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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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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W:28|H:30|A:L|U:
]]]11暗恋

    荷儿的生活在单纯快乐中行进,不觉就是暮春天,这天天气格外晴朗。一早卢枫穿着单衫去接荷儿上课,谁想她竟生病了,发了一夜高烧刚退烧,苏梅语守了爱女一夜,她看母亲伤心笑说:“妈妈不碍事,是我自己贪凉不小心。”

    卢枫敲门没人应就自己开门进,发现荷儿生病急了,问紧不紧要,要她一定好好休息,他中午一下课就过来。他回到教室,九隆见他独自一人不免问,他说她病了,九隆高兴了说:“她也会生病,稀奇。”

    卢枫瞪他:“你什么心肠。”

    “我心肠肯定比你好,我最起码能帮她一点忙,你会做什么,只会吃,今天中午就看你表现,还让不让她来烧饭你吃?”

    “我会下面条,放鸡蛋,你放心。”

    九隆笑,他是存心要看卢枫中午出洋相,他几曾下过厨,他根本不信他会煮面条,他太了解这个大男子汉主义者。中午转眼到,俩个铁杆哥们一下课眼巴巴赶到沈家,谁知荷儿早煮好饭菜等他们,他们到时她慵懒地躺在床上。九隆怨她未免太逞强,为什么不给笨驴表现下。她笑:“只怕他糟蹋了我家的粮,还害我白等一场。”

    卢枫脸皮红涨,不好意思,诚心地说:“以后我一定会学。”

    “荷儿你信他别的,这个你千万别信,我太知道他,他已不知第几回跟我说学了。”

    “没关系。反正不是很累,他早点写完他的小说,我们就有小说家了,不需要厨子进我家。”

    “我就知道你一点大就知关心人,他这么大个人不知臊。”

    “你不要说,我睡一会,想吃我自己会起来。”

    “好吧。”九隆无奈,他一面吃一面抱怨卢枫:“早知我们不如不来,反害她生病为我们煮饭。”

    “你哪这么罗嗦,最多今晚我回去就学,很难吗?”

    “不是难,是你男人主义太强,什么年代,你看我啥不能干,洗衣洗被烧饭?”

    “你会又怎么样,还不是我和我一样白吃?”卢枫嘲笑好友。

    “她还不是想着你,”他说着神秘兮兮地对他附耳笑:“她定是知你爱她,她也有和你一样的心事,否则为什么她什么都帮你?”

    “你胡说,她哪懂,如果她懂我就不用这么难受,她总是想起我就叫笨驴这几天你都做什么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她和王冰那些家伙玩得哪记得我,总要我找她。”

    九隆笑:“你今晚不如不去晚自息,帮她温课。”

    “她纳不下课,让她休息。”

    “但王冰他们肯定来,一样打扰她。”

    “我会叮嘱他们不要太耽搁时间。”

    晚自息后,王冰几个陆续来探望荷儿病情,王冰还讲了一个他生病时的笑话她听。她笑。他们是不打不相交,也许这该谢天泽,天泽那次球赛让王冰一班男生见到一个真男子汉,包容、爱心,英武、锐气。他们为自己曾经的行为惭愧,天泽并不知道他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且在某种程度上为他们未来作了一个定位。

    荷儿在家休息了三天,人瘦了许多,毛荐荐的头发长起来像小男孩儿,犹其是她换了僧服,母亲为她找来她兄长儿时的衣穿,看去怪别扭的。九隆在巷口遇到她,一见她就叫:“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怪里怪气的,怎么把你哥汉禹的衣穿来。”

    “我喜欢,它可以让我想我大哥,他就快回来了。”她欢天喜地。

    “他回来又怎么样?他能陪你玩吗?他要工作,找媳妇,恐怕没时间理你。”

    “才不会,大哥可痛我了,你见了就知。”她扬头笑。

    他们走进校门,门卫交给荷儿两封信,一个包裹。信一封是天泽的,一封是父亲的,包裹也是父亲给她的。她先读天泽信。读完她笑说:“他只是在张扬他的书法,一点儿战事也没说,只说战事激烈,有两个兵士受伤,一个兵踩到地雷牺牲了。”

    九隆骂她:“这还不够,你想怎样?他够难受了。”

    “是,看看爹爹写些什么?”她展信读:

    荷儿,爹爹的小乖乖。爹爹前些天去了台北看望大伯外公,他生有三子,长子为他生了三个孙儿,一个孙女。长孙汉秦,老二汉楚,老三汉齐,孙女佩瑶,个个聪明,尢其老二汉楚俏皮不亚于我的小乖乖------爹爹有个心愿,想小乖乖能和汉禹出国来。汉禹应继续深造考博士,将来才能有资质管理沈氏,否则以他现在学历见识与国际文化相差甚远,小乖乖,爹爹也想你更进一步了解世界,不是只局限在两位师傅的知识领域,拓展视野。你不需急于答复。

    ------

    荷儿读完信,一声不响的卢枫冷冷地问:“你是怎么决定的?”

    “没想过,我哪有这么快就能决定?”她说着笑:“爹爹准是想妈妈,他们从来没分开过,从他们认识,这是第一次。”

    卢枫不屑说:“若是两情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也未免太肉麻了。”

    “笨驴,不准你侮辱我的爹爹,他爱我妈妈有什么不对?妈妈就是要在爹爹身边的。”她恼叫。

    “那你妈妈去,也不必叫你去?”

    “我才下山,本来就是为他们来,否则我何必下山,山上岂不比这快哉乐哉,逍遥?”

    “那你想过我没有?”

    “我干吗要要想你?”她火怒,包裹也没拿就自跑进教室,一天没理卢枫,卢枫也不理她,像仇敌似的。九隆想做调解员,两个人都不领情,把他轰走了。一个星期眼看就该过去,转机不想来了,星其六的中午荷儿一放学回家就见她的大师傅镜月和镜真师傅坐在客厅。她喜出望外,顾不得生卢枫气,跑去找他来告诉他她的师傅来看她了,镜真也来了。他一下子就被感动,他其实并不能怪她不懂他心事,她这么小怎么可能懂他?他没有忘九隆,把九隆也叫上了。俩位大和尚初见俩位少年都心生爱意,镜真当时就收下他们为徒。

    卢枫因为梦寐以求的梦终于实现,心中那份激动,那种对荷儿的爱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么强烈。他的生活越来越充实,越来紧张,每天早晨四点起床赶去广陵寺习武(镜真借住广陵寺),习武两个小时,六点回家背英语,七点十分上学,晚上十二点才能休息,他就像一只上紧发条的钟,可他乐在其中,不知疲倦,他在给天泽的信中写道:荷儿就像我的天使,我的精灵,我有无穷的精力,我一定会在明年的会考拿出象样的成绩,我们会很快在战场上见面,而那时荷儿不会只想着你是天才,我一定会圆我的元帅梦------天泽每在战壕里想起他的激情都为之笑,他同样感谢荷儿让他认识了卢枫,在卢枫身上他看到了一个诗人样的将军,充满激情,他可以任意写出自己的心事,而这点他自认不如卢枫,他缺乏一点诗人的味道,他仿佛天生不俱备多愁善感的心。

    当然,尽管卢枫努力功课,尽量避免与荷儿小孩子性格发生冲突,但牙总会有咬到唇的时候,这不这天阴雨绵绵,荷儿正为天泽的信烦恼,上课都有点走神,卢枫好心关心她,问她有什么不开心,她却火,卢枫怎么也不会想到天泽因为匆忙中将写给他的信和荷儿的信套错信封皮,她一面怒一面将两封信甩到他面前说:“你读一读,你们为什都要骗我,他受伤了,差点死掉。可是他每次都告诉我他一点事也没有,子弹从来不挨他。”

    卢枫忙拿起信一口气读完,知道天泽左肩膀受的伤差不多全愈心中宽慰,宽慰之余不免骂天泽糊涂蛋,害他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才哄得小荷儿展开笑容。看着她又快活起来是他最大的心愿,不管她经常跑去军区大院,天天只与李东楠|、王冰、秦琳琳一班人玩而冷落他。她什么心事也没有,但他依然有个心结,就是她出国,虽然他努力不想这件不愉快的事,然而它不时总会不经意地蹦进他脑海。一天在习武中,镜真看到他处处浮躁知道他有心事,让他说出。镜真听完笑:“如果每个人都像你,我们的国家还有发展,还有强大的那天吗?就说师傅教你武功,你只一味照袭不去发扬光大,不去创新有用吗?你为什么要去封住荷儿未来的路,所为鸟倦归巢,你根本不用顾忌将来。”他羞愧地低下头,师傅的话如拨开云雾让他见到太阳。九隆最高兴不过,为他小小的庆贺了一番。

    离期终考眼看只有一个月,每个同学都投入紧张的功课复习中,荷儿找不到玩伴,备觉无聊,她最恼下课也没个人理她,叫谁都是一副爱学习的模样,她的促狭上来,恶作剧般对王冰下了毒手给他剃了一个大光头,卢枫则被她剃度点上了三点戒疤,她开心的手舞足蹈,王冰恨得她牙痒痒,卢枫无可奈何,只要她高兴,他不在乎头上三个小点,何况头发很快长起来,她为一班紧张的学习气氛制造了一点轻松愉快的笑料,这让大家感觉她犹为可爱。

    天气像一班学子的学习氛围一样一天热似一天。荷儿穿起小花裙没把九隆笑死,她只好改穿小男生装,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里里外外整个就是个小淘气。

    考试那天终于到了,天气格外炎热,第一堂考语文还好,下午的数学一面考荷儿一面出大汗,不由她生怒,恼怒地对卢枫叫:“都是你要我长这臭头发,光头多好,一点不热,你快点帮我打扇。”

    其它同学忍俊不禁哄堂大笑,卢枫也忍不住笑,一手为她扇风,一手拿笔,也只有他能忍受她,监考老师还不敢说她,怕万一,她哪根神经又恼。巡视考场的张校长望见卢枫一副辛苦为荷儿破例调来一台台扇,免了卢枫辛苦,荷儿也凉爽了,她很快做完试卷,反复检查几遍自觉没问题交上卷,交完卷她来看卢枫,监考老师轻轻咳嗽以示警告,她扮鬼脸笑,跑去九隆座位伸手向他要钱买西瓜,九隆瞪她,甩给她一张两元钱吼:“快滚,别再叫我见到你。”她笑嘻嘻不理他生气,拿了钱只管说:“你们快点,我回家褒一锅莲子白木耳。”

    三天考试一考完,荷儿把书包丢给卢枫说:“我去找外公。”人就不见了。九隆恨不得揍她一拳,王冰笑:“随她了,恐怕只有李天泽才能制服她,我们吃完饭去我家旁边的体育场打一场,放松放松。”

    “我没问题,我们的班长可能心情有点不畅。”九隆故意大声笑说。卢枫斜眼好友。不过到晚上灯光球场上的他真表现差极了,秦琳琳一班女生更是拿他取笑,最后裁判员不得不把他罚下球赛,换上陈国庆。秦琳琳笑:“大班长你开始就不该上场,人家《红楼梦》里是晴雯打扇,我们一班是班长卢枫为小佛送凉风。”她不怀好意地笑:“这刻我们的小佛也不在,三点大师心想是也没了,去寻一点了吧?”

    他瞥眼她,没说什么,女生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灾乐祸。他不介意美眉们拿他取笑,他静静地坐着想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心事,突然一声卢枫,他啊地声,肩膀不知被什么击中,一阵痛,他蓦然回首,荷儿手举一把铁丝拧的小手枪对准他,他情不自禁笑,她跑近身一屁股批挨他坐下笑,得意非凡说:“怎么样,很棒吧,是李瑞泽在天泽的玩具柜里找到的,还有这两个陀罗。”她向卢枫展示她的新宝贝玩具。卢枫笑:“不是说去外公家吗?又如何去了大院?”

    “我在校路口碰到他来找我,所以就跟他去了大院,我还跟老胖子通了电话,他答应我送一座子弹塔给我,他还问我你的将军少年写的怎么样,我说材料都准备好完善了,暑假你就该着手写了。”

    说到他的小说他兴奋满怀说:“不如我现在回去写。”

    “急什么,反正一个暑假我不能吵你,回灵山你慢慢写,看完球赛我们再去我家弹琴,妈妈今晚在家,她可以教你古琴,妈妈比我教的好。”……

    卢枫在往事里寻找甜蜜,如今他是完完全全是个成年人,少年时的情事是那样执着心中,他的爱情无丝毫掩饰,荷儿热爱他的眼神依如他灼热,在芙蓉岛她千百万遍给予他承诺她爱他。九隆真是受不了他们俩个说:“天亮了我该回去睡大觉了,我想你们不再需要我。”

    荷儿笑:“大好时光睡掉多可惜,去我家的新舍,查理今天应当布置好了。”

    “亏你还想着请我参观你的新居。”九隆不满意荷儿。

    “当然,我什么时候忘记过你,什么没你的一份?”

    九隆昂昂头,故作思索模样说:“好象一视同仁,但又好像没有,好像有一样最珍贵的没给我?只给了笨驴。”

    荷儿笑啐他:“怎么没有,得了还卖乖,别当我不知,笨驴把美人奉送给你还想怎么样?知足常乐。”

    “哇,你原来都知道,为什么不吃醋?”

    “吃醋的是你,天泽可说了,笨驴敢对我三心二意他会帮我把他送去做太监。”

    九隆惊叫,卢枫也瞪大眼看她,她笑:“很惊吗?我想要什么,天泽都会给我。”

    “天上的月亮他能给你吗?”九隆问。

    “能,昨晚他就给我了,他把我叫到梅花园,露台上放着一盆水对我说‘荷儿这是你想要的月亮。’”

    卢枫、九隆忍俊不禁,九隆笑过说:“天下也许只有他能哄你听话,这他也能想出来,我真服他了,笨驴你以后多学点。你的臭诗也许抵不过骄傲公子的小玩意。”

    卢枫笑:“他是我永远的朋友,我为他骄傲,也许有一天我会输给他,我知道他真心对我。”

    “说的潇洒,做起来难,笨驴。”九隆幽幽地说:“你别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

    荷儿听他们说话听得莫明其妙,说:“你们说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懂。”

    “有些事你不需要去懂。”九隆看眼她:“我们男人应该有点自己的秘密。”

    卢枫笑好友,让荷儿别理他。卢枫的心在见到荷儿那刻其实已经稳定下来,荷儿已是不是问题,关键在母亲,母亲在他记忆里好像真的是对荷儿不冷不热,他从来不见母亲对荷儿十分热情,也许母亲真的嫌弃荷儿丑,早有戒心,父亲倒是非常喜爱荷儿,他也许应该请父亲帮忙,说服母亲。他需要和父亲作一次谈话,他的幸福也许父亲可以给予他,因此他急于回家见父亲,他同好友交代清情况独自去了,临走他没忘拥吻心爱的人,请她原谅他。

    荷儿扁扁嘴,她已习惯他的没头脑。九隆在心理为挚友叫喊加油,他的心始终偏向卢枫,他说不清为什么,其实内心深处他对天泽充满崇拜之情,他不知道有什么是他办不了的,他睿智,才思敏捷,英武神勇,正义。而卢枫在他心理是手足般的兄弟,多情的才子,一个死心眼,一根筋。有时他为自己的偏心辩解:天泽或许更能经得起打击,他应该比卢枫坚强,他无所不能,爱情于他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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