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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宝才知她担心孩子的户口问题。可他假装糊涂,明知故问:“怎么啦?谁欺负你告诉我。”
何秀莲埋怨道:“还有谁,就是你这没良心的欺负我!哼,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没准生证生的孩子,怎么上户口?”
吃货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哎呀,这阵子光顾着跟常少角力,把天大的事情忘了!秀莲姐,我有罪,明天就陪你下乡,把这事办了!一切有我,你担心啥。”
何秀莲听他说得信誓旦旦,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一想到计划生育罚款,就心疼的要命:“我有个邻居的姐妹,上个月也是超生的,被乡里的计生办罚了八万块。八万块啊,要是我,这么多钱上哪挣去?哼,说什么社会、抚养费,狗屁!我自己养自己的孩子,社会哪里抚养了?”
赵小宝心说,这个社会拼的是关系,只要乡里有过得硬的关系,哪用得着八万块,顶多几千就摆平了。闻言他也不说实话,笑道:“不用心疼钱,只要儿子平安出世,比什么都好!八万块我来交,你甭操心。看看儿子,眉眼、鼻子还有嘴巴,哪样不像我。”
何秀莲就痴痴的抚摸着他的脸:“又要你破费。想想我们赵家,要是没有你,早就家破人亡啦。小宝,你就是我的命!”
赵小宝触动心弦,跟秀莲姐在一起,自然而然就有种心心相印的奇妙感觉。回头关上门,狗耳朵朝隔壁房伸了伸,确定李绿萼、阿珍她们都睡得死,这才除去外套,钻入秀莲姐的暖热被窝,抱着何少妇接吻,爱怜的道:“你也是我的命!要不是你们,我说不定在哪流浪去了。”
何秀莲像一团毛绒绒的绒球,缩在他怀里,甜甜的埋怨道:“说什么屁话呢,有姐在,你敢去流浪?对了,我已经跟狗子表明态度,第二个儿子跟我姓,你同意吗?”
说到儿子的姓氏,赵小宝倒想得开。话说他自己本来就姓司空,被赵大毛收养后,改姓赵,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姓司空,还是姓赵。为此还专门纠结了一段时间,后来他想明白了,姓是虚的东西,重点是人。
秀莲姐生了他的儿子,估计她也苦恼过,如果跟法律上的那个丈夫姓柳,那孩子的生父赵小宝肯定不会舒服。假如让姓赵呢,这样又过于明目张胆。何秀莲思来想去,就想好一个折中的法子,找柳二狗商量,说反正两个儿子,前一个姓柳,第二个就姓何好了。
那柳二狗在家说是家里的家长,实际上事事都依仗何秀莲。何秀莲有弟弟赵小宝这个大能人,柳二狗升官都靠她,自然在家说话就不那么硬气。听了她的话,心里不太情愿,也只有点头同意的份。
本来夫妻就已经分床睡,再有什么矛盾爆发,恐怕连婚姻都难保。
赵小宝知道她的难处,也认为让儿子姓何,是最不得罪人的办法了。于是点头:“这事你作主。你想儿子姓何,那就姓何。”
何秀莲揪住他的招风大耳,笑着吻了他一下,娇声道:“那你给儿子取名。”
说到取名,赵小宝马上有种当爹的喜感,脑仁一开动,拍板道:“大名何东子,乳名东东。怎么样?”
这家伙看到儿子,把跟卢艳莉的约会抛到脑后。可怜那卢艳莉在自己的单身公寓内辗转反侧,不停地给吃货打电话、发短信,等了一晚都没回音,气得她想上吊。
“东子,只要是你取的,怎么都好听!”何秀莲说着,自顾解了睡袄,红脸说:“好涨,给你吃,吃吧!”
何秀莲说着,俏脸上升起一种母性的光辉。
赵小宝不怎么好下嘴:“跟儿子争吃的,是不是太好笑了?”
何秀莲打了他一下:“儿子早吃饱了,这是多的。你不吃,想涨死我啊。我死了,谁会像我这么毫无保留地爱你?”
赵小宝怕她说出更吓人的话来,赶紧埋头下去,一通豪饮。
一晚上两人过了三次生活,何秀莲就像一块超级海绵,不断地吸收着赵小宝的浓情蜜意。最后何秀莲才道出真章 ,原来是乡计生办的干部接连上门讨要八万罚款,何少妇逼得没办法了,只好抱着娃躲到城里来。
赵小宝一听大怒,心说那起人真是贪得无厌,以前不是两万一个嘛,一下涨到八万,还有木有天理?
第二天早晨,凛冽的北风停了,看看太阳出来,赵小宝经过打听,得知计生办的十几个人开着车下到大雁村春马家搞创收去了。
春马家的家庭情况赵小宝最清楚,其家境在大雁村也就中等,他家两年前举债拉饥荒盖了小洋楼,一家子省吃俭用,直到今年才还清债务。
眼看着生活好些了,计生办一来,恐怕又得回到解放前。在赵小宝眼中,春阳是个很好相处的老实人,虽时不时地有人嘲笑他说话结巴,可春阳还是很乐观,因为是家中三代单传的独子,所以,为家族续香火的重担落到他的身上。
他的媳妇是出门打工时认识的外乡人,结婚后第一胎生了个女儿,按照乡里的计生政策,头胎如果是女,可以生第二胎,但必须在五年以后。
春阳想等,但是他不能等了,因为他三十五岁才结婚,他媳妇比他还大一岁。原本就是高龄产妇,假如等到五年后,那时已四十几了,到时生儿子的希望很渺茫。
春阳没办法,只好顶风作案。于两月前在没办准生证的情况下,媳妇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夫妇俩害怕计生办上门,东躲西藏。
赵小宝心说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告状,不然计生办怎么一大早跑春马家来抓人。情况紧急,吃货顾不上苗青那个混蛋院长了,把何秀莲和儿子裹得严严实实,宝贝得什么似的请到车上,一路驶离了江海城,回到桂河乡。
先把秀莲姐在家安顿好,赵小宝几乎是强行把乡党书记韩得志拖上车。韩得志怕熟人看到他跟镇东洋认识,硬是不敢吭声。直到上车,这中年汉子才开始发难:“臭小子,半年没你音讯,你一来就玩绑架,搞啥子嘛?”
韩得志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好了,上次市里一个主管农业的领导带着检查组下到桂河乡搞调研,驱车行到桂河乡地面,因为路面坑坑洼洼,差点导致领导的座架发生车祸。结果领导秘书找到韩得志,好一顿教训。
说他身为桂河乡的父母官,连一条像样的公路都搞不成,整个乡的老百姓出行多不方便,你有何颜面赖在这个位子上?
韩得志听说领导差点在自己的地盘出事,已魂飞魄散,听了领导秘书一顿教训,哪敢道半个不字。出了这件事,领导本人虽没明确表态,可是对他的工作从去年的大力赞扬变成了一场温和的批斗。指他主政的桂河乡撂荒严重,大片肥沃的农田长满了杂草,没人耕作。韩得志身为桂河乡一把手,负有重大责任。
总之,这次的乌龙事件着实把我们的韩书记折腾得不轻,茶饭不思,睡不安枕,他这样子连赵小宝都惊呼起来:“老韩,怎么你眼圈都是黑的?怎么老了十岁一样?出大事了?”赵小宝预感到不妙。
韩得志听了他语带关切,一激动,就吐出了实情。把得罪领导的乌龙事件豆筒子倒豆子告诉了赵小宝。
赵小宝一听,嘎的大笑道:“我道是啥大事?原来是这个情况,告诉我,是哪个领导?”
韩得志心说想保住乌纱帽,如今只有依靠赵小宝。他也不用客气,直接的答道:“是主管农业的廖副市长。”
廖副市长?这个人赵小宝没啥深刻印象,只记得是一个半百老头,他兼任农业局局长之职。他的位子甚至都比不上龙汀洋,龙汀洋是常务副市长。
这么一想,赵小宝大笑着打了韩得志一下:“原来是廖副市长啊,老韩不用担心。回去我找他聊聊。你是我结拜大哥,只要有我在,没人敢动你的!”
韩得志听他说得信誓旦旦,这才放下心来,露出久违的笑容道:“让你费心了。其实啊,廖副市长批评得也对,咱们桂河乡是有名的打工者输出之乡,家家户户,只要是青壮劳力,大多南下广东去了。留在家乡的多是老弱妇孺,农田撂荒,我也着急——”韩得志一脸无奈的表情。
赵小宝见他一副丧家犬的样子,哈哈笑道:“老韩,农田撂荒,这个不怪农民兄弟,去地里刨食,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还不如出去打工挣得多。你老人家也别愁了,我酝酿了一个大棚蔬菜计划。由我来投资,你呢负责跟农民兄弟谈判,种大棚所得利润,可以采用分红的方式回哺农民。一来农民兄弟的收入多了,高兴,二来,你的政绩也出来了。到时候,借助这道东风,我让老赵把你提到市里去!”
“小宝,我的祖宗,你说真的?”韩得志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年他在乡镇打拼,原来的理想大多幻灭,他不是没能力,就是感觉到职位太低,上面某些领导下来,他就得点头哈腰,陪吃陪喝,有什么雄心都在酒桌上耗光了。
最头疼的是,家里的黄脸婆见他在一把手任上,每个月就拿一点死工资,什么外水都没有,总免不了抱怨,天天催着他去市里跑关系。指望调到城里,好让上高中的儿子能去实验中学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