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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结束亦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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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看到天空是全部,那不过是别人的惊鸿一瞥。”

    汇演的时间所剩不多,训练的强度也增加了许多。

    这几日,操场上可是呐喊声与抱怨声齐在,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处于一种既渴望得到胜利,又渴望免受训练之苦的纠结情绪之中。当然,没有谁是能够随随便便就可以成功的,如果没有付出,是得不到你想要的成就的。

    教官的话语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洛羽摆动的手臂,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标准,若是长此以往,洛羽相信有那么一天自己可以像六十年阅兵典礼上的那些人,一样能够挺着胸膛在世界人们的面前行走,为国争光。

    只是,现在的自己还只是一个在军训的孩子,甚至连军训这样很普通的训练自己都已经受了这么多磨难,真要有那么一天,自己能够成为像阅兵典礼上的那些人一样之时,那么所经历的苦难想来也不会太少。

    “一二一,一二一.......”整齐响亮的号子声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响起,洛羽现在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一团浆糊,又像是千丝万缕交织在一起的丝线,根本不知道头在哪,思维很是混乱。或许是已经被训练的麻木了吧,现在大脑里已经自动生成了一个命令,当听到教官的口令之时,便会跟着队伍活动。

    恍恍惚惚间,洛羽像是看到九天之上流动的星河,闪烁着光芒。

    砰,的一声响起。洛羽只感觉脚下一软,然后就晕倒在地了,一旁的黄帅赶紧将他扶起,准备送去医务室休息。就被教官拦下,说:“你们这次又商量好了?”黄帅先是一愣,随即便明悟了教官所言之事,定是因为上次装晕的事情,让教官已经对他们有了防范之心,所以才会这样说。

    黄帅用手摸了摸洛羽的额头,道:“教官,我们没有商量什么,他真的发烧了,不行你摸摸,现在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听到黄帅的回答,严教官本是选择不相信的,但是看着黄帅那急切的眼神想来这次黄帅应该没哟骗自己,蹲在洛羽身边,用手试着摸了一下洛羽的额头,果然像黄帅所说那般,滚烫的很,“快点,黄帅你赶紧把送到医务室,好好照顾他。”严教官对一旁的黄帅说到,“是。”

    当洛羽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试着抬了抬手,发现手臂上插着针头,一根输液管在旁边,而黄帅则趴在床边睡着了。“我这是怎么了?感觉头好晕,好痛,我记得我明明是在操场军训的。怎么现在打上点滴了。”洛羽看着手上的输液管,一阵沉思。

    滴答滴答,医务室里静的能听得到点滴下落的声音。

    其他的床位上,也躺着几位不知是哪个年级的学生,也是在打点滴。当医生过来给自己换另一瓶点滴的时候,黄帅才悠悠醒来,看到早已经醒来的洛羽,惊讶道:“怎么,你晕倒了这么快就醒了。”洛羽用手指指了指黄帅的嘴边,黄帅习惯性的用手一摸,顿时感觉到黏黏,湿湿的。

    急的他赶紧出去洗手去,几分钟之后,才从外面回来。“来,胖子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好东西,哈喇子都流了这么多,快跟我一起分享分享。”洛羽笑道。“洛羽,你.....”黄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然后也没再说啥,毕竟睡觉流口水这件事,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再说了,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睡觉会流口水。

    “好了,好了,胖子,不生气。”洛羽用没有插针头的那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肩头道。“哼,明知道是口水,你不会直说,还示意我用手去摸,直接告诉我的话,我用纸巾擦了不就好了么。”黄帅哼哼道。

    “行行行,这是我的错,回头我请你很奶茶,给你赔罪好么。”“喔,你确定?”黄帅疑问道,“我确定,再说了,要不是你把我送过来,我不是还得在操场烤一会。”“这还差不多,对了,怎么你昨天还在好好的,今天就发烧了?”

    这个,就是太累,没休息好,再加上天气有点凉,就不小心着凉了呗,其他的也没啥大问题。“那就好,赶紧休息好,明天就要进行汇演了。”黄帅看着他说道。

    待到点滴打完之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中午饭自然是由黄帅去食堂帮他买的,然后在医务室里解决了午饭。当洛羽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接近傍晚时分,本来可以早点出来的,但是吃了一些退烧药之后,困意袭来就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睡了许久,直到黄帅结束军训来把他叫醒。

    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咕咕咕,黄帅的肚子适时的发出声音,“怎么,饿了?”洛羽打趣道,“废话,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再者你以为训练一下午,是好受的么,很累人的。我肚子早就饿了,要不是为了来找你,我早就去食堂吃饭了,现在去的话,估计会很多的人,都不知道啥时候能买到饭。”黄帅用手摸着自己那感觉有点微瘪的肚子道,洛羽盯着他的肚子,说:‘’难道你要告诉我,你肚子都饿瘦了一圈么?”

    虽然嘴上这样打趣道,但是俩人脚上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慢。食堂里早已是人满为患,俩人拿着自己的饭碗,站在长长的队伍后面观望,洛羽安安静静地在队伍后面排着队。听着黄帅嘴里的嘀咕:“快点呀,但是快点呀,这要轮到什么时候呀,千万不要到我们的时候就没有饭菜了。”

    洛羽听着黄帅的嘀咕,看着前面的缓缓移动的队伍,用龟速来形容也不为过呀。关键是还有人不是买一份,而是两份,甚至更多。当然这也难怪站在自己后面的黄帅在嘀咕。

    尽管前面的人移动速度很慢,但是人数也在渐渐减少,而后面的人随着时间自然也在逐渐地增多。洛羽转过身对还在嘀咕的黄帅,说:“胖子,你知道么,排队是最痛苦的是什么嘛,看着其他的队伍人数在减少时,自己移到了那一队,然后你这边又变得比那边少,当你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一边又来了新的人,所以胖子我们还是安心的排队吧,早晚都会轮到我们的。”

    “这位同学,你要吃啥?”悄然之间,已经轮到了洛羽,听到食堂阿姨在叫自己,洛羽连忙将手里的碗递给阿姨,道:“阿姨,我要那个番茄炒蛋,还有那个洋芋鸡肉。”当洛羽从阿姨手里接回自己的饭碗之后,才看到自己这个窗口后面,现在排了好多的人。其中不乏有军训的新生,当然更多的还是其他年级的人。

    时间像是一个窃贼,偷偷将白天偷走,然后又在悄悄地偷取黑夜。

    没有晚修的时间里,新生都是自由活动,或者选择在宿舍休息,但是大部分的学生却是选择去操场上散步,亦或是去篮球场上看打篮球。

    看着白日里训练的操场,洛羽思绪万千,有激动,是因为明日他们即将在全年级人的面前进行汇演,有喜悦,明日过后再也不用在清晨里,伴随着朝阳起起落落,在这里训练。

    篮球场上,喝彩声连连,想来又是某个同学进了一个好球吧,尽管洛羽对于篮球还是蛮感兴趣的,当然技术也还不赖,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太累了,被教官处罚那次,到现在他都还在觉得自己的骨头酸痛阵阵,更何况相对于篮球,他更倾向于国球的小巧。

    天空繁星点点,高原的天空,只要不是阴雨天气,见到繁星是常有的,月亮也很明亮,脑海中闪过一句曾经看到过的诗句“明月松山下,清泉石上流。”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想来这时若是在树林之中,更是惬意许多。

    不知走了多久,月亮西移。两人方才回到宿舍,然后洗漱睡觉,只待明日汇演。

    朝阳照常升起,操场上早已站满了人,激昂的音乐响彻校园,洛羽站在方阵中,看着周围,不禁感叹道:“听说我们这届新生有一千多人,全部人站在这里,黑压压的,那那些明星开演唱会的时候,一个会场里好几万,那场面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听到洛羽的感叹,黄帅应道:“想知道,那个场面会是怎样的,很简单,到时候去听一下演唱会,不就好了么?”“这个,好像也是。”

    音乐一直在响着,大概到了九点时分,一直响彻着的音乐声才停息下来。主席台上,走上去了许多人,其中一个体型稍微有点胖的人,洛羽知道,那个人叫做赵贵平,是三中的校长,而后面跟着的其他人,分别是年级主任张俊宇,副校长,以及教务处主任。

    依然是像初中军训汇演时的讲话,先由校长讲话,而后是其他的领导,再然后是年级主任。等所有人讲完之时,方才开始军训汇演。

    汇演,并没有意料中的那般严格,洛羽本以为会要求他们在汇演之时,像在初中之时那样,集体弄出校训,各种麻烦。而现在,只是要求他们顺利的完成平日里教官所训练的内容就好。

    而完成这些,对于这群卯足劲了的人来说,自是不在话下,当然最后的结局也是意料之中的,洛羽他们班获得了此次军训汇演的一等奖。

    当一切都结束之时,恍然间洛羽有种不真实感,这么多天的训练,最后就这样结束了,本以为会进行怎样的汇演,却只是让他们像平时训练之时一样表演就好,这让他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不过也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该是正是的进入学习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