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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雪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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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雪姿

    她们再回到大厅,晚宴已散。不凡见霓裳和丽缇俩回来,问天泽哪去了。霓裳耸耸肩说:“他在后园睡大觉,我没打拢他的好梦。”

    “他这样会着凉的。”荷儿尖叫:“卢枫你快去给他盖点东西。”

    “叫醒他就是了,你这个丑丫头真笨。”不凡快步走出去,找到酣睡的表弟狠力推醒。他跳下吊床恼:“我睡觉你吵什么?”

    “回家了,天寒露重的,着凉啊,蠢才。”他语重心长,关怀备切。

    “我是军人,什么环境没呆过?这一点小儿科。”

    “你就别告诉我你没妈痛,我是幸福过你,但谁让你是天才,爱露才,好买弄,如果你也才智平平就不会没娘痛,大舅母也不会整天以泪洗面,说来说去怨你自己和老头,走吧。”

    他推搡着天泽出后园到前院。告别沈园主人。荷儿上前摸摸他额头后,又为他把脉,觉得没什么才让他走,她要留下卢枫陪她,霓裳马上叫:“他要送丽缇回去。”

    “你们可以送的,有蠢才谁敢欺负她,庸人自扰。”

    卢枫也笑说:“丽缇我和荷儿说些话,千万别跟妈说。”

    丽缇嫣然一笑:“我明白,三表哥。”

    “你怎么让他留下?”霓裳怪她。

    “他们是在为我制造机会,我这个人情不送就是傻子了。”她甜蜜地笑。

    “可是我呢?”

    “慢慢来,你别心急,机会总是会有的,我们两大美人难道真的只是美在外表,我们一样有智慧。”丽缇神秘兮兮地对同窗好友说。

    霓裳点头说:“不错,我们和她斗智。”

    天泽兄妹将丽缇送回卢府。他一回到大院,霓裳就跟着老外公后面喋喋不休。天泽拉开她说:“有事明天讲,现在几点了?也不让他休息。”

    “小天你就让裳儿陪我说会儿话吧,现在我没睡意。”老人开口。

    “不行,爷爷,睡醒了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不会理。”

    “等些时就等些时吧,裳儿,很快的。”老人笑下。

    霓裳狠狠瞪眼天泽,休息去了。不凡笑咪咪地去冲了一个痛快的冷水浴,等天泽也洗澡出来和他联床共话。他对天泽说霓裳可能爱上了卢枫,所以看着荷儿她才别扭,想找她的槎。

    天泽闭目说:“没可能,卢枫爱荷儿爱了七八年,从第一眼他就爱的不能自拔,徒费心机,别说我没警告你,霓裳没必要去碰那个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后伤的是自己。”

    “那也是种浪漫,我会帮她尽量得到他,我不信臭丫头城坚不破。”

    “我会告诉荷儿你的坏心眼。”

    “你真是不可理喻,哪有帮外不帮里的,你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我看我是要大舅母提前退休好好管管你。”

    “她后年才能退休,不过她可能要去姐那。”

    “为什么?她不想你这个儿子?你可是她的独子,心头肉。”

    “姐说等爸爸退休后他们一起回来。”

    “不是要等好多年?”

    “反正我工作也忙,没时间照顾他们,十年也是弹指一挥间的事,睡吧,快天亮了。”

    “睡不着,没睡意。”不凡兴奋地说:“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现在怎么样,有没女朋友?”

    “你上次不是说了,你快结婚了,姑妈很满意你帮她找的儿媳?”

    “可她是谁,叫什么,说了吗?”

    “说了,你说是卢枫的同学,秦琳琳。”

    “可是我不记得说过?”

    “要不说你是糊涂虫呢?幸福过头,是这样的。不许再说话。”他警告表兄。

    不凡果然不说话,瞪大眼望天花板。他把一天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觉得有必要找他的老外公谈谈。想着他蹑手蹑脚起来,往外公房。老人竟也是没睡着,辗转反侧,也在想一天发生的事,他听见动静问声谁。不凡嘻皮笑脸回:“是我,外公。”

    “小天睡了?”

    “他像头猪,没心没肺,当然睡得着。”

    “不准你这样说他。”

    “您老就是偏心,一家子近百号人,您就痛他一个。”

    “你们有妈痛,哪需我老头?”

    “大舅母难道不痛他?是您和大舅生硬地把他推上这条享受不到母爱的路,您们是大舅母的罪人。还教训我?把一个好好的天才教的连爱情都不懂。您老知不知道他在寻找您当年的爱情,这怎么可能吗?你不是把他害了?”

    “我怎么知道这小子死心眼,我跟他相中了荷儿他偏说不爱她,我老头子正烦恼。”

    “我就说她敢在我们家如此放肆胡为,您老又随她摆布。蠢才可以为那丫头和我反脸------”

    “这些算不了什么。”老人说:“也许他的心有问题,他不跟常人一样,长在右边。”

    不凡哈哈大笑:“外公你真可爱,为自己的错误找到一个这么好笑的借口。”

    老人也笑了,笑过说:“我们不管他了,听其自然,没我们在旁边笑他他也许可以冷静分析。”

    “分析什么,我们要为他创造机会,您不觉得丽缇很不错吗,家世也不错,人品也有,学问也有。”

    “可总不如丫头对我心。”

    “她当然是先入为主,漫漫地接触多了自然喜欢了。”

    “我不理,我坚持我的原则。”老人说:“你们做,最好要把握分寸,别搞的真反目为仇敌,那时老头子可没情面讲。”

    “我知道,我会适可而止,在沈园我不过是想试探下蠢才是不是爱臭丫头。”说着他取笑似的学舌:“她是我身上长出去的小妹,谁都不可动她。”

    老人扑赤笑:“老头子怎么会有你们一群活宝,一世英明尽扫地,笑话全被外人看了笑去。”

    “笑话是蠢才一个人制造出来的,我们这次来是赶了一个正巧。您没把他留在部队是再明智不过的,否则他哪有机会去碰他的冲动,在公安就不同了,接触面广。”

    老人笑:“并不是我想他出部队,是荷儿父亲相中他做女婿,不过他也可能是一厢情愿,荷儿不一定对小天有意。”

    “你们私下做交易?”

    “我们没有干涉他们,你也不准乱说。”

    “我明白,外公,我们是殊途同归,如若霓裳攻下卢枫,荷儿不就是天泽的?”

    “不是,这样未必能帮上忙。”老人摆摆手:“等我去北京一个人静静地好好想想,这个蠢才在眼前晃我什么也分析不出。”

    他的外孙笑他,爷孙又说了些闲话,天渐渐亮了,老人睡意也上来了,不凡说着说着也睡着了。

    天泽一觉醒来不见不凡,往爷爷房,见祖孙睡得香,摇头笑了一回,洗漱上班。霓裳在他出门前起床追着他问中午回不回。他答不知道,他控制不到他的时间。

    霓裳目送天泽出门,一时无聊,不知该做什么,无意间就进了天泽的房,她闻着梅花香,张眼四望,墙上不是梅诗就是梅图,她不由啐口,想:怨不得这蠢才一身霉气,房间全是霉字,再入卧室,她一下被那幅邀春图吸引,想这幅画漂亮极了,好飘逸的梅花,好纯真的小和尚,好优雅的横笛姿态,真如仙童般。她看着画不由发起呆来。傻傻地瞅着画。柴嫂上来找她用餐,看她看的出神,善意地笑:“这就是那个淘气的荷儿,她人其实很好的,霓裳,就是爱捣蛋些,原来这也怨不得她,她从小在寺院里长大,长辈都怜她聪明,不免就有点娇纵。”

    霓裳若有所思,我说这样面善,她寻思似地问:“柴妈,她和表哥是怎么认识的?”

    “这话说来就长了。”柴嫂抬眼画,将她知道的一一讲给霓裳听,讲完她笑:“他从寺院里带回的一只小松鼠和小貂他一直带在身边,上班都不离左右,像他命根子似的。”

    她点点头又说:“你有没觉得表哥有点傻?”

    “不是了,小天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看着他长大,他善良对谁都好。”

    “就是对我不好,他昨晚为这个小和尚打我。”她恨声。

    “这是因为他把她看的比自己还重。”

    “你也这样认为?那你说他是不是爱她?”

    “我说不清,司令员为他这事也烦得很,司令员有时对我说他真想揍他一顿。”柴嫂憨厚地笑:“其实这事急不来,古话说,水到渠成,总在眼前的东西你就不会十分在意,流走了,花落了结果了你就会叹息------”

    “柴妈你说的太好了。”霓裳特别激动,她从柴嫂的话中悟到些什么,匆匆忙忙跑下楼,草草吃了点点心,打的去找张丽缇。

    荷儿与卢枫相拥地坐了一晚,荷儿一个劲取笑卢枫和天泽,说他们也不知从哪同时冒出个表妹,而且都是那么巧,全是姑表妹,又都是美人,还是同学,上天未免太过巧合,他又该有题材作文了,而且霓裳的媚眼总瞄他。他笑:“任水涨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美人对我没作用,我自己本身是美男。”

    “臭美,你很美吗?”

    “当然比那骄傲公子稍微逊色了一点点的,你去爱他吗?”

    “呸,掌嘴。”

    他听话地给自己一耳光说:“唐突了老婆,该打。”

    “我还没嫁你,不准说老婆。”

    “那叫什么?一点大师?”

    她格格笑,忙叫他低下头,她要看他头上的三点,他的大平头一低就见三点清晰的戒疤。她问他若果他妈妈不同意他娶她他该怎么办。

    “妈妈,爸爸会帮助处理,他不会让我娶不到你。”他自信地笑;“爸爸喜欢你,因为他爱你的妈妈,可他输给了你爹爹。”

    “那不叫输,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妈妈心理一直只有爹爹一个人。”她纠正。

    “就像现在的我们。”他得意非凡:“你去北边,留下老外一个人,你爹爹会不会再派人手?”

    “当然,他会让大哥回来,还将带来一批技术人员。”她说着想起什么问:“你有没想过不当兵?”

    “没有,你觉得我当兵不好吗?”

    “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是想会不会觉得在和平年代当兵有点枯燥?”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不抓兵力,外敌一旦侵入,不是要长驱国门?无聊的事总要有人来做对吗?”

    “对,你总是伟大,所以我爱你,你总为别人着想,是好人。”

    他亲昵地吻下她秀发说:“这几天我可能要陪丽缇,如果不,妈妈又该恼你迷我。”

    她啐口他笑:“我难道没表兄表妹?他们来我都不知怎么招呼,你用不着探我。”

    “你真是我的可人,下一部小话我要写我们的父母,沈苏卢李四大家族革命史和爱情史。”

    “外公外婆写完了吗?”

    “还有一点点,你去了我可以更快点写完。”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似若有所思,卢枫叫她几声都不应,总有十多分钟说:“草原人的生活怎么样,是不是个个都很粗犷,他们还是过游牧的生活吗?”

    “不,有的已定居下来。”说到漠北,卢枫眼睛就亮晶晶,包含无限深情地向荷儿描述他所知的沙漠和草原。荷儿听得幽幽神往。卢枫讲完说:“你若能改变他们的生活,让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他们会把你当神明一样敬爱。”

    “我尽力而为,这是爹爹的心愿,你守边,我发展经济。”她嘲笑;“我不是也很伟大了?”

    他们说着天亮了,卢枫依依眷恋不舍地离开沈园。

    荷儿冲凉沐浴一番,与查理共进早餐一起投入工作,他们要办厂需要注册,必须跑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必须经注册才可以办厂,其间手续繁不胜繁,要盖的公章真是多。他们跑了一个多星期才算在大开绿灯的情况下办完注册。卢枫的假期也差不多休完了,该回部队。回部队的前晚,九隆心事重重地来找天泽。天泽微惊,一项开朗的九隆何故皱起眉头,卢枫没跟他在一起,这副模样定是有紧要事。他请他入他书房谈话。九隆几次想开口,又欲言还止。

    “到底什么事,九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找我当然是我可能帮上忙,对不对?”

    他点点头,向他要了一支烟点燃,许久他说:“是我老爸的事,是前晚我妈告诉我的。”

    “他们有矛盾?”

    “不仅是矛盾,”他下好大勇气:“他外面有女人,经济方面也有大问题,”他说着恨自己:“都是我不好,关心妈妈太少,她从来也不跟我说。”说着他激动地:“天泽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爸爸就此毁在一个不良女人的手里,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

    “你别急,慢慢说。”

    他长吐一口香烟,尽量让自己不激动,能有条不絮地说出事情整个原委。天泽频频点头,九隆讲完他很有信心地说:“你安心回部队,我一定给你一个迷途知返的父亲。”

    九隆讲出心事心里痛快多了且拜托天泽帮他多去看望他的母亲,说心理话,他真想回来,好让母亲安度晚年,就算没父亲也无所谓。天泽批评他:“人熟能无过,父亲再坏对子女的心是不会坏的。”

    他释怀地笑下:“我只是这么说说,男人总是罪恶的根源,没有花心的男人世界会太平多了。”

    “男人的罪恶是因为女人而起。”天泽笑:“女人往往让男人神魂颠倒,以至干出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兄弟反目,父子不父子,六亲不认,我见的这种案件真是太多。我们不说远古烽火戏诸候,伊洛亚特战争。”

    说到伊洛亚特九隆快活地笑起来,他想到初识荷儿不免从提往事,说完说:“她不美同样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爱她。”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唯美色不爱,爱情不是美色,是由心而发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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