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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开山绕到梁婧跟前,盯着梁婧,看着那张带着些小妩媚的脸上有些许惊慌,李开山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梁主任,秦鹏这个人,你认识吧?”
梁婧神情一窒,目光紧紧的盯着李开山。
“李市长,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梁婧深吸了口气,眼神转为平静。
“咦,这人不是跟你小学初中还有高中多是同班同学吗?”李开山一脸惊讶,看着梁婧,“你俩难道不是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吗?”
梁婧心头一跳,李开山本来老气沉沉但还算平和的脸,此时在他看来是如此的面目可憎,梁婧不用想知道,李开山暗地里调查自己了,她不知道自己如何会引起李开山的注意,和李开山有过节的是张立行等人,李开山为何偏就盯上了她一个女人?
“李市长,您到底想说些什么?”梁婧看着李开山。
“也没想说什么,我就是向你求证一下,看你跟秦鹏认不认识嘛,你刚才说不认识,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你连那么多年的同学都记不得了,我要是没弄错,那秦鹏在丰山区地税局工作,你年初好像还用自己的关系,帮他提了正科吧?”李开山微微一笑,眼里是一切尽在掌握的神色,和他平常表现出来的软弱和妥协完全是判若两人。
李开山笑着,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的梁婧,李开山笑容玩味,背着双手在原地晃悠着,“梁主任呀,你和张立行的那些关系,我就不说了,也懒得多说,不过张立行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也清楚,他把你提到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你一边在讨好他,一边又跟自己两小无猜的小情人打得火热,也不知道张立行知道了会如何。”
“李市长,求您别再说了。”梁婧神态终于软弱了下来,李开山一下就击中了她的软肋,梁婧没法再保持平静,张立行的为人,不用李开山说,梁婧自个就十分清楚,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阴险小人,她能当上办公室主任是靠张立行的关系,李开山这个大市长受制于张立行,在这种重要位置上的人事任命,也只能任凭张立行安排,这是她能当办公室主任的缘故。
而她,付出的代价是跟张立行有了不正常的关系,在这件事上,梁婧一开始是被动的,直至张立行靠着权势逼迫她,梁婧才最终屈服,躲不开避不开,那就干脆顺从吧,一副臭皮囊,不也就那么回事,这是梁婧最后的想法,跟张立行有了第一次,后面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梁婧开始变得主动起来,也很快就步步高升,从办公室内一名副科,一路升迁,跟坐火箭似的被提拔到了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这是正处级职位,也是炙手可热的一个位置。
梁婧能坐到这个位置,跟她将张立行伺候高兴了也有关系,但她内心深处是厌恶张立行那个老混蛋的,一方面,她畏惧于张立行的权势,深深的厌恶对方,但另一方面,她也需要靠张立行的权势来坐稳自己的位置,并且期盼着将来能再更进一步,所以她现在在张立行面前多是曲意讨好,但两人终究只是一种交换,不可能有任何感情,梁婧也有自己的情感需要宣泄,和丈夫感情淡漠,昔日的初恋秦鹏重新走进她的视线时,两人很快就又好上了,秦鹏也有自己的家庭,两人更多的只是像**一样在一起,但两人都享受着那种状态,秦鹏的甜言蜜语和对她的百般温柔都让梁婧在工作上的压抑得以释放并得到慰藉。
梁婧一直以为自己和秦鹏之间已经够小心的,但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刻,梁婧想到这句话时,也唯有深深的苦笑。
张立行是个阴险小人,占有欲更是强烈,尽管两人也是不正当关系,但梁婧深知,张立行要是知道她背地里和其他男人打得火热,张立行绝对会打击报复。
“李市长,跟您有过节的是张立行,您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女人?”梁婧示弱道。
“梁主任误会了,我没说过要为难你呀,瞧你这话说的,我只是向你求证你和秦鹏的关系罢了,既然是真的,那就对了嘛,我也没说别的。”李开山笑道。
“是吗。”梁婧看着李开山,嘲讽一笑,她自认为自己也在官场里面混了十几年了,算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但在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家伙面前,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是,在官场上,她还是个小学生,还要继续交学费,在这些人面前,她还太嫩了。
“李市长,您想干什么就直说吧。”短暂的沉默后,梁婧再次说道,李开山私底下调查她,要说没有目的,梁婧打死也不信,李开山一个大市长不至于吃饱了撑着去干这种事。
“没想干什么,只是希望梁主任今后能够帮我一些忙。”李开山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帮忙?李市长,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您是个大市长,我只是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您都做不到的事,我能帮上您什么忙。”梁婧苦笑道,嘴上如此说的她,心里却是警觉了起来,李开山要她帮的忙,很有可能是跟张立行的事有关,否则李开山一个大市长还有什么需要求到她这个主任头上的?
梁婧心里想着,李开山同样是盯着眼前这个称得上美丽动人的办公室主任,三十六七岁的年纪,有些女人在这个年纪已经开始变老,而有些女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却是愈来愈漂亮,梁婧无疑是属于后者,如果不是对美色没有多大的兴趣,李开山都忍不住会对梁婧动心,其实梁婧的长相不是属于那种一看就让人觉得漂亮的,但却胜在耐看,让人越看越觉得有味道。
“梁主任,我知道你很聪明,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目光从梁婧脸上移开,李开山淡淡的说着,依旧是走到窗前,遥望着江滨工地,李开山喃喃自语,“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眼下就是你的一个机会。”
“连李市长您都拿张副市长他们没办法,还只能任他们胡来,李市长觉得我一个弱女子能帮得了您吗?”梁婧没正面回应李开山的话,和张立行除了男女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她对张立行他们一伙的事情,涉入并不深,平常更不会主动去过问和参与,所以她对李开山说的,其实反倒并不是很担心。
“只要你有心,那就帮得上忙,女人嘛,总有着男人没有的本事。”李开山笑了笑,盯着梁婧那一身短裙撑得曲线饱满的身材,心里暗道也难怪张立行会着迷。
梁婧脸色有些微红,她知道李开山话里的意思,被李开山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更让她很不自在,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梁婧顾左右而言顾左右而言他,“李市长,时间不早了,您真的该回去休息了。”
“我什么时候回去就不需要梁主任操心了,梁主任记得我的话就是。”李开山笑道。
梁婧没有说话,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幻着,如果答应李开山的条件,梁婧深知自个将会走上和张立行的对立面,在如今张立行一伙把持着望山市局面的情况,连李开山都像一个木偶傀儡一样无能为力,她和张立行一伙作对,能有好下场吗?
“李市长,如果我帮不了你的忙呢?”梁婧咬牙道。
“如果你帮不了我的忙,梁主任,我可都替你担心哟,万一你和你两小无猜的初恋情人的事被张立行知道了,我想张立行兴许舍不得对你怎么样,你那初恋情人可就糟糕咯。”李开山嘿然冷笑。
“李市长,您不觉得您一个堂堂的大市长拿这种事来逼迫别人,有失你的身份吗。”梁婧哀求的看着李开山,“况且我只是一个在官场夹缝中求生存的弱女子,比起你们,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李市长您既然私下里调查我,您也该知道我并没有深入的参与到张立行他们一伙去,您何必为难我呢?”
李开山听着梁婧的话,老脸也控制不住的抽动了一下,此时此刻,他都觉得自个有些卑鄙,但他又何尝不是被逼的,为难一个女人不算什么好汉,李开山也不想这样,但他同样也是深在局中而迫不得已。
“梁婧,说实话,我也不愿意,你说何必为难你,但你可想过,我又何尝想为难你?你刚说了,我是一个堂堂的大市长,望山市政府的一把手,可你看我像市长吗?”李开山须眉倒竖,已然愤怒到了一定程度,“张立行这伙人不除,望山市就得不到清净,梁婧,如果你还是个望山人,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你就该帮我。”
梁婧心头有些触动,这是李开山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对方突然之间的态度变化也让她有些惊讶,转头看着李开山,梁婧神色复杂。
“李市长,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真的帮不了什么,你们的事,我搀和不起,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梁婧轻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在所谓的良知和私心面前,她还是选择了私心。
“梁主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执意这么说,那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事,由不得你,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李开山脸色再次冷了下来,既然好言相劝还是无法让梁婧改变主意,那他只能用自己最不想用的方法了。
“远处的江滨区,就是那些腐败分子给自己掘的坟墓,他们会埋葬掉自己的,梁主任,你帮我,将来说不定还会有立功的机会,能够全身而退,你好好想想吧。”李开山望着远方,目光凛冽。
“李市长您觉得会有那么一天吗?”梁婧喃喃自语。
“会的,陈建飞死了,陈兴来了,这望山,你不觉得已经迎来了变革的最好时候了吗。”李开山张开双臂,老迈的他,似乎以此在表达着迎接新的未来。
梁婧怔怔的望着李开山的背影,李开山这人,梁婧谈不上多么了解,昔日的李开山对她而言是高高在上的,她只是办公室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连让李开山注意她的资格都没有,即便是后来被张立行侵犯之后,迅速被提拔了起来,能够近距离接触李开山了,她对李开山的了解依然是少之又少,李开山除了给她软弱退让、沉默寡言的印象外,梁婧真的不知道这个市长除了当傀儡外,还能干吗。
但此刻,李开山让梁婧想到了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在原地站了一会,梁婧咬了咬牙,走出了李开山的办公室。
李开山也没有再阻止梁婧,他相信梁婧是个聪明人,就算暂时没考虑好,也绝对不敢把今晚的事告诉张立行。
听着梁婧已经离开,李开山这才转过身,目视着梁婧离开的方向,李开山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自古红颜多祸水,管不住自己裤带的男人,多半都会因为女人出事,张立行嗜女人如命,这就是张立行最薄弱的地方。
市政府门口,秦鹏开着车静静的停在市政府大门外的马路边,秦鹏没敢开得太近,离了有三四十米远,这会时间不早了,夜色朦胧,再加上张立行这几天不会在望山,秦鹏也才敢将车开到市政府外等梁婧下班。
当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时,秦鹏脸上露出笑容,从车上下来,绕到车子另外一边,提前帮梁婧打开着车门。
“不是让你少到市政府来吗。”梁婧神色疲惫的说了一声。
“小婧,我这不是看你这么晚还没下班,所以过来接你嘛。”秦鹏关切的笑着,“今晚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晚还有工作要做,瞧瞧,这都八点多了,你还没吃饭吧,去你家里,我给你做饭吃。”
“李市长晚上加班,我也不好意思走得太早。”梁婧靠着座椅,侧脸望着秦鹏那柔和的脸部线条,这个男人,年轻时候一看就知道是个帅哥,人到中年,越发的有魅力了,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梁婧深信不疑,秦鹏可不就是这样嘛。
这样一个温柔体贴而又充满魅力的男人,可惜她不是他的妻子,两人十几年的同学情,为什么高中毕业后就会断了联系呢,如果她和他成家,或许现在……梁婧没有再想下去,这个世界上没有或许,时光不会倒退,过去的不会再回来。
秦鹏启动着车子,并没有注意到梁婧的异常,听到梁婧的话,嘴上还笑道,“真看不出我们那位李市长还那么勤劳,这都几点了,他还在工作,人家说当领导好,我看他当这个市长也不容易嘛。”
“他当这个市长,可不就是不容易吗。”梁婧低声自语着。
“再怎么不容易,好歹是大市长,换成我,再辛苦我也愿意。”秦鹏咧嘴笑着,“那位置,想坐的人可多了去,小婧,你说是不是。”
“如果是像李开山那样,我就不愿意做。”梁婧撇了撇嘴。
“李市长怎么了?”秦鹏一愣,转头看了梁婧一眼。
“没什么,走吧,回家。”梁婧摇了摇头。
空荡荡的三室一厅,梁婧住在几年前买的一套房子里,这是前些年才新建的小区,外墙还崭新的很,梁婧住在五楼,坐了电梯上来,平时如果秦鹏没来,房子里只有她一人。
张立行从来没来过她这房子,尽管她嘴上虚情假意的邀请过,但张立行不是喜欢在办公室里乱来,就是到酒店,没来过这里,梁婧心里也庆幸张立行没来过,这房子,梁婧更愿意当成自己的一片净土,不希望张立行那老混蛋过来。
“你还没吃晚饭吧,冰箱里有没有什么菜,我给你做晚饭。”秦鹏笑道。
“不用了,我在政府食堂吃过了。”梁婧摇了摇头,进了屋,关上门,看着秦鹏第一时间就走去冰箱,梁婧有些感动,这是个懂得细心呵护女人的男人,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的抱住秦鹏,脸颊贴着那宽厚的背部,梁婧有些迷醉。
“鹏~”梁婧轻喊着秦鹏的名字,语气有些疲倦和依赖。
“怎么了,这不是才两天没见到我,就这么想我啦?”秦鹏笑着转过身,轻抚着梁婧的脸蛋,“我刚到市政府门口接你,瞧你还不太乐意,我这也不是听你说张立行这些天去南州出差了才敢过来嘛,要不然我会那么不知道分寸吗。”
“哎,市政府门口,终究是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到,有人乱嚼舌根,传到张立行耳里的话,终究是不太好。”梁婧摇了摇头,“还是小心得好。”
“我也知道,不过晚上那会都八点多了,基本上都下班了,我停车的地方又离市政府门口好几十米,那里正好没路灯,没人会注意到的啦。”秦鹏笑了笑,温柔的挽着梁婧的肩膀,往沙发上走去,将梁婧按着坐到沙发上,笑道,“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吧,来,我来伺候你,帮你按按肩膀,让你放松放松。”
秦鹏笑着走到沙发后面,说做就做,帮梁婧按摩着肩膀,嘴上笑着,“怎么样,我的按摩手法如何?”
“鹏,你在家也是对你老婆这样温柔体贴吗。”梁婧眼里莫名有些嫉妒。
“没有,我在家跟她能不吵起来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能温柔得起来,看着就心烦,眼不见为净。”秦鹏苦笑道,“也就是在你面前,我才觉得快乐。”
梁婧眉眼间都欢快了起来,男人的甜言蜜语就是世上最好听的情话,秦鹏的话,让她心情都好上了几分,只是一想到李开山晚上的一番话时,梁婧的神色终究还是黯淡下来,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条需要抉择路。
“鹏,我舍不得你,也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梁婧按住秦鹏的双手,突然道。
“小婧,你今晚这是怎么了?我这不好好的嘛,能受到啥伤害的。”秦鹏笑了起来,从后边走了过来,蹲下来看着梁婧,“小婧,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是累了,现在就去洗澡,洗完澡就直接休息,把精神养好。”
“没有。”梁婧摇了摇头,将秦鹏拉了起来,示意秦鹏坐下,梁婧平常鲜少和秦鹏提市里领导的事,此刻她同样也不想和秦鹏多说,她觉得让秦鹏知道得越少越好,内心深处,梁婧多少也不希望秦鹏将来会卷入什么是非。
“鹏,你会看不起我吗。”梁婧直直的看着秦鹏。
“不会,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在我眼里,还是小学时候那是流着鼻涕向我借橡皮筋的可爱女孩。”秦鹏笑道。
“都猴年马月的事了,你还提这个。”梁婧笑着摇头,她小时候有个小鼻涕虫的外号,那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小年纪就有了鼻炎,成天都挂着鼻涕,就算是没感冒也会流鼻涕,说来也怪,长大了反而不会了。
“这说明你一直在我心里。”秦鹏笑道,情话动人。
梁婧甜蜜的笑着,靠着秦鹏的肩膀,“晚上还回去吗?”
“得回去,不回去的话,那只母夜叉明天估计会跟我吵得没完没了。”秦鹏无奈的笑笑,知道梁婧的想法,秦鹏叹了口气,“我也很想留下来陪你。”
“算了,我明白你的难处,再说我们俩现在能时不时的抽出时间在一起,我也知足了。”梁婧拍了拍秦鹏的手,在感情上,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也许正是因为经历了婚姻,梁婧更懂得来之不易的幸福要小心守护。
闻着身边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梁婧脑袋里做着痛苦的选择,李开山的威胁,他不敢不放在心上,如果不顺着对方的意思,她不知道对方会是否会伤害秦鹏,不,压根就不用李开山动手,李开山只要让人把她和秦鹏的事透漏给张立行,秦鹏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梁婧不想让这个男人有什么意外。
两人沉默着,房间里静悄悄,针落可闻。
夜色深沉,山风吹得呼呼作响,望山市的夜,让人从骨子里头感到冷。
矗立在大地上的新城大厦,在望山市这片土地上,是如此的耀眼和让人瞩目,那闪耀着的霓虹灯,更像是血与泪铸成。
灯火辉煌的南州,这座南海省的省会城市,犹如一座不夜城,处处彰显着省城的繁华,光线照射得到的地方,是一片歌舞升平的场面,那隐藏在黑暗里的角落,一幕幕龌龊上演着。
张立行晚上没有回酒店,同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姜伟应酬完之后,两人笑容满面的告别,正应了那句老话,不打不相识,姜伟的儿子打了他一拳,又险些让警察抓了他,而他也让人追打了姜龙飞,这事算扯平了,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最开始怒目相向的两人,如今俨然成了谈笑风生的朋友。
目送着姜伟父子上了车,张立行手上还拿着那个装着被姜伟评价为假货的沉香佛珠,转头看了秘书王华成一眼,张立行骂了一身没用的东西,将盒子扔到了王华成脸上。
王华成手忙脚乱的接住了盒子,神情发愣的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拿着小盒子,王华成暗暗嘀咕着这**看起来不起眼的破佛珠可是一两万买来的,领导不要也不能这么扔吧。
“市长,这佛珠那姜部长不要吗?”王华成小心问了一句。
“要个屁,你给我买串假佛珠回来,是成心让我丢人是不。”张立行脸色难看。
“假的?”王华成吓了一跳,“不,不是吧,这怎么会是假的?市长,这谁说是假的?”
“姜部长说的,人家那是玩佛珠的老手了,一眼就瞧了出来,瞧你那眼睛是怎么长的,花了一万多给我弄了条破东西回来。”张立行骂道。
“市长,我也不懂这玩意呀,那老板说得天花乱坠的,我以前也没了解过这东西,哪里知道那奸商竟然是在坑人,不行,我回去找他算账去。”王华成苦着一张脸,心里端的是憋屈不已,他这也是半点都不熟悉这东西不是,你这当领导的骂得倒是爽了,刚买回来也没见你看出个啥来。
“人家敢卖给你,你以为你回去就能退得了货?”张立行没好气的看了王华成一眼,转身就往车上走去,一两万块钱也没放在他眼里,张立行无疑也不在乎。
王华成快步跟着上了车,听领导的口气,他知道这破佛珠拿不拿回去退都无所谓了,王华成寻思着明天找时间去试试,领导不在乎,这要是退成功了,好歹一两万块钱,可就落入他口袋了。
“小王,回头花点时间去找找有没有正宗的上等沉香佛珠,钱无所谓,给我弄一条真的回来。”张立行坐上车子就吩咐道。
“好。”王华成闻言,立刻应了下来。
“市长,咱们现在回酒店还是?”王华成问了一句。
“不回去了。”张立行摆了摆手,回酒店也没啥乐子,那么多人一起住着,晚上大家都回酒店了,到处都是眼睛,想找乐子也难,张立行也知道没那么好的机会再将那苏岩单独叫到房间了,晚上也懒得回去,待会他还要去拜会省政府副秘书长陈海洋。
张立行一直对市长的位置眼热得很,李开山既然没能接任书记的位置,让陈兴空降了下来,张立行就琢磨着能否找找路子,让李开山提前滚到二线去,他固然有把柄可以拿捏李开山,让李开山这个市长只能配合他们,但李开山再怎么听话,终归还是没有自己当市长来得痛快。
而且张立行也不是对李开山没有戒心,李开山那只老乌龟现在看起来什么事都很配合,谁知道会不会暗地里一直在鼓捣着什么,能将李开山踢开是再好不过。
等拜会完李开山,张立行已经在琢磨着晚上到那平常来省城常去的会所玩玩了,直接在那找乐子过夜。
沿海大道的公寓,陈兴站在小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的大海,这里的房价是南州市房价最高的地段并不是没有道理,面朝大海,环境优越,再加上南州大学就位于不远处,优美的环境和优质的教育资源,都决定了这里的房价不可能便宜得了。
蒋琬还在弄着炖给他喝的参汤,陈兴觉得自己现在身强体壮的,压根不用喝那东西,偏偏蒋琬非得说他工作劳累,得补补身子,非要弄给他喝,陈兴也是苦笑不已,不过蒋琬终究是一片好意,陈兴也只能接受。
凝望着远方,陈兴并没有注意到蒋琬已经不声不响的走到了身边。
“陈兴,想什么呢,看你眉头都拧起来了,有那么多烦心事嘛,我瞧着都替你心疼。”蒋琬伸出手要帮陈兴抹平那蹙起来的眉头。
“也不是什么烦心事,这不是刚调到望山嘛,看到望山那么落后,我这当书记的,也深感责任重大,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望山市四百万老百姓,我这当书记的,也希望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变化,让他们日子过得更好些。”陈兴摇头笑道。
“也就你当领导当得这么较真,现在当官的都像你这样就好了。”蒋琬笑道。
“蒋琬,你这话说错了,我们的干部,固然是有些已经腐化堕落,但想真正做点实事的,也还是许多的,社会在进步,你应该看到,在高层推动这种变革的力量,他们也希望能让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陈兴郑重道。
兴许是觉得跟蒋琬谈这种话题太沉重了,才高中毕业的蒋琬,也未必听得懂他这些,凝视着远方,陈兴摇头笑笑,初到望山的陈兴,有着自己的目标,带领望山走出贫穷和落后,将望山打造成南海省一个新的经济增长极,甩掉落后的帽子,这是陈兴给自己定的目标,这个目标,他还没有在望山市的公开场合说过,但陈兴却有这个雄心壮志,也许有人嘲笑他不自量力,但陈兴心里也有一句话,五年后,再回首,且看今朝笑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