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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没有。”欧阳低下头,不再和阿尔修斯对视。
听到欧阳这么说,阿尔修斯没有感到不满,反而在欧阳看不到的角度轻松地笑了起来。
遵从自己的内心,认清自己,要比自大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好得多。
如果欧阳说出自己有了这份觉悟,阿尔修斯反而会伤脑筋,毕竟在自己继承的记忆当中,欧阳并非有那种大志向、大毅力的人,在这种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情面前会本能地选择退却。
若是欧阳说出自己有了觉悟,那么阿尔修斯就要怀疑是不是八云紫又在影响欧阳,或者说当初八云紫在欧阳回到幻想乡时埋下的暗棋。
“但是,但是……但是星灵们的事情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必须负起责任来。”双拳渐渐握紧,欧阳的眼睛中崩发出微弱的光芒,他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也许我没有觉悟去找回所有遗失的血液,去解救所有因我而影响的世界。可是当这些世界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不会退缩,我会去解救这些世界。”
抬起头看向阿尔修斯,欧阳的双眸中闪现着令阿尔修斯感到欣慰的光芒,“我想去帮助星灵,阿尔修斯,帮帮我。”
看到欧阳瞳孔中闪现的微弱光芒,尽管它现在还很弱小,很不脆弱,欧阳亦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但是这道微光的出现让阿尔修斯看到了欧阳的成长,看到了欧阳在努力约束自己的内心,在努力向着心中的正义前进。
作为崇尚善良与和平的存在,阿尔修斯看到欧阳有向着如此良好的方向发展,由衷地感到高兴。因为如果欧阳未来变得和阿尔修斯秉承的理念相悖,要如何完成欧阳的要求将会让阿尔修斯异常头疼。
“既然您这么想,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闭上双眼点点头,阿尔修斯表示自己认可欧阳的想法,“那么,您想怎么做?”
“帮我晋升世界境。虽然说在星灵的事情上,八云紫她们会参加,可我还是希望能够起到作用,亲手帮一帮阿塔尼斯他们。”
“欧阳大人,您真的了解何为世界境吗?”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欧阳,阿尔修斯反而向欧阳提出一个他已经知道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欧阳一愣。
理论上来说,欧阳应该是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因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多欧阳听说的情报自动浮现在欧阳脑海中。但是既然阿尔修斯问出这个问题,那么必然是有他的用意的,不然也不会多此一问。
“我记得……好像是位同世界的存在,本身即可开辟一个世界,法则构成极为稳定诸如此类的说法。有什么问题吗?”抵着下巴,欧阳略微思索后向阿尔修斯询问到。
阿尔修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反而接着问到:“那么您还记得法则卡片是什么吗?”
“法则卡片?那玩意据说是由世界境的存在才能制造,仅以一张卡片就可以形成一个世界所需要的所有法则,和世界之种差不多的虚空宝物。不过这玩意说多也不多,毕竟虚空中的世界境存在数量有限,但是说少也不少,毕竟每个世界境存在都可以无限制制造法则卡片来着。”
听着欧阳絮絮叨叨说出法则卡片的通用定义,阿尔修斯被充到:“事实上法则卡片要比世界之种还要高一个等级,毕竟法则卡片可是被称之为神之捷径的。”
“嗯嗯,都说法则卡片是神之捷径,是成为虚空神明的捷径……嗯?有什么地方不对……”很有同感地点点头,欧阳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某些奇怪的地方。
阿尔修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颤抖地伸出右手,欧阳看着手心中因为能力而涌出表皮的血液,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法则卡片……法则卡片……”
欧阳在最初进入幻想乡时,便已经融合一张名为血的法则卡片,而且还在其创造者的帮助下得到一部分血之法则的力量。也就是说欧阳其实已经拥有一张法则卡片,而且法则卡片已经得到足够地成长,可以支撑欧阳以此为基础法则体系,晋升虚空神明。
虚空神明是虚空中世界境的通用称呼,大多数在虚空中旅行的旅行者都是如此称呼世界境的,也不知道这最初是由旅人传出来的,还是某个世界境的自称。
这就意味着欧阳已经拥有晋升世界境的资格。如果这还不够的话,欧阳手中还有一张名为光的法则卡片,那张法则卡片的法则完成度也足够让凡人晋升世界境。
“原来如此,原来钥匙已经在我手中了。”右手虚握,欧阳喃喃自语到。
“事实上,在下并不推荐您只利用一张法则卡片晋升世界境。”毫不留情地给欧阳泼一盆冷水,阿尔修斯平淡地说到:“单独一张法则卡片晋升世界境会严重限制您的发展,法则卡片被称之为神之捷径的同时,也会让使用者付出相应的代价。如果您没有拿到五枚法则卡片,在下不建议您晋升世界境。而且……”
被阿尔修斯的话惊到的欧阳似乎从他脸上看到一丝诡异的微笑,似乎刚刚的那个瞬间,阿尔修斯向欧阳发出一声嘲讽。
“而且您现在也无法利用血之法则卡片晋升世界境,您身上的力量杂乱,必须要放弃大部分力量才能晋升世界境。但是有些嵌入在您意识深处的力量是您无法解决的,它们的层次并不弱于法则卡片。”
被泼一盆冷水,欧阳也冷静下来。
正如阿尔修斯所言,神之捷径在帮助别人成长的同时,也在限制着其未来的发展。大多数存在在晋升世界境之后,会贪恋世界境的权能,而无法接受回落至永恒境的事情。
沉溺于此的他们将永远丧失发展的可能,哪怕他们因为一些意外掉落至永恒境,他们也会拼尽全力让自己回归世界境。除非失去法则卡片,否则拥有卡片的他们会很快拿到成为世界境的钥匙。
好在欧阳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晋升世界境,而且也曾通过阿尔宙斯的力量体检过世界境的权能,虽然很怀念那样的能力,不过阿尔宙斯长时间下线,欧阳也只能将那股力量当成杀手锏使用。
所以,欧阳虽然知道世界境所拥有的权能强大,却也能克制住自己,不贪恋那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欧阳平复一下心情后向阿尔修斯问到:“那我该怎么办?我想增强自己的力量,我想用快一点,简单一点的方法。”
“欧阳大人,您不是还有一张法则卡片吗?您可以选择融合那张法则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