有回应这句话,只道:“我还有事,不跟你们多聊,回见。”
说完这句,程如玉从两人身边擦过去,走向后面的住院部。
叶倾心回头望了眼他的背影,程如玉似乎有心事。
快走到露天停车场,叶倾心的手机响。
接听,宋久的声音透着兴奋传过来,“心心,我进前十强了。”
三个小家伙满月之后,宋久没有回T城,说是要参加唱歌比赛,叶倾心把四合上院的房子借给她住。
“恭喜。”叶倾心笑,宋久从小就喜欢唱歌,一直梦想着当歌手,宋母舍不得她离开家太远,一直不放手,终究还是让她出来完成梦想了。
“你还在巴黎吗?”宋久问。
“你都打我国内的手机号了,还问我在不在巴黎。”叶倾心所用的手机卡到国外不能用,在那边临时办了张,号码她发给了经常联系的几个人,回国之后,在去博威集团的路上已经换回国内的卡。
“对哦,我忘了。”宋久傻笑了两声,说:“我要去练歌了,等我得了冠军,请你吃好吃的。”
“那我等你请客。”叶倾心笑着挂了电话,转头看向车窗外,京城繁华的夜景在她眼底流利向后退去。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奋斗着。
到盛家老宅,那边正在吃晚餐,盛老爷子让佣人摆上两副碗筷。
餐厅里只有老两口在,瞧着有点冷冷清清的,叶倾心到嘴的那句‘吃过了’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和景博渊一快坐下,陪着老两口又吃了一顿。
“心心下午刚回国吗?”盛老夫人爱怜地看向叶倾心。
叶倾心看向盛老夫人,短短半个多月,老人家苍老了许多,眼睛里流露着伤感和悲痛,即便她极力掩饰,依旧未能全部遮掩。
去世十八年的儿子,忽然告诉她儿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害死的,搁谁头上,都是一道晴天霹雳。
饭桌上气氛还算温馨,没有人提起那件事。
“一点下的飞机。”叶倾心微笑着回话,“回来得匆忙,倒是忘了给奶奶和爷爷带礼物。”
她当时归心似箭,只想着快点见到景博渊,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
“你刚回来,就来看我,比多少礼物都叫人高兴。”盛老夫人夹了块猪脚送到叶倾心碗里,“多吃点。”
“奶奶您也吃。”叶倾心给老人家夹了块木耳,老人家血压高,多吃点木耳降血压。
吃完饭,老少四人移至客厅沙发,佣人忙着收拾餐桌。
“表哥和姑父呢?”叶倾心问。
“阿新晚上跟朋友一块,余威在公司。”盛老夫人回答。
这段时间,那两个人都有意地避开家里,老两口一看见他们,就不可避免地想起盛文琼的所作所为来。
盛老夫人忍不住落泪,“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那么个孽障,闻君是她的亲弟弟啊,我承认对待他们姐弟有所偏颇,文琼从小强势,脾气又臭,我更喜欢懂事又聪明的闻君,可是,这哪里就到了需要她杀害亲弟弟的地步了?”
家里孩子多了,很多家长都做不到一碗水端得太平,尤其是孩子的优劣差异太大的时候,就更难一视同仁。
“那个凶手都提供了她买凶杀人的证据,她还死不认罪,要不是余威大义灭亲出来指证,她恐怕到现在还为自己辩解。”
盛老爷子闻言,看向盛老夫人,黑白不甚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
自己的女儿什么德性,他这个当父亲的再清楚不过,盛文琼有野心,却没本事,更没什么胆量,脑子也不聪明,还极容易受人蛊惑。
盛文琼被警察带走之前一直在喊是受了余威的蛊惑,才犯下的错,盛老爷子不认为她是气急了报复余威才那么说的。
余威这么多年的野心,他也看在眼里。
“奶奶,事情都过去了,凶手也得到了惩罚,别再难过了。”叶倾心握着老人家的手安慰。
“她活该变成现在那副德性!”盛老夫人流着泪狠狠啐了一口,又恨又心疼。
据警方传来的消息,那个叫陈珂的凶手交代,当年他接了盛文琼的生意,设计弄死了盛闻君一家之后,带着盛文琼给的钱远走高飞,十八年的五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
十几年过去,本来陈珂在国外与人合伙弄了个公司,还算不错,后来由于经营不善,公司破产,负债累累,最后走投无路,偷渡回国。
本来陈珂没想到要来找盛文琼,只是无意间在路上碰到,他见盛文琼似乎很怕见到他,脑子里当即就生出了发财的捷径。
却没料到盛文琼够狠,直接找人过去杀他灭口,结果却是,盛文琼派去的人不但没有杀了他,反倒被他一棍子敲晕绑起来扔进河里。
再后来就有了对盛文琼的报复。
如果盛文琼没有听信余威的话找人去杀人灭口,报应不会来得这么快。
余威的倒打一耙,更是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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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今晚应该会早一点吧,咳咳。
如果太晚,小可爱们明早过来跟福利一起看也行。
爱你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