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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烈放弃了轿撵,和南宫允共乘一匹马,缓缓驶向麒王府。
夜色已经深了,街边的油灯还亮着,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铁血十三骑跟在杜云烈的后面,不敢靠的太近,实在是怕被那对神仙眷侣的秀恩爱虐到。
南宫允坐在杜云烈的前头,感受着他身体的温热和他灼热的气息,心中漾起阵阵悸动。
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和幸福,重新回到她的手里,这一次,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它牢牢地抓住,决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杜云烈手拉着缰绳,环着她的腰际,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欢欣的笑容。
没想到,皇兄这次不靠谱的指婚反而成全了他和允儿,如此,倒要感谢那个如梦公主了。
南宫允微微扭头,问道:“那个荆国公主,你预备怎么办?”
“凉拌。”杜云烈淡淡道。
南宫允舒心地一笑,心中涌上一阵喜悦,又问:“那这次,皇上不肯为我们指婚了,怎么办?”
杜云烈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这个更好办了。”
南宫允瞪大眼睛,回眸看着他,见他一脸的狡黠,眼睛微眯起来,怎么感觉,情况不妙呢?
杜云烈凑在她耳边,悠悠地吐气:“我们便来它个生米煮成熟饭……”
南宫允身上一酥,下一刻,杜云烈便笑了笑,翻身下马,不由分说地便将南宫允从马背上拉下,打横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往王府迈去。
铁血十三骑不明所以地跟在杜云烈后面,听见他扬声道:“这几天谁都别来烦我,老子有正事要办,天塌下来你们也给我顶着。”
杜云烈这一句话说出口,便是三天不见人影。
——
一连三天,杜云烈和南宫允赖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南宫允躺在床上,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扯过旁边的轻纱遮在身上,扭头看着杜云烈一脸神往,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中的样子,不由失笑:“瞧你这副样子,不知道还认为你这三年委屈了自己呢……”
杜云烈看着她,肯定地点点头,一脸的怨念和委屈。
“你一走我就将府里的那些侧妃和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可是足足想了你三年。”
南宫允着实惊讶了。
杜云烈见她一脸认真,坐了起来侧着身子看着宛如天仙的南宫允,端详了半天,摸着她垂在身前的一绺秀发,缓缓道:“我把你伤得那么深,每当想起你那决然离去的神情,都恨不得杀了自己,只是三年吃素而已,就当作是对自己的惩罚了。”
南宫允微微失神,她万万没有想到,杜云烈会为自己做到这般。
可能是前世自己生活的圈子实在太过污浊,男人们同时拥有好几个女人是正常的事情,她指的是——情,妇。
她们的存在并不是破坏人家家庭幸福的,而是作为美色,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和他们的需求,以及,对女人的渴望。
没有一个男人,一生只有一个女人。
他们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他们喜欢形形色色的女人,喜欢尝试不同口味的女人。
喜欢那种能给他们带来刺激、激情的女人。
她虽然是宋烈身边众所周知的情,妇,可是她也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陪在他身边,有时候她忙起来,根本也顾不上他,所以宋烈去找别的女人解决一下自己偶尔突发的荷尔蒙,她也理解,不会太过介意。
可是,她现在才明白,不介意是因为爱得不够彻底。
女人都是善妒的,没有女人能够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在拥有自己的同时,还惦记着别的女人。
杜云烈是专情的,也是经得起考验的,对这一点,南宫允现在很满意,亦很感动。
南宫允俯身在杜云烈的脸上落下一个甜蜜的吻,甜甜地一笑:“这个是奖励。”
杜云烈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灼灼的目光又泛起一丝亮光,满满的盯着她。
南宫允被他看得心神一荡,知道她这一个动作又激起了他内心的炽热,娇羞的脸庞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不行了不行了,我腰都快断了,不能再依着你了……”
杜云烈轻笑着,拉下她的被子露出她的头,魅惑地笑道:“魂都被你勾走了,心也被你激起来了,现在你想临阵脱逃,怎么可能呢?”
杜云烈不顾南宫允羞红的小脸,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轻纱,又趴了过去,吻上她粉嫩的唇。
——
麒王杜云烈和南宫家四小姐在房里共度三天四夜的事情,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盛京。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街头巷尾,老百姓们全都在讨论这件事。
麒王爷三天没上朝了,朝堂上,文武百官对这件事更是议论纷纷。
谣言总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这个消息被微风送到了即将抵达盛京的荆国使团耳朵里。
荆国公主勃然大怒,一封书信直接八百里加急送到了黎国皇帝的桌上,询问此事的究竟。
黎国皇帝的回信还没有到达,盛京便又传来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皇帝正式赐婚麒王杜云烈和南宫家四小姐南宫允,指南宫允为麒王杜云烈的正妻,麒王妃。
也就是说,南宫允现在已经是杜云烈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名分已定,昭告天下,与民同庆。
换句话说,即便如梦公主愿意嫁给麒王,最高也只是平妻的身份,还是得屈尊南宫允之后。
盛京城外一百里处的营帐中,荆国太子金哲翰聚精会神地下着棋,身边不时传来瓷片碎裂的声音,如梦公主长鞭一伸,正中一个花瓶,晃了一圈之后跌落在地,碎瓷片四射而去。
金哲翰轻抬左手,一枚瓷片夹在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右手准确无疑地落下一子,将瓷片扔在地上,终于抬眸看了眼前的如梦公主一眼,冷声道:“你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