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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孟戟还是得前去嘉陵关驻守,才为父母守孝没多久就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虞扬也结束了自己在新塘村的悠闲生涯,刚刚从京城下聘回来,就扛起大刀跟着孟戟去了嘉陵关。
这是石家跟付家联合活动的结果,让虞扬现在孟戟手底下当个关隘出的哨所所长。
他原先想做的生意,被付家接手,直接给他指派了几个管事掌柜,然后听从孟戈指挥,去做这件极有可能大发特发的生意。
乱世黄金盛世玉。孟戈相信祁宋在未来的两百年之内是极其安稳的,便没压力的跟虞扬做起了玉石原石的生意来。
由于开年就要成亲,虞扬跟孟戟去嘉陵关不过是为了熟悉自己的业务范围,并且对自己的责任区上手罢了。
年前十天,他就背着自己的行囊回到了京城,并且在石家的帮助下,跟付家订好了成亲的确切日期后,便回了新塘村。
当然,他是骑着快马回去的。就要成亲,他总得好好准备准备,家中还没人主持这一切呢。
然令他意外的是,等他回到新塘村,就看到了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的院子,跟正在张灯结彩的新房等。
这一切,都是孟戈让人给弄的。
当时的虞扬那真是心情复杂得很,既感动又愧疚,还有点后悔。他心想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做下那样的事情来。
但不管虞扬怎么想的,他都会接受孟戈为他做的一切,当即提了礼物,上门给孟戈道谢去。
结果他去的不是时候,孟戈刚刚吃饱了东西睡下了。她最近是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能睡,每天能睡是一个时辰,可把王冉跟孟矛急坏了。
“你们就没给她请大夫?”饶是虞扬不懂这些,也都听出不对劲来。
孟矛嘟嘟嘴,道:“怎么没请啦,我们把那林家小娘子跟她小姑姑都请到家里住着呢。”
那个林小娘天生跟孟矛不对付,两人碰到一起就是火花对闪电,简直快将这个庄子给引爆了。
奈何孟矛还得求着人家给孟戈保胎养身体,每次都不得不将自己的委屈咽下,生生让那林小娘得意得忘了型。
得知家中就住有大夫,虞扬就问起情况来。
王冉板着脸答道:“能有什么事,人家都说这是正常现象。孟戈身体差点,这样睡着对恢复有大作用。不过这两天我看着她好像是撑不住了。”
这才是王冉担心的。孟戈那破身体,根本就撑不到足月再生孩子。
不过林老御医说了,若是孟戈生了,他就有法子让孟戈在月子里把身体养回来,并且能把身体养得比往常强健。
虞扬张张嘴,还是问道:“那她要是现在生,那孩子……”能不能养活?
这话他还是识相的没问出口,不过王冉跟孟矛倒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怎么不能!”二人斩钉截铁。孟矛还道:“我姐姐已经怀胎七个月,现在生出来虽不足月,却也能养大成人。”
七个月的孩子,该发育的地方也都发育好了,除了比较弱小外,其实足月的孩子没多大的区别。
就是在初生儿时期必须照顾得精细一些,今后说不定会比足月的孩子身体要弱上一些罢了。
得知孩子能成活,虞扬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不过他还是比较关注那不能成活的概率。
毕竟孟戈怀孩子的时候,身体可是虚得很,谁知道这几个月的调养效果会成什么样呢。
同样的,王冉跟孟矛也都为这一点担忧不已。就是那没心没肺的二皇子,也都知道敛起自己的皮性,跟着掉了好几次眼泪。
虞扬回来是准备婚事的。虽说他坚持在新塘村举行婚礼,但婚后新娘子还是要回京城居住。
虞扬今后注定是要在军中效力的,嘉陵关离京城近,他平时得了沐休,往来京城可比回新塘村方便许多。
再说了,人家付离可是实打实的千金大小姐,对这种乡下地方的生活还真是过不惯。
再说她在这里也没熟人,加之之前跟孟戈他们还闹了点不愉快,住在这里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幸而虞扬手头上的金钱不少,在京城买了个大宅子,配备了足够的家仆后,还余了大部分的钱财给付离掌家之用。
虞扬忙碌,孟戈醒来跟他说过一些关于玉石矿产的事后,就安心的睡她的去了。
直到二月二龙抬头的这一天,虞扬刚刚骑着马儿,带着迎亲队伍前去半道上接新娘的时候,孟戈就发作了。
算起来还差六天,她就怀胎八个月了,这时候生产确实办点问题也没有。
加上家中有林小娘姑侄坐镇,王冉还重金聘请了五个极有经验的稳婆,她倒也放心得很。
反正不怀都怀了,又到了该生的时候,难道她还能嚷着不生,就真的不用生啦?
反正这天凌晨,她就将睡得迷迷糊糊的王冉踢醒,然后艰难的告诉他,自己快生了。
王冉吓了一个激灵,当即从床上蹦起来,顾不得穿衣服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叫人。
“赶紧把产房收拾好,去把稳婆跟林小娘姑侄叫起来。李婶,你赶紧带人去烧热水,再让人去府城给林家送信。”王冉一连串命令下去,下边就闹哄哄的活动开了。
他被门口的冷风激得一阵颤抖,原本混乱的脑子霎时清明不少,赶紧往房中跑。
他青着脸问床上忍痛忍得面部苍白扭曲的孟戈,是不是需要吃点东西。
孟戈感受了一下阵痛的频率,知道自己恐怕不会这么顺利生下孩子,就让他去吩咐人给自己煮碗鸡蛋面吃。
王冉当下激动不已,简单披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走,吩咐了人之后,得知产房已经准备好,就亲自将孟戈连被子一起抱了过去。
产房是一个月前就准备好的,平时里边的东西都是五天一洗一换的,根本就不需要额外准备什么。
由于还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屋里边点了两个炭盆,大伙还将那床上的旧褥子棉被什么的都烘得暖融融的。
孟戈一躺上去,就舒服的吐了一口气。但她旋即被新的一轮阵痛折磨得倒抽了一口气,当下只能揪紧被褥强忍着。
王冉在一边着急得不行,但他束手无措,只能一声声的安慰劝哄孟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