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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在我的建议下,彭宇和若涵没有跟大部队一起走,由若涵开着舒夏的车,载着我们两个大男人回重庆。至于为什么是若涵开车——因为我们两个还处于宿醉状态,彭宇稍微好点儿,我反正是路都走不稳当。上车之后不到十分钟,我们两个前后脚就打起了鼾声。
等回到重庆已经快中午了,监狱那边安排的探望时间是下午,我约他们俩一起吃了顿饭,顺便又聊了一下咖啡厅并入西夏旅游的事情。期间彭宇提了一嘴让若涵辞职过来的事情,若涵犹豫了半天,只说考虑一下,并没有当场答应。
吃完饭,把他们送回家,我马不停蹄地赶往监狱,车子后备箱里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满满一箱生活用品和吃的。监狱里哪怕有关系照顾,也只是比普通犯人强点,跟外面还是天差地别。而舒夏从小锦衣玉食惯了,怎么可能吃得消。每次一想到她在里面受苦,我就难受地不行,可我能做的,却只有每次来看她给她带点东西,可我很清楚,这一大箱东西,监狱绝对不可能全部让我拿进去,那里的规定完全可以用不近人情来形容。
距离监狱越来越近,我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愈发激动,自从跟舒夏分开的那一天起,我就在期待着这一天。这样的见面,哪怕时间很短,可至少能成为我等候的驿站,让我等累了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下。如今我的钱包里,床头柜前,办公桌上,车上……只要是经常看到的地方,我都摆放着和舒夏一起拍的合照,可跟照片比起来,我更愿意见到舒夏俏生生在我面前的样子,哪怕是生气,或是面无表情的漠然样子。
我的脑海里早已想过无数次我们见面的样子,我所想象的对话如果打印出来,应该可以写成一本书了。可真的迈进监狱,即将见到她的时候,我的大脑变得空白起来,心中的想法也变得无比简单,只要见到她平安健康就好。
怀里抱着硕大的箱子,这些是在进门之后就要检查的。我已经专门问过别人,哪些可以带,哪些不可以带,但数量实在太多,一路上狱警看到这么多东西,都露出会意地笑容,引着我的一个女狱警转头看我一眼,道:“以后记住不要带这么多东西,你就算拿来了,也不可能全部送进去。”
“没关系,能送进去多少是多少。”我浑然不觉道,相比起我的麻烦来,我更愿意让舒夏在里面过得舒服点,哪怕只是很少一点,我也会满足。
做好登记,东西被检查完之后,留下的连一半都不到,把剩下的暂时存放起来,我走过一段很长的走廊,来到了探望室。眼巴巴地隔着玻璃盯着探望室门口,我期待着舒夏的身影向我走来。这个画面,在我心里出现了无数次。
十分钟过去了,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身旁的狱警已经离开了。我耐心地等着,直到又过了十分钟,舒夏依然没有出现。我开始变得焦躁起来,想要起身询问,却又担心我刚离开舒夏就会进来,我不想错过和她见面的每一秒钟。这短暂见面的每一秒,都是我用数天等待换来的。
手指轻轻在窗台上敲击着,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希望我们的见面是开心的,这样在我们不能见面的日子,舒夏想起我来才不会伤心难过。
又过了漫长的几分钟,我压抑不住的开始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种不详的预感笼罩住我,我不断暗示着自己,也许这是因为监狱办事效率太低,又或者是舒夏正有急事,比如说上厕所之类的,她马上就会出现的。
可当一个狱警孤零零走向我的时候,我慌了,傻傻地站在原定等她过来,才反应过来急忙问她:“怎么回事,人呢?为什么我等了这么久还见不到人!”
狱警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激动,解释道:“犯人拒绝出来见你,刚刚我在里面劝了她一会儿,可她死活不同意。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她绝对不可能不想见我!”我因为不敢置信大吼了起来,舒夏不想见我?这真是天大的玩笑,她一定跟我一样,日日夜夜期待着我们相见的那一刻,一定是监狱做了什么,才不让她见我!是的,一定是这个原因!
“你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这里是你能吵闹的地方么?”狱警脸色沉了下来,不客气道:“按照规定,你没有资格来探望,你是想要以后都见不到她么?那好,你随便闹吧。”说罢气冲冲地抱起胸站到一旁不理我了。
狱警的话让我心中一沉,清醒了许多。的确,如果我在这里闹事,监狱真要追究起来,取消我的探望资格完全是可以的,再往不好的地方想一下,舒夏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受到牵连,曾经接触到的关于监狱的负面信息顿时涌上心头,把我的脾气生生压了下去。
可我仍然无法接受这个答案,我们分别的时候,舒夏对我的依依不舍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而分别的半个月里,我一直在武隆兢兢业业地维持着西夏旅游,她怎么可能会突然不想见我?哪怕是想破脑袋,我也想不到任何理由能让她这么做!
我紧紧握住拳头,语气却软了下来,走到狱警面前诚恳地道歉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们从未分开过这么久,我苦等了半个多月才有这样的机会,我真的很想见见她。对了,我认识你们刘狱长,同志,麻烦你行个方便,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
狱警显然知道这一层关系,毕竟当初陈暮可是找的她老头子亲自跟那个刘狱长托的关系,她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毛毛躁躁的。你既然知道刘狱长都发话了,她能在这里受多少委屈?真的是她亲口说的不想见你,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你要不还是下次来吧,或许她想通了,下次就肯见你了。”
“可如果她想不通呢?”我不能把又一次的等待丢给或许这两个字,使劲搓着手,半晌,我突然道:“要不这样吧,求您再过去一趟,我给您打个电话您让她接一下,我就跟她说两句话就好了,可以么,求求您了,我真的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怎么行!你这是让我违反纪律!”狱警想都不想就严词拒绝了:“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赶紧走吧,这里是有停留时间限制的,你再不走我可就叫警卫了啊,别缠着我了。”
见狱警满脸的不耐烦,我心中郁结的气几乎让我的胸膛都要爆炸了。可我知道,今天我已经见不到舒夏了,这个结果让我无比绝望,我该怎么办?回去再等半个月,然后过来守候一个可能又一次让我失望的答案?
舒夏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出监狱大门的,回头望着这个庄严肃穆的地方,我心凉如冰,我们的直线距离或许还不到两百米,仅仅隔了几堵墙而已,如果把这几堵墙拆掉,我一定可以清楚地从人群里找到她,可现在,我们犹如天人永隔,我无法得知她的一丝消息。
晃神许久,我才反应过来,一把将手里的箱子丢到地上,掏出手机给陈暮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后,我急迫的语气都有些颤抖起来:“暮姐,舒夏说她不想见我,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你一定要帮我问问情况,我现在就在监狱门口,我等你消息。”
说完,我神经质地像是怕被陈暮拒绝一样,急匆匆挂了电话。
不到五秒钟,陈暮电话打了回来,她语气严肃地质问我:“话都说不清楚,我帮你问个屁啊,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么着急挂我电话干嘛!”
我苦笑起来,深深吐出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些,但并不能做到:“今天是舒夏入狱后第一个探望日,我过来看她,狱警说她不想见我。我们明明分开的时候好好的,这段时间我也什么都没干,舒夏不可能会生我的气,她一定是在监狱里受委屈了。暮姐,那个刘狱长不是你爸的老朋友么,他不会答应了你爸但什么都没交代吧?”
“这不可能。”陈暮直接否定了我这个想法:“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靠谱啊,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问问,你也别在那儿等着了,该去哪儿去哪儿吧,就算问出情况,你也见不到舒夏了。我这会儿在上海,如果真有情况,我尽快赶回来处理。”
我嘴唇张了张,虽然不甘,但还是点头道:“那好吧,我等你消息,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暮姐,一有消息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真的很担心。”
“我知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暮姐嘴上语气看似不耐烦,可我知道她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帮我,从我们相识以来,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她说有情况就会尽快回来亲自处理,那就一定会回来。
想到这些年一直被她照顾着,我感动之余又有些愧疚,动容地对她说了声谢谢。
陈暮哼了一声,但旋即柔声道:“好了,谁让我把你当弟弟呢,你啊,上辈子一定是故意借给我钱不找我还,留到这辈子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