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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英从怀中掏出兽皮袋,打开之后,从里边拿出灵石,透过表面一层冰晶隐约可见里边的黑色。
灵石周围有冰晶自空中形成,纷纷落下,女英说道,“这是神物,要造也是神人制成。“
篯铿拿出火灵石靠近它,水灵石表面的一部分开始融化,接着从里边迸发出如墨一般的黑光,红黑两色交相呼应如同墨汁滴入朱砂然后搅动,奇异非凡。
只有篯铿可以完全免疫灵石的恶光,看了一会,两人把灵石收起,篯铿说道,“神人也是人,可如今神人又在哪里?“
女英轻笑,“神人当然在天国了。“
篯铿摇了摇头,说道,“我听闻几千万年前这世界曾被一种巨大的生物统治,它们中个头最大的比应龙还要大上好多呗。“
女英惊讶的问道,“几千万年时多久?你又怎么知道?“
篯铿笑着说道,“我就是知道。“
两世为人,灵魂窜梭,这是篯铿最大的秘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他也不能跟女英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
篯铿接着说道,“更久远之前,曾经有过神人,是他们制造了这些神石,后来他们灭族了或者离开了,这些东西是他们流传下来的。你说这种可能有没有?“
女英摸了摸篯铿的额头,说道,“你今天好奇怪啊,为什么会这么想?即使是这样又有什么用?“
篯铿说道,“我听雪汐说过鬼族有一个转生盘,金属质地的,过几日我们就能见到那个东西。我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才联想到了这些。“
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待了一上午。午后,风雪小了,篯铿看了看天,说道,“云层变薄,不会下雪了,我们赶路吧。“
篯铿无比怀念他的雪橇,可惜手头没有工具,再则那东西编起来太繁琐,如今只能在雪地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还好没有再下雪,又过了五日,篯铿指了指正前方的高山,说道,“翻过这座山就是灵丘谷地,这个方向没有狩猎营地,平时也没有人会来这里。翻过山后休息一下,我去抓个舌头,然后再定计。“
以女英现在的能力,凝结浓雾不足以覆盖整个火族老寨,再加上刚刚下过雪,空气中水汽太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山巅之上,火族营寨遥遥在望,白茫茫之上一些黑点影影绰绰的到处走动。
篯铿站在那里,迎着凛冽的山风呆呆的看着那里。看了良久,身旁的女英已被山风吹透,扯了扯篯铿的衣袖,轻声说道,“篯铿,我有些冷。“
篯铿抱歉的笑了笑,说道,“我们找个被风处建营吧,刚刚上山时见到一处,很合适。“
两人下山,篯铿把身上穿的皮袄脱下一件给女英穿上。女英见他神色忧郁,问道,“篯铿,你怎么了?“
篯铿轻声说道,“想起父亲,有些伤感。“
“你父亲待你很好?“
“恩,我小时体弱多病,他十分疼爱我,有时我闹着不睡觉,他就一直搂着我,给我讲故事。“
女英眼神飘忽,该也是忆起了什么,轻声说,“我妈妈也是。我真的,真的,好想念她啊!“
二人没有生火,吃些肉干就着积雪。天色暗了下来,篯铿准备出发。临行之前,女英拽住篯铿的手,说道,“一旦碰到,不要迟疑,否则一会吧你我至于险地之中。“
篯铿迟疑片刻,咬着牙点点头,说道,“好的,如果碰到,我斩断他的手。“
女英见篯铿目光有些犹豫,说道,“夫君,不是我心狠,而是成大事者必须这样。当初我爷爷也是杀了他的兄弟,还有那汉固国国主姒辰伤不也杀了他身在白水泊的兄弟。难道他们都没有兄弟之情嘛?不是。这是为了让部族免于混战,让更多的人好好的活着,你为了火族的将来,也要下这个决心。“
篯铿目光渐渐坚毅,重重的点了点头,女英见了才松开手,轻声说道,“抓个人,问清楚就回来。尽量不要冲突,明日我们一起去,把握大些。“
女英之所以不去,是因为她在陆地上实力不行,只能对战三两个普通战士。不过她的术法辅助作用强大,等篯铿探听清楚,两人连手,惠连肯定抵挡不了。
夜半十分,篯铿回来了,不过他不是抓了一个人,而是带回来一个人。
篯铿把那人领到女英面前,说道,“这是离,我的好朋友。“
其实离是被篯铿抓到的,不过当他见是篯铿就放弃了抵抗,一丝惊恐也变成了万分惊喜。未等篯铿交代自己的来意,离就准备带他去找惠连。见到这,篯铿很欣慰,至少自己的朋友还是站在他这一边。
介绍完,离蹲在篯铿面前,焦急的问道,“族长,雪汐真的是鬼王嘛?“
见篯铿点头,离又问,“她死了?“
篯铿神情略显黯然,说道,“她睡了,也许要二十年后才能醒了。“
离的表情恰恰相反,他高兴的说道,“二十年,二十年后说不定已没人记得曾经有个鬼族。“
离见了篯铿没有出声,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的说道,“族长,你喜欢她,跟她是不是鬼王不是没关系么!明日一早咱俩回去当着全族人的面把这事说清楚,想来惠连会卸任族长之职重还与你。”
女英听明白了,看来在回来的路上篯铿并未与离说什么,想来他也拿不准这个好友到底会支持他到什么地步。
篯铿看了一眼女英,见她点头,轻咳了一声,说道,“离,刚刚与你说了她是我妻子,是南方大泽共工氏族的族长。几天前我与她在山外屠了孟家村,烧了汉固国的战车,那五十名战兵也被我屠尽。“
“什么?“离大惊失色,结结巴巴的问道,“族长,你是要火族也一起。。。哦,不对,你这是联合共工氏推翻汉固国?“
篯铿点点头,说道,“明晚,我要拿回火神剑,重任族长,联合共工氏夺取汉固平原,将来更会挥军北上,当这个天下之主。“
离翻身跪倒,拱手说道,“离愿效死追随族长。“
他是聪明人。篯铿的武力有目共睹,如今找了一个共工氏族族长当老婆,既然能杀了汉固国五十战兵,重登火族族长之位那是指日可待。何况两人本就交情颇深,如今立场鲜明的支持,等将来火族振兴,一定对自己好处多多。
篯铿轻拍了他肩膀一下,说道,“重瞳,四岳,还有骨头三人已在我那儿,将来火族与共工氏族合流,这边还需要仰仗你们这些老伙计。“
离发现几个月不见,当初这个小族长又成熟了许多。心说,“也许真能闯下一个大场面,有机会看看山外的世界。“