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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小心眼被识破,孟倩幽调皮的吐了吐头,改抱着孟氏的一只胳膊,拿出小女儿家的姿态,撒娇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大哥跟着吗?”
“正因为你是大姑娘了,娘才担心,万一出个什么事情,后悔一辈子也来不及。”孟氏道。
孟倩幽又吐了吐舌头,没敢吱声。
孟贤见她吃瘪,在一旁偷笑。
孟倩幽瞪了他一眼,孟贤急忙解释:“娘,包夫人病了,小妹是为了给她治病我们才回来晚了的。”
孟氏被转移了话题,关心的问:“包夫人生什么病了?”
孟倩幽给了孟贤一个赞赏的眼神,一边抱着孟氏的一只胳膊往里走,一边回道:“包伯母,一个多月以前感染了风寒,县城里的大夫估计不敢给她用重药,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几乎都要卧床不起了,我去了以后,包公子央求我给看看,我不好拒绝,便在今天上午给她诊治了一番,您放心,她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病了这么长的时间,身体有些虚弱而已。”
孟氏点头:“没有什么大碍就好,这刚娶了儿媳妇身体就卧床不起,对孙小姐也不太好。”
孟倩幽点头。
孟氏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孟倩幽都乖巧的点头答应,孟氏这才让她回屋去休息。
原本是不困的,可躺在炕上想着想着事情,孟倩幽竟然睡着了,等睡醒了的时候,天色黑了,院子里响着孟杰和孟清欢快的玩闹声。
孟倩幽揉了揉眼睛,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听着他们欢快的笑声,想着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这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
孟氏做好了饭,让孟杰进去看看孟倩幽睡醒了没有。
孟倩幽在屋中应声:“我已经醒了,马上就出来。”
说完,起来收拾停当,走到厨屋里。
孟逸轩看到她,眼睛一亮。
孟倩幽询问她和孙良才最近的功课怎么样。
孟逸轩功课自不在话下。孙良才就不行了,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孟倩幽是笑非笑的看着他,道:“看来孙少爷这一段时间过得太舒服了,连自己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孙良才吓得摆手:“不是。不是,我已经很认真的在听了,只不过先生讲的太高深了,我一下子听不懂。”
孟倩幽闻言皱起眉头:“那孟仁哥听得懂吗?”
“他当然听得懂,我又不能跟他比,”孙良才道。
孟倩幽笑了一下:“那你能跟谁比呢,杰儿还是清儿?”
孙良才眨眨眼睛,没敢说话。
“我看你还是跟杰儿和清儿一块去上私塾吧,也好让夫子腾出多余的时间来教导孟仁哥。”孟倩幽故意说道。
孙良才惊叫:“我才不要和那些小屁孩一起上私塾。”
孟倩幽故意沉了脸色:“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
孙良才急忙保证:“我以后一定会认真听夫子授课,努力完成功课的。”
“那好,从今天晚上开始,我检查你的功课,如果你没有完成,明天早上就多蹲一个时辰的马步。”
孙良才哀嚎一声,看向孟贤,希望他可以帮着自己说好话。
孟倩幽看透了他的心思,直接泼了一盆凉水:“你看我大哥也没用,他不会帮你的。”
孙良才不满的小声嘟囔:“要这样的姐夫有什么用,还不如没有。”
孟倩幽耳朵尖,听清了他说的是什么,被气笑:“你应该庆幸你姐姐还没嫁过来,否则的话就不只是罚你端马步这么简简单了,估计他会打得你满地求饶。”
孙良才又哀嚎了一声,连吃饭的兴趣都没有了,趴在了饭桌上,不甘心的说道:“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了那样的一个姐姐。”
众人被他的神态逗得大笑。
吃过晚饭,孟倩幽拿出很久不用的小木棍,掂着走进几人睡觉的屋中。
孙良才和孟逸轩正准备一起做功课,看到她拿着小木棍进来,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先把木棍放下。”
孟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孙良才被看的发毛,立刻妥协:“好吧,你拿着就拿着吧,不过你可不能无缘无故的打我。”
孟倩幽没有说话,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孟倩幽这段时间很忙,没空顾及他,孙良才都快玩疯了,哪里有心思学的下功课,周礼虽然对他有颇多不满,但是毕竟是第一次任夫子,不知该如何管教与他,再加上孟倩幽当时托付给他的时候没有说明白,要让孙良才的学识达到什么程度,所以周礼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孙良才在课堂上瞎混。所以孙良才这段时间的功课简直是一团糟,什么诗书,策论,做文章,全部不行。现在看到孟倩幽惦着棍子坐在自己的身旁,心中有了恐惧,就更加的学不下去了。
孟倩幽也不问别的,只是问孙良才今天夫子讲的是什么,让他给自己背下来即可。
孙良才眼神躲闪,磕磕巴巴,孟倩幽也不说话,拿着手中的木棍就对他敲了下去。孙良才发出一声惨叫,在正屋里的孟氏听到这一声惨叫都哆嗦了一下。
孟倩幽也不给孙良才废话,直接要求他先把今天夫子要背的东西下来,无论多长时间,她都等着。
孙良才战战兢兢,磕磕巴巴的背着,一旦有不对劲,孟倩幽手中的小棍就落了下来。
孟氏再屋里听着他一声声的惨叫声,心里不忍,想着两家已经是亲戚了,她这样对待孙良才不太好,就要过去劝阻。
孟二银制止她,道:“良才前些时日已经变的很好了,现在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是因为定性不够,如果不下点狠心,让他改了这个坏毛病,以后做什么事情他都会做不好的,幽儿也是为了她好,你就不要过去添乱了。”
孟氏担心道:“我们现在已经和孙善人成了亲家,孙良才就是贤儿的小舅子,不管以前怎样,现在可是有很多人看着我们家,良才的叫声这么大,万一别被别人听见,传扬出去,说我们真的虐待他可就麻烦了。”
孟二银不在意:“只要孙善人不说什么,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吗?等幽儿把良才教导好了,风言风语自然就没有了。”
孟氏叹口气:“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传出去到底对咱们家的名声不太好。还有对幽儿名声也不好。”
孟二银劝她:“幽儿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我看这段时日这孩子的脾气有些暴躁,肯定是有心事憋在心里没法对我们说,我们也别在给她添乱了,让她去处置吧,反正她也不会害了良才。”
孟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了声音。
一直到半夜,院子里时不时传出孙良才的惨叫声,就连住在另外一处院子里的李大锤夫妇都听见了这叫声,心下纳闷,这是谁又惹到了孟倩幽,被她打得这样惨。
另一处院子里的孟小铁听到这惨叫声,也是没有睡着,细细的回想自己这段时日有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等到第二天早上所有人早早起来练功的时候,孙良才是一瘸一拐过来的,吴大几人看到他的惨样,心里哆嗦了几下,都尽量把自己的身子挺得直直的,免得孟倩幽一个不高兴拿自己开刀。
文彪,文虎惊讶的看着今天早上异常精神抖擞的众人,心下疑惑。
练完工,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孟倩幽亲自送孙良才去上课。
孟仁已经在等候,看到孟倩幽过来,热情和他打招呼。
孟倩幽询问了他学的怎么样?
孟仁高兴地说夫子讲的比县学里的夫子讲的还要好。
孟倩幽看了孙良才一眼,孙良才低下脑袋没敢说话。
周礼过来授课,看到孟倩幽也在,愣了一下。
孟倩幽让孟仁和孙良才去屋子里等候,对周礼说道:“夫子,麻烦你多教导孙良才一下,这个孩子并不愚笨,只是被家里人娇惯坏了,贪玩了一些。”
周礼熟读诗书,在京城里也是跟各色人等打交道,自然是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姑娘放心吧。”
孟倩幽道谢后,也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恭敬地请夫子进去授课后,转身回家。
走到大路上,远远的听见有马车的声音,便停住了脚步朝后面观看,只见村里的大路上一溜走来有六七辆大马车,为首的马车上坐的竟然是聚贤楼的掌柜的。
掌柜的也看到了她,远远的跟她打招呼:“孟姑娘!”
孟倩幽站在原地等候。
马车驶近,在孟倩幽的面前停下,掌柜的从马车上下来,笑呵呵的说道:“孟姑娘,我正要去你们家找你的,我们东家回信了,说是每个聚贤楼都多要一些土豆,这些马车就是他们派过来的。”
孟倩幽点头,笑道:“谢谢掌柜的帮我。”
掌柜的摆手:“咱们这是互相发财,你不用道谢。”
孟倩幽便没有再客气,道:“走吧,我们领你们去作坊,土豆都堆放在哪里,以后你们再来直接过去就行。”
掌柜的点头,也没有上马车,和孟倩幽一起,边走边说来到了作坊。
浩浩荡荡的马车很显眼,惹得村里人又是一阵眼红,有不少好事的人跟在了后面,想跟到作坊里去看看,刚走到作坊门口,便被守门的吴大几人拦了下来,对他们说道:“这是作坊,除了做工的人,村里的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出。”
村里好多人在作坊里做过工,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便停下了脚步,等在外面看个究竟。
几辆马车全部进入作坊的院内,吴大几人便关上了作坊的大门。
孟倩幽领着掌柜的来到了一间作坊门前,打开大门,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一屋子的土豆。
掌柜的睁大眼,由衷的感叹:“姑娘可真是能干,短短的半年之间就收获了这么多的土豆。”
孟倩幽指着另外几间空作坊说道:“这只是一小部分,这些作坊里全都是。”
掌柜的更加的惊叹。
孟倩幽吩咐吴大去家里喊人过来,把土豆装好,过称。
掌柜的的说道:“我们我们东家说了,每个酒楼里先要一千斤,一共是七个酒楼,你们给装好即可。”
孟倩幽点头,吩咐吴大几人照做。
土豆收获这么多天了,还是第一次有人上门买土豆,无论是吴大几人,孟二银一家人都高兴的不行,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高兴的神情。
还是孟贤、孟齐负责记账,吴大几人轮流过秤,剩余的人帮着装土豆。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忙活着。
在等装土豆的过程中,掌柜的笑着告诉孟倩幽:“孟姑娘,大厨的佛跳墙终于做成了,不用打开盖子那香味就能飘出去好远,前来吃饭的客人们都纷纷订菜,差点没因为这道菜打起来。我做掌柜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酒楼里出现了这种抢订的盛况,这多亏了姑娘呀。”
孟倩幽笑:“我只是教了大厨一遍,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这么大的功劳您可别按在我的身上。”
掌柜的也笑呵呵的说道:“姑娘谦虚了,如果没有你教给大厨,他就是再会琢磨也做不出这么好吃的佛跳墙。那天我和大厨还说呢,姑娘就是我们聚贤楼的福星,自从认识了你以后,我们这个聚贤楼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就连府城的聚贤楼都比不上了。”
孟倩幽笑道:“掌柜的过奖了,聚贤楼的生意能这么好,全是掌柜的经营有方。”
掌柜的摆手:“不瞒姑娘说,我们聚贤楼的掌柜的都是东家亲自挑选出来的,每个人的资历都差不多,所以每处聚贤楼都经营的不错,只有清溪镇由于是个小地方,每年赚得银钱是最少的,以至于每年所有的掌柜的的给东家汇报账目的时候,我都是最差的一个。虽然东家没有说过什么,但是我这心里一直不是滋味,自从有了姑娘给的菜谱以后,我这聚贤楼的生意是蒸蒸日上,去年过年的时候我终于不再是所挣银钱最少的一个,今年更不用说了,有了姑娘教给的佛跳墙,我没准会是挣的银钱最多的一个。”说完仿佛想到了那个场景,咧着嘴直乐。
孟倩幽笑道:“那我就先恭喜掌柜的了,不过这佛跳墙是我最后的看家本领了,以后再也没有东西可教给大厨了。”
掌柜的听了也不失望,笑呵呵的道:“这一个佛跳墙就够我卖几年的了,等那时候,姑娘也许就琢磨出新的菜谱了。”
“其实这佛跳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您让大厨每个一段时间换不同品种的菜在里面,做出的滋味都会不一样。”孟倩幽道。
掌柜的大喜:“谢谢姑娘,我回去以后一定转告大厨,让他仔细的琢磨琢磨。”
孟倩幽摆手,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我真是佩服你们的东家,能在这么多的地方开了聚贤楼,等改天他来巡查的时候,麻烦您帮着引荐一下,我好跟他学一下生意之道。”
掌柜的每天接触各色人等,岂能听不出她的话外之意,乐呵呵的笑着没有接话。
孟倩幽知道他不愿多提起,便也识趣的没有再多说。
众人装土豆的热情很高涨,七千斤土豆用半个时辰就装完了,吴大几人按照掌柜的说的每辆马车上不多不少的正好装了一千斤。
孟贤把登记好的账目拿过来交给掌柜的看。
掌柜的摆手:“不用看了,咱们打过这么多次的交道,我相信你们。”说完,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交给孟倩幽:“这是三千五百两银票,姑娘请点一下。”
孟倩幽接过,看也没看,直接给了孟贤:“我也相信掌柜的。”
掌柜的哈哈大笑。
七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赶出了作坊。
村里好事的人还没有散去,看着明显比来时沉了不少的马车,纷纷猜测卖出了多少土豆。
掌柜的和孟倩幽道过别后,高兴的领着马车离去。
目送着马车走远,孟倩幽看了看作坊外面依旧没有散去的人群,再次吩咐吴大和孙二一定要看好作坊的大门,不是在里面做工的人谁也不许进去。
吴大两人拍着胸脯保证:“东家,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能会看好大门的。”
孟倩幽点头,正要和家里人一起离去,朱武的媳妇从远处匆匆而来。看到所有人站在门口,紧走了几步过来,气喘吁吁的对李墩说道:“李墩,你老娘病了好几天了,情况不太好,你赶快回家去看看吧。”
李墩的爹死的早,他娘一人把他拉扯大,不免宠溺了些,导致他后来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李墩娘一而再的劝阻,他非但不听,反而还染上了偷鸡摸狗的恶习,李墩娘一气之下,和他断绝关系,说是以后无论怎样,都和他没有关系。李墩一开始没有在意,依旧恶习不该,后来被孟倩幽买下以后,远离了那些狐朋狗友,才渐渐的反思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终于认识到自己又多么的不孝。所以这几个月,每当孟倩幽每个月放他们回家住两天以后,他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陪他的老娘,哪儿也不去。就连文彪两人送去的工钱,也一文不花的教给老娘保管,母子的关系这才缓和了一些,现在听朱武家的这样说,李墩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抬头祈求的看向孟倩幽。
孟倩幽立刻说道:“去吧,快回家去看看你老娘。”
李墩感激的谢过,拔腿就往孙庄跑。
朱武媳妇喘匀了气息,才对众人说道:“李墩托付我没事的时候多去看看他老娘,我便时常去看,这几天地里忙,我就没有去,今天稍微有了一点空闲,我就过去看看,谁知道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却看到李墩娘紧闭双眼,躺在床上,我当时吓坏了,大着胆子上前摸了摸,发现她还有气息,便急忙喊周围的邻居去喊大夫。大夫看过以后,说是她已经生病好几天了,又粒米未进,身体虚弱的很,能不能好过来还很难说。我一听就赶紧拜托邻居照顾她,我匆忙的过来喊李墩,希望他能去见他娘最后一面。”
孟倩幽皱起眉头。
朱武一看,以为是孟倩幽怪罪的自己的媳妇擅自来喊李墩,刚想要替她求情。
孟倩幽吩咐文彪:“你去赶马车过来,我们过去看看。”
文彪应声去赶马车。
孟倩幽温声对朱武媳妇说道:“你等一下做我的马车一起回去吧。”
朱武媳妇连牛车都没有做过,更别说马车了,闻言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哆嗦着嘴唇连声道谢。
朱武看孟倩幽并没有责怪自己的媳妇,松了一口气,急忙道谢。
文彪把马车赶过来,朱武媳妇恋恋不舍的看了朱武一眼,和孟倩幽一起坐到了马车上。
两人坐稳,文彪就甩起鞭子赶车马车往孙庄走。朱武媳妇看到马车内华丽的装饰,怕把车垫弄脏,尽量的缩小自己的身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车的边角。
孟倩幽看她一眼,道:“你往里来一些,你那样会不舒服的。”
朱武媳妇急忙摆手:“不不不,东家,我坐在这里就行,别弄脏了你的马车。”
孟倩幽笑道:“马车脏了洗一下就行了,你还是坐过来一些吧。”
朱武媳妇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才往里面稍微挪了一小点,还是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
孟倩幽看她纳闷肥胖的身子缩成了一个球一样,不仅感到有些好笑,知道她是害怕自己,便也没有再劝。
一路上朱武媳妇不知道偷偷的打量了她多少眼。
孟倩幽装不不知道,任由她偷看。
马车到了李墩家门口,朱武媳妇抢先是下了马车,恭敬地给孟倩幽打起车帘,道:“东家慢点!”
李墩娘病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村,村里的人多多少少的拿点东西都来探望,看到朱武媳妇从一辆华丽的马车上下来,都很惊讶,刚要开口询问,就看到朱武媳妇打着车帘,喊着东家,心里更加的纳闷。
孟倩幽下了马车,村里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了她的身上,纷纷猜测她是谁。
孟倩幽任由人们打量着,朝屋里走去。
李墩早已经跑回了家,正满脸焦急的祈求大夫救救自己的娘。
屋子里堆满了人,朱武媳妇嚷嚷着让人们让开,让孟倩幽走进屋内。
屋内的人一边让开,一边用好奇的眼光打量她。
李墩不敢相信的看着孟倩幽走进屋内,惊喜的喊道:“东家。”
孟倩幽点头,看向床上的李墩的娘,只见她眼窝深陷,双眼紧闭,一副仿若没有了气息的模样,皱了下眉头。
大夫见她穿着打扮不像是乡下人,以为是李墩家里的亲戚,叹口气道:“她只是得了风寒,如果及早治疗的话几副药就没事了,可是她没人照顾,不但没人吃药,好几天来连水米都未进,身体已已经受不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没有好的办法了吗?”孟倩幽轻问。
大夫点头,“如果有人参的话可以救她一命。”随即又叹了口气,“一棵小的人参也要好几十两银子,乡下人命贱,哪里用得起这样的好东西。”
孟倩幽转头对朱武媳妇说:“麻烦你去把文彪喊进来。”
朱武媳妇被孟倩幽这样客气对待,有些受宠若惊,飘飘然的出去喊文彪进来。
文彪把马车拴好,走进来。
孟倩幽吩咐他:“我的屋子里有几棵人参,你去找我娘,让她给拿一棵过来,速去速回。”
文彪恭敬地应声,大步走出屋子,解开缰绳,赶着马车快速的离去。
屋内众人哗然,都不敢相信的看向孟倩幽。
李墩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大夫也是异常激动,他行医多年,只看到几根人参须子,从来没有看到过整棵的人参,这下终于可以开开眼界了。
李墩哆嗦着嘴唇,一直给孟倩幽道谢:“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屋内众人这才了然,原来这是李墩卖身的那家的东家,一时又羡慕又嫉妒,各种情绪涌上人们的心头。羡慕的是李墩一个偷鸡摸狗,不务正业的人竟然碰到了这样一个好的东家,好几十两银子的人参说给就给,一点犹豫都没有,嫉妒的是怎么自己就没有那么好的命,在这么好的一个东家手下干活。
屋内众人各种情绪的都有,屋外众人听说了也是震惊得不行。尤其是朱武媳妇,想到这也是朱武的东家,心里竟莫名其妙的涌上来一股自豪感,当下挺直了腰背,一副与荣俱焉的摸样。
黄庄离孙庄很近,文彪没用多长时间就拿了一个盒子过来。
没等他拴马车,朱武媳妇就有眼力劲的跑过去,示意自己可以把盒子拿进屋里去。
文彪把盒子交给她,朱武媳妇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走进屋里。
孟倩幽随手接过,交给大夫,道:“您看看这棵行吗?”
大夫接过,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整棵的人参时,惊的站起来,吃惊的的说道:“这、这、这棵人参也太好了吧,最少也得几百两银子。”
屋内众人一下子炸开了锅,各种声音响起,有的人甚至急忙凑到大夫身边看看这几百两银子的人参是什么样的。
孟倩幽看到乱哄哄的人们皱起了眉头。
朱武媳妇见状,出口往外轰众人:“屋里的人太多了,不利于大夫给李墩娘看病,大家还是到外面去等着吧。”
朱武媳妇人高马大,平常在村里差不多都是横着走的主,村里人女人们都有些惧怕她,见她出口赶人,什么话也没敢说,乖乖的走出屋门外,但是并没有散去,而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众人出去,屋内清静了下来,孟倩幽皱起的眉头舒展开。
拿着这棵全须全尾的人参,大夫激动的手都打哆嗦,好半天才心情才平静了一点,道:“这棵人参的药用价值太高了,李墩娘不用服用这么一棵,只把所有的须子剪下来就够用了。”
李墩万万没想到孟倩幽会让人拿来这么好的一棵人参,激动的差点给她跪下,听见大夫的话,赶紧去拿了把剪刀过来,大夫哆嗦着手把人参的须子都剪了下来,又开了一个药方,嘱咐李墩把药抓来以后,把人参须子分次放到里面。
李墩拿着药方,快步的跑着,抓药去了。
朱武媳妇娶外面帮着点着炉子,等着李墩回来就可以立刻煎药。大夫把剩下的人参交还给孟倩幽,“那些人参须子就够用了,你还是把这棵人参拿回去吧。”
孟倩幽没接,“留下吧,万一再用得到呢。”
大夫摇头,“这棵人参的价值太高了,如果被有心人惦记,对于他们娘俩来说是一场祸事,你还是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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