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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以叶雯雯这么好的条件追求她的肯定不少,找个学识地位对等的高富帅绰绰有余,为什么偏偏和一穷二白的我较真呢。如果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大可不必,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何况我心有所属,以后还是保持一定距离为好。
叶雯雯刚走,磅礴大雨如期而至。看来老太爷真会捉弄人,好不容易弄到了飞机,这场大雨又不适时宜降临了,现在只能祈祷它快点停。
在大雨中缓慢前行,抵达公司后我直接到了后勤中心。刚进门,后勤中心主任高建兴鬼魅般出现在面前,把我吓了一跳。
“徐总,您回来了?”
他似乎知道我要分管后勤中心,热情得有些恐怖。肥胖的身躯与赵家波过犹而不及,不过面相更为猥琐。烟渍侵满了牙齿缝,笑起来似乎在展示他的烟龄。圆头酒槽鼻搭配小眼睛,集缺点于一脸,此番模样都能当上主任,蓝天果然是没人了。
我淡然一笑道:“春哥在不在?”
“您说李总啊,您 不知道他请假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哦,能开开他的房间吗,我要取东西。”
高建兴难为情地道:“我没他房间的钥匙,需要拿什么和我说。”
“赵总要出差……”
他立马明白了,来到一房间取出两个箱子拍了拍道:“赵总需要的东西在这里了,每次他出差都是我安排的。另外,这个箱子是给您准备的。”
“能打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
说着,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放着衣服、鞋子、香烟、药品等,甚至还有套套。我不了解赵家波的私生活,不知此举是高建兴安排还是以前一直都有。对于男人而言这不算什么,换句话说,这也是应酬的一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合上道:“就这样吧。”
高建兴将我送到外面,笑眯眯地道:“如果徐总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保证一切满足您和赵总的需求。”
我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不过能嗅到别样的味道。赵家波说后勤中心腐败,很大问题都出在他身上。先不急,等正式上任后再一件件落实。
回到办公室,梁若芸跟着进来,颇为紧张地道:“徐总,搞定了吗?”
“恩,基本定了,现在就看老天爷了。”
梁若芸激动地道:“还是徐总有办法,要是换做别人恐怕做不到,也想不出包机的出行方式。”
我一阵苦笑,道:“和驻京办那边联系好了吗?”
“嗯,已经电话沟通了,只要这边起飞,那边立马就派车出发到机场。”
我拿起通讯录看到驻京办主任叫楚宁。道:“男的女的?”
梁若芸神秘一笑道:“您说宁姐啊,当然是女的,长得特漂亮而且有气质,您见了肯定喜欢。”
我故意道:“有那么漂亮吗?”
“您见了就知道了。”
我记下手机号码道:“明天晚上的飞机票订好了吗?”
“订好了,随后将信息给您发过去。”
“好的,赵总在不在?”
“在。”
我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走过去敲了敲门,进去后他正在沙发上休憩。看到我坐起来搓了搓脸道:“联系王书记了吗?”
我心里一慌,冷静地道:“还没。”
“哦,现在联系。”
我从来没和王栋梁正面沟通,不知该直接联系他还是联系邵云杰。迟疑片刻给邵云杰拨了过去。
“邵主任,我是徐朗,这边已经准备就绪,请问王书记那边方便吗?”
邵云杰声音低沉地道:“派车过来到新航路134号接。”
“明白。”
挂了电话,与赵家波汇报后他道:“那一起走吧,顺道过去接上他们。”
去往机场的路上,雨渐渐小了。果然老天爷在出手相助,至少在我第一次安排出行方面没掉链子。这份工作远比想象的要复杂,比起原来单纯的工作更具挑战性,时时刻刻紧绷着弦,生怕落下一个环节将所有努力付诸东流。即便谨慎再谨慎,依然有不少纰漏,正是将来需要改进的地方。
累并快乐着,我发现渐渐喜欢上了这份工作。针对某件事可以调动很多部门共同完成,哪怕是一件小事都很有成就感。从一个半封闭的小圈子进入完全开放的大平台,视野打开后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妙。看似是为上司服务,其实是代领导行使职能。如果现在让我回到蓝天传媒,恐怕已经难以适应。
然而,这些事都是我亲自完成的。等正式任命后应该尽快组建团队,一同协作。
接上王栋梁后驶往机场,走贵宾通道进入休息室,顺利登机后我松了口气,今天总算没白忙活。
偌大的飞机上只有我们四人,空姐基本上是一对一服务,对于我从来没坐过头等舱的土鳖而言,一切显得陌生,甚至对过分热情的服务有些受宠若惊。权力和金钱一次次触动着我,怪不得谁都想成为人上人,那强大的诱惑力足以震撼人心。
在等待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终于可以缓口气歇一会儿。拿出手机试着给乔菲拨过去,结果对方关机,应该是在飞机上。她还不知道我出差的事,想到很快能在京城见面,不由得笑了起来,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
白佳明和赵家波不约而同前往京城,一个是为了争取融资,一个是为了银行贷款,出发点是一样的,至于是不是共同目的不得而知。
思绪又回到乔菲身上,我俩阴差阳错相识,阴差阳错成为上下属,现在又阴差阳错为同公司的不同领导服务。如果她正成为战略部总监,依然是我的上司,因为战略部属董事会下属的战略委员会,级别格次明显高于其他部门。和董办基本上是平行的,甚至略高于对方。要知道,这个部门相当于蓝天的智囊团,帮助高层制定发展规划并出谋划策。一道道命令发出后,其他部门遵照执行。
当然,这个部门的职能可虚可实,就看领导层如何利用这把利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