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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操场草坪上,脸上带着冷淡的笑容,嘴中默默念道:“轰趴?”
“你也听说了轰趴?”郑航进坐在我身边,听见这两个字,好奇地问:“听说最近空中花园别墅区开了银龙市第一个轰趴馆。”
我听见郑航进这么说,联系刚才徐东锋的话,立刻便明白,这新开的轰趴馆应该就是对方背后的人新开的。
就是我不知道,轰趴究竟是什么?
我冲郑航进询问,他怪异地看着我,“你不知道轰趴还想去玩?”
“好奇罢了,事情这么多,哪儿想去玩。”我叹气地说。
“简单来说,轰趴就是家庭派对,轰趴馆提供环境优越、项目丰富、设备齐全的聚会场地,然后大家一起去嗨。”
我摘下耳机,接下来徐东锋要说的也已经无关重要,然后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轰趴关,郑航进对轰趴的了解也不多,却让我第一时间意识到它潜在的商机。
简单的酒吧娱乐,实际并不适合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怪不得徐东锋那么有信心,到时候自己的轰趴馆能够吸引走人流量,对于育人中学这些学生来说,千篇一律的娱乐活动方式和轰趴馆多元多化的游戏比较,显然他们会选择后者。
“啧啧,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眯着眼睛将手机放在口袋,郑航进在边上摸不着头脑地问:“怎么了?”
“徐东锋的事情。”
“怎么?合作谈崩了?”郑航进紧张地问。
我冷笑一声,说:“人家估计想要把我当傻子耍。”
“艹,黑子,他真的敢?”背后买水回来的耀辉听见我说别人把自己当傻子耍,急躁地叫嚣道。
心底,早已经把我当作是他们的老大,不容的别人轻视。
我笑着从他手中接过可乐,摆摆手说:“有什么不敢的?人家已经装孙子装了半天,总得继续做下去,否则前面所做的,不就真成了孙子。”
“那你怎么办?”郑航进询问道。
我摇了摇头,心中还没有主意,咕噜咕噜将一罐可乐喝光,打了一个饱嗝,说道:“走一步看一步,我跟他说了明天才会给他答复。”
……
到了放学的时候,伍唯便开车来接我,来到秦唐托运站。
国庆节过去,也到了包打听结束假期的时候。
“你确定不用我替你去?”伍唯将车子稳稳地开进托运站,不解我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去见包打听,关切地问了一句。
我笑着说:“我总不能什么事都拜托你吧?既然包打听的规矩足,我没道理不受规矩。”
伍唯只能叮嘱我一句小心,将容易激怒包打听那怪脾气的几个细节仔细地跟我说了一遍,怕到时候我莫名的惹怒对方。
我对这个能将远在粤西发生车祸都能打听到消息的包打听好奇不已,记住伍唯的吩咐,来到上次来过的那条小小的巷子前,里面有一个黑兮兮的少年走了出来,竟然是上一次在小偷偷了牛大财钱后转移到手上的那只耗子。
他显然已经认不出我了,双眼麻木地从我眼前走过,手臂上带着一道道血红的鞭痕,显然是刚刚受过刑。
我皱着眉头,走进小巷子,来到铁丝网前,里面传来了一道通过扩音器显得几分机械的声音。
“问路的雏鸟?”
“嗯。”我不卑不亢地说道,等待了几分钟,里面继续响起了机械声音,就像从一台老旧的机器中转动发条带着一字一字的音节。
“叶黑途,东山村人,高中生,育人中学招收第一个乡镇户口优秀学生;过去玉兰街大姐头、养玉堂堂主骆歆的外甥,盛世豪门的有力竞标者……”
包打听念着所有关于我的信息,仿佛就像在炫耀自己名不虚传的外号,如数家珍地一一说出。
我笑着说道:“这些东西,只要用心打听,你们这个层次的人,知道应该不难吧?没必要装腔作势,谈谈条件。”
咔嚓!
铁网内小屋子的窗户忽然打开,探出一张人脸,戴着黑白交织的面具,连眼珠子上都涂抹着漆黑的色料,怪吓人地出现在我面前。
“带钱了吗?”他嘴唇开启,黑白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了另一种颜色,舌头卷着说话,这一特殊的说话方式,便是刚才那种机械声音的由来。
我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腰包,“只要你告诉我想知道的,钱不会少。”
“那就有屁快放。”包打听根本没有拿钱办事的态度,不耐烦地喝道。
我沉着气,知道这就是对方的脾气,问出第一个问题。
“我小姨骆歆……?”
“死了。”
我还没有问完话,包打听直接回答道,面具上漆黑的眼珠子发出亮芒,盯着我腰间的钱包,直接说道:“雏鸟问路费,一口价,一万。”
“不可能?!”我这时候还无法从对方的回应中接受,冲对方反驳道,“要是她死了,她的尸体在哪儿?”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人没见着,尸体也还没有找到的时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骆歆就这样走了。
包打听沉着脸,嘴角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他的嘴唇很大,咧嘴一笑下两边的嘴角仿佛要扯到脸后面去,带着玩弄的笑意,说道:
“那你既然想听好听的,我可以改,她没死。”
包打听笑着看我悲痛的模样,哈哈大笑道:“只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在我看来,所谓的包打听,也只是靠一些空穴来风的消息混饭吃罢了!”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朝着巷子外走去。
“哈哈,叶黑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嘲弄我的人,而也绝对不会是第一个,能不放下钱就走出这条巷子的人!”包打听嘴里不知何时叼着一根牙签,脸上带着玩弄的笑容看着我。
我脚步停在原地,看着眼前这条窄小的巷子,不敢继续往前走。
包打听既然敢这么说,那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不过,在见到我停止走动后,包打听或许是良心发现,突然开口解释说:“失踪人口按照死亡处理,这是常识,骆歆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你作为当事人,只是在自欺欺人地认为她没死。”
我丢下整整齐齐的一万块钱,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说骆歆这件事,因为在我心中,有一个预感,她没死!
她还活着!
“我姨夫张权现在在哪儿?”我换了一个问题,询问对方。
“下落不明。”包打听想都没想,直接说道,然后看着我的腰包,说道:“这个问题,已经没有第一问的折扣了,所以,五万块!”
“操!下落不明不就是不知道吗?你在糊弄谁?”我直接开口喝骂道,对这包打听的名头已经产生了怀疑。
包打听这一次直接说出了理由,估计是见我又一次气急败坏感到无趣,“粤西的眼线给我们传回来消息,张权并没有出现在患者名单中,而在货车发车前,张权在车上,证明他是在翻车后消失不见得,所以行踪下落不明。这些消息,也需要我们的打听,因此,希望你乖乖地掏出钱。”
我气炸了,没料到花了这么多钱,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拿到。
包打听或许是觉得我这两个问题过后,我不会再给他赚钱的机会,还解释说:“如果真是我们不知道的问题,以我们的职业操守,会将这个问题颁发出去询问,所以你不用担心是我在骗你。”
“呵呵,鬼知道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骗骗别人?”我不满地开口回击道,不过依旧拿出了一张打印的照片,打算问最后一个问题,但就在递出相片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什么,抽回照片,盯着包打听的面具,冷不丁问道:
“不对,你刚才那些话,是在帮我?”
我盯着包打听漆黑的双眼,皱着眉头思索着刚才他的答话,银龙市所有人都说包打听的脾气怪异,从来都是不好打交道的角色,但从刚才我想走,他直接给出了关于骆歆那个回答的理由,还有解释了后面高收费的原因,虽然语气依旧是那副捉弄人一般的语气,但态度截然不同!
“骆歆那个时候,曾经给过我一个号码,让我来找你,不过……”我盯着包打听,看见他那对漆黑的眼珠子忽然扭动,意识到了问题。
“呵呵,果然有一些事情,我被瞒着掖着,骆歆不可能不跟我交代你的性格,但她那时候只丢给我一串号码,让我来找你,连怎么找你都没有交代。”
包打听闭着嘴巴哑口不言,但刚才他眼珠子的闪躲,已经是出卖了他!
“如果我打通那个电话,是不是意味着能够得到你不一样的待遇?或者说,那串号码数字,就是一种身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