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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念亭看着满盘的耗子药,有些忍俊不禁,为了不被周奶娘发现左傲来,她随意扯了一个谎。
“大小姐,快去洗漱吃早饭。我买了包子,还有豆浆油条,凉拌了两个小菜。”
穆念亭眉眼当即弯起,“这么丰盛,我准吃成一个小胖子!”说罢,她便疾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的功夫她就洗漱完毕,用了十五分钟时间吃早饭,离开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挂钟,早上十点。
她这一觉睡的真沉!身体既然好了,她就要开始干活赚钱!
穆念亭这么一想,脚步迈的越发大,和周奶娘匆匆说了一声后,她快步出门。走到楼下的时候,房东大娘拿了把扇子恰巧走过来,昨天还凶神恶煞的人,竟笑成一朵花。
“小姑娘啊,傍大款了哟~~~”说话间,一把年纪的夫人还故意眨了眨眼,一脸意味深长。
“大娘,我正经工作,别嚼舌根。”说罢,她径自往前走,不再理会。
“还说没,昨晚我分明看到一个男人进了你的屋。今早,车都开来了,就停在大门口呢!许做不许说?”
一句句念叨一字不差的传入穆念亭的耳中,她没有回应,等走出大门的那刻,道路一旁还真停了一辆黑色汽车。
嘟——!响亮的汽车喇叭声响起,顺势看去,她通过前车窗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明三,八成是左傲派来的。
穆念亭快步走过,到车旁时,滴——,车窗降下。
“奉左爷令,接你去迎香馆。”
“还真是料事如神,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去?”
明三扬眉笑道,“左爷说了,你视钱如命,身体一好会马上去迎香馆。快上车,那边账本堆积如山。”
穆念亭不再迟疑,打开后车座车门,迅速上车。
不一会,车急速离开,唯有轰轰的马达声弥漫整条街道。
从租屋坐黄包车到迎香馆需要四五十分钟,慢点的要一个多小时,坐车就是二十分钟就能解决的事。
已过吃早饭的时间,十二点才是午餐高峰期,穆念亭到迎香馆的时候,没有什么客人。
运叔一见到她,立马迎了上来,“左爷一早下令,你今天来,身体总算大好了。”
“谢运叔挂心,你和子臣送的燕窝极不错。明队说账本很多,我先去楼上了。”
“不急,有件事我要和你说。”说罢,运叔拿出一个本子。
这是一个记录员工工资的账本,由运叔亲自做账,翻到后面几页,穆念亭看到了她的名字。后头跟着一连串数字,瞬间,她的表情不对了。
“运叔,之前谈好的工资,怎么临时变卦了?”
她可要好好说,竟给压了三分之二,她每个月只能拿到三分之一了!
“别急,听我慢慢说。商会经过裁员,除却非法走私,还有一些滥用职权贪污受贿的,或者在账目里做手脚。左爷下了一道令,所有工资压三分之二,到年底他亲自审核,合格的人才能领。”
穆念亭心一沉,合格才能领,不合格呢,是不是就没有了?而且这道标准,左傲说了算。
“不是不给,到年底全给。你这么努力,肯定合格。上楼吧,子臣也在账房。”说罢,运叔收了账本兀自忙碌。
穆念亭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幕后最大老板发话,所有人都要听。罢了,上楼!
到了楼上后,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突然的声音好像吓到梅子臣了,她看到他神色有片刻的惊讶和慌张。
之后,她看到他手里的册子极快一收。
“念亭,你回来了,身体完全好了?”
穆念亭觉的他很奇怪,做账不需要神神秘秘吧?而且,他比前几日看到他,更瘦了。再这样下去,人不就废了?
“子臣,你请假去医院看看吧,多关心你自个儿的身体。”
“无碍。”说罢,梅子臣站了起来,抱起右侧一堆账本,“你身体刚好,不能过度操劳,一人一半。”
眼看他就要走,穆念亭喊了他一声,“都给我吧,你休假。你是不是没吃饭,走路腿都在抖。”
梅子臣没有多理会,说了声没事后直接出了门。
穆念亭看着他离开的瘦削背影,和薛博士说的一样,满身书生气连带脾气也倔,这股倔还很固执。不管好坏,他自己认定就行。
固执劲一上来,几头牛都拉不回,她的话丝毫不起作用。
穆念亭摇了摇头,片刻后走到书桌前,归整左侧账本。随即她坐了下来,笔筒里拿出一只笔,很快投入状态。
一笔一划,她算的飞快,翻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本一本又一本,忘记了时间。
砰——,突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巨响,穆念亭的心一阵咯噔,放下笔后,她突然意识到隔壁是梅子臣的办公间!
是不是身体太虚摔倒了?思及此,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疾步出了房门,快走几步直接推开隔壁房门。
然而,她没有看到梅子臣,空荡荡一片,大开的窗户旁放着一盆水,刚才倒下的水,水渍蔓延一地。
“子臣?”她唤了一声,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奇怪,他不在吗?越想越疑惑,心里也担心,她迈步走了进来,这里和她那间一样,分成里外两间。梅子臣已经被梅府赶了出来,外间办公,里间住人。
此时,里间屋门大开,穆念亭看过去,还是没人。外面办公桌上堆着从她那拿过来的账本,她走到桌前翻开查看,旁侧没有笔录,根本没有对账。
毫无疑问,他骗了她。她再次响起推开账房的那刻,他面色慌张,他到底在做什么?一段时日没见,气息纯澈的人突然神秘起来。
思虑间,穆念亭视线一转,恰巧看向里屋。瞬间,她呼吸停滞,凳子上的那件衣服,像极了……
心噗通噗通跳了起来,是不是看错了?为了看清楚,她闪身进入。
左公馆五小姐院中,跳窗而逃的瘦削男人,手臂被玻璃滑破,留下一块布料。眼前这件陈旧的衣服,颜色,布料触感,被玻璃划勾的形状,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