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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舒夏生气了,紧张地看着舒夏,舒夏面无表情地隔着车窗对着我,继续沉默。
“让我进去,有什么好好说好么?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不管你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至少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杀人犯还能上法庭申辩呢,你总不能直接给我判刑吧?”我着急道。
“我判不了你的刑,你也不需要解释,有些事情,大家都看得明白,没人是傻子!”舒夏冷冷说道。
“你要不跟我说清楚,我就是傻子,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别闹了,我们回家嘛,都这么晚了,外面好冷。”我缩了缩肩膀,今天是真的冷,鬼晓得重庆都会有这么冷的夜晚。
舒夏摇摇头,双手放到了方向盘上:“你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吧,今晚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她按下手刹,便准备离开。
见状我脑袋一热,飞身冲到车子前面,双手张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将车子堵在了停车位上。我的速度太快,舒夏可能没看见,车子笔直地向我驶来,虽然速度不快,但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看着强烈的灯光越来越近,我已经来不及爬起来,慌乱之中,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居然要害死自己了。
吱!眼看车子就要从我身上压过去,舒夏终于看到了我,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满头冷汗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鼻尖距离车子前保险杠已经不到十公分距离。跟舒夏在一起之后,除了上次在武隆村民闹事那一回,这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经历。
剧烈的心跳加上心头发虚,让我感到一阵晕眩,还没清醒过来,我听到车门砰地一声打开,舒夏飞快地冲到我面前,先是检查了我的身上,然后狠狠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你傻啊,不要命了么!”
被她打醒,我嘿笑起来:“如果我让你不高兴了,那我生不如死,让你撞一下解解气,值了!”
“值个屁!”舒夏少有的爆了粗口,看样子是气坏了:“你要死麻烦你换个地方,赖上我我还要为你负责。”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紧紧攥住不让她挣脱,柔声道:“好了,不要生气了,今天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好么?”
舒夏用力甩了几下都没有把我甩开,放弃之后对我叹了口气:“卢西你就是个无赖!”
“如果能让你心情好一些,我愿意做一个无赖、笨蛋、蠢货、白痴。”摇晃着她的手臂,我厚着脸皮说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聪慧的姑娘,就不要跟一个无赖一般见识了吧。”
舒夏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脸色稍缓,她依旧沉着脸,漠然道:“卢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是我的男朋友,可你宁愿用这种无赖的方式应付我,也不愿意拒绝别人,这让我很难堪。我甚至无法判断,你是否是全心全意爱我,还是把我当做感情过度的一个道具!”
这话就有些严重了,我连忙摇头解释道:“我发誓我没有。我是全心全意爱你的,从头发到脚后跟,从心里到表面,我对你的爱绝对不需要质疑。”
“可你的做法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你是这样爱我的。”
“我……”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今晚我的做法的确伤害了舒夏,原来这种事情并没有两全法,不想伤害这个,那另外一个就必然会被伤害。
“现在想不明白就慢慢想吧,今晚我们都冷静一下,你去罗素那儿也好,去酒店也罢,就不要打扰我了。”舒夏见我依然没有明确的态度,心灰意冷之下,丢下这句话转身向车上走去。
见状我一时找不到办法,只好继续无赖下去,如果不这样,天知道舒夏回去想来想去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万一她想不通又要跟上次一样让大家都冷静一段时间,我岂不是又要跟她处于半分手状态?继续坐在地上,我大喊道:“不,我今晚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想明白了,我永远都只想跟你在一起。舒夏,你要么从我身上压过去,要么把我带回家,没有第三种选择。”
舒夏停下脚步,冷冷地转过头来:“你非要逼我是么?”
我心虚地低下头去:“我不是逼你,我只是不想离开你,半步都不想。”
舒夏叹了口气,打开车门,从车上拿下包和钥匙,锁上车子,抬步向停车场外走去,竟是不开车自己走了。
我忙从地上跳了起来,紧紧追了上去:“这么冷,要不还是开车吧,马上就过年了,冻感冒了多不好。”
舒夏看都不看我,冷哼一声:“如果你不拦我车,我可以开车回去。”
“你只要让我上车,我拦你干嘛。”我舔着脸笑道。
舒夏不理我了,继续快步往前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解放碑,往长江大桥方向走去。路上几辆空载的出租车经过,舒夏理都不理,看样子她是打算走回家了。
我几次没话找话,舒夏都用沉默回答我,让我有些无奈。快走到洪崖洞时,看到长江,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一把拉住舒夏转身往回走。舒夏皱着眉头盯着我,站在原地冷冷道:“卢西你要干嘛!”
“你想走长江大桥太远了,亏你还是重庆人,有个近路你忘了么?”
“近路?”舒夏被我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一脸怀疑地问道。
“你跟我走就好了,保证咱们能早到家半个小时。不过得赶紧了,这条路有时间限制。”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速度快些的话还能赶得上。
舒夏有些不情愿,但被我蛮横地拉着不放,只好跟我走,走了几步她甩开我:“我会走路,不用你拉我。”
我笑了笑,不以为意,放慢脚步和她并肩往前走。
左拐右拐,我们拐到新华路上,当走到长江索道下面,舒夏终于反应过来,不过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绷着,看不出喜怒。
此时缆车前已经站了几个人,我看到缆车门似乎已经开了,大喊一声等等,拉着舒夏往楼上跑,用最快的速度买了票,我们在最后关头上了缆车。这是最后一班车,如果迟到,那我们可就白走这么远的路了。
加上我们两个,车上总共只有五个人,漆黑的夜里,我们行走在空中,四周一片漆黑,除了窗外呼呼的风声,隐隐还能听到脚下江浪的声音。我见舒夏似乎有些冷,靠近她将她揽在怀里,舒夏不情愿地想要推开我,我毫无新意地继续用蛮力强行施为,因为身边还有别人,舒夏终究脸嫩,最后还是屈服了。
抱了一会儿,等她彻底安静下来,我又开始找话题跟她聊天儿:“现在坐索道的人少了,索道还涨价了,我记得以前一块多就能坐,后来涨到十块钱,现在居然又涨到三十了。还真是销量不够价格来凑么,那些人想钱想疯了吧。我们两个六十块,这钱够我们打车来回解放碑五回了。”
舒夏继续不说话。
我把脑袋贴到玻璃窗上,往外看了一眼,除了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忍不住感叹道:“真是怀念小时候把缆车当交通工具的年代啊,那时候我最喜欢来这里了,吊在空中,让我觉得跟坐飞机一样。尤其是缆车从那些老民房顶上呼啸而过时,那种俯视的感觉爽惨了。我记得我还许过一次愿,希望长大后能当个索道管理员,这样就每天都可以免费坐缆车来来回回了。”
舒夏终于看了我一眼,却还是不说话,我已经沉入到回忆中,继续说道:“那时候,我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缆车会退出历史舞台,变成一个旅游景点,如果不涨价,小时候的愿望我就算是实现一半了,可现在……我还是做不到想坐就坐,太贵了。”
听到我的话,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忍不住说道:“就是啊,现在如果没有特殊事情,重庆人坐缆车的已经不多了,这里也就是骗骗外地人。一次三十,主城打车基本上去哪儿都够了。”
“该退出的总该退出,如果还继续留着,就算保持原样,很多东西也都已经变了,我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舒夏终于开口了,可是她的话却让我一阵尴尬,这话很明显意有所指。
那个中年男人自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反驳道:“也不能这么说,索道毕竟算得上我们重庆的地标建筑,保留下来还是有好处的,你们年轻可能不觉得,我们这些老重庆如果有一天真的看不到它,心里肯定会空落落的。”
“有些怀旧是好事,有些可不一定是好事。”舒夏说了一句让人家更加听不懂的话,我把脑袋转到车窗外,假装没听懂。
到了龙门浩,我和舒夏从缆车上走下来,刚才那些发泄的话可能让舒夏心情好了一点儿,至少她不再给我使脸色了。
我揽着她的肩,她已经不再拒绝我了,这让我胆子又大了些,走着走着,我们已经快到咖啡厅了,在一个小区门前的广场上,我看到一堆人正在那里放孔明灯,停下脚步,我和舒夏看了会儿,并趁机又一次向她道了歉。
跟她做了一堆保证,还自动申请回去写检讨,舒夏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你以后还跟我耍无赖么?”
“保证再也不了。”
“口说无凭。”
“我回去一块写到检讨里。”
“还不够。”舒夏轻轻哼了一声,见我一脸为难,她突然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手拿孔明灯的小男孩,促狭道:“想要证明,你就去帮我把那个孔明灯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