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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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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执行幻想乡虚空航行计划,大妖怪们将博丽神社清空,所有闲杂人等都被结界禁止进入博丽神社。这就是为什么爱丽丝没有在神社庭院等待,而是在参拜兽道等待的原因。

    从古至今,或者说从幻想乡建成以来,博丽神社一直都是幻想乡真正的中心地带。虽然从今天的地理环境上来看,博丽神社已经接近幻想乡东方的边缘,不过幻想乡内部的地理位置被调整过,再加上一些在幻想乡建成之后进入幻想乡的地域,博丽神社才会处在幻想乡东方的位置上。

    现在,博丽神社中的结界被打开,博丽神社再次成为幻想乡的中心地带。在这里可以对整个幻想乡进行调整,也可以纵览整个幻想乡的情况。

    现世的毁灭已经波及幻想乡,幻想乡的天空中已经出现虚空裂痕,这是世界即将崩溃的征兆。随着虚空的面貌展现在幻想乡众多大妖怪面前,一部分大妖怪们开始获得关于虚空的知识,这为她们的虚空航行计划提供了充足的理论依据。

    曾经在创建幻想乡之前,紫就关于幻想乡有两个方案,其一是建成现在的幻想乡,其二则是虚空航行。让幻想乡脱离世界进入无边虚空,从而成长为新的世界。然而当是的紫也好,其他大妖怪也好,都没有关于虚空的知识,她们并不知道如何进入虚空,也不知道处于虚空之中她们要如何催化幻想乡。所以整个虚空航行计划其实处于半成品的状态,根本无法真正执行。

    如今毁灭来临,过去没有的知识因为世界壁垒的打开而显露在幻想乡众人面前,如果给她们足够的时间,她们可以完善整个虚空航行计划,让幻想乡可以安全地于虚空中存在下去。然而,她们现在缺少时间。

    神绮和龙神一进入博丽神社,就看到站在博丽神社中的诸位大妖怪有些绝望地看着天空,她们已经失去希望,已经开始放弃。

    “你们在做什么!?这么快就放弃了吗!?这么快就觉得一切都结束了吗!?”温柔的神绮太太看不下去,高声质问到。

    紫缓缓地看向神绮,目光涣散的说到:“可是,神绮,我们没有时间。我们得到了知识,却没有时间去理解它们。我们不了解真正的虚空。”

    “那又怎样!不了解虚空就无法进入虚空吗?没有时间去完善计划,就执行这个半成品的计划又怎样?”

    “即使现在匆忙修改计划,幻想乡也无法在虚空中生存太长时间!我们没有时间!”

    “无法生存太长时间,也就是可以在虚空中生存。那么,尽量在这有限的时间中找到解决在虚空中生存的方法不就可以了!”神绮太太试图说服紫。

    紫的目光中充满着绝望,大声质问到:“要是找不到怎么办!?要是找不到的话,我就只能看着幻想乡一点点死亡了啊!神绮!”

    “那你是想要现在陪着世界去死吗?”龙神也介入到紫与神绮的争论之中来。

    “我当然不想死啊!我……我不想让幻想乡就这样……就这样……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在虚空中生存啊!!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泪水从紫的眼角滑落,紫第一次在众多大妖怪面前哭泣。

    所有大妖怪都沉默了,她们都能接受自己走向死亡的那一天,只是没想到最后会以这样的结局结束自己的一生。

    神绮诡异地保持沉默,握紧拳头走向紫,却被龙神拉住。试着挣脱龙神的禁锢,发现挣脱不开,神绮直接张开自己的魔神之翼,一发魔力弹直接射向紫。

    轻轻挡下神绮射来的魔力弹,紫一脸阴郁地看向神绮。反正幻想乡已经没救了,紫也不介意现在和神绮来一场生死之战。

    “紫,你总说我的能力、我的知识在你之上,可你知道吗?当初我创建魔界的时候,我对于如何在现实外创建位面一无所知。我都不知道如何维持一个位面正常运转。可我还是去做了,因为我不想要后悔,毕竟当时世界都准备要抹杀我了。”

    听到神绮讲述那些她不曾告诉别人的往事,紫也安静下来,停下手中凝聚的妖气。

    “那之后呢?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处于惶恐之中,魔界在一点点萎缩,一点点走向崩溃。可是我没有放弃,我不想让我的魔界就这样消失,所以我决定做点什么。自己不知道怎么做的话,那就去模仿。现界之外还有着冥界与天界,虽然它们都在现界的影响下走向衰落,可它们依然拥有着魔界所不能比拟的稳定性,所以我就去学习它们,学习它们是如何保持自我稳定的。”

    不知不觉间,所有的大妖怪们都在倾听着神绮讲述当初的故事,忘记了世界的毁灭就在眼前。

    挥手指向天空中的虚空裂痕,神绮大声向紫质问:“进入虚空后,幻想乡不会立刻崩溃,你还有时间去思考如何让幻想乡生存下去。就算你想不出来如何让幻想乡生存下去,这无边虚空中还存在着许多其他世界,你可以去借鉴它们,甚至去偷窃去吞噬它们。你有得是方法让幻想乡在虚空中生存!”

    紫看着神绮说不出话来,她总以为神绮在创建魔界之时已经学会如何维持魔界的运转,总以为神绮在创建魔界之时已经是力量最强大的时期。没想到,当初的神绮和幻想乡创建前的紫是一样的,一样的不安,一样的迷茫,一样的不知所措。

    幻想乡创建之后,世界派出龙神为首的势力镇压幻想乡,紫在阵前成功说服龙神,让龙神反叛,成为幻想乡的创始人之一。说服龙神的事情并不在紫当初的预计之一,也是紫所不知道的事情,正如现在紫不知道进入虚空后会发生什么。

    “你,为什么要放弃!!”

    颤抖着,紫不知道要如何回应神绮。明明还没到最后的时刻,明明还有着许多未知的方法没有尝试,明明还有许多未明的情况没有遇到。所以,为什么要现在就放弃呢?

    因为不知道明天会遇到什么事情,因为不知道自己的一意孤行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因为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继续成长下去。所以要放弃,要在那个悲惨的未来到来之前放弃,为了让自己可以华丽的死去。

    可是,不会后悔吗?

    当然后悔啊,当然会后悔没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会去后悔没有体会那些未确定的未来,会去后悔没有掌握那些不知道的知识。

    所以,现在的选择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