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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陈兴听着徐丽珠的汇报,对于徐丽珠不把地址设在酒店,陈兴并没异议,招商推介会的规模办得大一点,这本就是他的意思,徐丽珠这也是照他的指示去执行。
“体育馆那边有问题吗?”陈兴问了一句。
“没问题,人家听说我们是望山市的,还很欢迎呢,他们一个负责人嘴上还说着‘咱市里的陈市长就调到望山去当书记了,这望山以后和南州就跟兄弟城市一样’。”徐丽珠有模有样的学着那说话人的口吻,说着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我们租场馆的费用,他们还给我们减半,陈书记,还是您的面子大。”
陈兴听着,不知不觉也笑了起来,暗道下面的人还真会给他长面子,也不枉他在南州当了一年市长,一个体育馆的租赁费用不会贵到哪去,但偏偏这一点小钱却是让人心里头舒服,还让陈兴觉得有面子。
“丽珠局长,这几天,你和你们招商局的人就多辛苦一点,这次的招商要是能圆满成功,到时候回到望山,咱们办个庆功会,给你们招商局记一功。”陈兴笑道。
“陈书记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我也希望能给市里多拉一些投资,望山市太落后了,像我们在省城,说我们是来自望山,人家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看一群来自山沟沟的乡巴佬,我们心里可都不好受。”徐丽珠摇头笑着,定定的看着陈兴,眼里也有些期望,“陈书记您来到望山,我想包括我的很多人,都很期待,相信陈书记能给望山带来一些崭新的变化。”
“丽珠局长,我可得先说好,这种高帽子不能随便戴,万一我要是没做到,不只是你们,连市里的老百姓可都得戳我的脊梁骨了。”陈兴开着玩笑,瞥了徐丽珠一眼,微微摇着头,这溜须拍马,也算得上是官场中人必备的本事了,差别无非就在于有些人的技巧高,不露声色,不着痕迹,让人听了舒服,有些则是让人听了恶心。
起身站了起来,陈兴打算离开,要是在外面听徐丽珠的汇报,陈兴还觉得没什么,单独在房里,还是酒店的房间,陈兴也觉得不自在,特别是徐丽珠刚洗完澡,脸上那略带绯红和慵懒的脸色,很容易就激起男人的非分之想。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几天你们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也可以直接找我汇报。”陈兴边说边往外走。
“陈书记,您不再坐一会?”徐丽珠挽留着。
“不必了。”陈兴笑着摆了摆手,心想要是再多坐一会,出去被人看到的话,指不定还以为在房间里干什么来着,这年头,要是说女下属在酒店房间给领导汇报工作,任谁都会想歪,谁知道是不是汇报到床上去了?陈兴刚到望山,可不想招惹什么谣言,而且闻着徐丽珠身上那不时飘过来的香味,陈兴也不自在。
示意徐丽珠不用送,陈兴打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徐丽珠对门的房间,苏岩一直通过门缝往外看着,看到陈兴这么快就出来时,苏岩疑惑的皱了下眉头,心里想着陈兴这出来得可够快的,不过有心事的她,也没心思多想,在看到徐丽珠只是送到门口,并没有出来后,苏岩在徐丽珠房门关上后,很快就走了出来,快步跟上陈兴的脚步。
陈兴刚进电梯,苏岩抢在电梯门关上前的最后一秒终于也跑了进去。
见到电梯里只有陈兴一人时,苏岩微微一愣,随即更多的是喜悦,转头看着陈兴,见陈兴的目光也落到她身上,苏岩不自然的笑笑,张口就是道歉的话,“陈书记,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陈兴笑着道,看着这个市电视台的美女主持,和对方也算是有缘,刚来望山,碰到的就是对方,还踩了对方来着。
“我不知道您是新来的书记,所以…所以……”苏岩支吾着没好意思说,她之前的态度,确实也有点骄横了一点。
“所以态度就冲了点是不?”陈兴笑道,“苏小姐,你这么说,我要不是书记,你蛮横就理所当然了,我是书记,你就觉得自个做的不对了?”
“陈书记,我……”苏岩有些紧张的看着陈兴,陈兴的话,让她羞愧不已。
“呵呵,跟你开个玩笑,两次我都踩到你了,不管谁对谁错,我也有责任,不过本来就是一件小事,苏小姐也不用特地记在心上了。”陈兴微微一笑,他看出苏岩似乎就是专门来道歉的。
“陈书记您真大度。”苏岩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小心的瞥了陈兴一眼,“陈书记,您能把您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陈兴一愣,看了苏岩一眼,很快就笑了笑,“可以。”
将自己号码报给苏岩,电梯到了楼下后,陈兴要在酒店大厅等许斌回来,苏岩见陈兴并没有立刻离开酒店的意思,不由得一直跟在陈兴身旁,同陈兴聊着。
酒店大堂里,进进出出的人不时有望山市的工作人员,这一幕,都被人看在了眼里,苏岩脸上逐渐有了笑容,她希望越多的人看到越好,有意无意的,苏岩想给人营造一种她和陈兴亲近的印象。
许斌回来时,苏岩见两人有工作要谈,这才识趣的离开,返回楼上,但和陈兴站了一会,尽管没谈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苏岩也已经心满意足,不少人都看到她和陈兴在一起,苏岩达到这个目的就满足了。
陈兴直接在酒店大堂和许斌谈了一会工作,一直到六点左右,因为晚上约了吴汉生,陈兴才结束两人的谈话,许斌给他的印象是话不多,人有些沉默,很容易就让人忽略的一个人,要是他不说话,你可能都不知道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
两人在谈话的时候,许斌更多的也只是沉默,都是陈兴在说,这无疑让陈兴对许斌这个人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这样一个人如何坐到了副市长的位置上。
从酒店里出来,陈兴上车后,黄江华跟在后面,等到了车上,才道,“书记,我刚才在楼上听到了一点八卦。”
“什么八卦?”陈兴随口问道。
“我听两个工作人员在谈论,下午有一帮警察上门,直接找上了张副市长,听说张副市长还差点像犯人一样被抓了。”黄江华说着不经意间听到的小道消息。
“你从哪听到的?”陈兴一愣。
“有刚回来的工作人员在嚼舌根呢,一不小心被我听到了,看到我就赶紧闭嘴了,听说刚刚那苏小姐,当时是从张副市长房间里出来的,脸上还有个巴掌印。”陈讲话说道。
“然后呢?”陈兴不动声色的问着,刚才他并没看到苏岩脸上有巴掌印,不过也许早就消了,当然,也有可能黄江华听到的纯粹就是乱讲的。
“然后就没了……那俩议论的人看到我,立刻就噤声了。”黄江华摇头笑道。
陈兴闻言,有些奇怪,他下午并没接到什么电话,这说明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事才对,不过想到黄江华所听的,也不一定就靠谱,陈兴本想拿出手机给张立行打个电话过去询问一下,想想终究还是作罢,他这贸然的打电话过去,更为唐突。
“书记,刚才在酒店,并没看到张副市长,应该没啥事吧。”黄江华问道。
“张立行是望山市的常务副市长,那些警察估计是没弄清楚身份,要是弄清楚了,断然不敢来抓人。”陈兴笑着摆了摆手,“可能是有别的误会吧,你听别人讲的也没头没尾,咱们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
陈兴和黄江华不知道,此时他们所谈论的对象,张立行,正在另外一间酒店里和省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姜伟在吃饭,一旁,中午打了张立行的那年轻人赫然在座。
姜伟举杯同张立行喝着,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张市长,犬子莽撞,我这当父亲的也教子无方,实在是对不住。”
“年轻人,脾气躁了点,可以理解。”张立行笑着打哈哈,浑然没有中午被打时的半丝暴怒。
“这也就是张市长才这么大度。”姜伟满脸笑容,转头看了儿子一眼,眼睛一瞪,道,“臭小子,还不起来给张市长道歉,看你做的好事,幸亏张市长宰相肚里能撑船,不想跟你计较,要不然看你惹的祸。”
姜龙飞站了起来,父亲给他使的眼色他早已看到,姜龙飞也是个懂得见风使舵的主,这会端起酒杯,朝张立行道歉着,“张市长,中午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得罪,这杯酒我敬您,向张市长您赔罪。”
姜龙飞说着,一整杯酒,一口下肚。
“哎呀,不知者不怪,年轻人闯点祸也不算什么,不冲动的年轻人就不叫年轻人了。”张立行笑眯眯的说着,看着姜龙飞的眼神愣是显得格外亲切。
姜龙飞也笑着,说着奉承张立行的话,两人俱是笑容十足,中午那一幕不愉快,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姜龙飞忘了张立行让身边工作人员打他的一幕,而张立行,似乎也忘了姜龙飞后来带警察找上门来险些将他抓起来的事。
两人都笑得很灿烂,张立行也主动和姜伟喝了一杯,这才坐了下来,道,“姜部长,我一直对陆部长仰慕得很,不知道姜部长能否引见一二。”
姜伟眯着眼,目光从张立行脸上扫过,脸上多了些玩味的笑容,他就知道张立行这么好说话,肯定是有所求,果不其然,合着是想搭上陆成林这条线,陆成林是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是他顶头上司,他无疑能帮张立行牵线搭桥,和陆成林认识,他在部里,本就是属于陆成林的亲信一脉。
“成林部长一直都很关心落后地区的文化活动的宣传和推广,张市长要是有心,可以邀请成林部长到望山市视察嘛。”姜伟淡然笑着。
“陆部长是省委领导,就怕我邀请不动哟,这还得多靠姜部长帮忙。”张立行笑道,不动声色的瞥了姜伟一眼,张立行利用过来赴约前的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大致约莫打听了一点姜伟的喜好,匆匆备了一份礼物,这会包厢里只有他和姜伟父子两人,张立行将礼物拿了出来,笑道,“姜部长,听说您喜欢玩佛珠,我这正好有一串,别人送的,我也不好这玩意,姜部长帮忙瞅瞅,不知道姜部长看不看得上眼。”
姜伟微微一愣,很快饶有兴致的接过佛珠,只是扫了一眼,又拿起来闻了一下后,姜伟就撇了撇嘴,放到一旁,“张市长应该是不玩佛珠的吧。”
“我还真不懂这个,平常也没多大兴趣,这不,朋友送的,还跟我说是真正上等的沉香呢,我不懂这个,连打开都没打开过呢。”张立行笑道。
“呵呵,不知道张市长的朋友是被人蒙骗了,还是他也在蒙你,这条沉香手链严格上来说应该是假的,佛珠的材质算不得真正的沉香,按玩这一行的说法,叫‘药沉’,只是从沉香树上取材,然后用药材和香料浸泡出来的香木,你闻闻味道,就知道这香味并不自然,当然,硬要说它就是沉香手链,也没错。”姜伟笑道,说到他感兴趣的,姜伟话也多了起来,给张立行普及着,“现在真正上好的沉香,一克要几千块到几万块钱不等,主要看品相,这条佛珠要真是上等沉香做的,几万块都买不到。”
“是嘛,敢情是条假的,我还一直藏着,早知道就扔了,回头非得把我朋友拎过来骂一顿,送一条假货给我,这不是欺我这种不懂行的人嘛。”张立行很是恼火的说着,脸都差点绿了,他这是让秘书临时去买的佛珠,这种东西,大商场偏偏还没卖,还是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有卖这玩意的,花了一两万块买了一条那店里最贵的,据说是镇店之宝,没想到买回来一假货,张立行是想投姜伟所好,这下还真是投到阴沟里了,钱还是小事,这事整的,真丢人呐。
姜伟似笑非笑的看了张立行一眼,他不知道张立行这是掏钱买的还是真像他所说是朋友送的,就看他看这佛珠的色泽,更像是新品,不过张立行怎么说他就怎么听,没必要装得太明白,免得张立行脸面挂不住,毕竟张立行这也是一片心意。
一两万块买了一条假佛珠过来,张立行也不好意思再提佛珠的事,琢磨着回去得让人留意这玩意,怎么着也得弄出件好货色来,既然姜伟是真好这个,那要投其所好还不容易。
金都酒店,陈兴吃饭应酬的老地方,陈兴到了之后,路鸣已经先过来,吴汉生还没到,路鸣在包厢里坐着,谭芳并没有在,知道路鸣是因为她碰到了麻烦,当着陈兴等人,谭芳也不好意思过来。
“陈市长。”路鸣看到陈兴进来,立刻站了起来。
“坐吧,自己人就不用见外了。”陈兴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路鸣坐下。
“因为我的事,还要麻烦陈市长您,我这实在是丢人得紧。”路鸣惭愧道。
“谈不上麻烦,没有这档子事,廖东华也会找别的机会找你麻烦。”陈兴笑了笑,“现在他有你的把柄却隐而不发,应该也是留了余地了。”
“哎,这次真是够丢人的,谭芳只是去局里找了我一次,就被人盯上了。”路鸣苦笑着摇头,“说来说去,是我太大意了,不够小心。”
“廖东华真要找你的麻烦,就算你再小心,难免也会被抓住把柄,除非你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陈兴微微一笑,“有心对无心,你防不胜防的。”
“陈市长这么说,我这心里倒是好受点。”路鸣摇了摇头。
“怎么,没考虑把你老婆接到南州来?”陈兴笑着看了路鸣一眼。
“没有,她在溪门县有她的工作,办调动也麻烦。”路鸣干笑了一声,这话说出来他也有点心虚,主要还是不希望老婆过来,他自己一人在外,无疑自由许多,况且现在有谭芳这么一个小**,路鸣更不希望妻子过来了。
陈兴笑了一下,明智的不再提这事,包厢门被人推开,吴汉生过来了,陈兴也站了起来,笑道,“汉生老哥现在可是个大忙人哟,想约一次不容易。”
“别人要约不容易,陈兴你一打电话给我,我这不就过来了。”吴汉生笑着看了看陈兴,两人说话显得随意得很,转头看了路鸣一眼,吴汉生微微点了点头。
路鸣很是知情识趣的帮吴汉生拉开椅子,等陈兴和吴汉生都坐下后,路鸣也才坐了下来。
“晚上要喝点酒吗?”陈兴看向吴汉生。
“都行,适当来一点也没关系。”吴汉生晚上并没别的事,也不介意喝点酒。
“那行,就来点红的。”陈兴笑着要喊服务员进来,路鸣已经又站了起来,“陈市长,我出去招呼,您和吴副省长坐着就行。”
路鸣走了出去,陈兴看着路鸣的背影,心知路鸣应该是要给他和吴汉生留一个讲话的空间,这会和吴汉生也没拐弯抹角,笑道,“汉生老哥,我看路鸣是得直接调回省厅了,留在南州市,那廖东华看来是容不得他。”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吴汉生眉头一皱,晚上陈兴邀请他,又有路鸣在场,吴汉生并不笨,陈兴这么一说,他就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
“路鸣被廖东华抓住了一个小把柄,廖东华现在并没有抖出来,估计也是不想做太绝,所以我想路鸣留在南州市局是不太合适了,还不如调回省厅去。”陈兴说道,并没直接说路鸣的事,和小情人的事被人抓住把柄,这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陈兴也是尽量帮路鸣留着脸面。
“廖东华的肚量这么小吗。”吴汉生蹙着眉。
“兴许是他对路鸣一直不放心吧。”陈兴淡然一笑,“换成我是廖东华,也许这会这么做,毕竟旁边有人虎视眈眈,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那种感觉可不好。”
“陈兴,你倒是实诚。”吴汉生笑着摇头,“廖东华这个人,说实话,我跟他直接接触还真不多,他跟廖全进应该是一路的。”
“恩,他跟聊全进关系颇为密切。”陈兴点了点头,“路鸣这事,现在也只能退让了,免得多生是非。”
“将路鸣调回省厅,现在要给他安置一个好的职位,还真头疼呀。”吴汉生轻抚着额头,这话并不是他敷衍陈兴,和陈兴的交往,吴汉生现在也是直来直往,并没有来虚情假意的那一套。
“对了,你不是调到望山了,要不将路鸣也带过去算了。”吴汉生突然想到,抬头看着陈兴,笑道。
“我刚到望山,暂时还不好在人事上动刀子。”陈兴摇头笑笑,他也有他的顾忌,想起让李勇深入民间打听到的望山三大害,陈兴也寻思着要打破望山的既得利益集团,光靠他自个也不够,路鸣调过去,的确也能充当帮手,但他现在在望山是初来乍到,陈兴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找不到好的切入口,陈兴并不希望过早的在敏感的人事问题上动手。
“说的也是,那回头我看看吧,廖东华,我会找他过来谈话,想必他不敢太乱来。”吴汉生笑道,“给他面子了,他要是还要撕破脸皮,那就是他坏了规矩了。”
陈兴闻言,微点着头,这事吴汉生出面比他出面更合适。
暖和的包厢,对比起山风凛冽的望山市,陈兴等人穿着短袖坐在包厢还觉得有点热的时候,望山市的夜晚,晚上如果还在外面晃荡,却是已经得穿上长袖的衣服。
市长李开山,已经是夜晚,李开山依然呆在自己的办公室,时针已经指向八点,灯火通明的办公室,似乎也在彰显着这位望山市政府一把手的勤勉。
办公室门静静的从外边推开,高跟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办公室尤为刺耳,梁婧走到李开山的办公桌旁,帮李开山收拾着刚刚打回来吃完的晚饭,抬头看了李开山一眼,“李市长还不回去?”
“还不回去。”李开山摇了摇头,梁婧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李开山此刻站了起来,走到办公室的窗户旁,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背对着梁婧,道,“远处的江滨区,梁主任看到了吗。”
“恩,看到了。”梁婧走了过来,遥望过去,正是机器还在轰鸣的江滨区,那里要打造一个新城,张立行更是雄心勃勃的说要搞出一个望山速度,两年时间建立起一个新城,这相应的代价就是工地上经常是二十四小时开工,两批工人换着倒班。
梁婧有些疑惑,转头看了李开山一眼,不知道李开山为何突然说这个。
梁婧正寻思着,却没想到李开山下一句话会来得如此石破天惊,只听李开山道,“那里是望山市未来的新中心,也是望山市腐败的集中地,我想将来很多人会因此上断头台,梁主任,你信不信。”
“李…李市长,您说什么呢。”梁婧吓了一跳,看着李开山,说话都有些不自然。
“我的话,梁主任应该明白。”李开山回过头,直视着梁婧,“梁主任,我知道你和张立行他们一伙牵扯还不是很深,希望你能悬崖勒马。”
“李市长,您的话,我有点听不明白。”梁婧脸色有点惊慌,“李市长,时间也不晚了,您也该早点回去休息了,我家里还有孩子,就先回去了。”
梁婧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后面却是传来李开山的声音,“梁主任,你的孩子不都是你丈夫在带吗。”
梁婧身体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住,愣愣的站住,她和丈夫没离婚,但却是分居,公公婆婆和丈夫住一起,孩子平常就是公公婆婆在带,梁婧不时会过去看孩子,但和公公婆婆,基本也无话可说。
李开山的话,让梁婧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借口被李开山当面戳穿,梁婧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只是李开山今晚的表现无疑很不同寻常,让梁婧心里有些发毛,别看她平常跟张立行一样,内心里有点看不太起这个有点老气的市长,但正的终归是正的,梁婧也不知道李开山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会当她的面说这些。
李开山敢说,梁婧却是不敢多听。
办公室里的闹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梁婧站在原地,脚下如同灌了铅一样,感觉到背后李开山的脚步在临近,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她甚至能听到李开山的呼吸声,如同李开山的人一样,深沉而又带着老迈,梁婧心里打鼓,李开山的反常,让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