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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从传承中得到的知识与能力,欧阳一睁眼就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天龙门原典。
不解地看向老头,欧阳疑惑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本原典你就收着吧。老头子的大限已至,十年之后就会死去。老夫死后,你就是天龙门新一代掌门,这本天龙门原典本就是要掌握到掌门手中,现在交给你也……切记,万万不可遗失原典,让天龙门断了传承。”
“……好吧,我收着就是。”
将天龙门原典放入衣服口袋,由鲜血分出一些战维将原典牢牢锁死在衣服里,这就算是欧阳目前最安全的存放方式,以后找到更安全更隐蔽的地方,才会将原典转移到那里去。
“那么,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
老头打量了一下欧阳,没有感受到欧阳身体有什么变化。老头也知道原典传承时会从零开始强化天龙门武学,最基础的煅体炼魂法也会强化一遍。如今欧阳的身体并没有向着天龙门门徒的方向转变,这也就意味着煅体炼魂法对欧阳并没有什么作用。
轻轻摇摇头,老头也知道欧阳不能按照正统天龙门弟子对待,很多事情都需要欧阳自己去摸索,没有经验可谈。
“跟老夫来吧。既然煅体炼魂法对你无效,那你就从三剑开始学起吧。”推开竹屋的门,老头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元气提炼法,你可会?”
“还不熟,可能需要练一练。”
欧阳起身跟随老头离开竹屋,正式开始天龙门武学修习之路。
“老头,原典上说签定契约后是能够感受到龙界存在的,可我现在并没有感受到龙界的存在,这是龙界出问题了吗?”
“并不是龙界出问题,事实上龙界现今已经发展成名震虚空的召唤界,储多世界中都有召唤界的传说。只是现在这方世界并不在召唤界的覆盖范围内,你自然就感受不到召唤界的存在,同样,老夫也感受不到。”老头看向天空,脸上挂起一丝落寞。
“那~~这份龙族契约的效用不是大打折扣了?又不是在所有世界内都能联系龙界,没办法随时随地使用契约。”
老头瞪了一眼欧阳,不满地说:“次元神明的力量也不可能覆盖所有世界。虚空中并没有真正全知全能的存在,即使是次元神明也一样。”
用拐杖点点地面,一道元气波纹扩散开去,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平整出坚硬的训练场地。这是老头的执着,训练就需要一个像样的练功场。
“再说,召唤界如今已经算得上一方势力,从召唤界中走出的强者有不少,而龙族作为召唤界中两大强者种族之一,召唤界跨界强者有一多半都属于龙族。如果在其他世界遇到这些跨界强者,我们天龙门只需要支付简单的代价就能得到这些强者的帮助,这些全都是因为这份龙族契约。”
抚摸着下巴想了想,欧阳有些异想天开地说:“那么,如果从龙界中走出一位次元神明,天龙门不就可以轻松得到次元神明的帮助了?”
“次元神明哪有那么容易晋升!你可知道要成为次元神明要经历多少困难!你可知要成为次元神明……”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嘴上说知道成为次元神明很困难,欧阳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也许在老头看来成为次元神明很困难,亿万永恒境存在中能否有一人晋升世界境、成为次元神明都是一个未知数,更不要说老头那样的卓越境。可欧阳已经是永恒境,与世界境之间只有一墙之隔,而且身为法则卡片的融合者,欧阳只要活的时间足够长,就一定能够晋升世界境,成为次元神明。
不过那都是很久远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欧阳想要先学习一下天龙流武学,学会那些看上去不明觉厉的武学招式。
托血之法则的福,欧阳的生命力极为强健,所产生的元气也异常充足。用于凝聚气剑的元气很多,即使以欧阳差劲的精神控制力,也可以耗费元气凝聚成气剑。只是欧阳凝聚气剑所消耗的元气已经是老头的几倍,而且操纵起来并不顺手。
与气剑相对,欧阳的血剑根本不消耗元气,而且叠加天龙门血剑的特性以及欧阳自己的血液特性后,欧阳的血剑极为强大,不仅可以轻松斩断老头的血剑,连老头最擅长的气血也难以抵挡欧阳的血剑。同时,气剑精于变化的特性也被欧阳融入血剑当中,欧阳的血剑拥有着不弱于老头气剑的变化能力。
只是,欧阳在精神能力方面的天赋太弱。
心剑的基础在于精神能力天赋,精神能力天赋越强,则心剑就越强大,特性也越多。精神震撼、致幻、精神操纵等能力都有可能出现在心剑当中,每个人的心剑特性都不一样。
而欧阳并没有心剑,他的精神能力天赋无法凝聚成心剑。
“你是第一个不会心剑的真传弟子。老夫对不起天龙门的列祖列宗啊!苍天在上,列祖列宗在上,弟子竹清云有负先祖遗训,识人不明,教出如此弟子,请先祖惩戒……”
老头和欧阳耗费了一个月的时候,最终确定欧阳无法凝聚心剑。欧阳放弃了心剑,而老头则跑到角落里一边痛哭,一边向先祖谢罪。
欧阳对于自己在精神方面的弱点已经有些无语,也许那些迷惑感知的幻术不会对欧阳起到效果,但是任何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的幻术都会让欧阳中招。因为天赋问题,即使欧阳想要强化弥补精神方向的弱点,最终也只能做到不会轻易被精神控制,中低层次的精神能力者无法控制欧阳,却也可以让欧阳无法行动,而真正的精神能力大师基本上就无视欧阳的抵抗,可以完全控制住欧阳的行动,只是无法发挥出欧阳本来的战斗能力。
“算了,老头。反正我在精神方面也没有天赋,学不会心剑就学不会心剑吧。”
“闭嘴,你这个天龙门的耻辱!”
“……老头,你真以为我不敢叛出师门啊!”
欧阳和老头吵吵闹闹一阵,又再次开始学习天龙流武学接下来的部分。
即使老头是天龙门真传弟子,他所擅长的方向也不可能包含天龙流武学的方方面面,对于老头擅长的地方,他可以给欧阳非常好的指导,而那些他也不熟悉,甚至不清楚的地方,就只能依靠欧阳自己去领悟了。
时光飞逝,一年时间匆匆而过。
距离欧阳遇到老头已经过去一年时间,距离欧阳成为天龙门真传也有一年时间。欧阳身上的封印早已经侵蚀同化掉,封锁欧阳继续寻找回家之路的阻碍已经不存在,他随时都可以离开。
只是,一年的时间已经让欧阳和老头有了一定感情,老头横竖也只有十年时间了,于是欧阳决定留下来,陪着老头渡过最后的时光。当然,继续学习天龙流武学也是必修课,很多需要理解概念的武技,欧阳都还没有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