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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小魔女一句:“我们开始吧!”
一场别开生面的审问,就此拉开了帷幕。
说别开生面,是因为主审官并不是大理寺丞,而是无官无爵的小魔女,而堂堂的大理寺丞,竟然临时充当起了书记官。
都是老熟人了,自然是什么姓名、年龄、籍贯,这一套就都免了!小魔女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夜入东宫去干什么?”
鬼公子也不含糊,贫贫地道:“小爷刚出来,缺金少银,听说皇宫之内金银如山,就想去弄点出来花花!”
“理由牵强,到也说得过去!”小魔女麻辣点评着。下一个问题:“和你同去的是谁?”
鬼公子也不隐瞒:“他叫狼公子,是塞外雪魔的高足!”
“这有待查实!”小魔女自言自语地道,“他是怎么死的?”
“我们初入皇宫,道路不熟,遇上了巡夜的侍卫,一场混战,他被刺死了!我被活擒了,就这么简单!”鬼公子如数家珍。
“那你身上的伤呢?”小魔女追问道。
“也是打斗中留下的!”鬼公子不暇思索地道。
小魔女平静地道:“昨夜的事,先这样。再说说早上发生在棋盘街,帅字胡同的事吧?”
鬼公子身上一震,他低声道:“那棋盘街发生什么事,我真不知道!”
“哦?”小魔女来了兴致,追问道:“这么大的事?真不知道?”
鬼公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知道,我从天牢里逃了出来,躲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往人多的地方去呢?”
小魔女也不急着说破,而是又转移了话题,“那说说你是怎么从天牢里出来的吧?”
鬼公子见放开了棋盘街的事,神情放松了许多,他开口道:“是狼公子救我出来的!”
小魔女追问道:“他怎么弄开天牢门的?”
鬼公子无奈地道:“这我还没有细问!”
审到此,三宗事,鬼公子推了两个,认了一个,认的这一个也是谎话连篇,只有狼公子这个人是真的!
小魔女无言地笑了,笑得开心,笑得舒畅,更笑得鬼公子头皮发麻!
小魔女又开始了辣点评,“江湖之中都说你鬼公子是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今天一见,你连我耿哥哥的脚趾甲都不如?”
鬼公子听到此言,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奇耻大辱!他声嘶力竭地道:“你别信口雌黄,我要比他好上千万倍!”
小魔女笑得更开心了,桃花吐蕊,花枝乱颤,点指鬼公子道:“说你还不服?那我就给你比一比,让你心服,我家耿哥哥,顶天立地,侠名远播,从来都是行不更名,做不改姓,而你呢,井底之蛙,鸡心鼠胆,从来都是敢做不敢认,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真的都不如耿哥哥的脚趾甲!”
鬼公子听完此番话,一张阴暗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之上青筋突兀,疯狂地道:“我不是井底之蛙,我更不是鸡心鼠胆!”
小魔女却不急,她斗气地道:“不敢说真话,就是青蛙,癞蛤蟆,就是老鼠,小老鼠!”
一旁的董寺丞和耿精忠面面相觑,头一次见到审案如同小孩骂架一样。
这鬼公子着实是被气到了,若没有脚上的铁镣缀着,几乎要跳了起来!他疯狂地喊道:“我不是,我不是!”
小魔女却不管他这些,依然说着:“敢做不敢认,就是鼠辈所为!就是猪狗不如的小人!”
鬼公子再也承受不住了,嘶哑地吼道:“我承认,棋盘街的事就是我做的,我不是小人!”
此言一出,鬼公子马上明白过来了,自己上当了,小魔女这是激将法,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又着道了呢?
小魔女见他吐口了,也不着急,慢慢地道:“是你做的啊!为什么啊?”
鬼公子没好气地道:“为了杀死耿精忠!报那一掌之愁!”
小魔女听后,想了想道:“也合情合理,”然后话风一转道:“那些帮手都从哪里找的呀?”
鬼公子道:“都是我江湖的朋友!”
小魔女又道:“那个指挥者是谁?”
鬼公子惊恐地望着小魔女,坚决地否认道:“没有指挥者,我就是指挥者,一切都是我计划安排的!”
小魔女嘲讽地道:“你是指挥者?你还不佩,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再说说你们失败后去了哪儿吧?”
鬼公子道:“我们出不去城,只好东躲西藏,到了晚上,才去的皇宫!”
小魔女不耐烦了,道:“又编谎话,你累不累呀!”
鬼公子不言语了,他狐疑地望着小魔女,心道:“怎么什么也骗不了她呀!”
小魔女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不说了,那就让我来替你说,你们行动之后,便去了皇宫,然后在那里治伤、隐藏,至于你的伤和狼公子的死,则是一个意外,因为一个夜行人的闯入,发现了你们的行踪,你们想杀人灭口,与夜行人发生了打斗,结果狼公子被夜行人杀了!你的主子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让你顶了雷,才编出的那些天方夜谈的对不对?”
这一番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鬼公子目瞪口呆,他用如望天神一般的眼神望着小魔女,惊恐地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一旁的董寺丞和耿精忠也万分惊讶,小魔女为什么知道得这么具体真切!
小魔女得意地道:“我会算呀!”
鬼公子深深地低下了头,心里道:秦王啊,对不住,不是我没有尽力,实在是人家掌握得太多了!
从审问间出来,小魔女先去隔壁叫出柳叶飞来。
董寺丞和耿精忠不知道,她在隔壁还藏了一个人。很是吃惊!
大家相互见礼,小魔女叮嘱董寺丞道:“任何人问你审问情况,你就说,他誓死不开口,什么刑法都用到了,死过去十来回,就是不说,知道吗?寿王那里我们代你去说!”
董寺丞知道这位梅姑娘机智过人,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点头应允。
小魔女、耿精忠、柳叶飞则带着红狼雪狸回了寿王府。
三人一进王府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像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快步奔进议事厅,见寿王正愁眉不展地坐在那里。
耿精忠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寿王难过地道:“小铃铛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