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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许山重重地咳嗽着，咳嗽完，张大嘴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钱多多耐心的等他恢复好，三分钟后，许山挪了个地方趴着，哑着嗓子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你雇人对付我居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是在开玩笑吗？”钱多多皮笑肉不笑的冷声问道。
许山仰望着他的笑容打了个寒颤，赶紧解释道：“我只知道你是农民种地出身，得罪了一些江湖上的人，他们暗示我，如果我能够把你了结了，就可以扬名立万。”
“了结了？”方锋出声问道：“你敢杀人？”
许山轻哼一声，不屑的问道：“杀人又怎么了？这年头莫名其妙死的人多了去了，哪条河里每年不能打捞上来几具无名尸。而且，我也没说我要杀人，只要将人绑了把人送到他们手里，我不担责任还能白拿好处，一举多得的事，我为啥子不干？”
“你的意思是，这次你雇人，是别人资助的？”钱多多好奇的问道：“是谁资助的？”
“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伙。”许山犹豫一下，试探着问道：“我要是把这个团伙里的人供出来，等你们走了，他们发现我说了实话就会杀了我。所以，你们能不能保护我？”
“我看上去和你一样钱多人傻吗？”钱多多比出一根手指，冷声说道：“现在马上死或者以后被他们抓到再死，二选一，你选一个。”
不等许山回答，钱多多补充道：“对了，你还有一个选择。”
许山双眼放光，急声问道：“什么选择？”
有活的选择，谁会选择死！
“你暗中祈祷我们能够把那伙人全部灭掉，这样一来，你把他们卖了，他们也不会有机会再来找你麻烦要你性命。”
许山一噎，差点背过气去。
“咳咳！”
许山再次重重地咳嗽起来，等缓过神之后，思考片刻，黯然说道：“我懂了，可是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哪些人，毕竟我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也没接触过他们的圈子。”
“那么，是谁对你说的这些话，给你的钱，你总知道吧？”钱多多轻声细语的说着，突然暴喝一声：“别耍花招！”
许山打了个哆嗦，急忙说道：“是远林派！对！是远林派！因为他们口音不一样，所以我听得很清楚，领头的组织这伙人的，给钱的，让我办事的都是他们。”
远林派啊……
钱多多突然伸出手将许山拎了起来。
许山惊得心跳瞬间一停，等到发现拎的不是脖子而衣领，顿时松了口气。
可不等他这口气呼出来，感觉身体腾空一起。
然后，猛地往下坠去。
“咚！”
“砰！”
“啊……唔唔……”
许山感觉到双脚传来的剧痛，额头青筋冒起，后背冷汗淋淋。
想要出声发泄，却因为下巴勾被卸，只能张大嘴巴无声的宣泄自己的痛楚。
等到那阵断骨割肉般的疼痛缓过劲儿去，许山这才骇然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钉进了三楼的地板砖与水泥钢筋之间。
“怎么样，受一下刺激，是不是脑子清醒多了？”钱多多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只有一次机会，现在已经用完了，所以，你没有别的选择了。”
许山满脸哀求之色看向钱多多。
钱多多面不改色的笑道：“别担心，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是会制造一个你告诉我实情，却被我卸磨杀驴的假象。这样，既不用脏了我的手，我也能够顺藤摸瓜找到支使你的人。”
说着，钱多多左手往上一提，许山轻飘飘的被他再度拎了起来。
许山发现自己的身体这会儿能动弹了，拼命的想要挣扎着挣脱钱多多的钳制。
可是他一挣扎，刚刚已经痛过劲儿的双脚再次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浑身打颤。
钱多多冷哼一声，对着李桔梗问道：“你有办法把他的脚弄得和寻常一样吗？不用真的一样，只要看上去一样就行。”
李桔梗闻言隔着一步远认真地盯着许山那翻开口子的皮鞋，看到血淋淋的脚踝骨，摇了摇头：“凭我的技术有些困难，还得你出手才行。”
“好，”钱多多说着，往许山肩膀拍了拍之后，将许山往沙发上一扔。
许山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热力从肩膀传到膝盖再往下。
刚刚的疼痛似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山不是没有见识的人，这种情况他也曾听说过，瞬间震撼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还是空气呛到嗓子眼里，他才重重的咳嗽起来。
然而下巴勾一掉，根本没办法正常咳嗽，而且嘴一张，整张脸骨头接缝的地方都疼得他直冒冷汗。
他只能边在心底后悔，边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平息着想要咳嗽的欲望。
见许山疼得眼珠子通红，方锋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把他下巴接回去吧。”
“你要接你接，反正我不接。”钱多多冷哼一声：“不识好歹敢跟我耍花招，下场就是这样！”
钱多多完美的演绎了一个实力强硬，嚣张霸道的狂妄少年的形象。
方锋轻轻摇了摇头，走到许山面前，低声说道：“我要是你，我就赶紧招了，免得两头不落好，你说呢？”
许山张了张嘴，疼得倒吸一声冷气，忙不迭地直点头。
方锋见他是真的老实了，两手摸着许山的脸侧轻轻一推。
“咔嗒！”
刚刚被钱多多卸掉的下巴勾被安了回去。
“啊！”
许山痛嚎一声，看到方锋警示的眼色，赶紧捂住嘴点了点头。
方锋满意的笑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许山试探着张了张嘴，发现真的不痛了，立即说道：“除了远林派，还有九龙派！就是九龙山那一带的一个门派，是蜀川一个很大的门派。九龙派不光在江湖里很有地位，在社会上也有些地位，名下有不少产业。其他的剩下的那些小门派都像我一样，只是过去露个脸，不过他们会不会被怂恿对你们出手，我就不清楚了。”
许山一口气说完，活动了一下双脚，骇然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也恢复如初。
我日他仙人板板的！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